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觉悟》青翰白蘋

67、原世界线（十五）

　　萨姆依等人再攻击了半小时之后，结界终于出现了裂缝。萨姆依来不及舒口气，云忍村众人继续加快攻击。细微的一下响声，金色的结界化为明亮的光点散去，奥摩伊带头冲了进去。

　　奥摩伊：“师傅，师傅你在哪里？”

　　其余众人相互警惕着，随时准备着揪出躲藏的木叶忍者。

　　萨姆依环视四周，朗声道：“结伴行动，注意安全！”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心慌，让她害怕，害怕出现最可怕的那个结果。

　　奥摩伊一声惨叫，萨姆依脚下有些不稳，顺着声音赶过去，几米之外看见奥摩伊怀中抱着一个黑色铁塔般的男人，萨姆依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她想站起来走过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但胸口却有些提不上气。

　　在她身后，卡如依扑了过去，和奥摩伊一起抱住奇拉比的尸体，奥摩伊只是无声地流泪，卡如依哭着喊了两声“老师”，嗓子已经哽的说不出话来。

　　云忍村的众人围着奇拉比的尸体，气氛凝重，隐隐有啜泣声。土忍村的忍者面面相觑，退在云忍村忍者之外，沉默着。

　　奥摩伊擦干眼泪，抱起奇拉比僵硬的身体，遥遥望着木叶大营所在的位置，双目赤红。

　　奥摩伊声音低低的，“卡如依，站起来，不许再哭了，老师不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卡如依闻言又是一阵哽咽，嗓音沙哑，“……老师，老师……”眼泪连珠一样落下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奥摩伊：“别哭，我，一定为老师报仇。”

　　众人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木叶忍者，土忍村和云忍村各留了十名精英忍者在这里盯着，其余人返回大帐。

　　麻布衣看了眼奇拉比的尸体，眼睛也有些酸涩。奇拉比死的太狼狈了，他活着的时候是那样一个英豪，死了，却遍体鳞伤。

　　麻布衣还没想好要怎样安抚军心，怎么像雷影汇报现在的情况。帐篷外隐隐有喧闹的声音，雷影看完消息就以全速向这里疾奔。

　　艾：“比呢，他人在哪里？受伤了没有？”

　　麻布衣看见雷影，眼睛一酸，没忍住眼泪，“大人，比……”

　　雷影个子高，视线越过麻布衣看见奇拉比在床上躺着，一把拨开麻布衣，“比，我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就这样对待大哥吗？”

　　奥摩伊三人看见雷影，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艾看着躺在床上的奇拉比，愣了愣，一步，一步地走到塌边。艾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以比的性格，是很有可能躺在这里装死骗他的。

　　艾看见奇拉比上身衣服染满鲜血，脑中却觉得那一定是敌人的鲜血，拨开奇拉比的上衣，胸口处一个巨大的血洞，周围的血肉泛着焦黑的颜色，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发黑，胸膛上布满了被雷电披上的长条状伤口。

　　艾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比。”

　　艾握紧拳头，拖下身上的外衫，盖在奇拉比身上，手指碰到奇拉比的肌肤，是铁一般的冰凉。艾转身大步走出帐篷，帐篷外是闻讯聚过来的云忍，艾双目憋得赤红，声大如雷，“跟我一起，为比报仇！”

　　“报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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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佐助回了木叶营地，在医疗部看完重吾，回了自己的帐篷里。鬼灯水月脑袋还有点闷，见宇智波佐助回来，“佐助，你们木叶的伙食不错。”

　　宇智波佐助想想小时候在木叶，街上总是有很多吃的，沉默的点点头。和奇拉比这一战打得他心中有些激荡，但宇智波佐助一向不太外露，便坐在凳子上，想着上午的战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

　　“笃笃。”两下敲门声惊醒宇智波佐助，“谁？”

　　“是我，大和。”

　　宇智波佐助整整坐姿，“进来。”

　　大和：“宇智波佐助君，旗木卡卡西让我请你去大帐商议事情。”

　　宇智波佐助站起身，“走吧。”

　　二人到了大帐刚落坐，一只忍鹰飞进来，旗木卡卡西取下信筒，两下看完。看眼大帐内，拍拍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旗木卡卡西：“首先，祝贺宇智波佐助和大和成功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但是现在，我们要解决掉一个问题才可以为凯旋的英雄们庆功。”

　　旗木卡卡西顿顿，“雷影现在已经率领云忍部众朝木叶这里赶来。云忍损失了一个强大的人柱力，他们现在是哀兵，这样的忍者不能硬碰硬，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云忍已经出发了半小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迎击，在云忍来袭的路上设下埋伏。”

　　旗木卡卡西讲完后坐下，奈良鹿丸随即开始分配任务，念来念去也没有说到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皱皱眉头，旗木卡卡西安抚地拍了拍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低声道：“佐助，你和我一起对付雷影，把他和普通忍者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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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鹿丸一觉睡醒来，脑袋清醒了几分，旗木卡卡西不在，留他全权处理大名和村子那边的事物。奈良鹿丸处置完，天微微亮起来，伸个懒腰，招来身边的暗部。

　　奈良鹿丸：“旗木卡卡西前辈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双方还没有开战。”

　　奈良鹿丸皱皱眉头，“怎么回事？出发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雷影那边急行军，旗木卡卡西前辈他们速度也不慢，最多两个小时就遇见了。”

　　暗部声音平静：“卡卡西前辈好像是中途计划有变，只说是一切看情况随机应变。”

　　奈良鹿丸朝前方看了看，连绵的营帐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不时有鸟雀飞起落下，一切看上去和往常差不多的样子。

　　现在天还是黑蓝黑蓝的，没有月亮，一颗一颗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缀着，能看见些许光。奈良鹿丸常舒一口气，“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大营的防守再多安排一些人手轮值。

　　“是。”

　　奈良鹿丸脑中想着可能的情况，是双方在谈判还是一同转移了战场，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个闪过，睡不着。

　　刚闭上眼睛，大帐被人掀起，奈良鹿丸长舒一口气，“怎么了？”

　　“指挥，前线告急！旗木卡卡西大人说立即后撤。”

　　奈良鹿丸：“你去医疗部队请静音前辈来主持后撤，黑狗，叫上小樱点上三十个精锐跟我走。”

　　“是，大人。”
　　“是。”

　　阿斯玛和旗木卡卡西背靠着背，旗木卡卡西摸了摸发疼的左眼，控制着气息归于平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焦臭味，盖过了尸体的血腥味。阿斯玛回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井野，手中查克拉刀上的光芒再次归于明亮。

　　宇智波佐助喘着气，一把将液体化的鬼灯水月丢到后方。

　　眼中六芒星的图案不断在三颗勾玉之间变化，这是写轮眼使用到极限的状态。

　　漂浮在空中的大野木看了眼地下的宇智波佐助，心头又勾起了年轻时候的隐隐不快，宇智波斑的后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死在他的手上。

　　宇智波佐助正想着要如何进攻，脑中传来了旗木卡卡西的声音，宇智波佐助皱了皱鼻子，刚刚土影小老头用尘遁杀死了所有的通信忍者，现在是谁？

　　旗木卡卡西：佐助，现在双方部众损耗都差不多了，能不能走就看对雷影和土影的攻击了。

　　宇智波佐助：有什么策略？

　　旗木卡卡西：我先佯攻雷影，封锁住他的视觉，然后你再用写轮眼的幻术或者是须佐能乎，一定要重创雷影，能够杀死他最好。

　　宇智波佐助看眼飘在天上的土影，“土影谁来对付，阿斯玛？”

　　旗木卡卡西：嗯。

　　宇智波佐助：阿斯玛不是土影的对手，他甚至接触不到那个老头子。

　　旗木卡卡西看了眼身后的阿斯玛，喉间哽滞。

　　阿斯玛：宇智波佐助，不能这样小看前辈，你和阿斯玛安心对付雷影，你们的后背交给我，绝对安全！

　　宇智波佐助不再多说，轻轻嗯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混在众人之中面色苍白的山中井野，恍惚间觉得当初在木叶时候的记忆好似是假的一般，大家都变化了很多。

　　宇智波佐助看准时机，雷影刚刚避过旗木卡卡西的一招斩杀，迎面对上了宇智波佐助眼中闪烁的六芒星图案，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宇智波佐助手中草薙剑反射出一道白芒，雷影怒吼一声，在瞬间左手聚起雷光，打向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发现避无可避，干脆不退，手中草薙剑电光一闪，直直地穿过了雷影的胸腹，草薙剑上闪烁的电光在雷影的伤口处炸出一个又一个的细小伤口。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迎来，宇智波佐助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旗木卡卡西，眼神愣了愣，随即接住旗木卡卡西，快速后撤，递给身边的忍者。

　　雷影没有管在肩颈处被连根砍掉的右臂，他看着胸膛上的伤口，左手抚摸着肌肤上焦黑的电痕，和他弟弟尸体上的伤痕一模一样，“比，是你杀的？”

　　宇智波佐助分神看了眼和土影艰难对决的阿斯玛，心中思量万千，面上分毫不显，“怎么？”

　　宇智波佐助话音刚落，雷影身上青色的电光猛然暴涨，艾怒吼一声，眼睛涨的血红，杀害了比的凶手，就站在他的面前！！不杀了他给比报仇，他还算得上是什么大哥！！

　　宇智波佐助的速度没有雷影快，只能硬生生接了雷影一击，手中草薙剑蓄满电光，和雷影一击相对，地面炸开一个大坑，宇智波佐助的虎口已是血肉模糊，持剑的左臂上炸开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雷影在暴怒中全力使出一击，但他右臂刚断，胸膛上又有伤口，已是强撑着，宇智波佐助也已经接近力竭。

　　全凭心中一股气在支撑着，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

　　土影站在空中，对于战场的掌控更为清晰，看到木叶像是要翻盘的样子，皱皱眉头，“看来，你们的通信忍者还没有死完。”

　　阿斯玛没有回答，他站在树尖上，扔出的查克拉刀一击未重后回到他的手中。

　　大野木朝着木叶大营的方向看了眼，数十个正在逼近的黑影飞速向这里靠近。大野木感受着身体中逐渐恢复的查克拉，向着更高的空中飞去。透明的查克拉在手中积聚，“尘遁！”

　　阿斯玛看着逐渐成型的尘遁和下方拼杀着的木叶忍者，胸口处被土影打中的地方渗出的血液让上忍服胸前一片都是黑红的颜色，阿斯玛脖子青筋鼓起，榨取着筋脉中的每一道查克拉，调动着体内的风，火查克拉。

　　风吹起阿斯玛靠近土影，煌煌的火墙在空中炸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大野木没料到阿斯玛能靠近悬浮的他，调动身体中的查克拉护住自己，手中的尘遁没有再扩大，阿斯玛感受着靠近自己的那道查克拉，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查克拉刀扔向下方，身体在空中顿了顿，随即朝地面落去，但尘遁的速度更快。

　　井野在人群之中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中满是泪水，阿斯玛笑了笑，朝着井野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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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玛朝着井野挥了挥手，忍住疼痛，洒脱地笑了笑。

　　井野碧绿的瞳眸中，倒映出的人在淡淡的白光中消失，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雷影负伤严重，土影年纪大了，查克拉连续几次用尽，身上也被火伤到了些许，双方皆是负伤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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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鹿丸赶到时，就看着井野紧紧地攥着那把熟悉的查克拉刃，喉结滚动一二，喉间忽然干涩地说不出话来，他环顾四周，看了两遍，也没有找到那个个子高高的，总是被他们偷偷吐槽像猴子的阿斯玛。

　　旗木卡卡西调整呼吸，走到奈良鹿丸身边，拍拍奈良鹿丸的肩膀，话还没有说出口。

　　奈良鹿丸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旗木卡卡西，一根根细小的血丝从眼尾浮现。

　　旗木卡卡西的话卡在喉咙里，忽然间想不起来要说些什么，对着奈良鹿丸有些吓人的视线，旗木卡卡西点点头。

　　奈良鹿丸站在原地，转向另一边，看着雷土联盟撤离的忍者变成一个个小小的黑点，牙关紧咬，直到脸绷的发疼，缓缓卸下身上的力道。奈良鹿丸走到井野身边，扶起井野。

　　奈良鹿丸：“井野，你休息一下。”

　　井野点点头，面色苍白，眼眶发红却没有眼泪，“鹿丸，把这个交给红老师吧。”

　　奈良鹿丸接过查克拉刃，放进怀里，抱起已经脱力的井野，“好。”

　　片刻后，一名暗部在奈良鹿丸面前站定，“大人，战场已经打扫完毕。”

　　奈良鹿丸：“尸体都找回了吗？”

　　暗部点点头，“因为大野木的尘遁，留下的尸体不多，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奈良鹿丸：“伤员走中间，精锐断后，轻伤忍者打头，回营。”

　　奈良鹿丸仍旧抱着井野，行至半途，井野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奈良鹿丸紧绷着的下颌，戳戳奈良鹿丸咬得紧紧的腮帮子，“别这样，晚上就会吃不了饭的。”

　　奈良鹿丸尝试着放松肌肉，无济于事，便不再努力，朝着井野努力地提了提嘴角，“你休息。”

　　井野噗嗤笑出声，“这是我看过你最恐怖的一个笑了。”话音刚落，眼泪落下，一滴一滴的连成串，井野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紧咬着嘴唇，只能听见隐约的呜咽声。

　　奈良鹿丸眼眶泛红，酸的厉害，他瞪大了眼睛，只要眨一下，就会跟着井野一起落下泪来，声音喑哑，“井野，你回木叶去吧。”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被骂是特权也好，胆小也罢，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所有的危险都让我来承受，只要你活着，就好了。

　　井野没有听见，她只是低声哭着，压抑着声音，不想队伍里其他人听见。奈良鹿丸触在井野胳膊上的手掌微微用力，感受到透过衣物的隐约温度，随即松开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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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回到位置后撤的营帐已经是正午，太阳被云盖着，有阳光，但淡的透亮，没劲儿。小樱在路上一直在为旗木卡卡西疗伤，虽然对于旗木卡卡西的左眼没有缓解办法，但旗木卡卡西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全。

　　感知了一番旗木卡卡西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小樱眉间舒展了些：“老师，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专心恢复查克拉就好。”

　　旗木卡卡西点点头，“你去看看井野吧。”

　　小樱跟在旗木卡卡西身边跃过树干，视线转向队伍后方，井野蜷在奈良鹿丸怀里，奈良鹿丸比起刚刚身上的气息稳定了些，戾气也不大看得出来。

　　小樱摇摇头，“我给井野吃了两颗药，她之前是查克拉使用过度，精神忍术得回去让山中一族查看。再者…………”

　　小樱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低低的，“他们现在应该不想被打扰，也只有路上这么一会安静了。”

　　旗木卡卡西轻轻地“嗯”了声，“小樱，不过你放心，老师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的。”

　　小樱眼睛一酸，一把抹去眼泪，“老师，我去看看其他重伤员。”

　　宇智波佐助看眼朝这边来的小樱，摇摇肩上勉强恢复成胶冻状的鬼灯水月，“医疗忍者来了。”哪怕是回了村子，宇智波佐助也不多和村子里的人接触，仍旧只跟他小队的人一起休息。

　　鬼灯水月提起一丝意识，凝聚查克拉，变成身体。

　　小樱看向宇智波佐助，还是那样熟悉的面容，冷峻，白皙，俊朗，比起以往还多了一些锋气。但是小樱已经回忆不起当初自己看见少年面庞都会脸红的心境了。

　　小樱：“佐助，感觉怎么样？”

　　宇智波佐助：“好多了，药丸很有效。”

　　一边挂在宇智波佐助背上的鬼灯水月跟着附和道：“那个药丸还有吗？再给我几颗吧，我花钱买也行。”

　　鬼灯水月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接触的药物也不少，但还没有遇见能够像今天这样效果这么好，还没什么副作用的。

　　小樱一手捏在鬼灯水月胳膊上，开始查探伤势，“这个药制作很难，产量不高，来的时候全部带过来了，按伤势分给大家，没有了。到时候下一批做出来你再来找我。”

　　鬼灯水月点点头，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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