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舞》老翅

5、司徒一门——一点番外

　　司徒空，武学医道奇门五行名扬天下，然则本人最自得其乐的却是妙妙空空之术，这位高人六十岁时收了两弟子，至此隐于芒山。
　　转眼便是七八年，大弟子司徒即满了十五岁，甫一出手，就带回了传说中的奇药“九死还魂丹”三粒，另有一名两三岁的女娃。
　　司徒空“唔”了一声，点头道：“老大干得不错，这东西自个儿带着，说不定有用，嘿嘿。” 边笑边饶有兴味地打量那小女孩。
　　这司徒空长得童颜白发，模样笑眯眯的煞是慈爱，那小女孩见了他便“咯咯”地笑，伸出小手，不甚清晰地叫：“爷爷，爷爷。”
　　“要叫师父，师——父，嗯。”司徒空哈哈大笑，也不问她来历，竟收了这小女孩作关门弟子，平日里便唤她宁儿。
　　一晃十余年，宁儿满了十五岁，照例要下山历练，这日一早便去向司徒空辞行。
　　好好地忽听震天一声大叫“我不要，”旋即见宁儿气呼呼地从司徒空房中奔出，喊着：“二师哥，二师哥。”墙外司徒是闻声闷笑，慢条斯理地飘身上了墙头，笑嘻嘻地问：“什么事这么急啊，小师妹。”
　　“二师哥，你的如意送我几个用用。”宁儿尚在气头上，极不满地说：“凭什么你们都有玉如意作记号，轮到我就给几片金叶子，偏心老头，俗气死了。”
　　“呃，”司徒是一楞，试着问：“小师妹，下山前不得领名字吗？”
　　“领了啊。”宁儿不以为意，只管脸上堆着笑撒娇：“二师哥，给几个玉如意吧！”
　　“那，叫什么？”司徒是笑得奇怪。
　　他跟大师哥自记事起便跟着司徒空在芒山学艺，一直被老大、小二的胡乱叫着，也没个大名。待得大师哥满了十五岁，眼见着得让他下山历练了，司徒空方想起来要给他取个名字，于是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道：“所谓空即是色，师父我占了空字，你俩便依次领了名去。”大师哥便叫了司徒即。又过五年，某日司徒是也领了大名，他看了“色”字半晌，心道好险，自此翘首以待。
　　宁儿眼珠一转：“空即是色，这么大一幅字在师父房里天天见，二师哥竟不知道！”
　　司徒是一呆，奇道：“莫非小师妹觉得这名字倒也称心如意？”
　　宁儿撇撇嘴，上下打量了司徒是一阵，不屑地道：“不是吧，二师哥，你前日谎称身体不适，非让大师哥先行下山，就为了这个？二师哥，你无聊得很啊！不过呢，”她咯咯一笑道：“师父说了，这个字不适合女孩子用，暂且留着，平常宁儿这名字已经叫顺了，就叫司徒宁吧。”
　　“师父说的？”司徒是又是失望又是不满，“偏心！”
　　“那是。”宁儿得意地笑。
　　司徒是“哼”了一声，万分鄙夷地道：“准是老头子那张馋嘴惹的祸。喏，拿去，”自怀里掏出几柄小巧精致的玉如意，甩给她道：“过不了最后一关，不但不能给玉如意，连下山都不许。居然给你金叶子，还不是怕你偷不着没饭吃，不知好歹。”
　　宁儿对他的挖苦不以为意，反眉开眼笑地道：“好二师哥，小妹知道了，等我回来给你做叫化鱼，好不好？”宁儿无师自通一手好厨艺，吃人嘴短，因此这师徒三人不免常常地被这小徒儿敲诈勒索了去。
　　“走了啊，二师哥。”宁儿心情大好，对着司徒是挥挥手，仰天深吸一口气，如飞般下山去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两天，女儿给敲背，敲着敲着，她嫌侧坐着费劲，索性坐到了我背上，叹气道：“妈，你不要嫌哥重，哥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