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时空救赎》林夕吹舞

5、第 5 章

　　神乐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不然怎么会被拖到奇奇怪怪的市郊。
　　五条悟想把她直接拖进学校，但是夏油杰顾忌她一进学校会引发警报，最后折中在了学校外面。

　　自从产生交流后，神乐的状态好了不少。夏油杰判断她不是持续性的精神疾病，但还是想让家入硝子检查一下。

　　东京咒术高专的三名二年级生最后在校外汇合。
　　周围增加的人数让神乐又产生些许不自在，但还是老老实实报了名字：“桃园神乐，神乐就可以。”

　　家入硝子报完名字后，也没有说什么。她了解过心理学，但到底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从夏油杰转述的观察中判断大概的情况。
　　“像是心理障碍，没有考虑过看心理咨询师吗？应该有不少心理咨询师吧。”

　　女性总比男性留意到更多的细节，神乐身上的衣服、配饰，甚至是那把刀看起来都不是便宜的产品。不管神乐在遇到他们之前经历的什么，总归不会太差。

　　没有指名道姓，神乐干脆装听不见。
　　家入硝子向夏油杰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五条悟不懈地撇撇嘴，拉着神乐一个仰倒，倒在草地上时，神乐还有些懵。

　　“神乐酱之后要怎么办？”夏油杰问。
　　家入硝子被夏油杰的称呼诧异到，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五条悟在旁边笑：“因为神乐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就叫神乐酱了。”
　　神乐翻了个身，想把脸埋在土里闷死自己。
　　“随便你们吧。”家入硝子无力吐槽。

　　几人没有坐多久，又有脚步声往这边赶。深色西瓜头的少年远远就在挥手：“五条前辈，夏油前辈，汽水买过来了！”
　　与少年同行的还有一名金色短发的少年，与他脸上的兴奋截然相反的无奈与无语。

　　听到人声的神乐更像死了。
　　她就像一滩本该窝在桥下发臭发烂的烂泥，被雨水冲到了岸上，然后被人放进了花盆里在阳光下暴晒。
　　但是晒多久腐烂的泥土都不可能长出花朵，她已经烂透了。

　　“啊！桃园同学。”
　　被叫到姓氏的瞬间，神乐想要原地爆炸，变成恶鬼，威吓那人不许再称呼这个姓氏。
　　但是没有，她只是全身肌肉抽搐了一下。
　　用咒术师的话来说，她全部的能力都仰仗于他人的诅咒，自身没有一点亮点，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神乐还在游神，灰原雄已经纠结完，上手把她扶起来：“你还好吗？对了，你已经认识前辈他们了吗，这是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是最厉害的咒术师！”
　　灰原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刺得神乐有些想流眼泪。

　　神乐不答，灰原雄也能不停地说下去，就像昨晚无数个再等一下。
　　七海建人不确定地看了眼小伙伴，选择性地坐在家入硝子旁边，远离麻烦。

　　最后，灰原雄把能想到的都叭叭了一遍，问：“神乐要不要来我们学校入学啊。”
　　“我不是咒术师。”
　　“欸？”

　　神乐想要叹气：“我甚至看不到全部的诅咒，我只是偶然被卷入你们的事情中，能放我走吗？”

　　灰原雄无助地看向前辈，家入硝子咬断嘴边的零食：“你今年多大。”
　　“不记得了。”
　　“几年级。”
　　“工作了。”

　　家入硝子吃零食的动作一顿，除了风吹的声音，一时没有任何动静。
　　“工，工作了？”

　　神乐睁开眼，深红色的眼眸深处埋着无奈：“嗯呢，我是可以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身份证有吗。”
　　“……”

　　五条悟无声地笑出洁白的牙齿：“没有的话，15岁不算多吧。”
　　神乐：“？”

　　“悟！”虽然很想帮助神乐，但是夏油杰不完全赞成友人的强买强卖。
　　神乐痛苦地把脸埋进手掌心。

　　五条悟拆开棒棒糖，修长的指尖摇晃着尖端沉重的糖果：“诅咒你的人，可是希望你活下去的。”
　　神乐屏住呼吸。

　　最后神乐还是被拖进校园。
　　返校的时候就只有一年级生和家入硝子陪着她，两个二年级生又被使唤去完成任务。

　　“你们很忙吗？”
　　“因为夏油前辈他们很厉害啊！五条前辈是五条家家主，继承了极为少见的六眼，夏油前辈更是罕见的咒灵操控使！”
　　高专最强二人的情报几乎不算秘密，崇拜他们的灰原雄在这方面更是滔滔不绝。

　　“会有危险吗？”
　　“欸？”
　　“大部分都很安全，只有极少部分会有危险，所以可以很安心他们去执行任务。”

　　灰原雄理解了下神乐话里的意思，点头。
　　走在他旁边的金发少年叹气：“咒术界将咒灵分为特级、一级、二级、三级、四级，相应的咒术师也分为五个等级，一般会派对应等级的咒术师去祓除咒灵。”
　　“谁评级？”
　　“窗，咒术界的特殊机构。”
　　“一定正确吗？会被收买吗。”
　　“不一定正确，为什么会考虑收买。”

　　神乐和七海建人沟通，走在两人中间的灰原雄脑袋转得像拨浪鼓。

　　对于七海建人抛回来的问题，神乐回答：“可能是成年人多疑的通病吧。”
　　七海不接话，灰原雄不明觉厉：“好厉害的样子，不过神乐酱真的成年了啊。”

　　神乐踩在台阶上的脚步有些沉重，不过对比姓氏，果然还是名字更好接受：“嗯，成年了。”
　　“成年了也可以读高专吧？”灰原询问七海。
　　七海严谨地回答：“一般有成人学校或者夜校。但是要看神乐小姐之前是在哪所学校毕业的。”

　　对于比自己年长的女性，七海严谨地加上了敬语。
　　神乐踩在台阶上的脚步更沉重了。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