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觉悟》青翰白蘋

73、番外二（三）

　　两人在路口处分别，漩涡鸣人熟门熟路地进了火影办公室，原来那个堆满玩具的小角落铺上了更厚的地毯，灰色的地毯上放着一堆堆的卷轴。

　　A级到S级，应有尽有，波风水门就这样正大光明地以权谋私，他的直属暗部不会说出去，其余的老家伙也不知道。

　　波风水门看了眼儿子的背影，墙角处躲着的暗部极有眼色地端了杯热牛乳放在漩涡鸣人手边。漩涡鸣人端过牛奶慢慢喝着，他已经习惯了暗部的神出鬼没。

　　桌上的一摞文件一点点减少，过完最后一份文件，波风水门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坐在漩涡鸣人身边，温声道：“鸣人今天在看什么？”

　　漩涡鸣人：“一个B级的风系卷轴。”

　　波风水门摸摸漩涡鸣人的脑袋，“好，有不会的就问爸爸。”

　　漩涡鸣人合上卷轴，点点头，“嗯，爸爸。”

　　波风水门：“咱们现在回家。”

　　漩涡鸣人：“好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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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父子二人相对而坐，明真做完饭戴上面具回归暗部序列。

　　波风水门看着儿子埋头乖乖吃饭的模样，酝酿片刻，开口道：“鸣人，对不起，明天爸爸要去迎接大名，不能陪你一起去医院了。”

　　漩涡鸣人从碗里抬起头，“那我自己去，爸爸。”

　　波风水门摇摇头，“明天，我让明真陪你一起去。”说罢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特制苦无，“爸爸再给你一个，你明天记得带上这个，要是不舒服了，遇到危险了，朝里面输入查克拉，爸爸就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漩涡鸣人看着父亲手上的苦无，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只是去村子中心看个病而已啊！！

　　一抬头见爸爸面上满是担心愧疚，认真地点点头，接过苦无，“爸爸，我记住了，明天你放心去吧。”

　　把漩涡鸣人送上床，又给儿子捏了捏被角，波风水门收敛气息声音，悄悄关上门，进了书房继续工作。

　　漩涡鸣人躺在床上，听见书房门关上的声音，慢吞吞地坐起身，拉开床头灯，把水门给他压在枕头下面的苦无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整整一个抽屉装满了这种具有逆飞雷神之力的特制苦无。

　　每次波风水门离开村子又不能把漩涡鸣人带在身边的时候，就会给儿子取上一根特制苦无。漩涡鸣人关灯仰躺在床上，脑袋枕在双臂上。

　　窗子开了一半，晚上起了风，吹得薄纱上下翻飞，漩涡鸣人看着起起落落的纱帘出神。下一刻，一道快得几乎难以捕捉的黑影掠过，窗子的缝顿时少了一半，窜进来的风大小刚刚好，吹不起纱帘。

　　漩涡鸣人心里叹口气，默默地转个身，就知道会是这样。也不知道老爸是怎么训练他的暗部的，这么些个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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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之前奈良鹿丸到他家做客，跟他一起睡，刚躺下没一会儿，原本平躺着的奈良鹿丸不动声色地翻个身，拉过他的手，在他手上写，窗子外面有鬼，窗子刚刚突然自己关上了一半。想起当时奈良鹿丸写字时颤抖的手，漩涡鸣人嘴角弯起。

　　不过，该怎么跟老爸说他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脆弱，不要再这样过分的保护了。明明爸爸也知道他每次实践课上对打都是第一名啊！

　　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事情，漩涡鸣人慢慢睡过去。

　　看见熟悉的地下水道，漩涡鸣人肩膀耷拉下来，又要走那么远去见一个黑不出溜的动物，不去见就要一直呆在这个梦里。一脚一脚踩在水里，漩涡鸣人慢悠悠地朝前走。

　　这次，刚拐了个弯，漩涡鸣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巨大铁栏，楞了一下，脚步不停，停在刚好能不用仰视就可以看见全貌的距离，盘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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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等了片刻，见漩涡鸣人不主动说话，开口道：“小子，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木遁忍者？”

　　木遁忍者？漩涡鸣人向想每次帮他梳理经脉的忍者，点点头。

　　九尾看着坐在水上的小屁孩，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怒意，继续道：“老夫也能治病，只要你以后不去找那个木遁忍者，老夫就帮你。”

　　这么多年，九尾好容易才渗透了一点封印，结果这两年渗透的那点封印都快让木遁给补全了，这样下去，哪年哪月才能出来！！

　　漩涡鸣人打个哈欠，“我说话不算数，我爸不答应我也没办法。”漩涡鸣人觉得他话音刚落，那个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眼睛的大黑影好像蓬松了一圈，看上去像是炸毛的模样，连那双狭长猩红的眼睛都瞪圆了几分。

　　九尾：“……信不信老子吃了你！！”

　　漩涡鸣人：“那你先出来。”

　　九尾：“……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个就弄死你！”

　　漩涡鸣人：“那你先出来。”

　　九尾：“……！！！！！！！！！！！！！！1”漩涡鸣人屁股下面稳当坐着的水面剧烈晃动起来，一个趔趄，漩涡鸣人一屁股坐进水里，九尾内心的气这才顺了点。

　　尽管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但裤子和腿上湿冷的感觉一阵阵地往脑门激，漩涡鸣人搓搓手臂，冻的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九尾：“小鬼，不准再去医院见木遁忍者！”

　　漩涡鸣人：“你知道我去医院？你能通过我看见外界？”

　　九尾：“…………不准去医院！”

　　漩涡鸣人：“我做的梦你能看见吗？”

　　九尾继续艰难道：“木遁…………”

　　漩涡鸣人：“我洗澡的时候你看了没？”

　　九尾深吸一口气，将漩涡鸣人赶出水牢，随即愤怒地挠着笼门。可恶的四代，可恶的漩涡玖辛奈，还有可恶的小鬼，等着，都给老夫等着，等老子出去了，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被赶出水牢后，漩涡鸣人四肢渐渐感知到暖意，意识又回到了被窝，脑袋在枕头上蹭蹭，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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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木叶医院

　　大和坐在沙发上，木着脸，盯着门口处。自从根被火影大人收改之后，他就并入了火影大人的直属暗部之中。

　　暗部的日子跟根比起来真的是…………，总之，大和一直有种做梦的感觉，生怕又要回根里去，对于火影大人吩咐下来的每一个任务都兢兢业业到了极点，尤其是给火影大人的公子进行木遁之力的疏导。

　　明真牵着漩涡鸣人进了病房，大和视线触及前辈，不着痕迹地低下头朝明真低头示意。

　　明真让漩涡鸣人坐下，“鸣人，要开始了，要是疼了就说。”

　　漩涡鸣人点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大和催动体内储存的木遁查克拉，以一种类似掌仙术的方式将木遁查克拉催入漩涡鸣人经络中。通过木遁查克拉的阳属性来修复被九尾阴属性查克拉渗透的经络。

　　两个小时后，漩涡鸣人面部和颈部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脸色疼得扭曲。大和面色如常，担忧地看了眼漩涡鸣人。

　　明真低声道：“大和，你回去休息吧。”

　　大和低头退下，“是，大人。”

　　明真安静坐在漩涡鸣人身边，等着他慢慢缓过来。

　　漩涡鸣人恢复常态，蔫着低声道：“明真叔叔，我好了，咱们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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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宅邸。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相对而坐，抬头看眼愈发稳重的儿子，宇智波富岳思索片刻，缓声道：“火影大人近来如何？”

　　宇智波鼬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看向父亲。宇智波富岳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很有问题，道：“宇智波鼬，不要多想，我并无他意。”

　　宇智波鼬摇摇头，“我知道父亲并无此意，但火影大人的一切信息我都无权告知他人，还请父亲理解。”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你和止水作在火影身边，要好好维系族内和村子的关系。”

　　宇智波鼬：“请父亲放心。”

　　见暗示这条路好像走不通，宇智波富岳深吸一口气，“鼬，四代的孩子快毕业了，火影大人有透露什么为他选老师这方面的意思吗？”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啊……

　　宇智波鼬扶额，看向宇智波富岳，“父亲，漩涡鸣人今年才四年级，离毕业还早。况且，……”

　　宇智波鼬停顿片刻，斟酌道：“父亲，您知道火影大人有多看重漩涡鸣人，没有他的允许，还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为妙。”

　　宇智波富岳面色沉沉，肃声道：“我知道，但你和止水的实力不说族内，就是村里也能排的上号。如果你和止水能够教导漩涡鸣人，以波风水门对他的重视程度，将来宇智波也能够更容易接近村子的核心高层。”

　　宇智波鼬无奈道：“父亲，以火影大人对漩涡鸣人的重视，漩涡鸣人的师傅只有可能是大人身边极为亲近的影级忍者，或者是大人自己。”

　　宇智波富岳看向宇智波鼬，问道：“他身边的影级忍者，旗木卡卡西吗？”

　　宇智波鼬摇摇头，为了打消父亲的念头，直接选择泄密，反正过上一段时间大家也都会知道的，“更大的可能是自来也大人。”

　　宇智波富岳瘫着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自来也？！”

　　宇智波鼬点点头，“是。”

　　宇智波富岳：“自来也不是一直在村外游历吗？再说，四代师承于自来也，他的儿子再拜自来也为师，这……”

　　宇智波鼬：“这种事情，两位大人都不会在意。木叶三忍闻名忍界不仅是他们师承于同一人且都迈入影级。更重要的是，忍界三大仙地承认了他们三人。大蛇丸叛逃，不在考虑之列，纲手大人有湿骨林，但通灵兽蛞蝓擅长治疗，不善战斗。妙木山，是最好的选择。”

　　宇智波富岳沉默片刻，问道：“你觉得漩涡鸣人天赋如何，心性如何？”

　　宇智波鼬放下茶杯，看着桌面，没有直接回答，“爸，佐助天赋努力都有，但在忍校中，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都是第二。”

　　见宇智波富岳嘴唇微动，宇智波鼬抢道：“父亲，您就别再想其他的了，火影大人是一个豁达的人，相比村子其他高层和历代火影，四代大人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态度不算坏。族内与村子的裂缝是要逐渐修复的，请您不要心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我和止水，已是战战兢兢，费尽苦心。”

　　宇智波富岳沉默片刻，“……宇智波将来还是要你来继承的，你，去休息吧。”

　　宇智波鼬：“是，父亲。”

　　听见长子上楼的声音，宇智波富岳一直绷着的肩膀，慢慢垮下，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院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惊得他一颤，见是小儿子，立刻挺直肩膀，神情严肃地盯着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富岳：“作为宇智波，行事须稳重。”

　　宇智波佐助面上还带着兴奋的晕红，见到父亲，站直低声应道：“是，父亲。”

　　见宇智波富岳没有再说，宇智波佐助蹬蹬蹬几步跑上楼，将书包扔在地板上，敲响隔壁的房门，“尼桑，尼桑！”

　　宇智波鼬打开门，面上挂着笑，柔声道：“进来吧。”

　　“什么事这么开心？”

　　宇智波佐助眼睛亮晶晶的，盘腿坐在宇智波鼬对面，“尼桑，今天实践课我和漩涡鸣人组队，打赢了毕业班的人！”

　　宇智波鼬面上笑意更甚几分，“这样啊，宇智波佐助跟漩涡鸣人合得来吗？”

　　宇智波佐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侧过身道：“挺，挺好的。尼桑，你不知道！他跟我配合的有多好！我俩都不用说话，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宇智波鼬弹弹宇智波佐助的额头，“这么有默契？”

　　宇智波佐助一扬脑袋，“当然！那家伙虽说讨厌，可也是我承认的对手，不厉害怎么能行！”

　　宇智波鼬温声道：“宇智波佐助要继续加油。”

　　宇智波佐助点点头，“嗯！尼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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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鹿丸耷拉着眼皮，瞪着一双死鱼眼，“漩涡鸣人，你今年都多大了，还要这样。”

　　漩涡鸣人提提书包带子，“只是多走几步路而已，你待会在楼下等我就好，很快的。”

　　奈良鹿丸：“好吧。”

　　奈良鹿丸站在火影楼下，看着街角簇拥着跑过的一群小豆丁，嬉闹尖叫着，他们小时候应该没有这么闹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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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办公室。

　　漩涡鸣人站在波风水门面前，“爸，我今晚不回家了。”

　　波风水门：“又要去奈良鹿丸家里？”

　　漩涡鸣人点点头，“可以吗？爸爸。”

　　波风水门摸摸漩涡鸣人的脑袋，“不过晚饭我会让明真给你送去，明天是周六，爸爸已经空出了时间想要跟你一起吃中午饭，好吗？”

　　漩涡鸣人乖巧地点头，“好，爸爸，我明天中午回家。我走了，爸爸再见！”

　　波风水门柔声道：“鸣人再见。”

　　顺手将书包放在水门办公桌边，漩涡鸣人急急跑下楼。波风水门推开椅子，站在窗边，看着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互相打闹着朝奈良族地的方向跑去，低声道：“再加两个人手。”

　　“是，大人。”应声的暗部向后一招手，两道黑影闪过，缀在两个孩子身后。

　　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两人的娱乐项目就是找到在奈良一族养鹿的林子里找上一个山坡，躺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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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打上一个哈欠，奈良鹿丸眼角渗出两滴泪水，转个身戳戳身边的漩涡鸣人，“漩涡鸣人，今晚咱们就睡在林子的木屋里怎么样？”

　　漩涡鸣人无奈地叹声气，“从这里到你家又不远，这么几步路你都懒得走。”

　　“不是，前几天我跟家里的老头子一起在那里住了几天，挺不错的。”

　　“那你怎么吃饭？”

　　奈良鹿丸：“家里的鹿会给我送过来的。”

　　漩涡鸣人：“哈？鹿！你们家的鹿不是养来卖鹿茸的吗？什么时候还会做饭了，这么厉害，送我一只。”

　　奈良鹿丸耷拉着眼，“你这家伙有多爱逗人，我老妈做好饭会挂在鹿角上，鹿会来找我。”

　　漩涡鸣人：“嗨嗨。”

　　奈良鹿丸侧过身，揉了把漩涡鸣人的头发，“你的头发会长成火影大人那样吗？”

　　漩涡鸣人也转过头，看向奈良鹿丸，“我爸的头发是什么样的？”

　　奈良鹿丸：“短的炸起来，长的很柔顺。”

　　漩涡鸣人听罢想了一会，还真是这样，“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的头发跟你爸是一模一样的。或者说，你们族长一系的还有其他的发型吗，全部都是凤梨头。”

　　奈良鹿丸一时想不到怼回去的话，“……不饿吗，少说点话等饭来吧。”

　　漩涡鸣人：“哦，好。”

　　奈良鹿丸看着天，“看云吧。”

　　漩涡鸣人：“你怎么还说话啊，不是应该以你的沉默作为结束吗？”

　　奈良鹿丸：“……要是待会我的饭先来，我不会分给你的，看着我吃吧。”

　　“我觉得你这个话说出来，我就能确定是我的饭先来了。”

　　奈良鹿丸：“为什么？”

　　漩涡鸣人：“因为我觉得要是真是你的鹿先来了，说不定在它到你跟前之前，会被人扛到起点重新再走一遍。”

　　奈良鹿丸：“……我决定了，我要做火影。”

　　“奈良鹿丸，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就因为为了能早些吃上饭立下如此远大的目标。”

　　奈良鹿丸无力地盖住眼睛，“我为什么会和你做朋友？”

　　漩涡鸣人摇摇脑袋，头发在地上蹭了一堆叶子，“不知道。不过鹿丸，又说了这么多话，你不饿吗？你看天边的那朵云像不像个鸣门卷？”

　　奈良鹿丸：“………………………………”

　　随即去看云，细看之下，真有点像鸣门卷，奈良鹿丸的肚子也极其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

　　漩涡鸣人：“奈良鹿丸，我听见了。”

　　奈良鹿丸转身，背对漩涡鸣人，有气无力道：“闭嘴，闭眼，等饭来。”

　　漩涡鸣人：“哦。”

　　奈良鹿丸：“话说我到底是为什么不径直回家吃饭，和你一起跑到这里来饿着肚子喂虫子？”

　　漩涡鸣人认真思考了片刻，“或许是因为同伴爱吧。”

　　奈良鹿丸：“你闭嘴，这句话不是让你回答的。”

　　漩涡鸣人张开嘴，想想又闭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鸣门卷。

　　奈良鹿丸：“……怎么不说话？”

　　“哦，奈良鹿丸，你不饿吗？”

　　奈良鹿丸：“你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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