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NPC的日常生活》鱼鸽

37、Chapter35

　　“抱歉，明明是我离的更近，迟到的却是我，还让你等了这么久。”
　　当源竹取赶到时，已经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二十多分钟。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雨宫莲就真的站在路边等了他这么久。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源竹取就算再无情也会感到过意不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雨宫莲对迟到一事选择性忽略，而是关心起了源竹取迟到的缘由。
　　“没什么事。就是早上起晚了而已……我请你喝饮料吧。”源竹取似乎不打算说出实情，行为不显因撒谎造就的尴尬，反而只是停顿一瞬坦然的转移话题，让人很难察觉出他的真实想法。
　　而对于学弟有意搪塞甚至是转移话题，雨宫莲也识趣的没再过问。
　　他欣然答应了源竹取的请客，甚至不禁调侃起，“你是不是还差一顿饭没请我？”
　　见雨宫莲一手插兜一手推着眼镜框，一副耍帅的模样，源竹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学长竟然这么心直口快。
　　“这个没忘，昨晚才请了坂本学长，今天轮到你了。”
　　“原来是轮流制度吗？”雨宫莲感到震惊。
　　背包里的摩尔加纳则是探出脑袋无奈吐槽着，“诶，这不是重点吧。”
　　很快，两人不再聊着没营养的客套话。
　　在雨宫莲明确的表明可以不用一直以后辈的态度和他相处后，源竹取似乎也接受了这方面的提议，也终于不再端着架子了。
　　这样反而让雨宫莲轻松了许多。
　　要问为什么，那都要归功于源竹取给他带来的刻板印象实在是太让人毛骨悚然。倘若一直这么下去，他们都会吃不消。
　　雨宫莲默默为自己擦了把冷汗。
　　紧接着摩尔加纳提议，他凑近雨宫莲耳旁说着，“要带他去距离最近的地下通道吗？那里有家饮料店。”
　　雨宫莲把摩尔加纳的提议告知了源竹取，源竹取当然也是答应了的。
　　涩谷的地下通道很宽敞，而这个时间段也不是坐车高峰期，就连连接着的地下商场也没有多少人流量。
　　两人一猫很快来到饮料店的柜台前，看着琳琅满目的饮料口味，源竹取犯了难。
　　他再次提议，“你来挑吧。”
　　“要不要来杯青汁？”
　　源竹取没有喝过青汁，甚至是从来没有踏入过饮料店的门口，作为饮料只会找贩卖机买的他来说，对这方面的知识是匮乏的。
　　当然，源竹取单纯的认为学长是不会害自己的，于是买了两杯青汁握在手里。
　　绿油油的饮料，看上去像鲜榨的蔬菜汁，源竹取对此表示可以接受。
　　“学长你不喝吗？”源竹取刚要往嘴里送就见雨宫莲还握在手里没有要喝的打算。
　　“想先让你试试。”
　　源竹取不理解但答应了。
　　看着被骗到的学弟，雨宫莲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他面不改色的看着源竹取把饮料送进嘴里。
　　紧接着一个面露难色甚至是咧着嘴不知作何表情的源竹取出现在眼前。
　　“难喝。”
　　雨宫莲似乎习惯了饮用青汁，在心满意足的看到学弟露出难看的表情后，很快把一整杯青汁送进了嘴里。
　　源竹取感觉几个不知名音符从学长的头顶飘过，雨宫莲感觉勇气增加了。
　　“算了，你喜欢就好。”源竹取硬着头皮把饮料喝完，见学长心情不错也没有过多表露心情。
　　他从来都是这样。
　　喝完饮料后的雨宫莲扔掉塑料杯，转头朝源竹取看着，他询问，“接下来去哪里？”
　　“时间还早，去逛逛吧。在涩谷就好。”
　　很快两人又回到了中央大街。
　　涩谷作为人流量最多且最杂乱的城市，街上人来人往的搞不好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源竹取不想看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面部，干脆就低着头跟随着雨宫莲闲逛。
　　没有明确的目标，雨宫莲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似乎很热衷于带着源竹取挑战那些只会增加他的五维，却对学弟没什么用的项目。
　　源竹取不理解，但他尊重雨宫莲的选择。
　　有时候源竹取还会站在一旁和根本听不懂语言的摩尔加纳对话。
　　“这家伙的兴趣爱好而已，习惯就好。”摩尔加纳做出非常中肯的评价，哪怕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他也还是会象征性的吐槽几句为表他那颗无奈的心。
　　源竹取的视角下，摩尔加纳只是在喵喵叫，他寻求着雨宫莲的帮助。
　　于是很快便得到了学长的一句，“他说你要不要也来试试，说不定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源竹取依然和摩尔加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这并不妨碍他皱眉看向摩尔加纳，他的语气是既诧异又无奈，“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摩尔加纳恼怒的喵喵叫，让源竹取开始很难听信雨宫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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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一上午，两人都累了，摩尔加纳也被折腾累了。
　　两人找了家拉面店吃午饭，源竹取依然是个吃饭时间不喜欢过多言语的人，但对于一直存在疑问却没人能够解答的情况下，他又无法忍住不去开口。
　　他自知没办法从坂本龙司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昨晚也就没有多嘴。
　　但雨宫莲不同，他似乎藏着很多秘密，有些甚至已经明显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大家却都跟瞎了一样愣是一个都没发现。
　　源竹取干脆不再自我郁闷，他打算和雨宫莲聊一些有的没的，试图从中找到些什么。
　　“坂本学长说你还不能自由出门，是被监护人管的很严吗？”
　　“嗯，但是老板人很好，没有亏待我。”
　　“是吗，那就好。”源竹取似乎松了口气。
　　“你呢？”
　　“我？我很好啊。”源竹取没有意识到雨宫莲询问的究竟是哪一方面，他只是习惯了告诉别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和我说。”
　　源竹取吃面的举动停住了，转而看向雨宫莲，一股由内而外的异样感再次席卷上来，甚至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如果让他形容的话，就像上次在牛丼屋和学长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甚至更甚。
　　源竹取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明显到就连一旁的雨宫莲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把手搭在了对方肩膀上。
　　在和雨宫莲触碰的那一瞬，连带着眼前晃过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仅仅是一瞬画面的划过，那是一处很昏暗的牢房，眼前晃过一抹蓝色，剩下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看到牢房后的第一时间，源竹取就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鸭志田宫殿。
　　源竹取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鸭志田一样的难看，也正因如此，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精神状态下，可谓是又增添了一把火。
　　“还好吗？”
　　“这是怎么了？”
　　只听“咚”的一声，源竹取直接拽下了雨宫莲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将人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引来了其他客人的注意。
　　雨宫莲嗤痛一声，皱眉表情复杂起来。
　　那一声似乎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为了避免吵闹，雨宫莲只好把不在状态的源竹取带出屋子。
　　两人来到公园的长椅上，雨宫莲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这时的源竹取已经比一开始好很多了，至少他没有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
　　摩尔加纳则是仗着源竹取听不懂自己说话开始对雨宫莲连绵不断的说着，“你的疑虑是对的，他有点不太正常。哪怕是在现实世界，源竹取也是不一般的存在，吾辈能感觉到他在抵抗着什么。”
　　“你别这么看着吾辈，吾辈的推断哪有错过？”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还有些没办法接受。”
　　雨宫莲感到惋惜，他能看出源竹取在痛苦着，哪怕眼前的灰色从来没有被点亮过，在他眼里源竹取那颗悲伤的心也如利剑般朝他袭来。
　　就像是老天爷有意让他为之共情般，这让他也有些不好受。
　　不等雨宫莲继续细思，源竹取便有了动静。
　　“扫了你的兴不好意思，只是有点头疼，下次我会弥补的。”源竹取晃了晃脑袋努力摆出一副正常的状态，实则已经脸色煞白到冒冷汗的程度了。
　　“真的不用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我没事。”源竹取甚至没有犹豫就拒绝了雨宫莲的提议，他在抗拒去医院治疗。
　　在雨宫莲的视角下，源竹取依然是灰白色的，他只能通过摩尔加纳的描述才能了解对方的面色究竟是否正常。
　　“总觉得还是不要追问的好，他太抗拒这方面的话题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尝试问起吧。”摩尔加纳也是冷汗涔涔，生怕跟宫殿里的状况一样，哪怕是不可能的情况他也依然会感到不安。
　　被源竹取支配的恐惧他们仍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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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一天已经过去了，这一天过得算不上多快乐，临走前源竹取邀请雨宫莲去了他弹钢琴的旧仓库。
　　“这里竟然还有一架钢琴。”
　　“有些旧了，音也不准，但还可以弹，我觉得挺好的。”源竹取今天心情有些糟糕，但不知道为什么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要来弹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固定来弹琴，源竹取恨的牙痒痒。
　　“不考虑去音乐社吗？弹得很好听。”
　　缺失的音阶和不准的音调都抵挡不住的优美旋律，这让雨宫莲不禁感到震惊。
　　得到夸奖的源竹取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雨宫莲也是在看到音符的跳动后而震惊于自己何时开了一张卡牌。
　　“很晚了，就弹到这吧，以后有机会再弹给你听。”源竹取从破旧的木凳子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雨宫莲露出浅笑。
　　依然像是被固定好的剧情，源竹取公式化的和雨宫莲道了别，离开小巷后才得以摆脱被操纵的感受。
　　就连刚才莫名其妙的心情变好都让他觉得诡异，源竹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看向刚离开不久的小巷。
　　“这也是必须要走的一环吗？”源竹取感到悲哀。
　　而另外一边是陷入迷茫的雨宫莲。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启的社群，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错漏了这部分消息的。
　　他莫名奇妙就开启了和源竹取的coop，连一点前摇都没有。
　　而这个名为“权杖”的卡牌是灰色的，和其他的大阿卡那不同，这张卡牌的花色是空白的。
　　雨宫莲希望能从天鹅绒房间中找到答案。
　　而在夜晚睡梦中来到天鹅绒房间后，雨宫莲站在熟悉的铁牢前，在没有听到“伊戈尔”那沙哑又具有违和感的嗓音响起后，雨宫莲选择了质问。
　　“权杖是什么？”
　　“伊戈尔”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露出惊悚的笑容，沙哑的嗓音环绕在整个天鹅绒房间，在圆形的牢房内不停的回荡。
　　“你似乎再一次陷入了死局，这张牌蕴含着与众不同的力量，它是一个分支点，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他走向不同的道路。”
　　“伊戈尔”很快伸出手，一张灰白色的空白卡牌出现在他手中，那是一张带有锁链束缚的卡牌，漂浮着逐渐飘到了雨宫莲眼前。
　　“失去色彩的人生是否和卡牌有关？这需要你去自己去查询。”
　　雨宫莲已经不指望能从“伊戈尔”口中套出话来了，这个动不动就打谜语的长鼻子怪老头真是让人感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