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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阁中内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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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沈沧海拉着她道
两人离开后,木府上下一片哗然,木延强装镇定,他让木观和将木观竹送去医治,再命府中仆人安顿好这些武林人士,而后又叫了几位显赫帮派的帮主一同议事。
回想起刚才比武的惨状,木延叹道:“死的那位是雾道散人,与伏羲仙人也颇有渊源,他修行得道,向来与世无争,却不想今日殒命于此。”
“从前只听说这两人所修的邪道,今日一见不想竟如此阴毒,如今沈沧海又夺走了龙吟刀,来日定会为祸武林!”
“此二人虽叛离师门,但这世上也并非无人能管教他们,这两个孽障初出茅庐便搅的武林不得安生,难道骁州沈氏就这样坐视不理么?”
“骁州沈氏。”木延神思忧虑道:“断血阁,那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地方啊,原本示刀大会我也给断血阁送去了请帖,可却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这般不懂礼数,难怪会生养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人。”
“断血阁本就以独立于江湖自诩,行事神秘从不结盟,不过断血阁为虎作伥倒还说得过去,我方才听他二人以夫妻相称,断血阁阁主怎会允准这等荒唐之事?”
“是啊,若是于表亲联姻还说的过去,这...这简直是寡廉鲜耻。”
“我看今日他们行事并未提断血阁只字片语,恐怕是已经为断血阁所不容,否则为何不报上名头,岂不是更具威慑。”
“话虽如此,可咱们还是不能擅动,断血阁没发话他们背后就仍有所靠,若是因此惹上整个断血阁,那可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不知木掌门可有何对策?总不能任由他这么肆意妄为吧?”
“我且再探一探断血阁的情况,我龙吟刀也不是这么好拿的。”木延道
直至夜里,沈沧海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这把刀,看着他满眼的喜爱,沈星河佯装吃醋道:“唉,成亲那天你都没这么高兴过,看来我是还不如一把刀了。”
沈沧海闻言笑道:“这不一样,这刀再好也是身外之物,你,却在这儿呢。”
说着,沈沧海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沈星河抽出手道:“花言巧语。”
沈沧海继续哄道:“怎么了娘子?当真吃一柄刀的醋了?”
“你得了宝刀我自是比你还高兴,再说就算要吃醋,我也是吃那木家小姐的醋。”
沈沧海笑道:“那便更是大可不必了,你我如此恩爱,她还会那般没有眼色么?”
“我看那木小姐也是眉清目秀,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我若是心动,便不会即刻就告诉她我们的关系,任凭她姿容如何,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你半分。”
“当真?”
“自从下山我便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子,想来这世间女子也大都如此,怎么比得过你?”
沈星河知道他心里不会有旁人,浅笑道:“沧哥,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宛州再加上这中州,你我已无敌手,不如南下前去青州。”
“青州,擎风派。”
在沈修远还是懵懂稚子的时候沈沧海就已经身死了,而整个断血阁知道或听说过的人也都不敢提及,沈修远唯一一次听说他也是因为分离出阁的万骨庄,所以他不知道沈沧海与沈星河的前尘过往,沈星河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于是在等到这些故事后,沈修远有些欲言又止,道:“姐,那万骨庄与翎刀门确实有姻亲,只不过后来听说沈沧海已经死了,那你与他...到底是...”
沈沧海当年离世本就只有沈星河与沈未冥知道,江湖上即便相传也都是猜测,沈星河也不愿让沈修远知道太多,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我不曾去找她麻烦,她倒是敢来找我。”
“我想,她与沈千尘定是有什么阴谋。”沈修远道
“对了,你灵引坊的内奸找到了么?”
“很快了姐,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你放心吧。”
“嗯,都这个时辰了,恐怕大哥今夜应该不会出来了,他既不让你我离开,那我们也先去休息吧。”
“知道了姐。”
风月堂中,木观竹也对沈千尘讲了她与沈星河的冤仇,沈千尘本就略知道一些,但在听她讲述的时候仍装的全然不知,时而惊诧时而惋惜,引得木观竹觉得他当真与自己感同身受。
“木小姐,那万骨庄也出自我沈氏,我从前只知道你与万骨庄的秦晋之好,所以伯父离世后便也通报了木府,却不成想这个中过往竟如此复杂。”沈千尘感叹后又道:“那木小姐此番可是还想寻找你夫婿的下落?”
木观竹看了看沈千尘,夫婿这个称呼只会让她觉得可悲又可笑,她饮下一杯酒道:“我已不在乎沈沧海身在何处、是生是死,只是有些账不得不算。”
沈千尘进一步道:“实不相瞒,我断血阁如今内忧外患,今日你也看到了,沈未冥和沈星河联手欺我,想逼迫我退出继任之事,我本无意于高位,可我断血阁阁主若落到那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手中,岂不是天下人之灾?”
“沈未冥行事也算是个君子,可他与沈星河那妖妇结盟,想来也必是狼狈为奸!”木观竹道
“是啊,木小姐所受之苦皆源于沈星河,我听后也是深感不平,你我二人自当同仇敌忾。”沈千尘继续劝诱道
“不知千堂主是需要我做什么呢?”木观竹平淡道
沈千尘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道:“木小姐性情真是直爽,只要木家能助我继承阁主之位,那木小姐所求沈某自当无所不应。”
翌日,众人相聚于议事厅,沈千尘和沈未冥分别坐于两侧首位,沈星河与沈修远依次落座,木观竹则坐在沈千尘的旁边。
“我断血阁议事,为何让一个外人在此啊?”沈修远瞥了眼木观竹,语气散漫道
“木小姐是我断血阁的贵客,你这话太过无礼了吧。”沈千尘道
“老阁主病逝,家父命我前来吊唁,却不想碰到贵阁内斗。”木观竹冷言道
“既都说了是内斗,那木小姐自当回避,还在这儿做什么呢?”沈修远道
木观竹的眼神越过其他人,直接锁向对面的沈星河道:“除了吊唁以外,我此番前来还要拿回一件东西。”
“不知我断血阁有什么,是木小姐想要的?”沈千尘故意问道
木观竹道:“我木家的绝世宝物,龙吟刀。”
沈未冥略抬了抬眸,他知道木观竹一定是为龙吟刀而来,却没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提起,沈千尘听后也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哦?这龙吟刀,不是未堂主所有么?怎么成了木家的东西了?还是说这刀本就是人家的,是有人强抢而来的。”
这刀如今虽在沈未冥手里,但此事却是由他说不清的,沈星河也明白木观竹是冲她而来,于是道:“木观竹,我十年前那掌没打死你,七年前也无,几次三番饶你性命,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看不识好歹的是你吧,抢了别人家的东西竟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你已如愿嫁给了沈沧海,这刀便是他的,若要讨,也是他来说,轮得到你在这叫嚣么?”沈星河前向俯身,道:“有本事,你让他来找我啊。”
“呵呵呵,你这妖女还是这么能颠倒黑白,我还没有问你要人,你却来找我了。”木观竹怒道:“即刻归还龙吟刀,否则便是于我翎刀门为敌。”
沈星河单手搭在一旁的桌沿上,向后靠在椅背上道:“十年前我就视为蝼蚁的东西,我现在难道会怕么?”
“辱我翎刀门,我看你是活腻了。”木观竹突然起身向沈星河出招而去,沈星河丝毫未动只是云起一掌将其击退。
这一掌并未用力,表面是沈星河不屑杀她,实则是因为沈星河还未大好,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契灵道法的内功。
木观竹被沈千尘扶住,又想再上之时被沈千尘暗中拦下,木观竹甩开沈千尘道:“沈星河,当年我情深一片却成了你二人的棋子,成亲之后沈沧海从未看过我一眼,他在府从不与我言语,外务从不提归期,大婚不足半年就将我送回了翎刀门,时至今日我想求一封休书竟都不能!他既把刀给了你,那就再不是我木府的人,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沈星河也缓缓起身道:“木观竹,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所求,我念你情痴屡次饶你,你若再敢挑衅,我保证翎刀门上下不会有一人喘气。”
“星堂主所言未免有些霸道,既然现在沈沧海下落不明,那木家想要此刀物归原主也是人之常情。”沈千尘道
沈星河踱步道:“想当年,我夫君因此刀会天下人,可谓是傲视群雄,那些武林人士可有一人是对手?从那一刻起这刀就不再属于木府,谈什么物归原主?”
“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就算归还这原主也该是万骨庄,而万骨庄本就属我断血阁一脉,龙吟刀也就该归我断血阁所有,与你翎刀门可还有半分关系?”沈修远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道
“我万骨庄的人是都死了么?竟轮得到你一个未及冠的小儿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