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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搅动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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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番让我,难道就仅凭少时那几分情义?”沈未冥负手道
沈沧海道:“我念你是星妹兄长,之前又救了她性命,星妹于我,是这世上最紧要之人,冲这份大恩我就不能杀你。”
“花言巧语。”沈未冥不屑道
“我与星儿并非只有风月情浓,实在是患难与共,生死绝不相离,我不能伤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让我们走。”
沈未冥从不在意男女之情,却也被这番话打动,他见沈沧海说此话的眼神真挚,又对沈星河道:“你当真非要跟他?”
“我们早已结为夫妻,不能分开。”沈星河说着,拉住了沈沧海的手
沈未冥见状,背过身道:“我断血阁势力遍布天下,唯有崖州偏远之地不曾涉临,向东南去吧,只当我今日未来过。”
听闻词语,沈沧海和沈星河相视一笑,沈星河道:“多谢大哥。”
从那日之后沈沧海与沈星河便去了崖州,在途中时一直也在躲避断血阁和万骨庄的追杀,尤其是万骨庄,沈崇山发现沈沧海被就走后大发雷霆,亲自带人去追,期间遇上断血阁的人时两方也是血战不止,最终遍寻无果,沈崇山也不得不放弃,但也因此对沈星河心生怨恨。
沈崇山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道:“我万骨庄自成一派已十余年,与你断血阁早就泾渭分明,什么一脉不一脉,简直就是笑话。”
“沈崇山,你还敢来?”沈星河道
沈修远道:“他就是沈崇山?”
“修儿,跟我一起杀了这个老贼。”
“是。”听到沈星河此话,沈修远马上应道
一触即发之时,沈未冥道:“星妹,过来。”
“等我先杀了他。”沈星河道
沈未冥又说了一句道:“过来。”
沈星河渐渐收回了招式,走回到了沈未冥身边,沈修远也松懈了下来,沈未冥低声道:“现在事态不明,我已不能出手,你不要浪费功力。”
沈崇山哼笑道:“还是大侄子识大体,有堪当大任的风范啊。”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不明就里,他前翻刚表明了势不两立的态度,这会又攀上了亲戚,这时一位长老道
“万骨庄和断血阁即便称不上死敌,也是针锋相对,沈庄主这个时候来,不会是为了祭拜老阁主吧?”
“他怎会有如此好心,我看此人是想趁乱分一杯羹!”更一位长老道
沈崇山道:“如今沈崇文已死,我与他再势不两立也已经成了过眼云烟,更何况我们再如何争斗,我从来也没迁怒过晚辈,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大侄女?”
沈星河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她压着火气不予理会,但心中已经将他当作死人了,沈崇山继续道
“既然断血阁无力另择新主,我万骨庄也可推助一番。”
“不知沈庄主,是何意思啊?”沈千尘前去试探道
“呦,没看见,这还一个小侄子呢。”沈崇山故意调侃着道,他说完又看了眼旁边抱着双臂,一直瞪着他的沈修远道:“你别看了,你那点破血脉,还排不上。”
沈修远听到此话后只觉得无语至极,道:“用你排?谁稀罕啊!”
而沈千尘面带尴尬,若是应了显得他与世仇同流合污,不应他心中又觉得此人可以拉拢,进退维谷间支吾了一下道:“客气了,客气了。”
沈崇山笑道:“你小子真是和你爹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的八面玲珑、道貌岸然。”
“你!”这话让沈千尘看出了他是敌非友,心生怨怼道:“堂堂万骨庄庄主,不请自来,就是特意过来逞口舌之快的么?”
“那看来我这儿媳妇是受邀前来的了?”沈崇山稳定发挥,平等的得罪着每一个人道
被点名的木观竹有些慌乱,沈千尘的尴尬现在轮在了她身上,她还是带着些恭敬道:“我与沈沧海早就恩断义绝,实在是担不起沈庄主的抬爱。”
“我那个儿子是对不起你,可我却是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啊,所以,你做什么决定前切记三思啊。”
这话中带着威胁,是警告木观竹不要和他作对,一直没开口的沈未冥似乎猜出了沈崇山的来意,淡淡的道:“叔父是何来意,请讲吧。”
沈崇山掷以一笑道:“好!就冲你这句叔叔,我万骨庄便支持你继承阁主!”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没有人想到沈崇山竟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公然站队,也没人想到他支持的竟然会是沈崇文的儿子。
沈千尘顿时乱了阵脚,阻拦道:“岂有此理!我断血阁册立阁主之事,岂容你一个外人多言!”
“哦?那你将翎刀门的人前来,又怎么算啊?”沈崇山道
“木...木小姐是有她的事要办,无意参与我阁中之事。”沈千尘心虚不定道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便问问她,愿不愿意与我万骨庄作对?”沈崇山瞪了他一眼道
“依老朽看,如今由谁来继任确实是陷入了瓶颈,我断血阁亦不可再内耗,不如我们几位长□□同商议出一个办法,再行定夺。”
这个提议不偏不倚,最起码在现在这个局面上是有利于所有人的,见无人反对,沈未冥起身道:“叔父久不回断血阁,不如去我忘川堂住下吧。”
“好啊,萧儿,咱们跟你大哥走。”沈崇山道
“是,爹。”沈萧道
沈修远看向沈星河,她不知道沈崇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这样突然出现成了沈未冥的靠山,若是换一个人都是好事,但偏偏是沈星河非杀不可的人,这样一来沈未冥一定不会同意她再去找沈崇山麻烦,她又要怎么忍下去。
出了议事厅,沈星河道:“你先跟我回碧水堂。”
“好。”沈修远道
路上的时候,沈修远道:“姐,那沈崇山不是叛徒么?大哥与他为伍就不怕来日被诟病么?”
“和沈千尘一役后他短时间内不能动武,即便面上装强,心里也一定十分慌张,现在任谁出现,只要能明确的支持他,他都照揽不误。”沈星河冷哼一声道:“可是他就不顾我么。”
“刚才沈崇山一来你就要我杀了他,姐姐,他怎么得罪过你?”
“总之我断不能容他,他既敢来送死,我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断血阁。”
沈修远沉声道:“姐,要是真有事变那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沈修远的保持着原来姿势未动,眼神却暗含深意,沈星河明白他是说阁主之位她也可以一争。
这时沈未冥身边的副堂主北深过来,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星堂主、三公子。”
沈星河一展袍袖,侧靠在圈椅的一边道:“北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回阁,劳星堂主记挂。”
“刚刚回来,你不会,是和他那老贼一起回来的吧?”沈星河向前俯了俯身道
北深身子弓的更低了一些道:“回星堂主,我们阁主请您二位前去忘川堂,有要事相商。”
“怎么?现在连我的话都敢不回了?”
沈星河的语气轻柔,但偏偏十分震慑人心,北深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道:“回星堂主,属下确是从万骨庄归来,但并不是与沈庄主一道。”
“我说怎么一直未见你,是沈未冥让你去的?”沈星河道
“前番...沈庄主与未堂主有密函相通,属下是奉命前去暗中监视,看万骨庄都在与何人往来。”
“呵,看来他们早就瞒着我互通有无了。”
“此事发生在老阁主逝世后,未堂主对万骨庄还是多有防备的,自然比不得与星堂主亲厚。”
“好啊,我且去看看他对我到底有多亲厚。”
来到忘川堂,沈未冥坐在主位上,沈崇山坐于左首位,旁边是沈萧,沈星河气定神闲的带着沈修远走了过去,坐下后毫不避讳自己轻慢的态度,她冷脸直视着对面的沈崇山,两人目光交错间都透着剑拔弩张。
沈崇山假意示好道:“听说你们兄妹二人都受了点内伤,我特意带了些调理真气的独门秘药,已经交给未冥了,按时服用大有裨益。”
“呦,你的药谁敢吃啊?还是省省吧。”沈星河阴阳怪气道
“星妹,不得无礼。”沈未冥淡然道
“大侄女这是还记恨着从前那些小事呢?当叔叔的也是迫不得已啊。”沈崇山敷衍解释道
“迫不得已要给我下毒,迫不得已,要取我性命?”
沈未冥道:“从前诸事已过,现今我们既已同舟而行,便不要再提那些恩怨了。”
“同舟而行?我什么时候说要与他互为盟友了?你叫我姐弟二人来,究竟是议事还是通报啊?”
见沈星河丝毫不给沈未冥颜面,沈萧开口挑拨道:“大哥,这忘川堂到底是谁说的算啊?没得叫人以为你事事竟由一个女人做主了。”
这话说完便紧跟着一声嚎叫,还未等沈星河动手,沈修远的暗器已经打进了沈萧的左肩,沈崇山见状马上去点住他止血的穴道,后怒视着沈修远道
“你竟敢伤我儿!”
“他若再出言不逊,我打的可就是死穴了。”沈修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
沈未冥见此乱象,拍案道:“无论是谁,若再敢动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