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时空救赎》林夕吹舞

6、第 6 章

　　因为夏油杰上午抽空报备过，所以神乐成功进了学校。
　　参观学校的同时，神乐也被动得知这所学校的人并不多。咒术界繁重的工作量和咒术师的数量并不成正比。

　　短暂的沉默后，神乐看着腰侧的刀，长长叹气：“入学的话，要怎么做。”
　　如果她可以为别人做点什么的话，或许也不错。
　　当年加入军部时，她曾跟那人发誓过，会用手中的刀守护平民。虽然誓言是虚假的，但是那人的信任是真实的。她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赎罪对于她来说太可笑了，不是为了赎罪，就把新的工作当做惩罚好了。

　　对于神乐的变化，最意外也最惊喜的要数灰原。他用力握着神乐的双手，深色的眼眸再次迸发出堪比太阳的光芒。
　　至于被迫直面太阳的神乐：她快要被烤干了。

　　神乐决定读书，当晚也住在高专。第二天被一年级二人组拖去教室。
　　神乐总觉得少了流程，灰原雄说五条悟已经弄好一切。
　　五条悟言：“既然是新生，那就从一年级开始读好了！”
　　神·成年人前社畜·乐闭眼叹气。

　　不过——
　　“你们这里，都是童工吗？就算是咒术师数目不多，是不是也太少了一点。”
　　坐在包括自己只有三个人的教室，神乐再次受到冲击。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或者说在开学第一天就奇怪过了。
　　开学后还有咒术评级，这点七海简单讲过，神乐心里大概有数。

　　神乐没想到的是，负责给她评级的是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是对练的形势。
　　从最弱小的蝇头到特级的虹龙依次排列在神乐面前，神乐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睛。

　　“我能看见二级以及二级以上的咒灵，能隐约感觉到三级的存在，四级完全感觉不到。黑炎燃烧的东西残渣都不会剩下，我不想对你的咒灵动手。”
　　最后一句话是对夏油杰说的。

　　神乐不打算拔刀，夏油杰也没有办法。
　　在神乐思考其他评级办法时，五条悟挥舞手里的纸：“那就随便填一个就好了，特级的话会很麻烦，一还是二呢？”

　　神乐：“……”
　　她怀疑她进了什么诈骗机构。
　　夏油杰同样无语。

　　“或者神乐酱跟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呗，神乐酱的消息还没完全报给高层。”五条悟勾着鼻梁上的墨镜，苍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神乐。
　　神乐点头。

　　学校、公司、河畔，任何一个人多怨气重的地方都有可能诞生咒灵。
　　二人组自告奋勇带着神乐出了几次任务，也差不多摸清了神乐的能力。

　　神乐本身的体能比一般人要好，但也只有三级或二级咒术师左右的实力。但是她所持有的被诅咒的长刀和可以焚尽一切都黑色火焰让她在特级面前也有一战之力。

　　至于神乐无法控制自己的咒力，会不会吸引咒灵……
　　当长刀出鞘，黑炎燃烧时，没有邪念能近她身。

　　*

　　确定神乐有二级咒术师水平后，最强二人组便放心地把她扔进一年级中一起活动。
　　这样和平的生活延续了三个月，在皑皑冬雪即将化尽的时候，咒术高专所在的区域的旁边出现了特级咒灵。
　　神乐感知不到咒力，但她知道那是谁。

　　高专里的老师组织学生撤离，神乐逆者人流前进，等她赶到障外边的时候，不意外地看到了两位年轻的特级咒术师。

　　“里面是秋彤。”神乐说的肯定句。
　　夏油杰回答：“嗯，那之后我们也有遇到她的分身，因为她一直都表现得很无害，我们也一直没见到本体，就把分身全部捡回来了。”

　　“捡了多少？”
　　夏油杰看向仓库：“每一个都换算成一立方分米的话，叠起来大概塞满四十平，三米高的仓库。”

　　神乐：“……”
　　五条悟问：“现在是本体出现了吗？”
　　神乐摇头，上学后她就把不到肩膀的头发在耳前编成辫子，此时两条短辫子也随着她动作摇晃：“秋彤应该没有本体，她的每一部分都是她，汞的特性能让她合成一个整体，但是精神状态却不能融合，应该是仓库里的碎片合到了一起，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夏油杰问：“所以该把它当做是对汞金属的恐惧形成的咒灵，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

　　神乐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改造人会变成咒灵，是对净化的不甘，还是对世界的憎恨，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神乐询问夏油杰：“你还想要她吗？”
　　夏油杰不答反问：“你还是觉得它是有意识的，对吗。”

　　神乐点头。
　　“那就祓除它吧。”男高的手落在神乐肩膀上，温暖沉重。

　　神乐走进障中，轻念指令：“拔刀。”
　　刀鞘卡扣在拇指的推动下松开，黑色的火焰迫不及待地钻出刀鞘。
　　神乐拔出长刀，直指障中不成人形的怪物。
　　黑炎会将世间一切罪孽焚烧殆尽，愿有罪的灵魂都能在往世得到净化……
　　但是愿你能不再来到这令你受伤的土地。

　　跟着进入障内，为了避免情况不受控制的特级×2啧啧称奇地看着黑火包裹的咒灵。
　　“你说神乐酱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什么也查不到。”五条大少爷说，神乐的证件都是他制作的假证，所以他很清楚这人真的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关于改造人和秋彤呢？”
　　“也没有情报，真的就像中二病发作了一样。”
　　“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