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站稳扶好》述客

35、血腥与回笼觉

　　前几天早上做的一个梦。

　　我在大街上走着，是走回住的地方还是哪里，忘记了。走到半路，被一个陌生的外国西方男人拽到一边，他有些着急，和我说着什么。我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是向我问路，他见我懂了神情便有几分欣慰。我知道他要去的地方，领他过去，一路上用蹩脚的英语跟他沟通，他也都能懂。

　　还没走到地方，突然出现有另一个外国中年男人正在追杀他。这个中年男人是带枪的！砰砰几枪射过来，西方男人带着我躲，往路边汽车的轮胎旁边躲，我莫名其妙连带着被追杀了。

　　躲来躲去逃脱了中年男人的追捕，到了西方男人要去的地方。我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他的家。他家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区里面，一楼。他邀请我去他的家坐坐，我也就去了。

　　家门入口比较简陋，进去之后里面反而很大，是很常见的家庭装修风格。西方男人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都在家，妻子是中国人。他们请我吃饭，一边向我介绍，他们家是做杂技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是这对夫妻领养的。三个孩子都是外国人，其中一个女孩是韩国人，另外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那对夫妻在做饭，我和三个孩子聊天，顺便参观他们的家。参观的时候，韩国女孩偷偷给了我一张纸条。纸条是糖果的包装纸，我意识到在参观房子之前韩国女孩收集了很多糖果纸，就为了在纸上写出信息给我，我也知道她想对我说的话不能被中国妻子知道。

　　我避开中国女人偷偷看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你不会懂我的痛苦。

　　我看纸条的动作被中国女人注意到了，我马上把纸条藏起来，然后偷偷和韩国女孩说互加微信，有话微信说。韩国女孩说好，但因为已经被中国女人注意到了，始终找不到机会互加微信。

　　饭菜备齐，上桌吃饭。饭桌上我忽然进入韩国女孩的视角，看见她的过去。

　　过去的场景是他们一家训练杂技的日常。夫妻两人的追求似乎是将人体变成人鱼，中国女人会给三个孩子后背的肩胛骨折断，让躯干更便于往后翻折，会用器具将胸绞裂再将胸头钳掉，让身体变得扁平，男孩女孩都是。孩子们还会很熟练地将自己的肩膀往后一掰，折断锁骨，肩膀卸了，肩头像是陷进了肋骨里面。这样操作之后从脖子到腰胯就是A字型，身体变成“一条”的形状，进水缸里面游动时特别像鱼。场面是有点血腥的，掰断钳裂的地方都会有血。最关键的是，他们掰断身体的地方并不是关节，但是在训练完之后却能够自己将掰断的地方复原，就像不是掰断，而只是脱臼。

　　他们训练杂技动作的时候气氛很糜烂，像是喝了酒或是磕了药。水缸不够用的时候，就在浴室里打开喷头，站立淋水模仿鱼类动作，假装自己是一条游水的鱼。

　　场面不仅血腥，而且很痛苦。韩国女孩的过去除了展现训练的过程，还在向我传达痛苦和求救，韩国女孩希望我带她离开这个家。

　　从过去的场景抽离，我就决定想办法和外界联系，曝光这个杂技团。

　　吃完饭，吃的是紫薯还是芋泥，吃得手很脏，我独自离席去洗手。

　　这个时候梦醒了，但醒得很奇怪，我能感受到苏醒的过程。脑中意识还在梦里的场景，但我已经能感受到我躺在床上的手。两条手臂是麻痹状态，动不了，像被钉死在床上。梦里的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理智没有完全从梦中场景抽离，离席洗手的同时在想要怎么加上韩国女孩的微信，余光注意到中国女人走了过来监视我，观察我的动作。

　　注意到中国女人的一刻，我现实中的感受扩散到了四肢，两条腿也麻痹的，也是动不了，然后就能知道我正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躺在床上，没睁眼却仿佛看见了整个房间的场景，房中的我正麻痹地躺在床上。

　　梦里我洗完手，向中国女人走去，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不会放我离开，我可能会成为他们杂技团的一份子，成为他们对外说是收养的孩子。我想好了要说什么，可以先不加韩国女孩的微信，但我自己要先逃出这个屋子，联系到外界再做打算。

　　接着我终于动了一下手脚，彻底苏醒了，梦中场景消失了。

　　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我还没有救出韩国女孩就醒了。

　　苏醒过程的时间很短暂，梦里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我，还一边在为这个梦完善逻辑，洗手的时候在想最开始抓捕西方男人的那个中年男人其实是个警察，正在执行正义，捕捉这对拐卖孩子做杂技的夫妻。

　　醒来看一下时间，回笼觉的这场梦境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回笼觉都一定会做梦。

　　从苏醒时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一场噩梦，但梦中情绪和气氛都没有很恐怖，我自己的感受也没有很怕。唯一有些害怕的情绪是进入韩国女孩视角后她带给我的。

　　回想五一假期的一天晚上，观看了一场十分简陋的街头杂技表演。这个杂技表演说是有动物杂技，但实际是为了吸引群众然后卖东西。表演两个小时，其中大概十五分钟是真人在真的耍杂技，剩下时间都在卖东西搞推销。可能这场梦有那天晚上的影响。

　　这篇随笔今天发，看看日历，血腥与儿童节更配了。

作者有话说

　　微修，胸头应该能知道是什么吧，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