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觉悟》青翰白蘋

69、原世界线（十七）

　　新年没有什么味道，忍界持续已久的战争无可避免的波及到了周边国家，像一场山火，吞噬着周边一切可以燃烧的事物。

　　战争的产物有许多，废墟，火焰，仇恨，以及孤儿。

　　漩涡鸣人最近定居在川之国的一处草原里，这里人烟稀少，数千米的草原上偶尔会出现一两栋房屋，漩涡鸣人的土屋在其中并不显眼。

　　又到了外出购买食品的时间，漩涡鸣人醒来后盘腿坐在屋前，吸收着空气间充盈着的自然能量。片刻后，漩涡鸣人睁开眼，九尾出现在他的肩膀上，皱了皱眉头，“这里也有了。”

　　漩涡鸣人干脆躺倒，看着碧蓝的天空，“是啊，都打了一年多了。”

　　九尾驱动者体内的阳性查克拉将漩涡鸣人吸收自然之气时混入的怨恨与恐惧杂气吞噬，“要不回火之国的原始森林里去？”这是忍者看不见的气，但是尾兽可以感应到，黑红色的丝缕气体纠缠着。这是忍者精神混乱的源头，也是体内查克拉逐渐被弱化的元凶。

　　漩涡鸣人双手枕在脑后，“不了，我喜欢这里。”

　　九尾也不多劝，在漩涡鸣人肚子上盘了盘，寻了一处最柔软的地方躺下。二人的小憩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断的。漩涡鸣人侧过头，看向不远处蹑手蹑脚向这里靠近的一个小孩子，这里水草肥美，草长过膝，那个小孩隐在其中，身上的臭味顺着风飘过来。

　　漩涡鸣人看了眼这孩子，“小孩，这个地方给你了。”

　　那个小孩也不知听没听到，漩涡鸣人已经飞雷神离开，不再多管。久居野外并不会使漩涡鸣人感到不适，他有九尾的陪伴，他也很喜欢独处。但，偶尔，他也会喜欢一些烟火气。

　　漩涡鸣人回到花之国的时候，这里的游街不见衰败，人流如织，连灯火都仿似更辉煌了一些，只是空气中有着躁动的因子，一言不合吵起来的人更多。

　　漩涡鸣人不是哪里的常客，他喜欢点上一两个熟人，听着她们弹琴，喝酒，看着她们柔软而白皙的皮肤，心底却思考着为什么会有人类和忍者存在。偶尔的，他也会在这里过夜，他抱着她们温热的身体，心里有时候像是有个大洞，说不清是风还是雨雪，慢慢地溢出来。

　　琴女许久未见漩涡鸣人，也不多问，只是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希望能在他眼中留下一点印象。

　　漩涡鸣人出了游街，远远地看见一对年轻人，他们的穿着是一对夫妻。漩涡鸣人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头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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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和井野办成一对夫妻的奈良鹿丸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四周，井野揪揪奈良鹿丸的衣袖，“十二点方向，疑似是目标人物。”

　　奈良鹿丸借着选花的遮掩看过去。“就是他。”

　　奈良鹿丸从花束中抽出一朵，插在井野鬓边，站起身拍了拍和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带些好东西回来。”

　　井野浅浅的笑了笑，“好，我在这里等着你。”

　　漩涡鸣人没有再多看，抬脚进了居酒屋，等待已久的侍女为他斟满一杯。

　　奈良鹿丸小队执行完任务回营路上正好遇见小樱带队的医疗忍队，小樱示意学生上前带队，自己则放慢速度，与井野身为平齐。

　　井野看了眼担架上的伤员，又看了看最后一人背后背着的长长卷轴，用来封印尸体带回的卷轴。

　　春野樱：“这次战损这么高，雷影又出来了？”

　　小樱摇摇头，凑在井野耳边，“四尾出来了。”

　　井野揉揉额头，“这……真的是……”

　　小樱上下打量了下井野，“你们这次任务怎么样？”

　　井野：“圆满完成。”

　　小樱面上有了丝笑意，“我出去接应的时候，伯父伤口恢复地很好，等咱们回去，他应该差不多能痊愈。”

　　井野作为部队中稀缺的通信忍者和感知忍者，一直是忙得连轴转。自父亲住院以来，醒的时候看过一次，后面一直忙得没有回来过。

　　井野声音低低的，“谢谢你，小樱。”

　　小樱拍拍井野的脊背，“井野，这次伯父伤愈应该是要退居二线了，你…………”

　　小樱话没有说完，井野：“我行，爸爸回去了正好，免得我在战场上还要牵挂他。家传忍术早就学完了，家族早晚要归我管的。”

　　小樱面上带起笑意，“这次回去我做完几台大手术就配置回伤丸，到时候让人给你送去。”

　　井野看了眼伤员，摇了摇头，尽管下意识地捏了捏空荡荡的伤药袋，“我这里一切都好，你照顾好自己，上次给我的还没有吃完。”

　　奈良鹿丸回头看了眼井野，嘴唇微动，看见井野看着他的碧绿的眼珠中带上的恳求的神色，什么都没有说。

　　小樱抿抿嘴唇，战时什么都缺，她也一直在连轴转。“好。”她看眼井野瘦了许多的身体，“藤堂。”

　　小樱的一名学生应声而出，“你挑选三名助手跟随突击部队回营，处理完伤口后再行归队。”

　　藤堂：“是！老师。”

　　小樱朝着井野摆摆手，随即走到队伍前方加快速度，朝着医疗部队所在的位置赶去。她要先行回去准备每一个重伤患者所需的特殊药物。

　　奈良鹿丸又跟在了井野身侧，井野看着小樱的背影渐渐变小，“小樱瘦了好多。”

　　奈良鹿丸的声音温和，在战争中，这份温和独属于井野，“你也瘦了很多。”

　　井野笑了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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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野回到营地后，先去看了父亲。她一直没有觉得父亲有变得多老，只是觉得自己长大，爸爸像是在原地。

　　山中亥一笑着拍了拍井野的肩膀，“怎么这么看着我，真的以为爸爸不行了？”

　　井野温和了许多，原来那个咋咋呼呼，爱俏又有些刁蛮的她像是没有了，“爸，别这么说了。纲手大人的文书已经来了，我过来给你把东西收拾好，刚好今晚有一批补给队伍回去，你今晚跟着他们一起。”

　　山中亥一看着井野，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

　　井野的时间不多，她兼着先遣部队队员和通信情报部队副队长，每日里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井野眼眶微红，“爸，我会回去再把花店开起来的，你在家，”井野不知为何，哽咽地说不出话，她吸了吸鼻子，“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将来还要送我出嫁的。”

　　井野短暂地抱了一下父亲，随即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不敢再看父亲，转身出了帐篷。

　　山中亥一看着女儿的背影，没有去追，放下的帘子阻隔了他的视线，他转头看着一边摆放好的行礼，一旁是井野来时做的饭团，以往他总是发愁井野捏的饭团四不像，可是看着捏的整整齐齐的四个饭团，山中亥一心中有些发痛。井野拜托小樱给他做了特制药丸，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很不愿意麻烦别人，这次开口，又让她勉强自己了。

　　奈良鹿丸比井野更忙，他就算是陪着井野来，也在一边的空帐篷里看着最近的情报信息汇总。

　　奈良鹿丸身边跟着一个中忍进来，“大人，井野队长出来了。”

　　奈良鹿丸放下看了许久的文书情报，他的眼睛和脑袋都闷闷的，也不再执着。起身出了帐篷，身边的人将资料收起来。

　　井野出了帐篷，就没有再流泪，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她快步朝着通信部队去。

　　奈良鹿丸走在井野身后，拉住了井野的腕子，井野知道是奈良鹿丸。

　　二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奈良鹿丸圈着井野的腕子，“怎么又瘦了？你该不会还在天天吃兵粮丸？”

　　井野瞪了眼奈良鹿丸，“哪有，我只要在营地，每天都能给你和爸爸做饭团子，我自己还能不吃？”

　　奈良鹿丸放开手，二人并肩而行，肩膀紧紧挨在一起，奈良鹿丸见井野眼圈还红红的，没有再提山中亥一，“我记得以前我爸总是担心以后，说你做饭不好吃，我还又要挨揍，说我妈虽然凶，一手厨艺总还是好的。现在嘛，他可以少担心一个了。”

　　井野面上发红，有些羞恼地拍了拍奈良鹿丸的肩膀，嘴巴微微翘起来。奈良鹿丸侧头见井野面上带了笑，嘴角也扬了起来，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三个草莓，“来时从旗木卡卡西老师那里拿的，只有三个了。”

　　井野接过草莓，看向奈良鹿丸，“你吃了吗？”

　　奈良鹿丸双手插在兜里，“你知道的，我不爱吃这种东西。”

　　井野轻轻地哼上一声，“我喜欢的你必须也喜欢。”说着挑了一个最大的递到奈良鹿丸嘴边，将剩下的两颗小口小口地吃掉。

　　二人一路走到了情报部队的大营，井野和一群人在旁边，开始翻译从村子里传回来的高机密情报。奈良鹿丸跟着其他智囊一起将这段时间汇总的情报堆积在一起，推测战事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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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信队长西田光寺是一个年纪大的忍者，众人围坐在圆桌周围。在他身边，志乃指了指地图上雷之国所在的位置，“前线人员传回来的消息，雷之国的祭坛已经开始有了动静，八尾应该快要复生了。”

　　奈良鹿丸皱了皱眉头，“这个信息目前存疑，以往尾兽的复活时间大多都在一年左右。像八尾这种尾数多的，过去虽说只有一次记载，但他复生用了两年的时间。如果我们贸然提高对西北战线的投入，军费的支出将会直接影响到国内。大名和贵族们倒还好，但是民众里已经有不好的声音了。”

　　众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奈良奈良鹿丸说得的确很重要，钱粮虽由大名们给予，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从百姓的赋税中抽取，如果民间反战情绪日益高涨，后方的暴乱更难以控制。忍者们的战斗就是为了不卷入平民。

　　西田光寺点点头，却看向了另一个情报人员，“风之国怎么样？”

　　“风之国的大名在不久前和雷之国的大名进行了一次会面，虽然说我爱罗倾向木叶，但是一切是以大名意志为转移的……”

　　西田光寺，“东部派遣了多少人？战力分配如何？”

　　“一切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如果三线同时作战，必然要抽调战线的高端战力去往东线，考虑到一尾，很有可能，旗木卡卡西，大和和宇智波佐助中三人要去一个。”

　　西田光寺面上神色不变，他叹了声气，将目前最坏的情况道出：“八尾提前复生的消息是真的，之前亥一前辈也是因此而险些丧命。雷之国大名和雷影通过献祭提前激活了八尾，从消息传回来到现在，八尾应该已经在祭坛中了。按照铁甲封印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月后就能上战场了。”

　　奈良鹿丸看向西田光寺，“铁甲封印需要层层加固，就算是用十天时间完善封印，剩下二十天也不够新任人柱力能够使用尾兽之力。”

　　西田光寺：“云忍村的家伙一向都是这样，喜欢博弈。当初，初代大人因为性格上的原因，放过了当时的败者，他们到现在还是这样。失败者付出的代价不够，印象就会不够深刻。”

　　西田光寺接着道：“他们将人柱力带到前线是为了威慑，就算不能够使用尾兽之力，但是可以暴走。再加之四尾在，西北战线必然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而此时，如果东线出事，当真是首尾难顾。”

　　众人对视数秒，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志乃有些犹豫，“大人，这样会不会引起大名的不满。”

　　西田笑了笑，“大名只会更希望风之国大名死去，明天之前做好准备，这次志乃带队，山中大年跟着你一起，今晚向我汇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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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国大名突然死亡，掀起的波澜不大，至少对于木叶是如此，新任的大名在此前并不多受重视，他的上位，像是从天而降的大饼落在了他脸上。

　　风之国大名对于火之国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亲近，骤然掌握权柄之后，当然会想着如何稳固或者扩大。综合以往的战争，他选择了火之国。

　　风火联盟结成的那一天，纲手终于松了一口气，木叶不用三线作战，这真是一个无法比拟的好消息，更何况还有了一个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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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线。

　　小樱细细查看了一番风之国送来的医疗物资，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可以使用。”

　　旗木卡卡西面上带笑，按了按奈良鹿丸的肩膀，“打到现在，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饶是开战以来闷闷不乐的小樱听见这样的消息也不由得笑了出来，旗木卡卡西眼神温柔，“这都多久没有看见你们这群孩子这样开心一下了。”

　　奈良鹿丸嘴角仍旧紧绷着，“希望如此。”

　　井野站在一侧，看着奈良鹿丸鬓边隐约显出来的白发，抿了抿嘴，心中有开心，但更多的是比石头还要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像是把她的肠子捏碎了一样。

　　开完阵线会议后，旗木卡卡西只留下了几个智囊和高层，奈良鹿丸是其中最年轻的人，刚刚风之国和砂忍村的文书一起送过来了。旗木卡卡西看向奈良鹿丸，“奈良鹿丸，你怎么看？”

　　奈良鹿丸的面颊崩的很紧，“前辈，如果砂忍村是砂影过来，战线指挥权的归属应当如何确定？”

　　尽管火之国强于风之国，木叶强于砂忍村，但是木叶经历战争的长久消耗，此时，是木叶更需要砂忍村，如果砂忍愿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砂忍没有这样选择。

　　如果来的是砂忍以外的人，战线指挥权毫无争议，甚至不用多加考虑，绝对是旗木卡卡西，他的实力在五大国均有耳闻，师从四代，辈分也高。

　　但如果我爱罗亲至，战线指挥权的归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许多砂忍看来，他们是为了同盟趟这趟浑水。尽管战争到最后跟以往一样，大陆上的每一个村子都会无可避免的被卷进来。

　　旗木卡卡西扶住了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年纪渐长的原因，他现在真的变得很钝化。旗木卡卡西抓了把头发，“战线指挥权绝对不能交出去，希望来的不要是砂影吧。”

　　奈良鹿丸这时候已经将手中汇总的情报过了一遍，“八九成的把握是我爱罗，或者说，他一定会来，而且，一定会想要战线指挥权。”

　　奈良鹿丸：“他早早地迈入了影级忍者，但是却一直没有做些什么大的事情，村子里面也总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如果不是砂忍一向注重血缘，他很难坐稳影的位子。他现在急切地需要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指挥服众的能力。”

　　静音自从开战以来一直在前线，对于木叶忍者的情绪把握的很准，“村子里牺牲的忍者太多了，那些死去的人里有活着人的父亲，母亲，孩子，师傅，弟子，朋友……大家现在很团结，当然，也很排外。他们不会接受一个外来者的指挥，如果指挥权分裂，很可能会变得像当时雷土联盟一样。”

　　雷土联盟瓦解的时候在双方的驻扎营地内爆发了一场战乱，双方伤亡都不小。但中间不知道二者如何处理的，虽然不再结盟，但还是在一起对付木叶。

　　但如果木叶和风之国联盟瓦解，变成四线开战，后果不可设想。毕竟，村子里再没有一个‘金色闪光’出来以压倒性的优势结束战局，旗木卡卡西想起了漩涡鸣人，但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提。

　　旗木卡卡西看向奈良鹿丸，“鹿丸，你的意思？”

　　奈良鹿丸：“这个问题不难，我们要胜利，我爱罗要威望，明面上的指挥可以给他。”

　　小樱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当年中忍考试时的遭遇，“他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

　　奈良鹿丸站起身，将面前的一沓文件敦了敦，捋整齐，“这个就交给我，你们只需要表现出绝对不会服从于外来者的模样就好了，他是个聪明人，不是一个喜欢去撞南墙的人。”

　　鱼肚白的天光才微微亮起，井野又理了一遍奈良鹿丸的包裹，负责保护奈良鹿丸的几个暗部和上忍知趣的留给二人空间，“照顾好自己，……就算真的不行，一定要平安回来。”

　　奈良鹿丸唇角微微上扬，这个笑浅的看不出来，“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井野心中惴惴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很不安。井野抱住奈良鹿丸，奈良鹿丸回抱住井野，他紧紧地搂了一下井野，随即放开手，“走了。”

　　井野点点头，奈良鹿丸被护在众人中间，背影已经看不太到，井野深吸一口气，转身打起精神。这个狗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分别了居然才说这么两句话，她也有很多事情的好吗？！！！

　　这刻意挑刺升起来的愤怒掩盖住了井野的不舍，回到情报部，井野看眼桌上的卷轴，继续埋头筛选有用的信息。

　　奈良鹿丸是一个沉默又值得信赖的人，平素总是温和的样子。队伍里的一个上忍前辈忍不住开口打趣道：“等战争结束怕是就要踏入婚姻的坟墓了哦~”

　　奈良鹿丸面上没有羞涩，平静道：“战争结束是准备要求婚，和她结婚不是坟墓。”

　　队伍里还有几个大龄单身男青年，闻言纷纷道：“等到结婚的那天一定会把你灌醉，到时候新娘子说不定会把你赶出房门噢。”

　　奈良鹿丸想，如果新婚夜真的喝得烂醉，说不定会被井野暴揍一顿，不知道会不会打灌酒的人呢？她穿着白无垢的样子，一定很美，好像再没有其他人跟井野眼睛的颜色一样………………

　　“说起来，山中一族的眼睛和发色真是少见啊，除了他们一族，很少有。”

　　“队长，为什么山中一族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啊？”

　　奈良鹿丸想起山中亥一伯父的眼睛，脱口而出道：“井野眼睛的颜色和他们不一样……”她的眼睛像是天空，也像是湖水……

　　队伍中响起一阵笑声，奈良鹿丸摸了摸鼻子，板着脸道：“保持静默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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