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混沌》卡卡卡子

63、接近真相

　　拿到了隐身衣，你想你必须得做些什么了。今天是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陆陆续续返校，但你不知道德拉科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整个假期你们都没有互通信件。
　　大多数学生选择在下午返校，你趁这个点时间披上隐身衣，从寝室里溜了出去。隐身衣足够长，可以完完全全遮住你的鞋子，但是你还是十分小心地走着，以免被人注意到。
　　你很快走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由于没有口令，你只能偷偷跟在几个斯莱特林低年级学生的后面溜进去。你轻声走到男生寝室门口，凭借记忆回想德拉科之前和你提到过他房间的位置，最终成功潜入了他的寝室。
　　你轻轻打开房门，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两张床，一张是诺特的。你开始分辨哪个区域才是德拉科的——水晶球！你在一张床的床头看到了你熟悉的水晶球——这就是德拉科的床位，想必这边的柜子和桌子也是属于他的。他居然没有把水晶球给带回去，这让你有些失落，是不是根本就没想着假期会跟你联系。
　　你从隐形衣下钻出来，把斗篷叠好放到自己袍子的大口袋里，然后开始带着好奇在他的寝室里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这是你第一次来他的寝室，这里对你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心里有些忐忑。你小心地翻了翻他的床铺，只闻到一股熟悉的柏木香，其它什么都没看见。你又打开他的柜子，里面只有一些衣物，还有一点很久之前你给他写的信和纸条。你看到了曾在记忆里出现过的几封信——是那六封信，它们曾经出现在去年被你偷走的那一周的时间里。原本应该是七封，但因为你改变了时间，改变了结果，第七封信并没有出现，前六封信也没有被德拉科交到你的手里，至此，他肯定不知道你已经知道那些信的内容。想到这里，你忐忑的心沉下来不少，嘴角也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突然，开门的声音传来，你急忙躲进了德拉科的柜子里，通过一条小小的缝观察外面。是诺特回来了，但还好，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寝室里有人，放下东西收拾了一会儿就走了。
　　你赶紧从德拉科的柜子里出来，继续谨慎地翻找德拉科的桌子。他的桌子上放着好几张稿纸，上面胡乱写了些什么，你翻了翻。翻到最下面的那张稿纸时，你看到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柜子。这个柜子你从来没有见过，它就那么突兀地被画在那张纸上，翻过背面，又是一只同样的奇怪的柜子。
　　你迅速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干净的羊皮纸，小心地照着那个柜子的样子在纸上画了下来。
　　正准备把那张图纸塞进口袋，门忽然响了一声。你的动作停住，心脏像是被攥着，你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已经开了。
　　德拉科站在门口，雪还挂在他的金色的头发上。他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原地。
　　你们二人面面相觑，空气里只有沉默。
　　你手里还捏着那张画着柜子的草图，没有把它藏起来，也没有解释。
　　“你怎么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很惊讶。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来到他的寝室里，你甚至连斯莱特林休息室都很少踏足。
　　你没回答。你只是慢慢地将图纸收起来。
　　他走进来，关上门，一步步靠近你，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弓。
　　你紧张地看着他，拿起那张图纸，死死盯着他，“德拉科，这张图……上面的柜子，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没什么。”他别开眼，语速忽然变快了，“就是随便画着玩的。”
　　“随便？。”你盯着他，不肯让步，“这是在干什么？你画了两遍，还藏在最底下。你到底——”
　　“我说了没什么！”他的声音忽然提高，突然用比你们平时争论时还要高的声音叫道。
　　你愣住了。
　　是你做错了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对吗？
　　意识到自己吼了你后，他也愣住了。他低下头，呼吸急促，喉咙动了一下，最后才低声说道：“对不起。但是你不该在这里，泰莎。这里是斯莱特林男寝。”
　　你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委屈和愤怒都凝聚在你脸上，“即使是你的未婚妻也不可以来你的寝室看看吗？”
　　他抬起头，眼里全是无法压抑的疲惫，这样憔悴的神色，看一眼就足够使你动容。“我求你，现在走。”他用喘息般微弱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新年后见的第一面，一定要这样吗？”你低下头把那张纸折好塞进口袋，失落地抿抿嘴，然后抬起头，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说：“你甚至都没有抱一下我，没有说一句圣诞快乐和新年快乐，就要赶我走……”
　　他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走过来，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抱住了你。
　　“泰莎，圣诞快乐，新年快乐。”他轻声说，“还有，对不起。”
　　你有一点点鼻酸，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满腔的委屈使你没有回抱他，只是站着，让他抱着你。他却一点都没有松开你的意思。
　　“德拉科，”你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那个柜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你，退了一小步，没再看你，眼睛盯着你身后某个方向，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不能告诉你……”他说，“泰莎，我求你，不要问我这些……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甚至本不该让你看到这些。”
　　你皱起眉，“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他忽然提高了音量，然后像是又怕吓到你，赶紧压下去，“泰莎，我比谁都信你。可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你不该卷进来的。”
　　“太晚了。”你低声说。
　　他看着你，眼神里有太多情绪交缠在一起，“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跟上来……我宁愿你不来，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来找我，只会让我更想——”
　　你猛地往前一步，皱着眉头直视他的双眼，“你更想什么？”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有一点点泛红，“更想告诉你一切，更想丢下这些东西不管，更想和你一起逃走——”
　　你牵起他的双手，含着泪水的眼睛直视着他，“那就告诉我！”
　　“我不能……我做不到……”他拼命摇头。
　　“做不到？”你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那个印着食死徒黑魔标记的地方，“做不到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人被定在原地，眼里满是害怕和恐惧。
　　“疼吗？”你慢慢掀开他的袖子，丑陋的黑魔标记逐渐显现在眼前。你非常熟悉这个标记，但你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标记这么丑陋过。
　　德拉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低头看着那标记，似哭不哭地喃喃道：“总有人会把你的消息带给我，因为全天下都知道我爱你，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牵挂的人……”
　　你抬起眼看他，想透过他的双眼看穿他痛苦的灵魂，“我的德拉科，你又在替谁还什么债，你又在遭受什么无妄之灾……”
　　他把你的手从他的左臂上拿开，再把袖子放下来，没有激动的情绪，他似乎又恢复了冷静。“够了。泰莎，你真的不能再知道更多了。”
　　你擦去眼角渗出的几滴泪水，咽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不会听你的。我说过我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发现这一切的，没什么能够阻挡我。”
　　他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你的话。你们相顾无言，寝室里很安静。你把图纸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得走了。”他说，“诺特很快就会回来了，他还在休息室里。”
　　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明天再见面吧，今天先让我自己休整一下。”他静静地说。
　　你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德拉科站在那里，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孔雀，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你关上了门，重新披上隐身衣，从斯莱特林休息室溜走了。
　　一路上，你都在不断回顾你们的对话，除了那个柜子和那个黑魔标记，一切都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德拉科还是一副令你担忧的样子，这是短时间内改变不了的。你才发觉他刚刚并没有问你是怎么进入他的寝室的。难道他对此并不好奇吗？算了，现在的他还会对什么感到好奇呢。这样也好，你也不必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第二学期开始了，一大早休息室的布告牌旁边就围满了人，你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贴出了新的告示，写着：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你毫不犹豫地在下面签上了名字，这可是门不得了的技能。
　　第一节幻影显形课在星期六上午，占用了你的周末休息时间，但你为了学习这门技能还是忍住了发牢骚。弗立维教授要求你们到礼堂去按学院站好，你便和曼蒂一起到礼堂去。到了礼堂，你往斯莱特林那边看去，乌泱泱一片都是人，你并没有看到德拉科的身影，你有些失落。
　　一位小个子巫师和四位院长站在你们面前。那位小个子巫师显得很瘦削，他应该就是魔法部派来教你们幻影显形的巫师。
　　“上午好，”当院长们叫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那位小个子巫师说，“我叫威基·泰克罗斯，在接下来的十二周中将担任你们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希望能帮你们为这次幻影显形考试做好准备——”
　　“马尔福，安静听讲！”麦格教授厉声说。
　　大家转过头，才看到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后，他脸色很不好，非常生气地从克拉布身边走开了，他们刚才应该正在争吵什么。
　　“——到那时，许多同学也许已有能力参加考试。大家也许知道，在霍格沃茨校内一般无法幻影显形和移形。校长特地撤销了魔法，将这一限制解除一小时，仅仅在大礼堂里，让大家可以练习。我强调一下，不可幻影显形到这礼堂的墙外，谁要是尝试谁就是不明智的。
　　“现在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在身前留够五英尺的空间。”
　　礼堂里一片混乱，原本按学院站着的学生们开始散开，你趁着这个时候想溜到德拉科那边去。
　　“我去那边看看！”你留下一句话给曼蒂后，就在人群中穿梭着往德拉科的位置钻。你站在一个绝佳的位置，在人群的末尾，前面的赫奇帕奇刚刚好把你挡住，可以看到德拉科正和克拉布吵架，还看到哈利正站在他们后面，但他们俩吵的太认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我不知道还要多久，知道吗？时间比我想的要长。”德拉科生气地吼着，“听着，我干什么不关你的事，克拉布，你和高尔只管执行命令和放哨！”
　　突然哈利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让德拉科注意到他，德拉科恶狠狠地盯着他，手抓着魔杖，似乎要做些什么反击。但这时四位院长正好在整顿纪律，德拉科就只能转过头来，正好朝着你这个方向，你没有躲避，便和他的目光对视上了。你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他凶恶的面容瞬间变得狼狈极了，像泄了气一般。你看到他好像想走过来跟你说些什么，但台上的教授已经在教正经内容了，于是你不得不把背影留给他。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泰克罗斯教授，努力不去想刚刚看到的事情。
　　“现在……”泰克罗斯一挥魔杖，每个学生面前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木圈。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泰克罗斯说，“即目标，决心，从容！”
　　“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标上，”泰克罗斯说，“现在的目标就是你们面前的木圈。现在请把注意力集中到你们的目标上。”
　　你盯着木圈，努力不去想其他事情，但你总忍不住去想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才会需要有人替他放哨。
　　“第二步，”泰克罗斯说，“决心去占据你所想的那个空间！让想要进去的渴望淹没你们全身每个最小的部位！”
　　你又重新深呼吸，假设自己全身都已经进入了那个空间，这次你的专注力成功了，你的脑子里没有再出现德拉科的影子。
　　“第三步，”泰克罗斯喊道，“等我下令之后……原地旋转，让自己进入虚空状态，动作要从容！现在听我的口令……一……”
　　“二……三……”
　　你按他的指令开始原地旋转起来，你感觉自己已经够专注力，但毫不意外地失败了。你觉得自己已经离成功很近了。
　　礼堂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你全部都当没听见，只是继续专注地盯着那个木圈，想象着那种感觉。在第二次口令下达后，你又原地旋转起来。奇迹出现了，你完好无损地站在木圈中。你本能地为自己感到自豪，想跟别人分享，但曼蒂在前面好几个人的位置，德拉科又在最后面，旁边的人基本都被苏珊·博恩斯分体的一声巨响吸引过去了，连四位院长都围上去了，你不禁有些失落。
　　很快，同学们又开始练习了，你又一次一次地重复着刚刚的步骤，虽然不是每一次都成功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成功的。

　　下课之后，你马上就跑到刚刚队伍最后面找德拉科。
　　“你刚刚怎么了？”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善解人意一些。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好吧，”你故意提高兴致，想让他顺着你的话语谈谈他的情况，“我刚刚幻影显形成功了！好几次呢！”
　　但他只是轻轻点头，“恭喜你，你很棒。”
　　意料之中的反应。你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嘴，“那你呢？成功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也是意料之中。他的状态、他所背负的未知和他手臂上的印记……这些都不可能让他在学习上专注。
　　“我可以帮你的。真的不用吗？”你抓着他的手臂问。
　　他的视线落到你的手上，又抬起眼直视你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说的不只是幻影显形。”你继续补充道。
　　“不。荒谬至极。”他马上就摇头，然后转过身去，“我回休息室了，今天我想自己呆着。”

　　你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两种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在说：他都这么对你了，证明他不需要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放弃他呢？另一个声音说：你忘记他之前看向你的眼神了吗？他越是推开你，就证明他做的事情越不简单。
　　你被这两种声音折磨得龇牙咧嘴，抱着头蹲在地上，盯着地板发呆。一双熟悉的鞋子出现在你的视线中，在你面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你疑惑地抬头——是赫敏。你愣住了，心脏跳得快要跳出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她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因为这样狼狈的瞬间被她看到。她熟悉的脸上挂着的是担忧的神情吗？你不敢确认。你强装镇定，与她对视片刻后，她没有朝你走来，也没有向你伸出手将你拉起，而是直直走开了。
　　事情没有像你期待的那样发展，你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才是你真正期待的。奇迹怎么可能在没有努力的情况下就突然降临在你身上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赫敏出现后，你更想与你心里的第一个声音作对了，就好像突然想要跟什么东西较劲一样。如果连你都放弃德拉科了，那他怎么办？你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飞快地走回寝室。
　　你披上隐形斗篷，一路走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等着德拉科出现。从上午等到下午，你一直窝在角落里坐着。终于，他和克拉布还有高尔一起出来了，你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先去了一个公共盥洗室，你本来想一起进去的，但是被桃金娘发现，她朝你扑来，你不得已飞快地逃出了盥洗室，动静大得引得三人注意。
　　第一次跟踪以这样愚蠢的失败告吹了。

　　接下来的两三周，白天的他还是如同机械般地陪在你身边，而你在晚上或者没课的时候披着隐身衣跟踪德拉科，有时候高尔和克拉布会跟着他，有时候不会，有时候他会去一个没有人的教室，有时候走着走着你根本发现不了他去哪里了。
　　不过事情总归是有进展的，你发现他总消失在八楼的一面墙，那就是有求必应屋。你明白他要做的事情就在那里面，但你尝试过也站在那面墙前，心里默念过很多次，什么“德拉科所在的房间”和类似的请求，有求必应屋都没有给过你一个你正确的房间，你也从来没有在类似的屋子里看见他。
　　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呢？
　　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他进过好多次那间桃金娘在的盥洗室，每每你在盥洗室外都能听到他的哭声，但当你真正和他站在一起时他却不愿意告诉你他的心事。他总不能是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桃金娘吧？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侵蚀着你的意志力，你从来没觉得这么难熬过。

　　正在一切都愁眉不展时，学校里就又出事了。三月份的第二天，学校里又流传出了一件令人紧张的事情：罗恩中毒了，他被抬进了校医院。你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要害罗恩，只知道罗恩是喝了斯拉格霍恩本来要送给别人的酒。你想着去校医院看看，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况且庞弗雷夫人限制每次只能有六个人探望，再加上你现在也没有理由去看他，你就放弃了。
　　这肯定又是一场更大的风暴的前兆。
　　你不知道凯蒂和罗恩两次受伤事件有没有关联，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和德拉科正在做的事情有关。你不愿意把这个罪名无故安在他头上，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会做这样恶劣的事的，除了食死徒，还有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他该怎样面对你，你又该怎样面对他？

　　你决定试探一下他。
　　晚上，你特意没有拿隐身衣，走在每天德拉科都会走的路上，那条通往八楼的路。经过那么多天的跟踪后，你当然知道那个时间点他会走那条路。果不其然，你在走廊转角撞见了德拉科。
　　看到你出现在这里，他的脸色苍白得比血人巴罗还要可怕，眼里充满恐惧和慌乱。
　　“你要去哪？”你用平静的语气问他。
　　他一言不发地站着。
　　你看他不说话，便继续逼问他：“八楼，对吗？八楼的有求必应屋。你在那里干什么？”
　　他摇摇头，脸色苍白，“无可奉告，对不起。”
　　你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用比刚刚温柔百倍的语气对他说：“带我进去看看，可以吗？”
　　“不……我不能……”他颤抖着，想挣脱开你的手，但被你突然用力死死抓住。
　　“不要再逃避我了！”你用另一只手握着他手臂上标记所在的那个地方，又用强有力的声音问道，“韦斯莱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不……不是我……”他的掌心泛起一层薄汗，嘴唇颤抖着，不敢看你的眼睛。
　　下意识的反问、手掌心的薄汗，他的慌张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继续逼问他：“这就是黑魔王给你布置的任务吗？！”
　　“不是……不是……”他语无伦次地，颤颤巍巍地后退到那面墙上。
　　“你害怕了，是不是？”你的声音尖锐了起来，眼睛紧盯着他，“你做的事情已经开始波及到别人了，你还要一直瞒我到什么时候？难道这一切你都要瞒着我，然后再在盥洗室里偷偷抹眼泪吗？你明明需要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却泛着泪光，“你能帮我什么？再把你变成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吗？”他挣脱开你的手，苦笑间用手拂去脸上的泪滴，然后转身跑着离开了那个地方。
　　你没有上去追他，而是独自走回了寝室，不管今天他有没有再去有求必应屋。

　　夜里你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那场对话。他的回答还是跟以前一样无力又冷淡，和他对话有种像是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可他手心里的紧张、他的否认和后退让你根本不忍心怪他，并且越发想拯救他。
　　你知道那是他在说谎。你也心疼他的谎。
　　如果罗恩中毒的罪魁祸首是他，那凯蒂呢？你回想起凯蒂出事那时德拉科的反应，估计跟他也脱不了干系。但你不相信伏地魔会让他去加害两个不相干的少年，这背后一定有更可怕的、更让他背负不起的事情，才足以压垮这个曾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男孩，才足以让他连向你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德拉科，我想我快要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