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江户川乱步（夏目飞鸟）：果然，看到那个傻高个一脸不爽我就开心】
【泉镜花（早川怜）：我感觉你都要被他生吞了……@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夏目飞鸟）：[动画表情]嘻嘻】
—1—
汗划过脸颊，喉咙感到一阵阵的刺痛，尽管黑尾和夜久等人都尽可能让孤爪研磨保存体力，可还是架不住一直跑动。
孤爪架不住来自网的那一边费佳的深深凝视，仿佛自己是什么关在笼子里的小宠物。
比分神奇来到了24：22。
湘南文学高校暂时领先两分。
就差两分。
而对面却只要再拿一分将直接终结比赛。
佐藤一郎瞪了眼费奥多尔，原因很简单——费奥多尔的视线如同藏匿在丛林中的毒蛇，好像下一秒就可将他咬下一块肉。
比赛也确实如此，和另一位扎着小辫子的主攻手配合可以说的上是天衣无缝。
真是棘手。
看着烦躁的佐藤等人，费佳的笑容愈发灿烂。
手自然垂下，费奥多尔略微歪了下头，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孤爪研磨的眼睛。
费奥多尔发现孤爪研磨注视自己，还及其自然地眨了眨眼。
会——赢——的——
孤爪研磨勉强辨认出费奥多尔的口型，孤爪漂亮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
什么意思？会赢的是什么意思？
孤爪研磨瞥了眼果戈里和中原中也，内心隐约猜到了。
但孤爪没有时间去验证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2—
在将要上场前，太宰治不爽地撇了撇嘴，经过费奥多尔身边时，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人们往往会被眼睛所欺骗。”
球的路线屡次被预判道，而江户川打的时候却并未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么根源就是自己和那位刚刚换上来的新人二传手了。
“孤爪。”
他叫孤爪对吧？费佳思忖着，另一边的孤爪托球，黑尾扣下。动作一气呵成。
对方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自己。这是十分钟后费奥多尔的结论，尤其是当排球将会到他手中，由他组织进攻的时候。
费奥多尔脑海里想起了太宰治的那句话——人们往往会被他们的眼睛所欺骗。
是视线吧。
心中有了判断，后面几次托球刻意不去往别的方向，几次音驹拦网成功证明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那么，只需要反过来，运用这点，没准会有些奇迹。
—3—
捕猫计划共有四步。
站在对方的视角，去看待排球和此次比赛。
揣测，下一步行动，这是第一步。
多次做出相同的行为，让他们逐渐适应，拥有“下意识。”就好比巴普洛夫的狗，狗狗们听到铃声，就知道面前就有肉吃。
拦网成功了。黑尾铁朗内心却惴惴不安，太顺利了，他和研磨对视了眼，强装镇定。
黑尾罕见地在研磨眼中窥视到了他心底的担忧。
前几球的试探让孤爪研磨内心有些判断。
这是第二步，让他们拥有“下意识，”下意识去往同一方向拦网，下意识地同时防备一个人。
果戈里的扣球再次被拦下，并未感到失落，更多的是运动带来多巴胺的快感。他的右手摩挲了下左手手臂。
第三步，抛弃理智，让这个下意识这个行为成为常态，让这个下意识替代理智。
拦网的顺利，进攻也在孤爪研磨的组织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看样子第二局音驹有很大的赢面。
最后一步，只需拿起铃铛，再次轻轻的晃动铃铛，狗会再次分泌唾液。
指尖触碰排球，此时费奥多尔没有看向别的地方，而是略微歪过头，血红色的眸子扫视着所有人。
轻轻摇晃铃铛——
继续去朝着前面的方向。
很简单的动作，只需要一个精准的背传，小小的手部动作，欺骗了拦网人员。
这次不是右边了。
“左边！”孤爪研磨猜到了。
紧急情况下，孤爪研磨也不在意所谓的敬称和用词，随之跟着球跑动。他仰着头，飞奔过去。
是果戈里吗？果戈里瞳孔略微缩小，那个恶劣的笑容无一不展现着对方的恶趣味。灰紫色半眯起，似乎被孤爪跑动的场景取悦到了。
不是吗？
不是果戈里。
还没等孤爪松口气，所有人都再次忽略了先前凭借两球拿下开门红的中原中也陡然出现在他闯入孤爪视线中。
毕竟在这第二局几乎是果戈里和费佳的战场。
强劲的弹跳力，力道十足，像是闪电划破天际，充满爆发力的手臂高高举起，排球仿佛在此时被赋予了生命，犹如子弹射向他们，刺穿他们。
不行——不能落下。
至少现在不能落下！
孤爪内心呐喊着。
像是猫妖一样的金色眸子微微睁大。眸子里是灯光，是排球。
平日里对排球无感甚至有点反感的孤爪研磨立刻扑上前。
为什么打排球呢？
孤爪研磨曾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小黑，要是不打的话，对方会很苦恼吧。
小黑这个笨蛋，满心满眼的排球，从小时看排球比赛，每日坚持练习。作为小黑的朋友，要是不打下去的话，那就很棘手了。
无论是早上的晨练，还是昔日给前辈们传球，还是部活结束后的“被迫”加练……
这些其实不是孤爪所期待的。无论是讨人厌的社团前辈，还是令人厌烦无意义的训练，他深感厌烦。
在救球那一刻他脑海一片空白，以至于动作都未做到位，手臂略微弯曲，这一粒球打到手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此刻，他希望排球能为自己打。
晨跑他可以偷懒找借口不跑，给前辈们传球他可以说自己技术不佳，活动结束的加练他其实没必要留下去……
自己还是败给了排球啊。
孤爪研磨心想。
碰——
球被救起，很好。
热汗爬上他的后脊梁，爬上他的脸，无暇顾及，这一球让他体力消耗太快了。
只需要简单的组织一下，会好的。
只要简单调整一下，会好的。
只需要坚持一下，会好的。
对方的力道太大，这也是孤爪研磨手臂立马泛红的原因，小臂内侧的痕迹格外明显。很快就会泛紫，留下难看的痕迹。
“快补救！”
孤爪研磨仰起头，不顾那些讨厌的前后辈制度，喊道。
碰——
这是音驹的机会球。
孤爪研磨上身微微前倾，因为前面的球他呼吸有些急促。
球再次到他的手中。
传给谁呢？佐藤前辈还是木村前辈呢？
“研磨！”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时就只有他。
黑尾？
孤爪研磨稍微转动了下手腕，原本传给佐藤前辈的球到了黑尾面前。体育馆的灯光太过刺眼，以至于他不得不眯着眼确认位置。
短平快啊。
江户川乱步撑着下巴继续看下去。
芥川龙之介自然不会错过这些细节。
对方起跳抬手的那一瞬间芥川和太宰同时起跳，没有想象中球面划过指尖的触觉。
黑尾佯装起跳，实则在对面落下的那一刹那将球扣下。
拿下一分。
气喘吁吁的孤爪研磨嘴角上扬，扯出个笑。
没有那么难嘛。
也没有那么讨厌排球嘛。
比分来到了赛点。
—4—
可恶——
讨厌的重力。
五官皱在一起，孤爪抬头，那头黑发凌乱，像是猫咪炸毛一般，眼底是不甘落后。
黑尾和他打出的单人时间差让双方只差一分。
这场比赛还是以音驹失败落下帷幕。
比赛已经输了，孤爪研磨头一次感受到所谓的胜负欲时，对方直接端了盆冷水，直接把火苗掐灭。
作为骗了他一整局的对手费奥多尔故作关心地上前，上前搭了把手，冒昧地拉起孤爪研磨，“真是可惜，就差一点。”
浑浑噩噩地比完赛，孤爪研磨费劲地站好，弯下腰的那一刹那，汗水夹杂着泪花从他眼角滑落。
“多谢指教！”
孤爪研磨一阵耳鸣后，心跳如鼓，要把他的耳膜震碎。
他抬头，发现比赛真的结束了。
双方鞠躬后，这次的比赛以音驹输给湘南文学为结尾。
果戈里凑到孤爪研磨面前，灰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不顾他人探究的目光，大声夸赞道：“研磨君打得非常不错。我很喜欢你的风格。”
“虽然我更喜欢费佳托的球。”
面对对手直白的表扬，孤爪研磨有点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道谢道：“谢谢你的夸奖。”
果戈里瞥了眼坂本，语速飞快，“不过，比赛的时候可别一直偷瞄我。”
居然被发现了吗？
果然是这样啊。
孤爪研磨点点头，蓦然地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很隐蔽了，没想到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果戈里竟察觉到了。
想必那位费佳也……
似乎是为了验证孤爪研磨的想法，费奥多尔朝着他眨了眨眼，嘴角噙笑，并未反驳。
训练赛告一段落，孤爪研磨罕见的不去理会黑尾，没有和他一起离开，背对着黑尾铁朗，快速回到休息室，脱下护膝，呆坐在休息室里的长凳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粉尘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阳光的照射下，他能清晰看到空中飘着的粉尘。
“居然输了啊。”孤爪自言自语道，像是感叹般，喃喃自语道：“好累……”
讨厌的俄罗斯人，讨厌的跳飘球……
真讨厌，为什么要玩这种把戏？
站在门外打算进来的黑尾铁朗停下了，拿着喷雾瓶的手紧了紧。
疲惫的身躯，每个细胞好像都在叫嚣着，让黑尾快点进去，让他毫不留情面地去和孤爪研磨对峙，让他去质问。
头脑还算清醒的黑尾只是将本要打开门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沉默地听着休息室内孤爪的自言自语。
倾听他控诉着排球部学长对低年段学生的欺凌，倾听他对社交交往的不顺畅，倾听他平日里不愿提起的点点滴滴。
再次之后他下定决心，他要打造一个以二传为中心的队伍。
二传是大脑，操控着体内。
只有这样，才能完美的发挥出每个人的水平，完美的发挥出二传的能力。
半晌，黑尾拉开休息室的门。
孤爪研磨这才想起这里并非是家里，自己和小黑还在这个前面自己口中“无趣”的音驹高中，小黑还在这个曾为了排球而来的音驹高中。
孤爪也不清楚小黑听进去了多少。
破罐子破摔的孤爪研磨垂下头，发丝遮住了他的神情，也遮住了黑尾的惆怅。孤爪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打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起身。
一罐喷雾瓶闯入视线中，那双布满细碎伤痕的手孤爪再熟悉不过，那些都是因为一次次的排球练习。
“涂一下吧，前面救球也太不注意了。”黑尾声音异常平静，如一眼清泉，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黑尾铁朗率先开口道：“再等等吧，研磨。”
两人闭口不言，难得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孤爪研磨扭头去拿自己的背包，就看到了窗外的夏日。
初夏夏日不算炎热，却足够温暖。
黑尾郑重道：“我保证，只要一年，音驹高校排球部将会是全新的面貌。”
像是宣誓般，认真且专注。
“……好，我再等等，再等一年。”
孤爪研磨轻笑了下，随即答应了，下一刻他直勾勾地抬起头，猫眼般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
这双眼睛告诉黑尾，他还愿意再等一年。
研磨相信小黑。就像小黑相信研磨一样。
黑尾铁朗轻笑了声，眼底的认真无法作假。
“那就说好了。”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夏日正当时。
—3—
输了一早上的音驹安静极了，大家收拾好东西刚出体育馆，还没见到湘南文学高校排球部等人，就听到太宰治的奇葩发言。
“真是心狠，居然打球这么脏，哎——我不打二传只是不想和你们助纣为虐罢了。”
太宰治的发言被忽略，中原中也也也不惯太宰治，胳膊肘朝外撞了下太宰治的腰。
“疼疼疼——这么大的力气，怕不是蛞蝓天天偷偷吃菠菜。”
中岛敦偷偷凑上前，掏出手机一顿拍照。
“敦君这是在干嘛？”森鸥外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太宰治进行每日殴打任务，中岛敦不知何时上前做起了“战地记者”
芥川龙之介则神情自若，“职业病，当摄影出的毛病。”
小泉斋是第一次出COS，出的就是中岛敦，之前一直在亲友里担任一位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摄影。
不拍点低质小视频和照片就浑身不舒服，没想到穿越了这个小习惯已经在，甚至频率越来越高。
而受害者并非是别人，就是太宰治，偶尔有别人的照片。
“群里太宰治的表情包出口大户。”芥川掏出手机，真如他所言，神秘的聊天群里出现了一堆中原中也暴打太宰治的表情包。
鸢色眸子发亮，少年身形瘦削，单凭这张池面脸就可以获得喜欢，无论怎样都不会难看。
偏偏在死亡角度和致命打光的加成下，让太宰治的眉目多了一份贼眉鼠眼……
森鸥外觉得没脸看下去，移开视线，脸颊略微泛痒，咳了两声，制止了中原中也继续自己的恶行。
早就定好饭店的众人熙熙攘攘地走向校外。
“居然是高档自助。”中原中也诧异片刻，眉毛挑起，松开抓着太宰治衣服的手，中原中也没想到森鸥外这么大方，居然有钱请他们吃那种高档自助。
森鸥外耸耸肩，穿越之后虽然孤身一人，无妻无女，有一大笔可观的存款，但也没有钱去请这么多人去。
国木田率先开口道：“学校批的经费支出有点……太多了。而且这次高档自助还有报销。”
江户川乱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包装袋，“难怪森先生这么大方呢。”
“那粗点心可以……”
泉镜花猜到乱步下一秒的话，直接打断道：“不能报销你的粗零食，乱步君。”
真小气，连粗点心都不肯报销。喉咙里挤出一个哈的发音后，乱步
果戈里拿着手机，发现了那个群聊的公告再次变化。
【恭喜您们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积分：5000（还需努力哦）】
【排球之神永存！】
“哈？”果戈里的觉得着积分肯定缩水了。
自己努力地和费佳一起打比赛，最终只有五千分？
费佳和国木田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随后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五千分。
江户川乱步白了眼这个神经的积分，尤其是点开所谓的【商城】。
一瓶普普通通的矿泉水的价格被标上了昂贵的一千积分。太宰治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着，辛辛苦苦打了一早上，努力地拦网，接球……只有五千积分。
【太宰治（藤本悠一）：其实这个家也没有那么想回了……】
【中岛敦（小泉斋）：@太宰治你帮我回忆一下，是谁说不管这样都要回家啊？我就不点名了。】
【太宰治（藤本悠一）：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
【国木田独步（西园寺谅）：大家积分应该是共享的吧……】
【森鸥外（小林直树）：毫不意外】
森鸥外没料到居然这个积分才五千，他们在这个世界快待了三个月了，只能说道阻且长吧。
【太宰治（藤本悠一）：[动画表情] 崩溃大哭 】
【中岛敦（小泉斋）：有版权吗？就乱用我做的表情包？】
【中岛敦（小泉斋）：@太宰治】
【中岛敦（小泉斋）：收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