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多鱼不多

4、历史又没有救过我的命

　　我是一个人热心肠的姑娘，然后我悔了人家的粉色少女心。
　　有个女生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装肚子疼，想让男生抱自己。
　　可惜吧，我就是属于那种缺少一个脑干细胞的人，硬是没有看出这姑娘是装的。
　　我从后面背着人家，硬是给背到校医室。
　　女生阴沉着脸，询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叶之南，叶子的叶，南方的南。”
　　女生打断我，“我记住你了。”
　　回道教室，我反复斟酌这句话，怎么都感觉这句话不像是对我的感激。
　　下了课，我神神叨叨，时雨濛过来拉我去小卖部买吃的。
　　我在纠结买牛轧糖还是泡泡糖之间犹豫着，听见一场对话。
　　“背你的姑娘是谁，心肠挺好，就是有点儿脑干缺失的好。”
　　女生咬着牙，“叶之南。”
　　这下我听出来，分明是和我有着苦大仇深。
　　原来有时候太过热情也是一种罪过。
　　然后，我去拿了泡泡糖，女生眼睛恨不得粘在我身上。
　　然后我就在女生震惊，惊奇，不可思议等种种复杂的眼光中走了过去。
　　时雨濛问我，怎么要吃泡泡糖了。
　　中午吃饭的时刻，女生给我买了一大杯奶茶，表示歉意。
　　我看着女生羞红的脸，笑着接了过来，“没有关系，真的。”
　　女生讲她叫徐栀青，我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要解释的，她说没有关系，很多人听我这名都这个反应。
　　“知青，挺好的，有文化。”她笑着解释。
　　然后，我和她一起回了教室，她告诉我他喜欢的男孩子，终于我不用再猜测某某，谁谁了，而是一个具体的形象。
　　“他。”
　　我顺泽徐栀青的手指看过去，男生长得很是清秀，不同于某某的清冷，也不同于谁谁的狂拽酷，而是一种清秀俊美，气质独特，柔软小白花的感觉。
　　我突然明白每个人的喜欢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妈喜欢我爸，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留给青春里面猜测少女心的时间不多，因为下个月就要进行开学考试。
　　不过在开学考试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解决同桌的问题。
　　按照我狗腿一样的成绩和不聪明的脑袋，丝毫不疑惑盛妄想把我这个同桌甩了。
　　毕竟我今天看见陆停云和他说，“妄哥，换座位的时候咱两个做同桌吧 。”
　　陆停云喝着百香果茶，跟在盛妄的后面。
　　陆停云看见我的时候，“妄哥，你同桌。”
　　我看着陆停云的笑脸，没有啥好心情，谁会对抢同桌的人有好心情。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问我们想好了和谁同桌吗？
　　我闭着嘴不说话，盯着盛妄看。
　　这人要是把我踹了，我就再也不要和他同桌了。
　　他就是说话不讲信用的人，我看着少年淡定傲然的侧脸，沉寂在自己的世界。
　　不高兴踢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因为陆停云把东西搬了过来，连桌子一起。
　　他笑眯眯的眼睛，此刻我越看越感觉小人得志。
　　后来我知道这种心情叫做嫉妒。
　　我搬桌子，要和那一位沉默不语的单眼皮帅哥做同桌。
　　盛妄似乎有了反应，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老师，我和叶之南做同桌，我们讲好了。”
　　他说完，笑裂着嘴唇看着我。
　　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陆停云，大学室友讲我这种属于小人得志。
　　陆停云的表情可复杂了，咂巴着嘴，说出一句，“妄哥，你选她，不选我。”
　　盛妄，“选你在我身边吵我，给自己安一个喇叭。”

　　我对于我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直接买了一份全家桶，请盛妄，陆停云，时雨濛和徐栀青吃。
　　他们讲我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我看向盛妄啃炸鸡，还不忘做题的样子。
　　心里忍不住感叹，倒数第二很会装。
　　晚自习的时刻，我拿出准备好的本子，决定复习今天学的内容，我工整认真的抄写，感觉比听老师课认真的多了。
　　盛妄则不是，偶尔翻一下书本，忍不住吐槽，“倒数第二，能不能不要装逼。”
　　他不理我，只是放学的时候对我这一堆记得认真东西评价，“废品站三毛钱一斤。”
　　然后扔给我一张试卷，“把这上面题都做了，我的同桌。”
　　我本来想着ABCD四个答案抛硬币，看清上面的题后，全是大题，密密麻麻的。
　　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我爸比斯坦福更好的大学是什么我爸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
　　我妈，“清华北大就够你考得了。”
　　因此打翻了我想要明天讽刺盛妄的心，面对着这一堆题目，我总感觉今夜可以不睡。
　　做到第三题的时候，感觉明天要问一下班主任，可不可以现在去搬砖。
　　毕竟学习不如搬砖。
　　奋斗到凌晨四点，wo?shui：我睡觉了，带着困意和黑眼圈掏出我那如草稿纸一般的卷子。
　　放在盛妄的桌子上，他拿过去，说，“你没有写名字和班级。”
　　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又不是正式考试，要写，你帮我写。”
　　睡了十分钟，我起来看窗外，没有人，继续睡。
　　英语课文的声音像催眠曲，睡得我和周公聊天。
　　周公问我，“你知道数学集合有几种吗”
　　我想着这周公真讨厌，应该问，“我今天是吃炒年糕还是麻辣烫。”怎么可以问这种天杀的问题。
　　醒来后，发现不过是过了二十分钟，同学们出去吃早餐了。
　　我看到盛妄桌子上面放着的是我的试卷，全是红叉叉。
　　所以我写了一夜的劳动成果不如一个小时瞎写算了。
　　盛妄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低声叹气，丢给我手抓饼。
　　“别唉声叹气，这证明了一件事情，你确实考上淮城二中是走了狗屎运。”
　　我看着他半脸的弧度，少年眉眼如月，笑里有风，一颦一笑都是淡然如水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藏学霸吧，表迷上不显山露水的，给人一种错觉，背地里面悄悄紧追不舍，说得就是盛妄这种。
　　月考成绩下来那天，我心如止水，因为我依旧是最后一名，他告诉我别伤心，自己是这个正数第一名陪着她。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否有炫耀，只是他那手指轻轻揉了我的头发，说给我开个光。
　　我竟然有些感动，哭得稀里哗啦，发表了好多内心感言，说他真是一个大好人，不能再好了。
　　我和他做了一段时间同桌，人家考倒数第二名，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我靠倒数第一名是我所有的实力。
　　想起我爸说得，如果我可以进步一名，就可以带我去游乐园。
　　让我不要紧张。我笑着看向我爸，“你女儿的成绩没有可下滑的空间。”
　　高手如云的学校，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和周围试卷写得起飞的某人，我感觉我是处于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人，从脑壳到脚脖子头疼，有人懂这种感受，恨不得此刻自己生了一场大病，也比这样好。
　　哗啦啦翻卷的声音，心已经碎了。
　　特别是考完试之后，我听到那些学霸讨论答案，那题你选的什么，就是三角形的那题，我在想，有三角吗？
　　回到座位上，盛妄还在低头算着什么？
　　我问他，“需要那么刻苦吗？”
　　他没有理我，然后爆出尖鸣心碎的声音，“我就说刚刚算错了。”
　　他看着我那张生无可恋的脸，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不想理这些人，起身去小卖部。
　　时雨濛问我怎么了。
　　我说，“考试真是区分人的一个好东西。”
　　仰天长啸，可惜我不是李白，无法就此来一句我辈岂是蓬蒿人。
　　这些人都应该住另一个星球，把地球让给我们普通人不好吗？
　　该死的欧几里得，莱昂德，高斯，阿基米德，唉瓦李斯特，怪不得诺贝尔文学奖没有数学奖。
　　真是太明智了。
　　这是少数我和伟人占据同一个想法。
　　回了家，我爸问我考得怎么样，我把成绩单给我爸。
　　“不错吧，进步五十分。”
　　我看着我爸瞎掉的眼睛，感谢他那只关注到我的分数这件事情。
　　没有注意总分。
　　当然这件事情没有骗过我妈？
　　班主任拿到年级总榜的时候，对这个曾经怼过他的学生，笑容满面。
　　喊盛妄的时候，无比柔和可爱。
　　询问盛妄，有没有兴趣加入王物理老师的兴趣组。
　　不过盛妄没有得意几节课，在连续夸奖三节课后，历史老师也上课。
　　我提醒某些人不要以为不学文科，就把历史给忘了。
　　历史多么重要，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不要求你们多认真，但是也要记得中国一些的重要历史事件吧。
　　虽然现代社会都讲究理科，讲究效率，但是文科也不死毫无作用，就像你们喜欢看的科幻小说，是文学家百思冥想才想出来我们可以领会的语句。
　　我坐在座位上，真想鼓掌。
　　但不是因为我文科好，成绩差的学生，没门都是不突出的。
　　而是我感觉我找到了一种共鸣，弱小者的共鸣。
　　盛妄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老师交给他的成绩单。
　　“你文科成绩也不好吗？还不如化学呢。”我注意着他手指停下来的地方。
　　好吧，这夸奖其实我本人也没有那么想要。
　　历史老师停顿一下，敲了一下铁皮桌面，“所以哦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同学，叶之南，你在历史试卷写语文作文什么意思。”
　　我站了起来，“老师，我在直抒胸臆。”
　　历史老师看着旁边偷笑的盛妄，“你笑什么，你就是盛妄吗？你以为你比她好多少，半斤八两的两人，他写语文，你在上面写物理，推算出啦没有。”
　　“都给我认真听。”
　　我和盛妄做了下来，他低声对我说，“别学历史？”
　　我问他为什么？
　　他所，“历史没人爱看，现在都喜欢探索未来。”
　　我对他这句话及其不满，“历史怎么没有人看，你不爱看，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
　　他哑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你喜欢历史？”
　　我说，“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而是你不能否认一门学科的存在。”
　　他没有说你，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盛妄认为不想和我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争吵。
　　因为在他看来，争吵历史这门学科，不如多做两道物理题目。
　　我也不清楚为何要如此维护历史，历史也不是我擅长的学科，可能是为了自己发声。
　　因为我们都特么的无人在意和问津了。
　　承认它等同于承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