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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看着眼前的青山翠竹,吴邪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网络歌曲《房的一米》里的一句词:“虽然住在CBD,也要绿化和环境;桃源深处清新空气,有山有水有小溪。”
张起灵和解语花过了午时没有回柳园,吴邪便毅然拉了秣靖坐马车出了城。
怎么说他也算小奸商一个,这种非常时期,他自然知道轻重。他没脑残到像电视剧里那些女猪一样优柔寡断,既然张起灵安排了后路,他就乖乖去走。没有意外最好,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只要大家没有都被抓就一定有转机。
他吴邪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小奸商,不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被宠坏只会碍事等人救的千金小姐。行军打仗他不在行,使点小聪明玩点小手段偶尔打打群架什么的他还是做的来的。
“小邪,将军他们很厉害,不要担心。”见吴邪一直站在竹屋外看着王都的方向,秣靖怕他太担心,出声安抚着。
“张起灵很厉害我知道,”想起在边城时唯一一次碰巧看到张起灵练刀的场景,吴邪虽不会武也知道他很厉害,“小花也很强吗?”那么个漂亮的气死妲己西施的伪娘,打架很在行?
“小花自幼跟我一起习武,进宫后有宫里的护卫教着,将军进宫后两人一起习武,小花虽没将军那么强,却已经很厉害了。”想起小花使剑时的身姿,一抹笑爬上唇角。小花的动作总是那么飘逸,如行云流水,一种不经意间就能致人于死地的美。
喂喂喂,想到情人也不用露出这么脸花痴相吧?吴邪在心中吐糟着,好心情的没说出口。“你和小花,哪个更厉害?”
秣靖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真要比起来的话……“论武功,别的说不好,至少在吴国,将军第二,我应该能排上第三,小花嘛……比我差一点点。”秣靖考虑了半天,说出他认为的排名。
“差一点点是差多少?第四?第五?还有第一又是谁?”吴邪好奇心大盛,坐在竹屋前追问着。
“硬要说的话,排第四应该没问题。至于第一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将军常说人外有人,也许哪天就跑出个厉害角色,谁知道呢。”秣靖无所谓的耸耸肩。在他看来,吴国没有人比将军更厉害,论战术、谋略、武功、行军打仗,放眼天下也不见得有人比他厉害,否则吴国这样一个被强敌虎视眈眈的小国早就被灭国了,还会让那几兄弟有机会在那为个王位勾心斗角?不过将军的话多少有些道理,时常保持警惕才不会被人暗算。
没想到这个冰山面瘫还挺谦虚谨慎,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理,没被自大冲昏头。“吴国经常打仗吗?”想起现在是战国时代,打仗什么的即便不是家常便饭也应该挺频繁的。
“不是吴国经常打。”在吴邪对面坐下,看着竹林中他们来时的小道,秣靖轻叹着。“现在是乱世,诸侯争霸,以吴国的实力自保都勉强,又怎么可能挑起战事。只是你不去侵犯别人,却总有人惦记着你的土地。最近数月边城战事稍歇,可是谁也不知道下场战役会在何时又打响。”
吴邪点点头。“也是,人一旦坐到某个位子上就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身为一国之王,即使再弱小也会幻想有朝一日幸运降临到自己头上,一统天下什么的,可惜这天下又岂是这么好得的。”吴邪嗤笑一声,历史上多少人不都是死于这种不切实际的野心的。
“是啊,要不是有将军守在边城,吴国早几年就亡国了。”秣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状似不经意的盯着小道。“只要将军在吴国一天,其他国家就不敢轻举枉动。”
一人救一国这种事,恐怕也只有战国这种乱世才会有。可本领再大,终究是人不是神。诸葛亮厉害吧?可惜跟错了主子,蜀国最后还不是没能一统江山?历代君王哪个不是踩着万千将士的尸骨爬上王位的,没有得力帮手忠臣良将,李世民也打不下江山,朱元璋也当不了大明天子,更何况只是一国之将?没有明君扶持、没有齐心兄弟得力良将,张起灵再厉害也只能保吴国一时,将来王位他落,张起灵迟早会成为他那吴王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
忠臣良将大多死于功高盖主啊,何况张起灵那三个兄弟没一个有真本事和容人肚量的。
“想什么呢,想的出了神。”一直看着小道的秣靖见吴邪半天没有动静,转头看着他问。
“他为什么一直守着吴国?虽然他是吴王之子,可是庶出什么的一般都没名分,他那几个兄弟又不待见他,他为什么不离开?不是说他一定要投靠别国,只是他完全可以远离战事,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过隐居生活。”小花能躲在柳园这么久不被王宫的人发现,他不相信张起灵做不到。
“可能跟张夫人的遗言有关。”想到那仅是耳闻未曾谋面的夫人,秣靖再次叹息。“夫人也是不想生灵涂炭,只是没想到她一句话却困死了将军。”
吴邪大概能猜到那遗言是什么,大抵也就是要儿子听父亲的话、要尊敬兄长、要以吴国百姓为重什么的。看张起灵的态度,他应该是不把父兄什么的当一回事的,不过他却丢不下吴国的百姓,不然他大可以做个米虫吃垮老吴王,或者跟着小花一起躲到柳园里去,轻松自在的很。
“你说……他们那三个不长脑子的兄弟中会不会有人造反?出了那些事,基本可以确定有两个笨蛋与王位无缘了,万一他们脑袋一热搞出什么事来……”吴邪开始脑内一些古装三流狗血剧情,什么逼宫啊、哗变啊、兄弟阋墙啊、夺权啊,原来有些狗血剧情还是有根据的哦。
“王宫的护卫是大王的亲信,又是将军操练过的,兵权在将军手上,那几个公子手上没实权,干不出什么事来的。”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是能造反,他秣靖就立马杀进宫帮张起灵夺位!
“可是张起灵久不在王都,现在的王宫是什么情形他并不了解,大军又驻扎在边城,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根本自顾不暇啊。”读了那么些年历史啊政治的,又看了那么多古装戏、历史点评的,吴邪深知知己知彼的重要性,更知道即使手握再大兵权,军队不在身边那也只是个无意义的数字。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他们应该想好退路了,只要你平安无事,他们就能放手去做。”昨晚小花跟他说了很多事,很多他以前不了解的事。小花在王都呆了这么久,自然有所准备,加上他二人的身手,秣靖自然不怎么担心。
“是是是,反正我就是一拖后腿的。”吴邪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只是他究竟是生秣靖的气还是张起灵的气,二人心里都有数。
“那是因为将军在意你。”秣靖露出爽朗笑容。他从没见自家将军如此在乎过什么人,这个来路不明的吴邪让将军如此挂心,也变的越来越有人味了。
吴邪又何尝不知道张起灵对自己有多好。只是自己的身份如此特殊,未来全是未知数,他不敢太放纵自己,否则有朝一日万一回到自己的世界,心却带不走了,让他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你在担心什么?”看出吴邪的不安,秣靖小心试探着。他希望将军幸福、小花幸福、吴邪幸福,为此他会不惜一切。
“没什么。”扯出一抹笑轻轻摇了摇头。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一切都未可知,何必自寻烦恼?走一步是一步好了!
将烦恼全部扔在脑后,吴邪轻松的一跃而起。“我们在这穷操心也没用,先填饱肚皮才是真的。咱们只带了些干粮出来,这肯定不够。这样,趁太阳还没下山,你去打点野味回来,我去拾柴。”
“行!”秣靖起身拎了弓箭往山里走。“不要走太远,要是发现有不认识的人就先躲起来。”
“知道了!”吴邪往另一边走。
不认识的人?除了你们仨,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唉,这无聊的寿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解语花打着哈欠嘀咕着。他和张起灵坐在离王座较远的位置,不在众人关注范围内,他们也乐的轻闲。
其实躲在一边看那些人明争暗斗是种不错的消遣,只是现在他更想快点离开,有更好玩的人在等他嘛。
张起灵何尝不想早点离开,只是他那张习惯性面瘫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旁人都以为他一如平常,只有小花知道他心里有多厌烦呆在王宫里。
“你说,他们谁会先动手?”把玩着折扇上的吊缀,小花一脸淡笑冲对面正朝他们张望的一个大臣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立刻红了脸移开了视线。
“……新来的?”张起灵自然也发现对方一直在打量他们,只是他直接视而不见,小花则逗弄起对方。
“士大夫孙卫,几个月前顶替了前任,尚算年轻有为吧。”折扇掩口,小花笑的眉眼弯弯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看中了?”张起灵瞥了他一眼,这个花心二哥又想干什么了?
“怎么可能,我的柳园装不下这尊大神。”小花好心情的端过酒杯抿了口。喝惯了柳园的酒,宫里的酒真是淡而无味。
“他是哪边的?”听出小花话中有话,张起灵端过面前的酒杯与小花轻轻碰杯。
“老五引荐的。”看见对方又偷瞄他们,小花冲他举了举手中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少喝点,醉倒在宫里我可不负责背你出去。”轻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回桌上,张起灵的心思早飞到了宫外,再好喝的酒对现在的他而言都没有吸引力。
“我是在喝水。”小花笑着示意一边的宫女斟酒,看的张起灵直摇头。“午时前,看样子回不去了。”看了眼殿外,小花轻声说。老吴王到现在都没宣布立储的事,看样子是准备下午或是晚上正宴时才说,他们想先溜都不行。
“只要他们平安出了城,其他不是问题。”张起灵看着殿外,不管那三兄弟耍什么花样,只要吴邪不在王都不被卷进这场注定会发生的混乱,他和小花自然能全身而退。
“他会乖乖跟着靖出城?”小花很好奇,以这段日子对吴邪的了解,他是个有主见的人,好奇心旺盛,不是个会轻易听从安排的主。
“会的,他很聪明。”真正聪明的人能看清局势知道轻重,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心里有数,绝不会莽撞行事。
“这样啊,那咱们就安心看戏吧。”小花往张起灵身上一靠,笑的好生娇媚,让周围几个在偷瞄他们的人红了脸,有的暗啐一口转了视线,有的一脸鄙夷,有的双眼放光,也有眼神闪烁莫测的,比如那个孙卫。
“很好玩吗?”张起灵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也让小花斜倚的身形更诱人了些。
“是个好机会。”小花以扇掩颊笑的很欢,这种时候谁忠谁奸谁心怀鬼胎,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张起灵知道他的意思,虽然对这些台面下的势力划分没兴趣,不过与其在这里干坐,不如趁此机会弄清谁会是将来的敌人。想到这,张起灵抬手轻轻揽住小花的腰,周围接连传来的抽气声让张起灵莫名的心情大好。
果然很好玩。
转眼便过了午时,小花看了眼殿外,突然唇角上扬。“你家小邪和靖已经安全出城了。”
张起灵轻轻点了点头,一直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你的人呢?”
“他们会守在竹林外。”小花打了个哈欠,“这场闹剧快点开锣早点结束吧。”
“就快了。”看了一眼大殿中正互相暗自角力的三位公子,这次事情结束后,恐怕就要少两个人了。
酉时正宴开始,三位公子自然是坐在王座右下方首位,解语花和张起灵虽然是庶出,好歹也是王家血脉,这会被请到了王座左下方的首位。
“待遇升级了啊,果然正宴的时候,该做的功夫一点都不会缺啊。”折扇轻摇,小花说的轻蔑。这件事一结束他就可以远离王都去边城自由自在,想到这里才让他心情好了些。
“重头戏正要上场,你可别在这时睡着了。”视线冷淡地扫向对面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三兄弟,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他们表情各异的别开视线。
“你说,小邪和靖他们今晚吃什么?”兴致缺缺的小花突然问起不相干的问题。
张起灵想了想。“大概是烤野味之类。”想到上次未成功的打猎,他们现在算是在山里,吴邪不可能放弃这大好机会,他一定会让秣靖负责打猎的。
“好好哦。”幻想着那两人坐在火堆边吃着烤野鸡烤獐子什么的,小花魂都飞了,对这场迟迟未开始的正宴更生怨念。“起灵,要不咱们别等了,现在就去找他们吧!”
张起灵很想直接起身走人,可瞄见大殿后走出的人影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迟了,老家伙到了。”
小花也瞄见了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唇角。“早不来晚不来,真是会挑时候。”不情不愿的整了整衣袖,小花敛起一脸不屑的表情,挂上淡然浅笑的面具起身迎接吴王。在宫里,他可是一向保持着淡雅的王室风范的。
张起灵早已换上冷淡的表情,尽职的扮演着他护国将军的角色。以往就算过年他也尽量躲着不回宫,老家伙也没逼着他回来过,这次过个寿居然如此大费周章,看来老家伙也知道这次立储的事弄个不好会出乱子。他这次是孤身回王都,要是有点什么事,他自保是没问题,分神保护吴邪就比较麻烦了,所幸秣靖已经护着吴邪出了王都,小花也派了人暗中护着,这样他俩才能全心全力应付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希望,那几个酒囊饭袋不会让他们失望。
那么,吴邪和秣靖现在在干什么?
很不幸的,张起灵只猜到了前面,没猜到结果。
秣靖确实去打猎了,可惜刚逮到只兔子,自己却中了暗算。至于吴邪,拾柴的路越走越远,结果直接被绑了票。
绑他们的是什么人?
于是,我们可爱的胖子登场了……
这文会更的很慢(慢到什么程度……嘛,也许周更,也许两周一更,最多三周一更……我保证不会做星野妈那种月更的找抽的事= =)
写文是很费脑子的事啊,我又不想随便胡扯些东西放上来,所以,大家多忍让啊(我也有追别人的文,知道被坑的感受,所以再怎么没灵感,我也会尽全力写完这文的~)
SO,在这文没更新的时候,我会继续搬《小小的幸福》过来。小小搬完了我就搬别的文。话说,我有一长一短两篇虐文一直不敢搬过来,实在不行就只有祭那两篇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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