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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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体育竞技似乎不太一样？】
—1—
谁是世界上最棒的经理？
当然是泉镜花和国木田独步组成的排球经理团了。
对于此次比赛，国木田独步对于神奈川县的排球高校已经进行了调查。
从这几年的夺冠种子选手生川高校，认为发球正是最极致的“攻击”的队伍，将防守视为攻击的立七里加滨高等中学……
国木田独步敲了敲白板，泉镜花则是将原先准备好的训练资料一一分发，上面用清晰的马克笔标注好了注意事项以及要求。
“诶，我也有吗？”爱伦·坡有些手足无措，他握着这份意想不到的材料的手紧了紧，慌乱道，“我也要训练吗？我也要训练。”
“因为坡君是排球部的一员哦。”森鸥外将手里的小测整理好，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因为羞涩而涨红脸的爱伦·坡。
“哪怕是不起眼的黑曜石在特殊的角度下会有美丽的光泽。”他的话意有所指，却没有过多解释含义。
坡腼腆地笑了笑。
国木田独步点头赞许道：“理想永不坠落，因有努力的翅膀。”
窘迫的爱伦坡只能讷讷道：“我会努力的。”
织田作之助不语，静默翻阅自己的训练清单和要求。
江户川乱步伸手，提醒道：“该进入正题啦，国木田。”
投影打到白板上，泉镜花正声道：“预选赛，共有四场。”
“针对ih预选赛，以下便是这半个月总结。”
泉镜花将表格列出，远远看去，密密麻麻，时间赫然是从半个多月以前，甚至可以追溯到音驹训练赛。
这些都是这几天经理们一起整理出来，然后由队伍里的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进行分析。
“首先，发球方面，目前只有中原前辈和果戈里前辈掌握，成功率还算客观，只是无法控制好落球点。至于跳飘球，当下排球部里只有中原前辈会，但并不稳定。”
“准度和成功率都有待提高。”国木田独步补充道。“果戈里前辈和乱步前辈的配合还有待提高。费佳前辈和果戈里前辈可以尝试一些新的战术，不要求立马见到成效，打个基础也是好的。”
“接着，便是拦网方面。”泉镜花将视频播放，在高清的摄像头下，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拦网大问题暴露的一览无余。
音驹的训练赛中，太宰治略微撇了眼对面的二传手孤爪研磨后，思考片刻以至于动作停顿了一下。
后面太宰治的拦网起跳相比于芥川龙之介慢了半拍。
视频快进，又是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组成拦网，这次没有慢半拍，只是中线漏了，防守无法得以保证，让对面主攻手有了可乘之机，抓住机会扣下了一球。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只感觉一阵发凉。“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太宰明明就是拦不住就不打算拦了吧。”
这个理由并未直接被二传手江户川戳破了。
于是，太宰治喜提三十组鱼跃和晚上半小时拦网练习。
“拦网的问题希望太宰和芥川能关注一点。”屏幕放大，便是中线漏掉，而且不是一次两次，音驹训练赛下来，中线漏了五次。
“还有，芥川君你都快要触网了。”
芥川龙之介有些脸黑，露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不过在拦网的时候确实会下意识向前迈半步。
触网只不过是时间概率问题。
敢作敢当，他干脆利落承认了下来，“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拦网不一定要拦死，封锁路线、让对面的发球减速、减力，创造机会球就是有效拦网。”费奥多尔阐释道，“在阻碍对手得分这方面我和乱步君都很认可您呢。”
费佳的赞叹，芥川龙之介荣辱不惊，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
“费佳前辈和江户川前辈在战术安排方面目前没有太大的问题，”国木田独步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可惜二位的体力实在令人……诟病。”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内心悄然发生了些许微妙都变化。脸上的微笑得体，可如同面具般的微笑却隐约有破裂的痕迹。
另一位二传手江户川乱步早已预料，翻看自己训练资料的那一刻他就猜到自己接下便是永无止境的体能训练。
尤其是二人看到两公里往返跑打了个寒颤，四公里下来累到脱虚其实也有可能的。
“尤其是在第二场半后，江户川前辈背传准度下降了百分之十个点，无法控制好球的力道以及高度，费佳前辈的状态已经无法打满比赛。”
泉镜花边补充，边继续播放，“二位前辈几次组织进攻表现非常出色，可圈可点，只是问题缺陷也很严重。”
视频为证，高清视频画面被放大，二传手江户川乱步将原先本要传给中原中也的球转而化为二次进攻。
而原先要进行扣球的中原中也事先未曾进行沟通，以至于来不及收手，差点触网，甚至收手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太宰治。
太宰治迫不得已改变站位。
费佳的情况会更好点，但捉摸不定的传球让人心惊胆战的，比赛的时候还未关注到这些细碎的事物，拼拼凑凑缺构成个大失误。
“费佳前辈和果戈里前辈配合不错，但费佳前辈和中原前辈配合就差点了。”
两位二传手被自家经理戳着脊梁骨，只能用无声来抗议。
江户川啊了声，似乎未曾聊到这一幕，沉吟片刻：“双人练习费佳和中原一组吧。”
“我没问题。”中原中也对于众人的安排没有异议，一口应下。
“好吧——”
国木田收回视线，继续道：“至于救球嘛……”
金发少年此刻摸着下巴，早熟的脸上是难得的纠结，这个问题格外难缠，许久才点评道：“敦君——”
“是！”中岛敦一激灵，像是猫科动物炸毛一般，立刻起身。
“救球这方面，除了敦君——”
“都很差劲。”
中岛敦侥幸逃过一劫，在羞涩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骄傲窃喜地扭过头笑。
眼神锐利的国木田独步并未放过这个细节，于是接着说道：“敦的一传目前来说无可挑剔，吊球、前飞成功率就大打折扣，跳飘球的救球训练还没练到位。”
“一旦角度过于刁钻，一传的懈怠很明显。”
其他人的一传可谓是惨不忍睹，探头球早已见怪不怪了。能有个看的过去的一传已经是尽力的结果。
尤其是在和音驹高中打训练赛时，这个漏洞尤其明显。
对面的正选自由人夜久卫辅对排球的理解和一传的把控，可以说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
尽管音驹没有突出的天才型主攻手，进攻得分的方式类似于温水煮青蛙，可以不得分，对面也别想得，慢慢地磨练对手，最终拿下比赛。
“除此之外，就是进攻手法过于单一，依靠主攻手已成常态。”国木田独步毫不客气戳破，“在后半场，当果戈里和中原前辈在前场区时，失分概率大于前辈们在后场区，心态的改变操作也随之改变。”
“无论是一传的到位，二传的准度，有效拦网的次数……我敢确定各位多多少少有些松懈。”一针见血的发言，搭配上不苟言笑的神情，多多少少让人心底打颤。“后面甚至出现‘围篝火’的场景。”
国木田独步的点评未曾停止，停了四五秒的时间，给在座的各位消化时间，将自己的手账本翻到了下一页继续道：
“进攻手法的单一，这种情况在第二局或者更糟糕点，第一局快结束时，对面已经熟悉我们的打球风格。”
国木田独步冷静客观的分析，同时精准补刀，“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致命的。”
泉镜花补充道，“清楚了我们的底牌，一举一动可能都被对方所知晓。”
“虽有中原前辈这样的王牌，在扣球方面能赢点优势，若对面很快反应过来并以此来打针对，这种比赛哪怕赢下对于大家而言是一场苦战。”
“在音驹比赛中，中原在被盯的情况下，比分胶着，
“对上排球强校，我们的胜算不好说了。”
—2—
大家各有各的任务，排球部的大家们被留下，作为算半个技术顾问的江户川乱步将和果子放回箱子中，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费佳活动下筋骨，笑吟吟的模样让果戈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站到对面。”
不明所以的果戈里站到网的那一端，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吐出一口浊气，“看清我的动作，待会你试一下。”
江户川乱步托球，调整了下高度。
去吧。
费奥多尔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了眼，费奥多尔见此在江户川附近起跳。待排球达到高出球网两个半球的高度时，将球扣下。
他尽可能增大自己的弹跳力来增加腾空空间。
网的那边的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没有鲁莽地向前拦网。
不是快速扣球。太宰治判断，这个高度对费奥多尔来说并不合适。扣球点稍微有点高了？
太宰治想道，却很自然地向左跨去。他的眼睛盯着费奥多尔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管理很优秀，指甲剪的干干净净。
费奥多尔略微调整了下手腕，太宰治心中警铃大震。
短平快？
不对，角度太小了。
俨然忘记了自己队友的太宰治略微向右弯了弯，排球划过指尖，他理所当然道：“一触。”
“是A式快球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太宰治眼角微翘，“看样子没练多少次啊。”
A式快球，快球的一种。
速度快、突然性、效果好。却很吃二传和攻手的配合，托球的高度、球的速度……这些都需要练习。
“是的。”国木田独步肯定他的猜测，“果戈里，你看清了吗？”
果戈里跃跃欲试，“当然可以。”
说完，凑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快速吐出他的要求，“不过扣球点可以高点。”
“这么高吗？”估摸着大概高度后，江户川乱步熟练地托出一个球，之前好歹也是有打过配合的。
果戈里满意地点点头，“足够了。”
江户川乱步双膝微曲，腿稍微张开，与肩同宽，双手成弓形，球被顺利托出，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足够了。
果戈里向前迈步，扣下，结果空了，手臂挥空的感觉让他惊愕片刻。
“再来。”
闻言，江户川乱步继续前面的步骤，不过一次次的调整，尽可能让每一球都停在适合果戈里的高度。
碰——
“再来。”
一步步的尝试，江户川乱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拧着眉毛，直言道：“配合我，果戈里，你需要看着我。”
果戈里甩了甩酸涩的手，执拗的果戈里略微扭过头，避开江户川乱步的视线，道：“我尽量。”
江户川乱步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爽地提了提深灰色的护膝，再次托出一个球，相比于前面几颗球，这次的球偏高了。
这次虽然扣下，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的拦网让成功的火焰被掐灭了。
“躲开拦网啊。”江户川乱步烦躁地揉揉自己的那头微翘的黑发，有些懊恼地撇撇嘴。
毫不客气地重新申明：“看清拦网，避开。”
在一旁的费奥多尔眉头紧锁，眸子微深，没有犹豫，立刻出声：“换人，你下来，果戈里。”
“是。”芥川龙之介呆愣了一顺，下意识答道。来不及拒绝，就被拉到了场上。
前面的动作要领他都已经记下来了，还原七八十没什么问题。
江户川乱步耐下性子，将球托出合适高度，芥川龙之介起跳，扣下。
“太远了。”
再一次，“碰网了。”
“低了。”
“再来。”
芥川龙之介一次次的起跳，一次次的挥手，汗水从脸颊两边滑落，江户川乱步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的汗水，提醒道：“差一刻钟就关门了。”
“再来，最后一次。”芥川龙之介简单清理了下，言简意赅道。
下了场的果戈里有些失落地将双手举起，挂着遗憾的笑容，投降道：“配合的有那么烂吗？”
费奥多尔给出理智的点评，“只能说是漏洞百出。”
“哦。”果戈里毫不在意地轻耸了下肩，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差点意思。”
“很有气势，很像赫列斯塔科夫②。”
“所以还有。”费奥多尔如此说道。“等下可要拿出你的拿手把戏。”
“荣幸之至。”
—3—
四点一线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了。
出了宿舍，晨跑后回班级，结束课程去体育馆训练，练排球。
中原中也气喘吁吁，这几天训练量和之前根本不是一个程度的。
作为队伍里的ACE，自然不能懈怠。
抱着这样的信念，不但完成了每天的基础扣球和发球练习，甚至超额完成基础训练。
芥川龙之介打了几天的快攻，成功率勉强还算可以，偶尔打个出其不意还算不错，稳定发挥就有点困难了。
配合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江户川乱步体力不支，先下场休息了，七月中旬的ih大赛迫在眉睫。
这几天他和费奥多尔顺带翻看完今年来ih、综合体育大赛以及春高的比赛视频。
这些公开资料弄到手都费了一番功夫，那些县内的选拔赛过于零碎，整理起来又麻烦极了，光是收拾就花了时间，更别说按地区和时间分类。
好在还有费奥多尔一起整理。
费奥多尔双手抱臂，尽管脸上带着淡淡的的笑，眼底毫无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原本就因训练失误受罚的果戈里顿感不妙。
接球训练一小时，去接中原中也的扣球。
“抬手。手臂夹紧。”
“不要怕疼。”
“别躲，果戈里。”
太宰治的日子也没多舒服，漏中线的芥川和慢半拍的太宰治不得不多加训练。
江户川乱步和芥川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却仅此而已。
国木田独步揉了揉眉心，低声和江户川乱步说着这几日的训练情况。
“中也都发球失误的偏差值由上周的2.7下降到1.8。”国木田独步的这份细致挑不出一点错。
“拦网漏中线出现概率大大降低。并且呈持续降低的情况……”
一一汇报完，国木田独步罕见地开口询问道，语气中是不惑，“乱步前辈，你相信所谓的积分系统那些吗？”
“我们将时间投入太多于此。”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这个比赛若是个幌子，那一切都将要重新开始了。”
“哎呀，真是的。”江户川乱步不在于道，“排球早已告诉你答案了。”
话毕，江户川乱步未解释他的意思，起身撇了眼窗外，“居然是个好天气。”
不知不觉，夏日气息扑面而来，告诉他们夏天已经到来。
“国木田，”看穿对方的烦躁和茫然，江户川乱步便将耷拉在肩上的毛巾，边道：“我们都在。”
“是。”
“所以放学去吃冰棍吧。”江户川乱步朝着排球场上走去，嘴角微勾起，像是想到了些趣事，昔日那双清泉般透彻的眸子眯起，餍足的神情像猫咪。
—4—
感谢森先生的无（威）私（逼）奉（利）献（诱）。
在当下快迎来青黄不接的情况下居然真的能再次联系到其他学校的排球交流赛。
IH比赛迫在眉睫，能约到训练赛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白鸟泽学园，宫城县私立学校，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竞技，在宫城县都是首屈一指的。
“直接对上白鸟泽？”太宰治认为自己手拿剧本，有些新奇地发问道。“哇唔，我们已经有能力直接对上白鸟泽了？”
ih选拔赛，每个县都一个名额。
北海道、大阪府和神奈川县是两个名额，东京则是三个名额。
爱知、京都等该地，历来都是选拔赛中更是激烈，宫城近些年来都是白鸟泽拿到名额。
那位二年级超高校级王牌主攻手牛岛若利，他们早有耳闻。
前些日子的《高校体育sports》这一期还正好是这位大名鼎鼎王牌的专访。
上面的专访对话太过认真，向来能说会道的采访记者对上较真较劲的牛岛后，谈话内容最后用一串的省略号，从内到外都能感受到尴尬和茫然。
以上便是果戈里对牛岛的唯一认识。
换成国木田独步就不同了。
全国高校“3大王牌”之一，左撇子扣球、发球，和右撇子相比，无论怎么矫正都不太一样，一传怕是问题更多了。
和这种豪强打比赛，想想都刺激兴奋。
“怎么约到的啊？”中原中也好奇地发问道，边拉伸，橘红色的发丝有些湿答答地贴在他的脖颈。
说到这，太宰治狐疑地朝着森鸥外看去，明晃晃而不信任让森鸥外不满地咳了两声。
江户川乱步将排球丢入球框中，疲惫地取下自己的护膝，嫌弃地将护膝塞到换洗包里，“寄录像带，森鸥外和对方教练商谈后就成了。”
前些日子，他们和音驹训练赛的录像带没了，这份资料在排球部的各位电子设备都有备份，没有必要去拿。
负责这一块的泉镜花显然知道些事情。
“这么简单？对方不是排球豪强吗？这还是白鸟泽吗？”太宰治的疑问还是没有打消。
泉镜花将擦拭干净的排球放好，答道：“所以不是白鸟泽首发队伍，而是替补二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