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五章】铃响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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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气氛因为景天的“悄悄话”而变得尴尬诡异。
常胤默默扶额，他看到掌门师兄一瞬间僵直的背影，偏偏作为另一位当事人的景天还浑然不觉。
突然好同情掌门师兄怎么办？虽然说喝醉发酒疯把景天兄弟压到地上亲嘴真的连他都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但又怕景天继续爆料出什么更不得了的“悄悄话”，万一又说起掌门师兄和紫萱姑娘的情事，那掌门师兄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常胤深急忙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拱道：“景天兄弟，恕常胤冒犯……”
“嗯？不冒犯不冒犯，什么事啊常交叉？”景天也正在尴尬该怎么安慰徐长卿，眼下常胤过来和他说话正是太对时候了。
“在下常胤。”对于景天的叫法，常胤第一百二十一次纠正，然后道，“这次让景天兄弟受惊完全是在下的失职，守护蜀山道和蜀山本是在下的责任，可景天兄弟这次御剑而来却完全没有触动蜀山的防御大阵以及任何机关，又偏偏让蜀山的镇山之宝镇妖铃莫名响起，是在下一时情急误以为有高强妖魔来袭才命弟子们摆下剑阵。”
说到这里，常胤引指一收，还停在半空中的建言剑便迅速缩小飞回到了景天面前，剑身华光阵阵闪烁，似乎剑灵有感，显得欣喜不已。
景天伸手一接，只觉建言剑在他手中不停震动，虽然景天并不能与建言剑心剑相同，却也感受到了它的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景天惊奇的问。
“建言是感应到我了。”徐长卿这时才从僵化中恢复过来，他抬手对着建言轻抚剑身，只是一指抹过，建言剑就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瞬间收敛了万丈华光安静的躺到了景天的手中。
同时常胤也在一旁解释道：“这把建言剑是掌门师兄用自身精血炼成，得幸生出剑灵，虽然灵智未开但对掌门师兄有着天生的感应，它许久不见掌门师兄必然会显得激动些，只需要掌门师兄稍稍安抚一下就好。”
“所以这个稍稍就是指白豆腐摸一摸就好？”这得多没追求的人……哦不，剑灵才能满足？景天满脸同情的看着手中的建言剑，这把剑的剑灵简直比隔壁家的大黄还好唬弄。
“用精血炼化出来的剑灵对主人的气息最是敏感，刚刚掌门师兄施以一道纯正灵气入剑，半年内足以安抚剑灵。”常胤作为“会动的蜀山百科全书”，他的解释还是很让景天信服。
景天点头表示明白了，握着建言的手不由放柔了力度。
这可怜的傻孩子哟！简直太好骗了！谁让你灵智未开呢？
景天对于被摸上一摸就能骗半年的建言剑剑灵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常胤这时也找到了景天能不动声响过了蜀山道的原因，他道：“建言剑对于蜀山道早已飞过千万遍，它的剑气也早和蜀山道的防御阵相融，如今景兄弟驾它而来，怪不得没有触发任何防御阵法和机关。”
当初掌门师兄命他想办法让建言剑气和蜀山道的防御大阵气息相融，他还以为掌门师兄是想把建言剑融入蜀山道的防御阵做阵眼。
可后来建言剑被掌门师兄收回，反倒是用了一把五彩玉如意作阵眼。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建言剑哪里去了？只是掌门师兄不说，他也不好追问。
如今，看到建言在景天手中他也算是明白了。
得建言者，蜀山道上来去自由，无人能挡，无阵可阻！
这算是掌门师兄对当年景天兄弟冒死送他回蜀山的报答吗？想来似乎有些冒险，万一建言落入妖魔之手……
不，掌门师兄不会这么大意，建言剑上应该有只能景天兄弟使用的禁制才对。
常胤想起刚刚他引剑的时候建言其实并没有听他召唤，而是自己回到了景天的手中。
如此看来果然是下了禁制呢！
常胤松了一口气，但随之眉头再次皱起。
既然一个问题已经找到答案，那么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又是什么呢？为什么镇妖铃会响？
常胤再次打量细细景天，俊俏的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和他记忆中的景天兄弟相比，眼前的景天似乎瘦了不少啊，尤其是埋在一圈黑色绒毛领子里的下巴，看着都越发尖削起来……等下，绒毛领子……似乎不是绒毛啊……常胤注意到了景天身上的黑色大披风。
披风很大，色如墨染，更像是深深的夜空被裁剪下来了一块，隐约间有暗光流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织成，只觉华贵雍容不似凡间之物。
常胤想了想后便悄悄捏了一小股灵力探入披风，刹那间一股魔尊重楼的凌厉威压反弹而来。
常胤脸色一白，被那股强烈的威压逼的直直后退。
“常交叉，你又怎么了？”景天被突然大步后退的常胤吓了一跳。
“没事。”常胤退了足足三大步才稳住身体，他摆了摆手后道：“原来景天兄弟的披风是魔尊之物，那怪不得镇妖铃会响了。”
景天好奇问道：“这怎么说？大红毛的披风有什么古怪吗？”
“倒也不算什么古怪。”常胤摇了摇头道，“只是景天兄弟身上这件披风有魔尊的魔灵护持，而镇妖铃能感应天地间所有的妖邪魔气，这些气越强大镇妖铃就会响的越强烈，所以当我等听到镇妖铃震出的铃声和当年魔尊重楼以及邪剑仙来时一样激烈，都误会来者凶恶。”
说到这里常胤顿了顿，自责道，“是在下眼拙没有看清斗篷下景天兄弟的脸，一时情急才会命众弟子使出了九锁连天万剑阵……”
常胤想到刚刚千钧一发景天差点就丢了性命，心中惭愧无比，便双膝一跪道：“如果不是掌门及时赶来，常胤就算千刀万剐也难以再面对景天兄弟！”
“喂！！！常交叉，别别别……”景天没有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常胤说跪就跪，去托已经来不及，去拉又拉不动。
这边常胤一跪，那边整个蜀山弟子都跪了下来，偌大一个剑场上只剩下懵了脸的景天和背对着众人看不到表情的徐长卿站着。
“你们都干嘛？跪我干什么？过年还没有到就算想要红包也太早了点吧，你们都快起来！”景天急了，拉这个拉不起，拉那个拉不动，只有跑回徐长卿身边拉住他淡紫色的宽大衣袖使劲拽道，“白豆腐，你快说句话啊！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
“白豆腐徐长卿！”景天连名带姓叫是真急了。
徐长卿拍拍景天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一脸微笑，眉宇间的温柔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景天安静下来，怪模怪样的吐了下舌头，凑近道：“白豆腐，我可不想把你家的弟子们弄得都跪下。”
“我知道的。”徐长卿点了下头。
“那你快让他们起来。”景天继续拽他袖子，依如当年那般摇啊晃啊。
徐长卿微微愣了一瞬，随之看着景天的眼神更像宠溺的要柔化出水来。
“白豆腐？”景天心里头也颤了颤，不知为何他在徐长卿这样的目光下突然觉得自己手脚不自在。
感觉到了景天的窘迫，徐长卿再次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给予安抚，但这回景天却如触电般的松开了他的袖子，人也退开了一步。
徐长卿默默打量，景天迅速扭开了脸，可一抹薄红却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真是想藏也藏不掉。
徐长卿把笑意和莫名而来所有的澎湃情感埋入心底，眼下真不是思考为什么他对景天突然有了很奇异感觉的时候，他走到常胤面前，唤道：“常胤。”
常胤立刻行弟子礼道：“常胤在。”
徐长卿看看天色，已经停雪的天空云层中露出大半个金色太阳，推算了下时辰道：“快是用午膳的时间了吧。”
虽不知徐长卿有何意，常胤还是从怀里拿出用于计算时辰的法器一看，答道：“回禀掌门师兄，已经快到午时。”
“既然如此，那就让弟子们都散了去用膳吧。”徐长卿说着扫了一眼纷纷露出“逃过一劫”、“不用受罚”、“哎哟好开心”等表情的众弟子们，又温柔笑道，“等吃完午膳后……”
微微的停顿让跪了一地的众弟子们才松了口气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他们听到了自家掌门那如沐春风的声音：“常胤你就组织弟子们都到蜀山道巡视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阵法被破坏。”
“……”众蜀山弟子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崩溃的。
连常胤也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急忙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掌门师兄，蜀山道的机关阵法通常四十九天才检查巡视一遍，而三天前才刚组织弟子们检查巡视完。”这句话给咽了回去，接令道：“是，掌门！”
很显然，这绝不是他那掌门师兄忘记了，而是在变相的维护景天啊，掌门师兄应该是想让整个蜀山上下都知道，景天在蜀山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别说得罪，就是欺负恐吓下都不行。
想来这算不算是当年他们集体舞剑威吓景天的报应？再加上今天的这场误会，掌门师兄现在给景天撑腰来了。
总觉得自己揣摩出的想法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常胤苦笑摇头，随后站起对着众弟子高声下令：“掌门师兄有令，众弟子解散用膳，膳后三刻除了当班的蜀山弟子外全体到蜀山道巡视。”
“是，弟子听令！”众弟子回答的很齐声，也很……大声？？？
哎哟，这一个个的喉咙都不输猪婆啊！景天忍不住捂了下耳朵，随之有些疑惑，是他眼花么？怎么感觉众蜀山弟子的表情都像要哭了呢？
啧啧，难道是因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叫白豆腐不追究这次的事而让他们太感动了？
哈，那也没必要哭吧？瞅瞅这一个个的小媳妇委屈可怜样儿！真是有什么样的掌门就有什么样子的弟子，看来以后这蜀山改名豆腐山算了！
“嘿！”心里决定以后把蜀山叫成豆腐山，蜀山掌门叫成豆腐掌门，蜀山大侠叫成豆腐侠，蜀山弟子叫成小豆腐，常交叉叫成交叉豆腐……
越想景天越乐……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莫名其妙的徐长卿：“……”
不知所措的常胤：“……”
内心崩溃的众蜀山弟子：“……”
好吧，这一刻整个蜀山上下包括徐长卿在内都不由头皮发麻。
“景天兄弟？”常胤第一个发现景天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瞄着自己，不由问道，“常胤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好笑？”他完全猜不出有什么事能让景天笑的这么恐怖？
“哈……”急忙捂住嘴，景天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笑你，我真没有笑你。”
有些事在心里偷乐就好，景天可不想说出来让这群蜀山豆腐们恼羞成怒来追杀他。
景天道：“我就是看到白豆腐我开心，你们别管我，你们快去用膳，不是一会儿还要去什么蜀山道吗？大家都吃饱点儿，那条路我走过，真心不好走。”
说完，景天跳过去一把勾住徐长卿的脖子，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搂着他的肩膀就走。
边走边道：“走走走，白豆腐我心情不错，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哈！”
“景兄弟……”徐长卿无奈失笑，真是拿景天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有拍拍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自己会走。
视线相交，景天顿了顿，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点头，表示明白，还眨了下眼给了徐长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接着，景天转头对着众蜀山弟子轻轻一咳，一脸正紧道：“那个，咳咳，大家别误会啊，刚刚的话是指我要喝酒，绝对不是你们的白豆腐掌门要喝酒。我只是让你们白豆腐掌门陪我喝酒而已，真的不是你们掌门要喝酒啊！”
如此反复强调两遍，景天才回过脸对着徐长卿笑得“我很够意思吧？”，然后继续搂着他的肩膀边走边贼笑小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做了掌门规矩比较多，给你面子帮你骗骗你的那些小豆腐们。嘿嘿，清微老头藏的那几坛子酒还在不在？白豆腐，你这又什么表情？要笑还是要哭啊？不是这么感动吧！……我是对你讲义气，必尽我也是你曾经的老大，说什么都要照顾你的……嘿，你如果真感动就过会陪我多喝几杯啊……”
徐长卿哭笑不得被一路拖走也不反抗，其实也无力反抗，他明明只是示意景天在弟子面前就不要勾肩搭背了……可很明显，景天完全会错意，听他叽里咕噜一大串话下来，徐长卿还能说什么？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告诉景天，其实你的“悄悄话”凭蜀山大部分弟子的耳力都是可以听到的……
徐长卿一走，常胤就让众弟子们全部散去，站起的“小豆腐”开始一路走一路哀嚎。
“呜呜呜呜，蜀山道……我看中午真的要吃饱点，晚饭是肯定赶不回来吃了！”
“哼，你还想吃晚饭？蜀道机关阵法重重，明晚你赶不赶得回来吃都是问题。”
“掌门啊！这是虐待……”
“谁让我们差点伤着景大侠。”
“都怪镇妖铃乱响什么呀！”
“常胤长老不是说了吗？景大侠身上的披风是魔尊之物。”
“既然都说是魔尊之物又不是魔尊本人，这镇妖铃怎么还响？它未免也太敏感了吧！”
“其实景大侠来我们蜀山穿什么魔尊的披风嘛！不穿不是挺好的吗？”
“蜀山风大，不穿会冷吧。”
“那就让掌门把他的披风给景大侠啊！”
“话说我们掌门有披风吗？”
“没有就做一件啊！反正亲都亲过了，送件披风怎么了！”
“…………………”周围一阵长长的沉默，
“那啥，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没听见，真的没听见！”
“风好大，你们说什么？”
“哎哟，吃饭吃饭，快去吃饭。”
“对，吃饭，走走走。”
“……”
常胤扶额，对于远去弟子们的交谈也不能阻止，毕竟是景天亲□□料，真实度不容置疑。
常胤叹了口气，随后望着蜀山剑塔上的镇妖铃不由皱眉，镇妖铃真是因为一件披风响的吗？要知道连他都是用灵力探入了景天的披风后才发现是魔尊重楼之物的。
难道镇妖铃的感应真的如此之灵敏？
常胤开始深思起来……
……
徐长卿的卧室。
景天大咧咧的参观了一圈后，击掌夸道：“果然是做了掌门的人啊，这房间可比你以前的弟子房宽敞多了！连摆设都多了很多古董嘛，呐呐呐……就这只玉如意怎么也得是一千年前的东西了吧，是当年陈国的如意双结对不对？”
景天停步在房间东角一处刻着繁复咒文的白玉石台前，两眼冒光的盯着石台中央的一只碧色玉如意。
徐长卿微微惊讶，但又立刻释然，景天辨别古董的敏锐和天份他早就领教过。
若说景天是小痞子习性完全没错，可说景天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市井小混混那就大错特错了。景天聪明机灵，所学本事非常人能及，尤其是他肚子里对古玩之学的研究那可是触类旁通，像是针对各种古玩的来历故事，锻造工艺，他不但博闻强记还能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他所知的种种和古董相关的历史事件比起朝廷专员录入的史记还要详细，他还有很多旁人不懂的本事技巧，甚至是他临摹的书法和画技皆能以假乱真。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明明没人传授，可他当年背着徐长卿回蜀山时，连蜀山道的机关阵法都能一一解开，仿佛他天生就会破解机关阵法一样，关于这点景天也自鸣得意说肯定是他上辈子学的，所以这辈子本能的就会了。
想到景天的种种，徐长卿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他走到景天的身边，看到景天兴致勃勃的研究着玉如意，口中还不停地从玉质的成色、透度、样式、年代开始分析，不由笑问：“听景兄弟之言，似乎对这玉如意是知之甚详？”
“知之甚详我不敢说，但知个七八分还是没问题的？”景天眉角一挑，眼中神采飞扬，嘴里有几分谦虚，可脸上那股自信的得意模样近似嚣张。
这样的景天用唐雪见的话说就是看着来气挺欠打，可偏偏又让人爱死了他的这份嚣张欠打的模样；明明大多时候把人气恼的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远点，但又招得人时时刻刻忘不了他。时间长了，眼里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他的存在了。
突然地，徐长卿就想起了唐雪见说的话，此刻居然还觉得在某些结论上有些感同身受？
比如爱死了那嚣张欠打的模样，比如招得人时时刻刻忘不了他，比如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存在……
景天没有注意到徐长卿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开始夸夸其谈：“白豆腐，你知道吗？传说一千多年前陈国的边境遭受过一只凶兽的袭击，当地百姓伤亡惨重，后来陈国派一万精兵围剿凶兽，却发现这一万精兵在这只力大无穷、上天能飞、下地能跑、口能吐水、鼻能喷火、目射霹雳，爪似钢刀的凶兽的面前仿佛纸扎的一样不堪一击。陈国皇帝就派三王子到昆仑山请仙人相助，那位王子幸得一位好友相助，终于求得琼华派的炼石长老炼化出一对能吸收吐纳天地间“水、火、风、雷、土”五大灵气的玉如意。这两把玉如意一把翠绿通透称为碧如意，它负责吸收五灵气；另一把橙黄温润称为金如意，它则负责吐纳五灵气。这两把玉如意相辅相成，威力无穷，陈国的三王子就与好友用这两把玉如意消灭了凶兽保卫住了陈国的边境。”
景天说的摇头晃脑，颇有天桥底下说书先生的架势，他说完玉如意的来历后用力一拍徐长卿的胸口，又道：“来，白豆腐，让我猜猜，你们蜀山怎么说也是家大业大，这如意双结虽说是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宝物，可我相信对你们而言也不是那么稀罕。所以绝对不可能只弄到了一只对不对？既然碧如意在你房里，那么金如意肯定也在蜀山的某一处地方了？我对这如意双结感兴趣很久了，你快带我去见识一下那把金如意，让我看看是不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在徐长卿眼中，神采奕奕、言谈飞扬的景天浑身上下仿佛被镀上一层薄光，显得耀眼无比。
他看的有些失神，直到景天一脸狡诈的拍了他一爪子才恍然的回过神来。
明明景天这一爪子的力气在他看来完全不痛不痒，可平静的心湖却仿佛被什么拨弄了一下，酥麻麻的荡出了圈圈涟漪。
“怎么样白豆腐，我说对了没有？金如意是不是也在蜀山？”景天露出八颗白牙，笑得无比自信。
面对这样近在咫尺的笑脸，徐长卿忍不住的想把人抱进怀里捏上一捏。
可才伸出手，这样的念头就被他自己克制住了。
景天兄弟又不是一个孩子，自己怎么会想要去捏他的脸？何况还想要把他抱进怀里？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唐突冒犯了！
可是……为什么他又觉得熟悉，好像他曾经抱过捏过一样？只是他想不起来。
这奇异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见到景天后，徐长卿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景天，我是不是曾经……”徐长卿想问问景天，他曾经是不是抱过他还捏过他的脸，可面前的小痞子却不等他问完就突然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徐长卿：“……”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五章】铃响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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