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梦》选择性缄默君

18、第 18 章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时间也从未为谁停下脚步，很快黎歡的实习期都过了一年多了，黎歡决定留在实习单位继续工作，这样也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因为林堇寒在这，她便也想留在这座城市，陪伴在爱人身边，林堇寒如往常接黎歡下班，一起在外面吃了饭，散步着往回走，经过一家婚纱店，黎歡站住了脚步停了下来，牵着黎歡的手，林堇寒也停下脚步顺着黎歡的目光看去，刚好傍晚的天色也有些昏暗，婚纱店内灯光明亮，黎歡用自己的倒影穿上橱窗中展示的婚纱，林堇寒站在黎歡身侧也看着橱窗玻璃上的倒影出了神，林堇寒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见过得最美的新娘，黎歡也看着自己身穿婚纱的样子，脸转向林堇寒说“我想这样子嫁给你，或者你来娶我。”林堇寒却因为看得出神了，没有回黎歡的话，黎歡又道“我们结婚吧！”林堇寒回头看着认真的黎歡“那我得多多赚钱，至少要攒够彩礼吧。”黎歡笑着看向橱窗玻璃中的自己，她知道林堇寒会来娶自己，两人再次启程向着家的方向走着。
　　第二天黎歡等到晚上12点了，还没等到她的爱人回家，讯息不回，电话不接，是忙，还是有别的事情，黎歡有些坐立不安，林堇寒很少这么晚还没回来，即便有也会提前告诉黎歡，两人一起四年了，更是第一次出现失联的情况，这让黎歡更加的担心，黎歡去茶吧找她，不在，说是中午的时候突然请假走了，这下黎歡更慌了，黎歡又来到林堇寒家，敲门也没人在，几个林堇寒要好的朋友都问遍了也不知林堇寒的去向，黎歡只得独自一人回到与林堇寒的小窝等林堇寒，直到在沙发上等的自己都睡着了，再睁眼已是早上7点，昨晚找完一圈回来都三点了，黎歡赶紧查看手机，还是没有林堇寒的消息，黎歡呆坐着，泪水慢慢滑落，无数种可能或是意外从黎歡脑海中闪过，让她感到害怕，上班时也一直盯着手机，怕错过林堇寒的电话，同事也来关心黎歡“你还好吗，怎么眼睛肿的，脸色也不太好。”黎歡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从昨天中午她就没有再吃过东西，本想着晚上等林堇寒下班一起吃，可是就再联系不上林堇寒了，现在眼看快要下班了，可还是没有林堇寒的消息，下班后，在家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她不敢回家里，因为林堇寒不在，她不敢一个人待在空空的房子，电话响了，黎歡看到是林堇寒，立刻接了起来，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林堇寒你在哪，你怎么了。”林堇寒的声音不大，而且明显很疲惫“黎歡你先别急，听我说，我现在在医院。”“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我妈昨天住院了，她突然晕倒了，现在情况才稳定，所以我...”“你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你知道我快急疯了！”黎歡哭着说到，眼前的事物早就看不清楚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林堇寒告诉了她医院地址病区房号，黎歡赶到时，看到林堇寒的一瞬间，心才定下来，冲过去一把抱住林堇寒，她看到林堇寒的眼睛肿的很厉害，双眼通红，问林堇寒“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好吗？我可以看看她吗？”林堇寒说“医生说危险期过了，但还没醒，要等醒了之后看情况。”黎歡抱住林堇寒安慰到“妈妈不会有事的。”黎歡看林堇寒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林堇寒也一定没有吃饭，便起身说“我去买点吃的，你这这等我。”林堇寒点点头，不一会黎歡回来了，买了包子、卤肉、矿泉水，黎歡把吃的递到林堇寒嘴边，看着林堇寒掉着泪水一口口吃着，黎歡用手帮林堇寒擦去泪水“一定会好的。”林堇寒点点头，黎歡坐在林堇寒身边抱住林堇寒，所有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失联。晚上妈妈醒了，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有偏瘫的迹象，需要长期的治疗恢复，林堇寒决定辞职，可是老板没同意。“这样吧，先给你两个月的假，毕竟是照顾妈妈，如果假不够，我还可以给你延，休息期间没工资，你看行吗？”毕竟林堇寒给她看店看了四年多了，她了解林堇寒的为人，是值得信任的人，林堇寒点点头“谢谢。”
　　林堇寒陪妈妈在医院的半个多月，期间黎歡天天都去送饭，给林堇寒带换洗的衣服，有时会替她守一会，让林堇寒安安稳稳睡一会，黎歡想帮林堇寒守夜，好让林堇寒回家休息，林堇寒拒绝了，黎歡只好做罢，林堇寒休了两个月，妈妈也好了许多，林堇寒开始上班，但每天一下班后林堇寒都要回自己家照顾妈妈，她只能在黎歡那里待一会，黎歡也知道林堇寒是不放心妈妈，她不能拦着林堇寒，半年了，才恢复的差不多了，林堇寒只在黎歡这里住过两次，也没有碰过黎歡，黎歡可以察觉到林堇寒的变化，可是她一直没说，直到黎歡生日，只有她和林堇寒时，当黎歡许完愿望，睁开眼看着林堇寒，“我的愿望就是和你结婚！”林堇寒低头没有回话，拿出礼物，是个钻戒，黎歡以为林堇寒会向自己求婚，或者允诺，可是没有，林堇寒只是默默从礼盒中取出戒指带着黎歡右手无名指上，然后看了半天说了句“真好看！”林堇寒多么想把这三个字换成“嫁给我”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既然做不到，就别承诺。黎歡看到林堇寒浅浅的笑了，才发现，自从妈妈病了之后，她真的再也没见过林堇寒笑过，放开黎歡的手，林堇寒开始帮黎歡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黎歡，说着“对不起，黎歡，你的生日愿望我可能没有办法帮你实现了。”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说的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黎歡就直勾勾的看着林堇寒，脸上看不出悲喜，“为什么？”黎歡有些颤抖着想知道为何，林堇寒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蛋糕，没有回答，林堇寒一如往常，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像从前那样递到黎歡嘴边喂她第一口，黎歡这次把头扭向一旁，这也是黎歡第一次拒绝林堇寒，黎歡现在要的是林堇寒的回答，为什么不能和自己结婚？林堇寒低头把黎歡没吃的蛋糕连同叉子一起放回到自己的餐盘中，周围空气安静的可怕，气氛也像是被凝结住了，可以听到叉子与餐盘的碰撞声，很清脆，甚至显得有些刺耳，“因为我没有勇气开口告诉妈妈我们的事，她不能再受到打击或者说她不能收到太大的刺激，我无法用妈妈的生命和安危来换我的幸福。”黎歡知道林堇寒，她一定想这事很久了，她也明白单亲家庭下长大的林堇寒是妈妈独自一人带大，她是妈妈唯一的依靠，黎歡强忍住眼泪“我可以多给你一些时间，你慢慢的，一点点的告诉妈妈，可以吗？”林堇寒还是低头不语，黎歡起身过来抱住林堇寒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前，林堇寒侧耳听着黎歡的心跳，刚刚闭上眼，泪水就流到了黎歡手臂上，“我真的没办法拿妈妈的生命和安危去冒任何风险，我不敢，对不起。”黎歡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每一滴都滴在林堇寒的秀发中消失不见，可林堇寒清晰的感受到了黎歡的每一滴眼泪，林堇寒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黎歡也清楚她不能逼着林堇寒去选择自己，如果林堇寒为了她可以放弃妈妈的安危健康，那样的林堇寒也不值得她爱，这次妈妈的生病，已经夺走了林堇寒的笑容和阳光，如果有下次，黎歡知道会要了林堇寒的命，黎歡还是说着“没关系，别着急，我可以等你，给你一年的时间慢慢去说，好吗？这样我也可以一起帮你照顾妈妈，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扛着所有。”林堇寒伸出双手紧紧抱着黎歡，脸埋在黎歡胸前放声大哭，这是黎歡第一次见到林堇寒这样失控大哭着，一向无所不能，一向阳光开朗的林堇寒，一瞬间变成了无助的孩童，黎歡的全世界都在哭泣着，直到林堇寒哭得没有了力气，才停了下来，黎歡拉着林堇寒一步步走到床边让她坐下，用热毛巾帮林堇寒擦脸擦手，让林堇寒躺下，黎歡也躺在林堇寒身边，抱住林堇寒，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直到林堇寒哭着睡着了，黎歡还看着林堇寒，原来生日愿望说出来真的就不灵了，一年的时间够吗，我们都还年轻，是不是多给她两年会好一些，如果她愿意去说，一年也够了吧，如果她不愿意去说，再久也不会说的，是不是无所谓时间的长短呢，林堇寒一定是被妈妈这次生病吓到了，她会不会变回以前的样子，黎歡想着这些问题，久久不能入睡，整个房间弥漫着蛋糕独有的香甜气息，可两个人的心里却都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