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对木叶粉转黑后加入了晓组织》蚕豆腐

3、第 3 章

　　第七夜的月光，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榻榻米上。天依蜷缩在被子里，数着丈夫的呼吸声。正常来说，奈良彻的呼吸应该是沉稳悠长的，可自从任务回来，他的呼吸就变得像破旧的风箱——每吸气三次，就会停顿半拍，然后猛地吐出。

　　“天依酱，”丈夫的声音突然响起，距离她的耳朵只有一寸，“你的头发上有根白头发。”

　　天依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今年才二十岁，怎么会有白头发？丈夫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结婚三年，奈良彻总是毛手毛脚，连拥抱都会撞到她的额头。可现在，他的指尖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头皮，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找到了。”丈夫把一根头发拿到她眼前。月光下，那根头发黑得发亮，根本不是白色。天依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猛地转头，看见丈夫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扬起的角度正好是三十度，左眼比右眼眯起半分，就连脸颊上的酒窝都和结婚照里一模一样。

　　“彻，你……”

　　“天依酱的皮肤真好啊，”丈夫打断她，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比我见过的任何皮都好。”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进天依的太阳穴。她想起三天前整理丈夫任务报告时，看见的那行被墨水涂掉的字：“目标物品：人皮鼓（半成品）”。当时她以为是任务代号，现在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丈夫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颈，在颈动脉的位置停了下来。那里的皮肤下，血液正在汩汩流动。天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比正常体温低了至少三度。她悄悄凝聚查克拉，准备发动“医疗忍术·掌仙术”，却在查克拉涌向手掌时，听见了“咔嚓”一声轻响。

　　丈夫的手指关节反向弯曲了九十度，却面不改色。他的查克拉波动依旧平稳，和奈良彻的一模一样，可这扭曲的关节却像在嘲笑她的天真。天依突然想起忍者学校的老师说过：“人柱力暴走时，查克拉会变得狂暴；但如果是被附身，查克拉会和宿主完全一致。”

　　“你不是彻，”天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谁？”

　　丈夫的笑容突然扩大，嘴角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那些牙齿全是尖的，像鲨鱼的牙齿。他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明天去买些糯米吧，我想吃你做的红豆饭。”

　　天依猛地推开他，滚到榻榻米的角落。丈夫的身体像没有重量般倒在地上，却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个三十度的笑容依旧僵硬，可眼睛里却渗出了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在榻榻米上，腐蚀出一个小小的黑洞。

　　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真正的奈良彻，左脸有一道小时候被猫抓伤的疤痕，而眼前的“丈夫”，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