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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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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才看见那人竟然是白凝墨。
她在皎洁的月光下,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衣,纤细的腰肢,朦胧的面容。
声音轻柔动人,季子昂近来被王夫人管教严格,很久都未能寻欢作乐了。
他不禁头脑发热,嗓子干涩。
又听见那悦耳的声音说道:“季家的子昂表哥是个大好人,人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季子昂酒精上脑,见眼前窈窕的身姿,忍不住凑上去:“表妹?”
白凝墨惊喜地回眸:“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她一边说这话,眼泪也跟着留下来。
季子昂的手指赶紧抚摸:“表妹,只是怎么了?府里谁给你受气了?”
白凝墨无辜地摇摇头:“怎么会,只是夜里风大,沙子吹进夜里。”
季子昂环顾四周,发现寂静无人,内心暗暗窃喜,面上冠冕堂皇:“院子里风大,快来表哥那里喝盏热茶。”
夏季里的凉风最是舒适,那里还需要热茶暖身。
白凝墨却是一脸感激道:“谢谢表哥了。”
说话间柔弱地半倚靠在季子昂身上,两人进了铭书苑。
白凝墨的容貌姿色虽然算不的上乘,可是年轻水灵,一副娇娇弱弱的姿态,是不是用无辜的眼眸望着季子昂,娇滴滴的表哥,全是爱慕崇拜。
递茶的功夫,季子昂顺手握住白凝墨的手,悄悄观察她的神色。
发现她默许地低下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他的手愈发得尺进寸,顺着衣领探进内里,肆意揉捏。
两人越来越近亲密,眼看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擦枪走火。
白凝墨又慌慌忙忙地站起来:“表哥,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话,就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季子昂一脸猥琐,颇为遗憾。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放入他的鼻子下,仔细嗅了嗅,神情陶醉。
第二日一早,王夫人伺候英国公熟悉去上朝后,就将贴身老人孔嬷嬷叫了进来。
王夫人神色不解:“昨日让冬彤打探萧策与季月桦的相会时间?怎么会是三皇子?”
她知道英国公是真有想法将明珠嫁给三皇子的,只是眼下哥哥还有用。
孔嬷嬷:“老奴当初是与冬彤说的清清楚楚地,莫不是中间出了差错?不如我请将彩萍叫来问问?或是晚上去问问冬彤?”
王夫人捡起梳妆台上的朱钗:“先去问问彩萍,冬彤那里不可信。”
“是”孔嬷嬷退下。
等王夫人梳妆更衣完后,孔嬷嬷正好带着季明珠的贴身丫鬟彩萍进屋。
彩萍进屋后恭恭敬敬地行礼,将冬彤昨日传达地话一字不差地禀告。
“你先下去。”王夫人点点头,手指搭在太阳穴上,她昨日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孔嬷嬷感觉贴心地上前为她按摩:“夫人,你是怀疑冬彤联合三姑娘,坑了咱们一把?”
王夫人冰冷的眼眸里闪过凶狠:“说不定那次季月桦向公爷求情饶她一命,她就感恩不尽了。后来夏常被卖,估计就是她联合季月桦一起的,不然那有这么多巧合。”
孔嬷嬷生气怒骂:“小贱蹄子,也不悄悄自个什么身份,敢糊弄咱们。”说完她又犹豫了下,迟疑问道,“这次会不会是三姑娘识破,故意如此?”
现在的季月桦似是个人精似的,本事大的很。搭上萧世子这条线后,颇得国公爷看重,她们连连吃瘪。
孔嬷嬷力道均匀地揉着太阳穴,王夫人神情稍稍舒展:“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既然放在锦画轩,反而被将计就计,也是个不中用的,你命人处理了,手脚干净些。”
“是,老奴这就吩咐人去办。”
季明珠知道自己贴身丫鬟被唤了过来后,也赶紧过来。
瞧见王夫人身体不适,面色惨白,她着急问道:“母亲怎么了?彩萍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王夫人拉住她的手:“不过是昨夜没有睡好,不必如此麻烦。”
季明珠稍稍安心:“好好的,怎么会睡不好。难不成是因为昨天季月桦?”
王夫人摇摇头:“听说昨日你与三皇子站在一起,举止亲密?”
季明珠面色尴尬,撒娇道:“娘...”
王夫人心惊肉跳:“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三皇子了?”
她从未听明珠谈论过三皇子,以前设计季月桦时,明珠也没有任何异常,怎的忽然对三皇子有意?
“娘,没有的事,那日只是凑巧。”季明珠脸色发红,吞吞吐吐地解释。
“你父亲似乎有意将你嫁给三皇子。”王夫人满面愁容。
季明珠听了此话,心里一阵莫名窃喜:“其实三皇子挺好的,对人温和有礼。”
不像萧世子对她冷冰冰的,以后做了皇妃,哪怕季月桦嫁给了萧策,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给她行礼。
"此事你舅舅定不会允许。"王夫人急忙打断。
季明珠不满地瘪瘪嘴,没有继续再说。
有了太后娘娘赏赐的金簪,英国公对季月桦的关心纵容明显变多。
季月桦终于可以去来兴楼盘盘账,她乘着马车到了酒楼。
依旧带着轻纱斗笠,避免外人的打量。
她站在酒楼外面打量,酒楼的客流量明显上升,小二的态度也要热情的多。
她粗略环视下下面一层的散座,正是晌午用饭的时,基本上座无虚席。
她带着秋语、春絮要了一间上号包厢,包厢内赶紧整洁,摆放了几盆绿植,鲜活整洁。
季月桦点点头,随手点了几道菜。
上菜速度或是因为正值人多时期,略微慢了些,但味道还行。
季月桦不过浅浅尝了两口,忽然门口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谁?”春絮大声问道。
庆生的声音响起:“是我家主子。”
季月桦诧异的秀眉一跳,没想到萧策会此时找她。
春絮开了门后,就见身着常服的萧策,他嗓音清澈如山间泉水:“季三娘子,不会嫌弃在下不请自来吧?”
季月桦浅浅一笑,露出洁白皓齿:“怎么会呢?世子可是旁人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庆生拎着一扎用上好油包纸包裹,亮眼红线捆绑的东西,将它转身交给身侧的秋语。
季月桦抬起迷惑的眼眸:“这是?”
萧策自顾自地坐下:“这是京城盛行的荷叶糕,现在酒楼拥挤为患,季姑娘可愿赏饭?”
“乐意之极。”季月桦示意秋语再多去准备一副碗筷。
“那日宫宴上皇祖母可有为难你?”萧策问道。
“太后娘娘慈爱,怎会为难我们这些晚辈。”季月桦脸上挂着浅笑。
萧策沉默小片刻,才继续问道:“她可有说其他有的没的?你不用在意,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宣召你。”
季月桦狡黠一笑,歪着脑袋:“太后问臣女,世子是否中意于我?”
萧策拿着竹筷的手微微僵住:“季三娘子又说笑了。”皇祖母可能会问季月桦的想法,可不会说这种事情。
季月桦洁白的手掌托着桃腮:“世子心慌了。”
萧策移开注视她的眼光:“这次事情是我拖累姑娘了,有心想要补偿。”
闻言季月桦的笑容绽放如海棠花艳丽盛开:“不知萧世子打算补偿什么?”
萧策淡笑回答:“田产铺子,金银财宝都行。但是我猜季三娘子,现下缺一个武艺高强,贴身保护的暗卫。”
要想培养一个功夫高深的暗卫,成本可是不小。外面虽然有不少保镖可以雇佣,但那有绝对执行命令的暗卫令人心动。
“萧世子既然已有打算,应该也有人选了。”季月桦水光潋滟地眼眸对上萧策。
萧策拍拍手掌,就见一个身着玄色窄袖,编着辫子的姑娘走了进来。
女暗卫那可更加珍稀少见,重金难求。
季月桦饮下饭后新泡的茶:“世子可是下了大血本。太后娘娘对我甚好,甚至赏赐了金簪。世子不必如此的。”
“身处高位者难免施威于下者,我不愿姑娘受委屈。”
“太后娘娘不曾为难我,只是想让我为世子做妾。”季月桦轻轻一笑。
面上和善关心问她水匪,追问水匪之事如何,偏偏在最后她说相安无事就是幸事后,才拨下簪子。难道英国公夫人的所作所为,身处太后能够一点不知情?不过就是瞧上她的温顺,可为妾室,居于人下。
若是她当时趁机翻出王夫人之事,请她做主,恐怕就不会赏赐那金簪了。
萧策漂亮的唇形轻抿:“令季姑娘受委屈了。”
“委屈倒也谈不上,毕竟我身世低微,是个庶出。萧世子今日这般作态,难道是想娶月桦为妻?”
季月桦如星河灿烂的眼眸凝视萧策,等着他的下句。
萧策手指握紧陶瓷茶杯,片刻之后才声音艰涩:“此人名唤听雨,以后仍由季姑娘处置。”
若是当日水匪时能有暗卫在她身侧,当日也不会险些遭人轻薄。
季月桦自嘲一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世子的意思我已明白。”
萧策的嘴唇欲要张口解释,可最后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季姑娘保重,在下有事先行离开了。”
接着他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脸懵的庆生匆匆忙忙地跟上。
待到上了马车后,庆生开口嘟囔:“听雨明明是主子精心挑选培训良久的人,就是为了保护她,你这不是喜欢季姑娘,那是什么?”
就算是太后娘娘的纳妾之事不妥,世子只要好好与季姑娘解释,一定能够说通。依照太后娘娘宠爱世子的性质,就是娶季三娘子为妻,也是可以做到的。
庆生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问道:“世子为何不答应娶季姑娘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