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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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照入屋内，床上的白发少年睡美人般毫无动静，就连呼吸也清浅得很。
与他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女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陷入昏迷的白发少年，眼神担忧而又关切，像极了一个担忧自己男朋友生病而满心苦恼的合格女友。
——如果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话。
姜怜起身，在陆黎首的屋内随意走动着。
她没有去除屋内贴满的她的照片，而是双手环胸，欣赏着这些照片的同时，满意地点头。
陆黎首的偷拍技术不错，把她拍得都非常好看。
姜怜看了会儿照片，从她先前找到的医药箱里取出绷带药粉等物，她抱着这些东西来到床边，重新坐下。
她的手轻轻按在陆黎首额头的绷带上，滚烫得很。
他在发烧，高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脸颊泛着嫩粉，如同妖艳绽放的花朵。
他的睫毛很长，此时闭着眼睛，可以看见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鸦色，睫翼轻颤的模样让人莫名的心疼。
平日里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缺水，但他的唇形哪怕唇瓣起皮也好看得很，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微微勾起的唇角也让他像是在对人微笑。
姜怜的指腹拂过他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令她有些爱不释手，她像是在把玩着什么有趣的玩具，玩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她把退烧药碾碎让陆黎首吞下，给他后脑的创口更换药粉，重新绑上绷带之后，她静静地观赏着这张上帝精心雕琢的面孔。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好像也不错？
姜怜的手背贴上陆黎首的脸颊，顺着脸颊弧线一路下滑至他的脖颈之上。
陆黎首的脖子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纤细脆弱。
看上去一掐就能掐断。
真诱人啊……
姜怜的手在少年脖颈上徘徊许久，最终收回了手，在其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说：“比起死掉的东西，我更喜欢充满生机的你，快点好起来吧。”
她语气欢快，说着希望人快些好起来的话，却完全没有带陆黎首去就医的意思。
姜怜给陆黎首盖好被子，走去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熟练地拿出里面不多的食材，又来到水池前，在水池下方的橱柜里取出大米，淘米洗菜准备给病人煮一点热粥。
淘米水变得清澈之后，姜怜把大米倒进锅中，加上适量的清水，打开灶火开始煮粥。
她哼唱着一中的校歌，在厨房里轻快地踮脚跳动，整个人看上去愉悦极了。
她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熟悉地像自己家了一样。
熬粥需要讲究火候，好在姜怜很擅长煮东西，她料理课向来都是拿第一名的，她尝了尝自己做的粥，味道鲜美极了。
她把粥端到床头，恰好陆黎首低声呻吟。
他似乎要醒了。
唇瓣翕动，正在说些什么。
姜怜将耳朵凑上前。
“……水。”
沙哑干涸的声音，满是虚弱。
姜怜连忙去倒水，她扶起没有力气的陆黎首，让他半躺在自己怀中，随后端着水杯一点点湿润对方的唇瓣，动作温柔无比。
陆黎首喝完水后明显好了很多。
他身上也没那么烫了，高烧已退。
只是他仍旧头痛欲裂，跟快要死掉了差不多。
也是，毕竟后脑勺遭受了某人毫不留情的重击，他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有了清水的滋润，陆黎首的喉咙终于没那么干了，也总算能发出点声音来。
他哑着嗓子说：“学姐，你下手真狠。”
姜怜没事人地笑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你别放在心上，喝粥吗？”
“小小的意外差点要了我的命。”陆黎首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他能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柔软，这让他即使在此刻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轻咳一声说：“喝。”
他双手强撑着把身体支起。
姜怜一把将他按回。
陆黎首又跌回了柔软之上，因为身体贴得很近，所以形状和大小什么的可以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得整个人害羞得要烧起来了。
——哪怕这个人差点用石头纸巾盒将他砸死。
不能再靠下去了！
陆黎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坐起，远离那种触感之后，他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说起来，姜怜明明是平板身材……
正端着粥碗这么想的时候，陆黎首看见姜怜从胸口处的衣服里掏出了两个大包子。
陆黎首猛地咳嗽，咳得脑子都要炸开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姜怜：“学姐，你为什么要在衣服里面塞包子？！”
姜怜微笑：“因为我只有两只手，而它们刚才都在端粥。”
陆黎首少男心都碎成了渣，他震惊地说：“那也不能把包子塞衣服里啊！”
姜怜意味深长地看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陆黎首反应过来，姜怜刚才的行为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让他压在她身上，也是故意塞的包子，就是为了让他……
恶趣味的家伙！
陆黎首低下头，喝粥。
姜怜煮的是肉粥，里面放了干贝等料，味道喝上去很好，清淡的同时不失鲜美。
喝完粥，姜怜自己也吃完了两个包子，她收走了陆黎首手上的碗。
看着姜怜准备去厨房洗碗，陆黎首也要下床帮忙。
姜怜这时扭身，笑容灿烂地说：“在你昏迷的期间，我在家里发现了好多有意思的东西，你的收藏品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有趣，尤其是在床上的这件。”
陆黎首想起来什么，他立马掀开被子。
“哗啦啦。”
在他右脚的脚踝之上，扣着一个特殊的皮质环扣，紧贴着他的皮肤，却没有任何不适感与存在感。
连接着环扣的是一条粗壮的锁链，锁链从床的一角蔓延出来，与整张床融为了一体。
这原本是陆黎首为姜怜准备的东西。
陆黎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姜怜去厨房把碗放好，她站在床前，双手捧着脸颊。
她在笑。
笑得很高兴。
也笑得很病态。
“让我们一起来好好地享受这个游戏吧。”
“陆、黎、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