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对木叶粉转黑后加入了晓组织》蚕豆腐

4、第 4 章

　　这已经是彻回来的第七个夜晚。前六夜，天依总是在凌晨被冻醒——不是室温低，而是某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有人用冰块贴着她的后颈。她每次睁眼，都看见彻站在床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指缝间渗出的黑色液体浸湿了衣袖。当她颤抖着问“彻，你怎么了”，他就会放下手，露出那个标准的三十度笑容：“天依酱的皮肤真好啊，我好喜欢。”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天依用被子蒙住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是医疗忍者，能分辨出最细微的查克拉异常，可“彻”的查克拉流动、经络分布、甚至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唯一的解释是……她想起三天前在档案室偷偷查阅的《禁术秘闻》残页：“皮缚咒持有者可吞噬宿主灵魂，以其血肉为容器，查克拉与宿主完全同化……”

　　被子突然被掀开，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天依抬起头，看见“彻”正跪在她面前，双手捧着脸，指缝间的黑液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灼烧般的疼痛。他缓缓放下手，那个笑容裂得更大了，露出的尖牙上还挂着暗红色的肉丝。

　　“天依酱，”他歪着头，黑色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你在发抖哦。是做噩梦了吗？”

　　天依猛地坐起身，右手凝聚查克拉拍向他的额头——这是医疗忍术的“灵魂剥离印”，即使对方查克拉伪装得再好，只要灵魂被侵占，印法就会显现红光。可指尖触及他皮肤的瞬间，查克拉却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天依的声音带着哭腔。

　　“因为我就是彻啊。”他低下头，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黑液沾湿的舌尖冰冷刺骨，“不信你看。”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那里有一道刀疤，是三年前神无毗桥之战留下的旧伤。

　　天依的瞳孔骤然收缩。这道疤的位置、长度、甚至结痂的形状，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彻”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身体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扭曲成诡异的角度。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黑色的液体从七窍涌出，在榻榻米上汇成一滩小小的沼泽。沼泽中央，一个苍白的手指缓缓伸出，指甲断裂处露出粉色的甲床——那是彻的手指！

　　天依扑过去想抓住那根手指，却被“彻”猛地拽进怀里。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恶心的触感。他在她耳边疯狂地喘息，声音忽男忽女：“他还没死……在我身体里……好吵……”

　　天依的手摸到枕边的苦无，想也没想就刺进了“彻”的心脏。

　　黑血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

　　“彻”的身体软了下去，那个三十度的笑容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痛苦的表情。他看着天依，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一口黑血，彻底不动了。

　　血液顺着天依的脸颊流到下巴，滴在榻榻米上。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了温热的血——是彻的血。

　　太好了，他死了……再也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了。

　　天依站起身，拖着“彻”的尸体走向衣柜。她打开柜门，里面散发出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上周她谎称实验室需要，偷偷买了整整一桶。她费力地把尸体塞进去，用被子吸干地上的血迹，又撒了半瓶消毒水。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衣柜上大口喘气，兴奋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爬上头顶。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突然，衣柜里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天依的笑容僵在脸上。

　　“天依酱，”衣柜里传出彻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这里太挤了，不要待在里面。”

　　她猛地后退，撞翻了梳妆台。铜镜摔在地上，裂开的镜片里映出衣柜门缝——黑色的液体正从里面渗出，在地上腐蚀出蜿蜒的纹路，像一条蛇，缓缓爬向她的脚边。

　　“不……”天依捂住耳朵尖叫，“不许出来！”

　　“可是一个人好寂寞啊。”声音幽幽地传来，“天依酱多找些人陪我，我就不出来了。”

　　天依的目光扫过铜镜碎片，里面映出的自己满脸血污，般若刺青正从脖颈蔓延到脸颊，左眼下方的裂纹泛着妖异的红光。她想起《禁术秘闻》的最后一句：“皮缚咒可通过血液传染，宿主死亡时，咒印自动转移至最近的活物……”

　　“找谁呢……”天依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地上，与黑色的液体融为一体。她的嘴角缓缓扬起，裂成一个标准的三十度笑容，“对了，卡卡西……”

　　那个总是蒙着脸的男人，皮肤一定很有趣吧。

　　天依推开房门，遁入浓稠的黑夜。身后的衣柜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在月光下轻轻摆动，仿佛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