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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在一起好不好 ...

  •   彼时,暴雨倾盆而下,女孩抬起头,眼睛似破碎的灯盏,她问他,“辞哥,明天真得可以去学校吗?”

      温辞不懂她为什么执着于此,只当是小酒鬼喝醉了在闹,于是只是笑着揉了揉沈珍珠的脑袋。

      沈珍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温辞痴笑,可那笑里少了些什么,似乎是少了在云城时的几分自在和真心。

      她的睫毛上挂了几滴水珠,雨还在下,沈珍珠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到他面前时像一滴不动声色的雨水一样,偷偷依附在温辞胸前的衣裳上。

      许久过去,温辞听不到她微弱的心跳,也感受不到她温热的呼吸。

      沈珍珠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很是小心翼翼,最后她仰着头,所有的灯盏都汇聚在她的星眸之中,她笑道,“温辞,在一起好不好?”

      温辞只觉得她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散漫地低头逗她,“全听小珍珠的。”

      沈珍珠皱了皱鼻子,凶巴巴地看向他,“温辞,我生气了!”

      喝醉后的沈珍珠格外霸道,也格外坦诚,仿佛彻底从蜗牛壳里钻出来了。

      “乖乖,我们在一起了”,温辞轻声道,把她往怀中拉了拉,语气中多了几分让沈珍珠心安的严肃。

      雨水砸向地面,泛起圈圈涟漪,连呼吸都轻的沈珍珠忽然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温辞,在温辞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吻上了他的唇。

      冰凉的雨水,也变得温热,他看到女孩轻颤的睫毛,雨水落在温辞鼻尖,他的心颤动难止。

      蜻蜓点水的吻,沈珍珠离家他的唇,但手臂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梦语一般说,“辞哥,这样才在一起。”

      这一年,江城的雨水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直到把温辞的心都蓄满。

      她还想亲,抱着温辞毫无章法地啃着,起先温辞还享受着她,直到沈珍珠扒开他的领口,蹭在他的颈边一口咬住不放,他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温辞拉她时,她缠着不肯松手,等终于拉开,他才发现她脸上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眼泪。

      头发粘黏在脸颊上,整个人既可怜又狼狈。

      见温辞打量她,她还想往他怀里钻,温辞正色,“发生什么了?”

      她不说,只是一味的哭,一味地要抱要亲,她呜呜地说,“我要你。”

      此刻并不是问清什么的好时候,温辞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此时沈家院子里一片安静,沈鹏浩在外面疯够了跑进院子里,“妈,我姐呢?”

      沈鹏浩虽然并不在意自己姐姐,但因为沈珍珠长得漂亮,让他在一群狐朋狗友间很是长脸,因此读初中后对姐姐多了几分“关注”。

      “也不知道跑哪去躲活了,我一天天照顾你们,叫你们干半点活都指望不上”,黄梅的大嗓门从厨房传出。

      客厅里,沈高远正喝着酒,黄梅端着菜进来,又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

      沈鹏浩倒和没事人一样,用手捡了一块鱼放到嘴里。

      一家人正准备坐下吃饭,沈志远一脸焦急地从门外闯进来,边问,“姨,珍珠回来了吗?”

      “哎哟,志远来了呀”,黄梅赶紧来了一把椅子,转头却瞬间愣住,惊叫一声。

      沈高远父子两应声看去,也都吓得失了神,只见沈志远脸上糊了一片血迹,十分可怖。

      黄梅两手慌张地不知如何动作,大声道,“这是怎么了?”

      沈志远被沈珍珠用石头砸了头,本来是要赶紧去医院检查的,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沈珍珠在父母告他胡来,沈家父母未必会站他这头,那毕竟是他们的女儿。

      于是他有了个主意,在河边缓了会便往沈家赶过来了。

      他捂着后脑勺,很是难受的模样,但说话却保持着很有教养的模样,“我下午惹了珍珠不高兴,本来想着晚上登门道歉的,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见到珍珠跑出去…”

      沈志远缓了口气,继续道,“我担心是因为我您说了她,天又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跑出去总归是不安全的,就上去劝她不要跟您怄气,这就被珍珠用石头砸了头。”

      “哎,也不怪她,她年纪还小,我比她在外头多待几年,应该要多呵护着她的。”

      他看向黄梅,眼神落寞,“只是想着阿姨养珍珠到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就多嘴了。”

      这话说完,黄梅完全处于盛怒之中,她大吼,“还要怎么顺着她,没有大小姐的命,还敢给老子摆起大小姐的谱来,她今天敢回来,看老子不把她腿打折了。”

      “阿姨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实在是喜欢珍珠。”

      “你放心,她嫁给你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由不得她,就算是绑我也给你绑到沈家去。”

      本来黄梅就满意沈志远,现在沈珍珠还把人脑袋砸破了,她更加觉得还好沈志远瞧得上沈珍珠,不然这比医药费都能要掉她的命。

      温辞手里还拿着毛巾,另一只手划开接听键,听到杜子归调笑的话,“辞少在江城出差出得如何了?”

      他可以咬重“出差”二字,没想温辞根本不搭腔,“没事就挂了。”

      温辞摩挲着手里的毛巾,朝浴室外看去,沈珍珠躺在床上,像只缺氧的小鱼一样呼吸,脸蛋微微鼓起,带着几分红润。

      越是这样,杜子归越发确认温辞这次是栽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温辞,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沉湛可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当初他求你给他和林星在伯父伯母面前说些好话,结果你居然跟他说喜欢不喜欢都一样,门当户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温辞看着沈珍珠,声音放轻,“不巧,我既不是书香门第,更没有富甲一方,配她刚好。”

      嘴硬的哟,杜子归轻蔑一笑,意味深长,“哦,那我就不拦着沉湛了,辞大少爷。”

      温辞随手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原本从不套手机壳的手机多了个黑色的保护壳,而一只彩色的蜗牛违和地悬挂在手机壳上。

      他轻轻捏了下沈珍珠的脸蛋,“小珍珠,起来擦擦脸。”

      把沈珍珠从雨里带回来她就累得睡着了,但头发和衣服都还湿着,温辞只好叫她。

      女孩秀气地皱了下鼻子,随后毫不客气挥开了温辞的手,抱怨地嘟囔,“不要闹。”

      竟然还反咬一口,温辞失笑,泰然自若地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指一下下卷着沈珍珠的头发,“要是再不起,那我就为你效劳了”,声音染上了几分哑意。

      温辞见她睡得安心,故意用发尾扫过她的鼻子,一下一下的,不一会沈珍珠就伸手想抓,偏偏喝了酒,又实在困,好几下都抓不着,最后居然在梦里气哭了,睁开眼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十足的委屈。

      温辞的手指还卷着她的头发,和她四目相对,徒生几分被抓包的尴尬,他收了力气,头发像小齿轮一样转开,而头发的主人扑了上来。

      “不乖,咬你”,他低眸,整个人掉入一片星河。

      星河流转,温辞吞咽了下,那“小兽”的幼齿也紧跟着滚动的“小球”而上,她舔舐着,撕扯着,控住了温辞的命门。

      温辞难耐地仰起头,声音粗重,“乖乖,再不放开我就吃掉你。”

      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却松了牙齿,揪着他的前襟仰头看他,半晌一只手捂住了温辞的嘴巴,“不许说话,我要吃掉你啦。”

      温辞被她整个人斜压着,索性松了力,靠着床头柜散漫地问,“乖乖,要怎么吃?”

      “告诉我,嗯?”

      他靠近她,先是眼神缠绕,再是呼吸交织,他的鼻尖触上她的,碰上的那一处仿佛燃起火焰,又像落了积雪,分辨不清冷热,更没有了知觉。

      原来,当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听觉和视觉的,世界是寂静的,眼前是眩晕的,却唯独你心跳震动的声音热烈,你的所有细节都清晰。

      一触即离,沈珍珠懵懂地看着温辞,他一只手放到沈珍珠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悄悄攀上她的腰肢,他说,“乖乖,闭眼。”

      下一秒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瓣,像蜜桃一样多汁,像果冻一样柔软,像是碰上了蜗牛的触角,湿漉漉又带着痒意。

      “呜呜…”,仿佛溺了水,沈珍珠冲撞着啃咬温辞的唇,他步步后退,最后喉间溢出一分轻笑,双手一摊,自然地垂在身侧。

      她整个人都躺在他胸前,嘴唇红润,眼睛浸了水一般。

      沈珍珠抬头看他,见到他有些破皮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用手摸摸他的伤口,温辞从鼻腔中哼出声。

      她把手收回,轻轻地对着他破皮的地方呼气,只呼了两下,温辞就受不住了,手臂藤蔓一样缠上沈珍珠的腰,呼吸相缠的瞬间,温辞哑声说,“小珍珠追着咬做什么?我又不小气,要吃,管够。”

      不一会,沈珍珠就要溺毙,呼吸全被温辞夺走,腰间的手臂像铁链一般越缠越紧,她偏头,才小喘一口,温辞立刻不满足地用一只手制住她的脑袋。

      “啊…”,沈珍珠惊呼一声,人已经被高高抛起,稳稳落在温辞怀里,她双手双脚皆依附着他,连呼吸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掠夺着。

      “乖乖,换气。”
      他分心叫她,抱着她入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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