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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从来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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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两,芜长卿长,血染一地风华,你走过,抚我面孔,说:“陈焉啊,你流血的样子也很美,为什么不一直这样?那样我就会一直陪你了。”
你的话残忍,惹痛我心扉,欲哭泪苍穹顶。我呐,我喊,你怎能如此无情!可惜泪已干,雪中冰化三春接来,非我能挽。血,也干尽。
你记住,我不会饶你长命。定当……
他的手摩挲不止,皮肤一块红透,似乎给无生气的人添点假象,还活着的假象。欺骗自己而已。
“你知道,从你死后……我多沉定,痛至则定,于我而言。屋生气断,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头发披散的男人坐干草垫上,手内拈一支狗尾草。并不高兴,哪怕粥菜做好,味道香溢。粉青瓷碗居中,慢慢内里葱粥凉透。
扣敲房屋院门的手停住,门顶芦苇遮挡她容样。男人识未清,她说:“是沿郎君家吗?”
“是。”
她出现,好像陈焉死前模样。男人一时惊愕,忘记移眼。
“沿郎君正用餐啊,打扰。”她眼神却无丝情绪。
“陈……”
“我来找你为辨一人。”她不看男人,“我想知道沿郎君是否愧疚,对一名叫陈焉的女子。”
她的剑指近男人。不似昨日柔弱,她可也能杀人不手软!特别是曾经狠心看她死的人,要他痛苦,要他窒息,偿还!不够……
男人反而轻松,轻柔笑对她说:“陈焉。”
就轻轻一声,带回好多记忆,痛的、哭的、笑的、藏的,怎么止都止不住。随后一剑刺进胸膛,他二人合力把剑穿横男人的心口处。
“你……做得好。”男人说,“这是唯一默契时候。”
“你看看我写给你的字吧,堆积案桌右面,能找到。我想你,很想。”他眼泪脱落,一滴一嗒,轻,听不见。正如他的感情,轻,摸不实。
陈焉无法懂他,他只好携憾游荡黄泉,继续做流浪生世的泊客。
陈焉两三步转身走离,最终中途折返,找到一叠满字纸。一页页读,粗纸娑声隔段响起。夜静更显寂冷,陈焉坐在沿郎君身旁,血泊中央一具尸体一名女子。女子仰头看夜空无星,但月稍圆。辉意冷,照出一点暗红色,其余皆黑灰。她把剑挪远,靠近沿郎君,头搭他伤口,睁眼放空头绪。
郎君,为什么我不明白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