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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这个吻绵长炽热,带着令人难以消受的逼仄气息。
温梨感觉自己像是一条鱼,刚刚上岸,将要溺毙在河滩上,才喘过气来,又被拖入到更深的漩涡里去。
桓衡狭眸微眯,盯住她沾湿的唇面,点滴水光拖曳着,将本就娇嫩的颜色渲染得更为艳丽。
他不禁伸出手,掐住那脸颊,力道不重不轻,却轻而易举留下红印子,如同雪地落了梅花。
温梨眼睫眨动不停,只感觉嘴唇被人用手指撬开,冰冷的指腹如同蛇的信子,一寸寸往深处探索。
“舔。”男人命令道。
强势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臣服,可当她的舌尖划过坚硬的指甲,她忽而听到一声极为压抑的气息。
再抬眸,入目是他急速滚动的喉结,皮肉被牵着,细细滑动,却被他强行按捺住,玉白的脖颈上也染上绯色。
闷哼响起。
桓衡盯了她片刻,眼神暗得可怕。
他指腹都是水渍,耳畔是女子无助脆弱的喘气声。
满眼都是潮湿的气息。
等不下去。
他径直挥开她阻拦的手,将那柔荑反握在掌心,用力揉捏一番后,重重地按在自己的胸口。
随后,再次俯下头去,含住她微张的唇瓣。
他心跳得好快。
灯花爆开,烛泪迸溅。
温梨意识迷蒙,低声哀求他,细弱白皙的眼皮不停颤抖着,嗓音变得极为低细,似在急促的呼吸里逃出来的一截喘息。
“嗯……”
是断断续续的缠绵。
待一吻毕,温梨才从牢笼里回神。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男子玄色的衣摆,他面上逆着光,叫人看不清楚神情,唯一双狭眸暗芒闪动,泛着危险的意味。
“身子是真的不适吗?”桓衡低声道,嗓音压抑克制,清冷的眉眼却因情欲而变得愈发惑人。
温梨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嗓子莫名发干,但仍旧点了点头。
被这么拒绝,桓衡竟也不恼,他喉间溢出来些许笑意,眸底的点点星光,也伴随着嗓音渐渐发亮。
“好,就听夫人的。”
他不紧不慢说,跟着身子抬起,给出一些彼此的空隙。
温梨面上绯红,心底疑惑,桓衡惯是唯我独尊的性子,今夜怎会如此和善?
还不等想出由头,桓衡忽而翻身而下,侧躺在她身边,锦被轻薄如云,他的气息亦是清浅的,如同湖面微微结冰的雾气。
“睡吧。”桓衡阖目道,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搁在温梨肩头,半揽着她入怀。
温梨看着他的俊颜,目光显得怔松。
她好似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小木屋简陋清贫,山上北风呼啸,因着温柳的事情,她整宿整宿的失眠,失了记忆的桓衡将她紧紧搂着,言语不多,却足够让人安心。
他们像是世上所有最平凡的夫妻,做着最寻常的事情,相拥而眠,同床共枕。
他臂弯的力量,几乎给了她挺下去的勇气。
那时的温梨以为,她可以在这样的幻梦里一直欺骗自己。
可梦也有破碎的时候。
寻回记忆的他是桓衡,是肩负家族期望长成的世家公子,手段狠厉,雷厉风行,京中无数人仰望敬重的桓大人,更是天子的不二宠臣。
可唯独不再是她的阿柳。
但今夜,温梨却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
桓衡仍旧闭着眼,敏感如他,自然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但他没有询问。
有许多事让他惊疑不定,到如今都理不出什么头绪。
只是手轻轻拍了拍,低声在她耳畔说:“过几日是长公主生辰,夫人随我一同前去?”
温梨脑子也嗡嗡响。
夏夜晚风微凉,柳叶如同潮水迭起,纷纷扬扬散落在月光里。
她盯着缝隙里的翠色,瞧了许久,嗓子干涩难平,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背对他,她转过身去。
……
晴空万里,和风丽日。
小荷自门外匆匆而来,刚进屋便嗅到了一股烟灰的气味。
她抬眼望去,瞥见温梨手握着几卷信纸,搁在燃起的烛台上,正慢条斯理焚烧着,眉眼稀松平常。
这是夫人的习惯了,每隔一段时日,她便会烧些书信,似乎是想给什么人看。
“夫人,到时辰该走了。”小荷嗫嚅道,嗓音变得小心一些。
今日是长公主生辰,家主这么多年第一回要带夫人前往,可不能出了差错!
温梨抬眸微笑,将最后一点书信烧毁,灰烬被风吹得扬起,拂过她如画的眉眼。
“我这便过去。”她说着,余光瞥到梳妆台上,桓衡送那根金步摇还纹丝不动地躺在木匣里。
小荷看见温梨犹豫着拾起它,秀丽的眉心微微蹙起,好似拢着几寸复杂与纠结。
她立即道:“夫人,这金步摇是家主所赠,今日便戴上吧?”
这些日子他们夫妻看起来融洽许多,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若是当真如此便好了。
小荷是真为她高兴!
所幸温梨没有耽搁多久,思忖过后,她终于还是将那步摇插在了发间,再出府门时,桓衡那身玄衣宽袍便出现在眼前。
尽管是长公主生辰,可他衣着依旧如常,玄色衣摆毫无花纹,玉冠将鬓发高束,衬得那张清冷的俊颜,雍容里多了许多随性。
他竟真的等在马车前。
温梨有些诧异,她以为按照桓衡的性子,至多也就是坐在马车里了。
而桓衡的目光,则落在她发间那支金步摇上,珍珠流苏摇曳在脸侧,将娇柔的玉颜点缀照亮,细碎的光影斑驳,衬出她些许柔美与妩媚。
他匆匆移开了目光。
温梨还有些茫然,他上车后似乎是要来接一把,可却不知为何,那手忽而收回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实在不明白,马车还是有些高的,若无人从上面接着,便只有依赖身边人扶着上去了。
可偏偏仆从此时离她甚远。
小荷心里一张一弛,额上泅出了薄汗来。
一转头,便看见照影在旁边也干瞪着,他俩四目相对,在彼此眼里看见了清清楚楚的焦急。
家主啊!!!
直至看到车帘稍动,那只修长如松柏的手再次探出,这才稍稍呼出口气来。
长公主府在上京最繁华的地界,府邸雕梁画栋,远远望去华贵非凡。
温梨还未入府,便看见许多世家高门的身影悉数出现,当他们看到桓府的马车来临时,全都下意识整理了仪容。
而当桓衡下马车时,所有世家无一例外,都朝他微微躬身。
温梨手心泅出薄汗,她自入上京以来,便极少出现在众人视野,上回和汝南王妃打照面,还是因为汝南王前来桓府拜谒,得知桓衡不在府中后,不多逗留便离去了。
如今长公主生辰,却要和桓衡一起出席,他又一惯是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自小便备受瞩目。
可那身玄衣已经出了马车,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便也硬着头皮撩帘而下。
日光明媚,落在男子挺拔俊逸的身上,将那张俊颜衬得更为出挑,丰骨清相,如松挺立。
桓衡等候在马车旁,这回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
温梨感受到周遭人的视线,或好奇,或讶异,甚至掺杂了少许的嫉妒。
她轻咬了下唇,将手缓缓搁在他的掌心。
随后指尖传来力量,男子掌中微收,缓慢地将她的手指收拢,从容自若地牵着她下了马车。
但许是心神不宁,她下车时脚步踉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去,温梨脸色瞬间一变。
接着,失重的身子迅速被人接住,腰上多了道缠缚的力量。
她惊觉抬眸,正好撞入男子微垂的眼睫中,狭长的眼尾拖曳上扬,眸底那点晦暗在日光里愈发幽深。
“夫人?”桓衡微微挑眉道,唇边似笑非笑。
他将人搂紧一些,随后不理会周遭惊愕的目光,打横抱她下了马车。
与文官清瘦的外表截然不同,那宽袍大袖下的臂膀弓曲有力,掌心牢牢按在她的肩头,紧贴时能感受到玄衣下绷紧的胸膛,此刻正蓄势待发。
温梨眉心微蹙,发出一声急促的鼻音,
桓衡眼神微暗,手臂又收束紧箍,如同网一般桎梏住她。
温梨落地时,面色是滚烫的,直到入了府内,那温度仍旧没有消散。
一入公主府,桓衡便被许多人争相拜访,说的话有时涉及朝局等,温梨见自己插不上话,便支了个由头往旁边去了,许多命妇看见她,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不由得微微好奇,隔三差五便过来打招呼。
但温梨委实不通此道。
命妇大多出身高门,所言皆是侯门权贵,这些她实在陌生,比起在人堆里附和,她觉得和病人说话还要更自在些。
所幸今日与她一齐来的,还有二夫人刘氏,见此笑道:“是我疏忽了,以后该多带你来这样的场面。”
温梨柔声道:“二婶客气了。”
刘氏又笑了笑,忽而对她介绍起赴宴的人来,温梨认真记着,嘴里小声重复。
刘氏见她眉目温柔婉约,丝毫没有因她从前的行径而心有怨怼,心里头的好感又多了些。
这位虽说出身不高,但也正因此性情柔顺,若是换作别的世家贵女,碰上桓衡这性子,倒真说不准会不会鸡飞狗跳。
再说,人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
刘氏径直拉起她的手来。
今日来的还有林芳,见到温梨眼睛一亮,跟着便碎步走过来。
“表嫂,好难得看见你!”林芳娇笑道,歪头打量她,眼睛直勾勾便定住在温梨发间的步摇上。
温梨下意识抚了抚鬓边的珍珠流苏。
“表嫂,你戴这个步摇真好看,让我想起爹爹常念叨的话,叫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林芳说,嗓音轻快。
“你今日也很美,这身绯色衣裙很衬你。”温梨发自真心道,目光有令人惬意的夸赞。
没人不爱听好话,林芳笑容更大了,忽然又道:“刚才公主府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表哥这是回心转意了?”
温梨眼睫轻眨一下:“你觉得呢?”
林芳也眨眨眼,掩唇轻笑。
温梨与她说笑,不经意瞥到人群里的桓衡。
屋内宾客如云,锦衣玉缎汇成一片,拜谒声此起彼伏。
而男子只一身玄衣,敛目藏锋时情绪不显,也极少与人谈笑风声,看着深沉清冷。
但他只略挑眉,便能引得旁人敬畏其言。
温梨目光不由得顿住了。
正在这时,管事的匆匆进来,说长公主要过来了。
温梨迅速敛容,正整顿衣饰间,忽然和桓衡的目光不期而遇。
人影纷杂,他自是玄衣玉面,在人堆里回眸望她,几寸眉眼压低,犹如孤鸿照影,目光都显得晦暗。
温梨心头怔忪。
他这是希望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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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V后日更,V前随榜,球球宝路过收了我吧(撒泼打滚),孩子已经凉傻了T﹏T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