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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伯府泛舟(2) ...

  •   先不说马定渊治理京城一事,且说风韬、王彻二将征伐契真。这风韬家本是武将世家,自幼晓畅军事,善行军之道,同王彻是过了命的交情,不日捷战连连,早取得霍州、耀州。那边契真主完律守康听闻败报,早已怒不可遏,喝道:“我堂堂漠北男儿,自幼骑马打猎,尚不及这中原鼠辈?”旁边的左丞相金央海见契真主大怒,便劝道:“我契真兵强马壮,仁朝人莫不闻之而胆寒,只是这中原人多有狡黠之谋,我等深陷其算。”守康听罢,却转怒而笑道:“都道中原人算盘多,朕向来是知道的,只是这算盘尝尝用在自己人手里。如有甚者,为了对付自己人,都可以把算盘打在朕这么一个契真人手上。”又问道:“这仁军打到何处了?”金丞相道:“禀陛下,前方探子来报,说是逼近鲍州地界了。”
      守康听罢,大笑道:“妙啊,这鲍州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金丞相不解道:“陛下,这鲍州本是平易地势,无险要可据,且军力城防一般,非金汤之城,如何使其葬身?”守康道:“丞相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此地自有乾坤不测。”说罢,便令退守鲍州的契真四兽的元常、阮延秀一封书信。
      这元常、阮延秀同昔日受叶承光埋伏的羊舌宝赤及守康的远亲完律玉德,四人并称豺狼虎豹契真四兽,乃契真最数勇猛的四员将领。这元常、阮延秀虽连败霍州、耀州,却也让仁军纠缠许久,若非风韬用兵如神,恐双方折损参半。如今二将同霍州团练洪厚、耀州团练严封退守鲍州,同鲍州太守程言中和兵一处,见到契真主书信,相视笑道:“若有此利器,这二人将命丧城中矣!”
      却说风、王二将早兵临鲍州,安营扎寨,大帐之中,两个主将正在商讨。风韬道:“如今贼将退守鲍州,鲍州平平之城,非久居之地,宜速弃之,而这元常、阮延秀却整日在城中,似要与我等一决雌雄,却是怪哉。”王彻则道:“那漠北愚将自然自恃勇武,不知城之攻守。若是知道,又怎会让我军占得霍、耀二州?”风韬道:“交战如此多次,本应互知虚实,这二人如此行为,不免有蹊跷。彻兄,你明日对阵,以试探为宜,莫要争功强行。”王彻则哈哈大笑道:“此事无需风大哥操心,我自会料理。”
      这王彻平日性子豁达,时而高唱低吟若文人,时而只是大笑,狂言其为神人天将,时人皆以之为奇,都称其“彻疯子”。而其武艺高强,又谙数理,军中点兵算甲皆得心应手,其部下将领也自有一番说法。
      话说这日出阵,仁军中竖着一个“王”字,自左向右第一阵乃一字将徐深利,应一字长蛇阵之意;第二阵乃二龙将卢宪岐,应二龙出水阵之意;第三阵乃三才将项擒飞,应天地三才阵之意;第四阵乃四门将费海恭,应四门兜底阵之意;第五阵乃五虎将羿多伯,应五虎群羊阵之意;第六阵乃六丁将刘年,应六丁六甲阵之意;第七阵乃七星将汤安国,应七星北斗阵之意;第八阵乃八锁将田能臣,应八门金锁阵之意;第九阵乃九环将龙得易,应九字连环阵之意;第十阵乃十面将呼延大启,应十面埋伏阵之意;最当中一将手持鱼削剑,威风凛凛,乃万数归零之将王彻。
      契真军那里见过这种架势,皆不由胆颤,元常则道:“此皆虚有其表,掩人耳目之军。”说罢,便令洪厚出阵,王彻阵里也飞出一将,手舞蛇矛,乃是四门将费海恭,只十合便挑死了洪厚,阮延秀大怒,亲自同费海恭交战,二人相战五十合不相上下,项擒飞见费海恭拿不下番将,一手拿长鞭,另一手抓铁链上阵,严封前来迎敌,两马未遇,便吃项擒飞一个铁链拽住马脚掀翻,复一鞭子打死,阮延秀见严封战死,只得力敌二将,而毫不逊色,元常大喝道:“阮将军速退!”阮延秀会意,使了个破绽逃出二人包围,二人要追,王彻急忙喊道:“二位将军莫追穷寇。”二人贪功心切,那里还听得王彻的话,只见二人追了一会儿,只听得地上不知何物忽的响了起来,费项二将方自觉不妙,正欲撤时,却为时已晚,只听得地面一声巨响,顿时土石崩裂,生出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如天哭地嚎,将二将轰飞,王彻大惊,急忙令救二人,只听得契真军一拥而上,徐深利等将拼死救回二人。二将正处爆炸边缘,方得无大碍。
      却说王彻败了这一阵,便前来谢罪。风韬道:“此敌将暗谋,非彻兄之过。”王彻却只道自己损兵折将,罪孽深重,风韬知道王彻性子难容差错,便让旁边的羿多伯、汤安国带他回了营帐。军中参谋陆行谟问风韬道:“不想地方竟有火药埋伏,只是这火药生意本是中土兴起的,且只是用来佳节时分庆祝的东西,这契真人是如何会有的,且量足以致死。”风韬道:“我素知京城传言有奸细暗伏百官之中,若火药竟为契真人使用,自然能说通。”陆行谟道:“只是熟知火药的人在整个大仁也是少之又少的,能让人想到的也只有一个,只是此人又不是个官,倒是个逃犯。”风韬道:“陆参谋且细说其来历。”
      陆行谟道:“此人本是个落魄士卒,虽孔武有力,只是酗酒成性,偶然发现这酒竟能助火势,自觉神奇,便整日炼酒掺于火药之中,裹以草绳,自曰‘醉雷’,其威力不同凡响。有人曾睹他炸毁中原多地楼阁,一时满城风雨,幸而之后遭人逮捕了。只是随后又趁押送公人不在意时逃到了契真,若他为契真做事,如今契真用火药对付我等,应是不奇怪了。”风韬问道:“此人姓甚名谁,甚么模样?”行谟道:“此人唤作蓬浩然,操北方口音,人皆道其瘦长身材,手上有烧伤,其余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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