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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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排球闪避球吗？】
【看不懂。】
—1—
江户川乱步耷拉着脑袋，撇撇嘴，泉镜花颇有耐心地陪着江户川乱步练习传球和发球，而网的另一端则是作为自由人的中岛敦。
不要求发球发的多好，但至少不要出界。
对于上抛球，之前和费奥多尔的观看比赛和查阅资料所总结而出的理论已经足够了，但实战经验之类的可谓是可有可无。
江户川乱步将深蓝色的运动服穿上，拉上拉链，换上护膝简单做了个热身就开始练习了。
他只能尽可能让自己不成为队伍里的破绽。尽可能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江户川乱步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发丝，看准时机，跃起，带动手臂，抬手，朝着网的那一端扣下，手立刻红起一片。
另一端的中岛敦则迅速降低重心，将球救起，做到了个完美的一传。
力道太小了，泉镜花记录江户川乱步存在问题，江户川乱步则继续他的发球。
江户川捏了捏排球，在八秒内他必须发出，否则无效。
再次跃起，用手包满球，活动关节，他的脑海中浮出上抛球教程，尽量做到细节的一致。
这次的上抛球太偏了，和预估的落球点差了些。
中岛敦快速判断落球点后，灵活地到位。
芥川龙之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没有闲着，作为二传手的费奥多尔给中原中也传球，而网的那一边则是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进行拦网。
训练还算顺利，中原中也看准时机，身体似空中白鹤，轻盈轻松到达最高处，扣下排球。
芥川龙之介对于这种大力扣球拦网较为拿手，没办法次数一多，手都快没知觉了。太宰治没好到哪里去，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在结束后给自己做个完美的热敷。
二人的手臂是密密麻麻、紫色黑点的淤青，热敷的效果压根看不到。
费奥多尔盯着芥川二人片刻，随后扭过头招呼着中原中也过来。
赭发色少年不明所以，只是愣了片刻，抱着排球走到费奥多尔身边。
太宰治眯着眼，琢磨着两人当着他们俩人密谋着什么。他模仿故事书里的后妈，大声嚷嚷道：“喂喂喂，小矮子和小老鼠好像在计划什么大事情。”
这番话很快被中原中也一个扣球所终结了。
太宰治摸着脑袋，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让芥川龙之介一时没分辨出真假，作为后辈的他只能询问道：“太宰前辈没事吧？”
“没事。”眼看国木田和中原要联合制裁，刹那间太宰治立刻站在网前，让芥川看的一愣一愣的，“还不是上前拦网啊。”
“好的，前辈。”
费奥多尔点头笑了笑，笑容很浅，就像一颗小石子丢入水中的涟漪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用无名指的端关节内侧面触球，大拇指托住球。
鸢色的瞳孔里是白色的排球网，是蓝黄白三色球，是排球的轨迹。
短平快，几乎是下一秒看穿。太宰治赶忙调整位置。击球点稍微高啊，肌肉紧绷，时刻关注主攻手中原的动向。
而芥川龙之介轻轻啧了声，对于突如其来的短平快一时打乱了思绪，黑曜石般的眼睛撇了眼主攻手。
……左边？
理性告诉他，是左边。
中原中也似乎并不在意拦网般，朝着右奔去，左脚向前一步，运动鞋在排球场上摩擦，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下蹲，挥臂准备跳起扣球。
视线紧跟中原的二人组同时起跳，而在起跳的那一瞬间这才发现对方没有起跳。
发现着点的太宰治撇了撇嘴。单人时间差啊，真是玩不起。太宰治在心中腹诽道，肾上腺素的分泌，兴奋使他瞳孔微微放大，呼吸都变得急促。
芥川龙之介感受到了手指指尖划过排球，自己无能拦下这一球，他有些不甘地别过头。
太宰治收回手，扯唇失笑道：“主攻打时间差，这也就你想的出来了，不愧是被誉为鼠王①呢。”
芥川龙之介抬眸望向墙壁上的横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地上的球打了回去。“继续练习吧。”
费奥多尔转动着排球，挑起眉毛，苍白的脸让人想起西伯利亚的皑皑白雪，而他的那双眸子却阴暗深沉。
费奥多尔口吻迟疑，说话没有起伏，却能察觉到对方的傲慢。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2—
俄罗斯人费奥多尔，被太宰治等人称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老鼠人”。
面对老鼠人这个称号，费奥多尔异常坦荡地接受了，并且还有引以为豪的意味在里头。
既然都是老鼠，老鼠不会在光亮的大街上行走，而是待在阴暗中静静注视着一切。
费奥多尔，亦或者称他为曾经的伊凡，此时此刻他半眯着眼，酒红色的眸子是清醒是理智。
他将刚从冰箱拿出的纯牛奶倒入马克杯中，屏幕上闪烁着的代码运行着，指尖似一只蝴蝶，在键盘上飞动着。
他抿了抿纯牛奶，浓厚的奶味漫开。
纯牛奶在黑夜中染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奥多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随即，少年起身，将数据线有些粗鲁地扯下，随意地将其塞到抽屉里，视线下移，落在电脑屏幕上。在屏幕光的照射下，他的身子更显的瘦削。
原本那个光是看上去就垃圾且落后的软件有了新的变化。
原本只有几人的聊天群中多了织田作之助和爱伦·坡，原本万年不动的任务栏里有了新的变化。
笑声溢出喉咙，是满足，更是难以言说的兴奋。
他能清楚听到他的心脏在跳动着，瞳孔放大，甚至原本平缓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费奥多尔贪婪地、不知足地注视着那一行字。
——【！！！热血时代！！！】
那是千禧年间最流行的蒸汽波风格，刺眼饱和度高的配色，搭配上那可以说的上是土气的音乐。
彩虹在屏幕处变化着。
【打败神奈川县的代表队伍就是椿原学园高校！】
费奥多尔内心了然，点开任务清单，浅灰色的任务栏里，唯一亮着的就是那个所谓的“热血时代”。
全身心投入到他弄好的任务清单，如同餍足的猫咪眯着眼，享受地查看着社交软件的设置。
虽然这个所谓的运动番确实很有趣，这也不是停留下来的缘由。他还是更希望回去。
然而，与此同时，睡在下铺的白发少年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这上下床对于身体修长的他似乎有些碍手碍脚的。
白发少年身子略微弯下，略微一撇过头，电脑屏幕所散发惨白的光打在书桌前少年的身上。
自称自己为魔术师的果戈里，鬼魅般赤裸着脚，一动不动地站在俄罗斯男人身后，他呼吸很慢又很轻如同一阵风，难以捕捉，以至于费奥多尔并为察觉道。
修长并冰凉的手顺势轻轻搭在费奥多尔的肩膀处。
本因前面破解社交软件的费奥多尔被这一下陡然起身，惊慌错愕中手碰到了那杯原先为了解渴的冰牛奶。
透明的玻璃杯杯壁是水痕。水痕顺势留到了桌面上。
冰牛奶没想到自己还未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要这样牺牲。于是大晚上起床看费奥多尔做什么的果戈里同志义无反顾地伸出手，去尝试接住那杯牛奶。
刚想炫耀自己完美接住牛奶的果戈里一回头，紧接着，在果戈里的注视下费奥多尔直挺挺地昏倒了过去。
他手里的冰牛奶则是彻底撒出来，只剩下还沾有奶渍的玻璃杯。
果戈里的手指则抓着杯子内部，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黏糊糊的触感，这种恶心的触感让他嫌恶地把玻璃杯放在桌上。
一扭头，恍然想起刚刚昏厥过去的费奥多尔正躺在地上。
—3—
这位昔日在剧情里杀疯的费奥多尔早已没有昔日那般风光。
费奥多尔正在被作为经理的国木田独步一脸严肃地抓住，只见经理国木田快速地在透明塑料袋翻找，随后将手里的补铁剂强硬地塞到了费奥多尔的口袋。
金发少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方框眼镜，眼里是少年特有的早熟和稳重。
“一日三次，一次三片。”他叮嘱道，随后顿了下，继续补充道：“记得要饭后一小时吃。”
被抓住的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可那略微蹙起的眉毛和耷拉下来的嘴角都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情愿。阴沉着的脸没有换来大家的理解，而是来自太宰治的嘲笑和太宰治的话本剧。
话本剧的内容是一个俄国人因为熬夜贫血昏倒过去的喜剧。
很显然，取材来源于费奥多尔。
当下，已经跑完圈，做完热身运动后的果戈里悄咪咪地将脸凑到两人身边，笑意不达眼底，可费奥多尔从中看到了一丝心虚【1】。
“哇呜——你们这是在——”他声音雀跃，可当他注意到面无表情的费奥多尔，视线落到费奥多尔身上时，果戈里微不可查的笑容僵了下。
随后，果戈里故作惊讶，如同稚嫩的孩子一样，突然开口询问。“是商量比赛的事吗？”
费奥多尔对于前两日晚上锁发生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可还是隐约能听出他那咬牙切齿的意味。
费佳道：“当然不是啊，在讨论寝室问题——昨晚的悲剧。”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果戈里，酒红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可他眼底的那些无奈还是被果戈里察觉到了。
对此，果戈里则表示：“讽刺喜剧，我是这么认为的。”
跟在他身后的是芥川和中岛二人，中岛敦扯了扯背包里的一次性毛巾，擦了擦脖颈处那些流下的汗水。
芥川对于这种程度的晨练强度可以说的上是轻而易举，他抿了抿唇，脸色有些苍白无色，只是打开保温给给自己倒了些温水。
大抵是因为穿越的缘故，如今原身多多少少都有些原著里出现的身体问题。
虽然自己并未患上肺病，但会时不时地喉咙发痒，经常感到不适。去医院看了看，并无大碍。
作为经理的泉镜花也会跟着大家一起晨练，她瞥了眼手表，观察到芥川脸色的不对，随即帮忙将保温杯水杯装好水。
国木田独步撇了眼芥川龙之介，待芥川等人休息好后，这才拍了拍记录板，记录板随之发出闷闷的响声。
“时间不早了吧，各位。”
中岛敦熟练地将东西收拾好，将原先落到他背包上的樱花花瓣拍掉，
娇嫩的花瓣略有些湿润，花瓣特有的触感让人想起光滑细腻的丝绸。
站在树下的芥川龙之介垂眸静静等着对方收拾好，深黑的瞳孔里倒影着花瓣。
三三两两地走着，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橘红色的发丝在空中肆意张扬舞动着。
他们聊天内容也随之改变。话题从原本最开始两天后排球比赛到今天的学习。
“我记得，今天国文有小测对吧？”说到这话时，泉镜花的视线就落到了原本还在嬉笑试图让费奥多尔消气的果戈里身上。
提到此事，就难免招人笑。
作为纯正的俄罗斯人，对于国文和英语的学习可以说得上是一塌糊涂。
可能是因为伏尔加河流域养活了他们一代代人，也让他T后面隐隐能听出Z的尾音①。说出来的日文、英文颇有种“四不像”的奇妙发音。
口语大可不提，毕竟能听懂讲什么就没什么大事。
关键是那些拼写和大段大段的赏析。
毫不意外，小测困难户定有果戈里这位大文豪的一席之地。
前面还嬉皮笑脸的果戈里讪讪地收起了自己的双手，手缩了回去，默默从上衣口袋掏出了皱巴巴的今日的小测内容。
只见那张皱巴巴的、仿佛随时都要报废小测像是被水冲洗浸泡过般，满是皱痕，像是咸菜干。
白色折痕，只需稍一个不注意，就可让本就有惨不忍睹、有着四分五裂趋势的小测内容顿时就裂开了。
手上毛绒绒、细微的纸屑触感让他恍惚了下。
费奥多尔见此异常满意。原本不快的脸上陡然出现了另一种结果。
费奥多尔拍了拍自己身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将国木田前面给他的一板的药片塞入宽大的衣服口袋中。
像是安慰，又像是嘲笑般，拍了下快要因小测意外“离世”而奔溃的果戈里。费奥多尔眼底的笑意怎样都掩盖不住。
前面还在身处事外的江户川乱步抿了抿对于别人来说甜的发腻的甜牛奶，带有些婴儿肥稚嫩的脸朝着泉镜花等人，有些不解、自然问道：
“诶？为什么又要小测？”
明明是前辈，怎么这么孩子气啊……乱步前辈看上去真的很困惑啊。
中岛敦无力扶额，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国文小测过不了就比较麻烦，可能会占用到课外时间。
最最最重要的是，负责他们国文的便是如今的森鸥外先生。
森鸥外身兼数职，从最开始的失业老师到国文老师，还要兼职排球部顾问这一职，可谓是能者多劳。
森鸥外则表示：不信谣、不传谣。并不想。
这位森鸥外主任向来以待人真诚、处事不惊而博得美名。
对于自家好友们那一张张及格都勉强的卷子，他的耐心随时间而消磨殆尽，以至于他隐隐约约有成大魔王的趋势。
于是，果戈里囔囔森鸥外是千面人，千人千面。
前头的吵吵嚷嚷，后边也并不消停。
中岛敦将不愿起身去教室的乱步前辈牵起来，用哄小孩的口吻道：“乱步前辈，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看着如同幼师般的队友，还有仿佛幼童样的副队长，芥川龙之介有些尴尬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但良好的素质让芥川只是冷笑了声，随后迈着步子走向教学楼。
—4—
少年快速地拉开略有些厚重的铁门，铁门和门轨发出刺耳的声响，略显突兀。
滋——滋——滋——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江户川乱步一拉开门，就看到了看上去似乎将要昏死过去的果戈里。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
他径直掠过了半死不活的果戈里，进来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了答案，因此只是将书包随意地放在米黄色的坐垫上。
江户川将自己的储物柜打开，与其说是储物柜，还不如说是零食柜。一共三层的柜子里塞满了和排球并不相关的东西。
从百年老店的经典招牌柠檬薄荷糖到如今涩谷最时髦的糕点，可谓是应有尽有。底部则是一份份厚厚、有质感的四格漫画。
国木田独步扯了扯嘴角，颇有些烦恼头疼道：“乱步，下次记得锁柜子。”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纵容。
江户川乱步探出脑袋来，那一缕缕不受控制的发丝随意翘起，闷声闷气道：“知道了。”
费奥多尔双手捧着大麦茶，里面的冰块晶莹剔透，冰块因摇晃而上下飘动着，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白光。
坐在果戈里身边的费奥多尔对此此次小测辅导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果戈里叹了口气，费奥多尔笑意不减，给在座的各位倒上被大麦茶。
国木田君和自己可谓是尽心尽力，却依旧未能拯救这可怕的小测。
太宰治撑着下巴，鸢色的眸子亮晶晶，美滋滋看着不付吹灰之力拿到的近满分的国文小测，像是挑衅般扫了眼为此发愁的果戈里。
很难不看出来太宰治对这次小测格外满意。甚至还能听到他哼着自杀之歌。
得意的神情很难不让人牙痒痒。
尤其对于小测并未有所进展的果戈里，果戈里只能眼不见为净，扭过头去，尽可能不去接触。
身处于台风眼之中的森鸥外静默着翻看那叠今日小测，指尖划过那一个个鲜红的勾。手上突起的青筋无一不显示着他当下的情绪波动是多么的大。
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心中默默背起了松尾芭蕉的俳句。
从“章鱼壶中梦黄粱”到“闲寂古池旁，蛙入水中央”。
试图用闲寂风雅的俳句来抚慰自己手上的心。
尽管在穿越前自己只是为了教资而犯愁的青年，教资四年一考。愁的他头发直掉。
可如今成为了自己想象中、真正意义上高级十年老教师后，森鸥外却苦不堪言。
十年寒窗苦读，四年拼搏只为考上教资，吃上铁饭碗。
然而事到如今，自己手把手教，恨不得使出自己的所有力气和手段，结果就让果戈里如今荣获35分的高分。
甚至据卧底·费奥多尔的汇报来看，这次考试果戈里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得知此事的森鸥外面露难色，只能长舒一口气，计划等下出去点份馒头茶泡饭安慰下自己受到创伤的心灵。③
而相比于愁眉苦脸的补习一行人，开始练习排球的中岛芥川二人组就显得格外悠哉。
中岛敦做完热身，熟练地将球拍过去，芥川龙之介眼疾手快，将其救起。
两人有来有回，中岛敦将球迅速救起，略微偏过头，身子出汗，他抬起胳膊，不在乎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擦鬓角的汗珠。随口一问道：“怎么就我们俩人啊？”
中岛敦嘴上如此说着，但动作没有停。
芥川龙之介倒是一脸无所谓，像是没有听进去，带着困惑“嗯”了一声。
这一切是表面展示出来的，实际上关心不能再关心的芥川放松下来，侧过身子，手臂软了下来，然后像是想起今天居然只有他们俩人练习。
没有平日里的那份谨慎稳重。
以至于向来专注的芥川没有注意到那颗排球这时朝他飞来。
善良的中岛敦乖乖等着球飞回来，没想到目睹的居然是排球径直飞向芥川，他慌乱地朝着芥川跑去，一边大叫道：
“排球啊！”
随后那颗排球直接打到对方的背部，随即发出一声闷哼。
—5—
泉镜花，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排球社经理。不但要处理好几位男高里社团运动准备，还要学会调节社团矛盾。
织田作之助和爱伦·坡打着参观校区的缘由进入湘南文学高校。
二人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做调解员。
例如，调解案例一便是现在已经开始吵的不可开交的芥川和中岛。显然目前双方都不服气，还在气头上。但，中岛敦的心虚就差写在脸上了。
毕竟那发球他确实用了点力，他以为芥川会像之前那般扣回来。
头皮发麻的中岛敦原已道歉，可芥川的一个“呵”字让他顿时就感到不服气。
芥川龙之介右手握着左手手腕处，面色平静，看上去格外清冷，冷酷无情一言不发属实让人生气。
垂着的睫毛，遮掩住了少年眼底所含的情绪。
泉镜花上前，站在芥川龙之介面前，个子娇小的泉镜花仰着头，稚嫩可爱的脸庞是认真。
“还疼吗？”
芥川龙之介没有让理智消失，拧了拧眉头，漆黑的眸子稍稍抬起，闷声闷气道：“没有。”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少女扯了扯中岛敦的衣角，本有些不安的敦君朝着泉镜花望，对方安抚的眼神让中岛好受了些。
用眼神示意中岛道歉。紫黄晶样的瞳孔转动了下，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前面扣球的动作，愧疚感油然而生，发自内心地道“对不起”，希望得到原谅。
没有想象中的大和谐，一起开开心心地和好。
芥川龙之介依旧保持自己那副冷若冰霜的态度，配上这幅不理睬的模样。
这让原本中岛敦也只能安慰自己不要生气。转念一想，对方也并非一次次两次这样了，况且自己不是第一个，善于自我安慰到中岛敦释怀了。
临时补习二人组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
费奥多尔尽管面带微笑，似乎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迹象，可话里藏针，一句句话像匕首一般，恨不得当场刺死果戈里。
“我记得三分钟前刚刚讲过这道题的专属模板。”少年指着题干，心平气和道，“我想你应该做的出来。”
“……应该吧。”果戈里道。
“我没有着急，我很乐意去教会果戈里。对吧？”
“果戈里也喜欢被我教，对吧？”
“……”果戈里回以沉默，握着签字笔的手停了下，半晌，肯定道：“嗯，费佳，你说的都对。”
“看吧。”
爱伦·坡摸了摸缩在口袋里的卡尔，卡尔乖巧地蹭了蹭爱伦·坡的手心，手掌处传来毛绒绒的触感让爱伦·坡感到安心。
织田作之助双手抱臂，少年老成地注视着。
织田作之助悠悠收回视线，不确定地口吻，“太宰他们呢……”
还没说完，一声爽朗的笑声，紧跟着的便是“啪”的一声声响。
只见太宰治如同鱼在河流一样，迅速地穿过障碍物，轻松自在，甚至还有闲心去扭过头做鬼脸。
跟在身后的中原中也倒是习以为常，可脸上的不爽还是很明显的。他熟练地将球垫起，随后朝着对方扣下。
这是新型闪避排球吗？
爱伦·坡沉默了片刻，张了张本想说出口的赞美，自闭的爱伦·坡无言以对，只能移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装聋作哑会传染，本想出声的织田闭上了嘴。
这无厘头的搞笑练习以国木田的一声哨响结束。
“感觉一眼就能望到头了呢。”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织田作之助大为震撼。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