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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分担一下 ...
沿江一中每年高考期间都在下雨。
与往年相比,今年的雨却更加绸密,高一高二的教学楼需要被征作高考考场。
高二放了三天假,却像批发似地发了50张试卷,三天的假不止三天的试卷。
陈凌云悔不当初,说早知道去报名生物竞赛了,哪怕当分母也好过做试卷。
再听说去竞赛的人也要做试卷,陈凌云又幸灾乐祸,幸好没有报名生物竞赛,还是多做点试卷更安心。
听得后座的冯乐川,卷起书就给了这个棒槌一个棒槌。
生物竞赛初赛就在高考这几天,地点在城南的一所初中,比赛当天学校统一将学生打包送过去。
35座的大巴车,加上老师和同学,座位空了一半有余。
参赛的8人默契地坐在带队老师的旁边,岳望津打头阵,断断续续地向老师请教考前注意事项。
上了大巴,余年直接走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两个空座,跟着往里走,冯乐川坐到余年的旁边,往前望了眼问:“你喜欢坐最后一排?”
头磕上旁边的玻璃窗,余年阖眼似要休息,听到冯乐川在问,淡淡地回:“人少,安静。”
冯乐川有点兴奋,语调也按耐不住地上扬:“这样啊。”
“以后我陪你一起坐最后一排。”
余年点头表示默认,转过头来看冯乐川,寒潭般的眼眸深沉无比:“那你可要记好了。”
今天余年带了那个黑框的伪素颜神器,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的那个。
冯乐川帮他把黑框摘下,看他眼下的加重的黑青色,疑惑:“你昨晚熬很晚吗?”
最近忙着生物竞赛加训,两人现在一般都是晚上1:45左右睡,看样子昨晚余年熬得更晚。
没交代为什么熬得更晚,余年只是说:“下午才考,我先睡会。”
“好。”
冯乐川说完立刻给自己禁了言。
雨水扑到车窗上,缓慢地滑到窗底,留下一串水痕,一片迷幻虚无里,窗外的建筑物越发低矮。
途经两排高大嫩绿的银杏,路过几潭泛涟漪的稻田。
大巴车停在一扇铁门前。
这所初中居然在大山里!
冯乐川觉得神奇。
碰碰余年的胳膊,冯乐川开始叫人:“醒醒,到了。”
余年睁眼盯冯乐川,盯了半晌才沙哑地问:“现在什么时间?”
不疑有他,冯乐川回:“20年6月6日,上午11点35分。”
“第一批考生应该刚出考场。”
“你差不多睡了3个小时。”
年月日具体时间一应俱全。
凑近点瞧,冯乐川玩笑着问:“睡傻了吗?”
余年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没有。”随后撇了下嘴角:“很清醒。”
一行人在学生的食堂吃了免费午餐,负责人带一众选手熟悉了考场,随后带队老师就招呼大家去大巴上再睡会。
上考场前,岳望津四处打听。
问三中参赛的都有谁,有之前那个谁谁吗?之前那个谁谁有参加吗?
摸附中参赛学生的底,比如生物一般多少分、生物什么排名。
聊七中学校谣传的瓜,半个月前传教学楼闹过鬼,出过事,是真的吗?
……
学习竞赛搞成了社交训练,岳望津一整个中午都没回一中的大巴。
只在开考前30分钟,回了趟大巴,估计是拿考试用具,正好遇上下大巴的冯乐川,两人在前门,狭路相逢。
认识的人,冯乐川会习惯笑着向对方点一下头,以示招呼,但是这次,冯乐川只后退一步,往侧边让了让,垂着眼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对方。
好像是从上次听到冯乐川错了6个选择题开始。岳望津就开始对冯乐川的招呼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冯乐川也觉得无趣,懒得再和他打招呼。
虽然冯乐川让了路,但是身后的余年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他越过冯乐川,停在了大巴前门的最高阶。
岳望津看到冯乐川在让路,所以自然而然地往上走,抬头看到停下的余年,他也停在了第一级台阶。
余年以向下俯视地角度,平淡开口:“让让。”
岳望津皱眉,下意识地想说:“你怎么不让?”
嘴皮刚动,话还没问出口,就见着余年向后牵起冯乐川的手腕,两句话堵上了岳望津张口预言的嘴:
“先下后上。”
“麻烦有点常识。”
再张了张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也找不到反驳的词,好像连他自己也觉得余年的话有点道理,所以只能憋屈地把嘴闭上,后退一步,站到车门边等车上的人先下。
去考场路上,即将分开前往不同考场的时候,冯乐川终于憋不住了,伸手勾上余年的肩,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边笑边说:“好爽啊。”
“有种任督二脉都畅通的感觉。”
“谢谢。”
余年挑眉,冷淡地回:“这就爽了?以后还有让你更爽的呢。”
说话过于平静,语调也过于平淡,冯乐川理解成余年在说:在对待不喜欢的人的方式方法上,余年可以传授他更多秘诀。
所以,冯乐川也说:“好,我期待。”
听到这话的余年,停住了继续上楼的脚步,将肩上冯乐川的手解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脚爬楼。
冯乐川站定,在心里打小九九:难道我又会错意了?
走到第三层楼梯的转角,余年和冯乐川一上一下,一俯一仰,隔空面对面。
余年的手扶上楼梯,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好,我也记住了。”
“你就期待着吧。”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余年先行上楼去了三楼的考场,冯乐川一头雾水地去二楼的考场。
可能是在大山里,蚊虫有点多。
也可能是雷雨天气,雨声有点大。
总之做考试的时候,大家都静不下心来。
考完后,一群人都在吐槽臭天气,破学校,周遭的环境挨个背了锅。
有位一中同学的来找冯乐川吐槽。
虽然天气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也只是安慰着说:“你实验题失利,大家都失利。”
“放宽心。”
旁边楼梯口余年转下来,冯乐川对同学说了声先走一步,就跑向余年。
虽然已经应付完好几波来探口风的人,但是冯乐川也只是说:
“好多人都来找我聊完天了。”
虽然人去楼空,大家都已经回了大巴,只有余年姗姗来迟,冯乐川也只会问:“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
后面一位抱着试卷的老师也跟着下楼,从背后认出了余年。
就算已经说过,老师还是想多嘴。
“你这孩子,参加个竞赛还睡觉,真是不像话。”
“学习态度极其不端正。”
说完就看向冯乐川,“我要给你们领队老师说一下。”
“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不然狂得无法无天。”
老师带着试卷气愤离开,冯乐川有点震惊地看余年。
虽然余年是有点狂,还有一点拽,但是他分得清大是大非,绝不是随心所欲,会乱来的人。
冯乐川斟酌着问:“最近很忙吗?”
“我能帮你分担一下吗?”
把原因都归咎到余年太困,雨声太催眠,做完试卷就没忍住睡着了,冯乐川觉得一定是这样。
余年很坦然地回答:“还是那个直播。”
“你可能分担不了。”
“谢谢。”
两人对视着一阵沉默,余年继续坦白:
“做完试卷太无聊。”
“就睡了会。”
虽然真相是这样,但是冯乐川莫名名心疼,拍拍余年的肩,冯乐川乐观开导:“没关系!”
“不就比别人少检查几遍吗?”
“我相信你。”
随后抓住第一个回答的漏洞,冯乐川问:“为什么我不能分担呢?”
“我想为你分担。”
看着冯乐川,余年终于笑了下:“好,我请你帮我分担。”
放高考假回来的第一天中午,余年带冯乐川来到了生物联赛特训的空教室门口,手上还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手提包。
凭着多年的职业操守,冯乐川一下看出那是台相机。
余年偏头示意冯乐川开门。
特训的时候,主管老师记得冯乐川是班长,觉得他靠谱,所以留了一把钥匙给冯乐川做备用,现在钥匙还没来得及还,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是冯乐川还是照做了。
教室的门内锁栓断裂,无法从里面关上。
余年将教室里考号是“001”的桌子推到了门背后,随后走到走廊边的滑动窗,一把将水蓝色的窗帘拉上,再越过整座教室,将靠近黄葛树旁边的所有窗帘向两边扯开。
没有开白炽大灯,所以阳光照进来,借着空气中的悬浮颗粒,光也有了形状。
冯乐川愣愣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拉开一副窗边的桌椅,余年才抬头回:“过来。”
见冯乐川杵着不动,余年叹气失落状:“几天前不是才说过,想帮我分担吗?”
“这就已经忘记了吗?”
大步流星地走近余年,冯乐川气呼呼地回:“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您满意了吧?”
“需要我做什么?”
余年拿起相机回复带着点笑地回:“那我舍不得。”
“很简单。”
“你再帮我拍个照。”
“不露脸,只有上半身的那种。”
默了一阵,余年突然问:“你应该会拍照吧。”肯定的语气与陈述的态度,余年觉得答案是肯定,意料之外的,余年听到了一声坚决的否定,“不会。”
全媒体时代要求记者采编拍一体化。
冯乐川想说自己会拍照,但是暂时还没有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拍。
所以冯乐川摇头答:“不会。”
余年转身面向冯乐川认真看了很久,最后认输地低头取出相机:“那好,我教你。”
看到余年熟练的组装电池,安装内存卡,再是根据环境光线调感光度、光圈、快门……
冯乐川突然问:“你为什么会用相机?”
正在手动调整白平衡的余年,手指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理所当然地回:“感兴趣,自学的。”
听着好像没毛病。
该死,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理由?冯乐川正懊悔。
冯乐川觉得自己已经答应要向余年学拍照了,那就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原本就会,心里这样想着,头也跟着点了点,手也跟着给余年竖了个大拇指。
参数调整好,余年打算自己先给冯乐川拍一张做个示范。让冯乐川坐到椅子上,然后开始和冯乐川边互动边教摄像。
余年横屏举相机,食指在快门处掀开又放下:“参数已经调好。”
“你拍的时候按一下这里就可以。”
默了一会儿,又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拍照吗?”
太久没出镜,冯乐川正有点紧张,听余年这么问,冯乐川犹豫着回答:“是换账号的头像吗?”
咔咔咔抓拍了几张,余年查看一下相册,看完就全部删掉,不是太糊,就是构图不好看。
余年抽空回了句:“是。”
随后改成竖屏举相机,“放松点。"
“腰不要绷着。”
“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到这话,冯乐川腰上泄力,改成双手枕着头趴在桌子上,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相机的摄像头。
他是想表示,这可是你说的。
通过相机,余年意外地和冯乐川对视上了,就这一眼,余年快速连按快门,记录了下来。
从中挑出一张满意的,正准备拿去给冯乐川看。
就听见冯乐川警告:“不准拍我丑照。”
“不然我会暗鲨你的。”
余年冷笑一声,举着相机怼到冯乐川面前:“再说一遍。”
“要暗鲨谁?”
冯乐川后背抵到墙,再无路可退,“我说,如果你拍我的丑照,我会暗鲨你。”
余年沉默着不回话,长焦镜头仍然怼在冯乐川面前几厘米处,镜头上下轻微摇晃,在催冯乐川继续说话。
冯乐川眼神飘忽不定,不小心看到相机的红灯一直亮着,顿时恼了。
伸手捂住镜头:“你开视频了?”
说着就要捂着镜头推开。
借力后退一点,相机后的余年友情提醒:“我没装UV镜。”
再好心补充一句:“UV保护镜。”
UV镜的作用是保护镜头,防止灰尘、水滴、指纹等污染镜头表面,也可以避免镜头受到意外的划伤或碰撞。
冯乐川自然知道。
听到这话,冯乐川的手立刻远离镜头,手掌堪堪挡住镜头的视线。
但是挡不全,相机背后的余年又轻按快门。拍下了冯乐川用手挡镜头,垂眼不敢看镜头的窘困模样。
余年收回相机,单手高举似乎是炫耀:“留个证据。”
随后扬了扬手里的相机:“如果不丑?”
“要怎么我呢?”
估计相机录像还开着,最近冯乐川沟通表达能力再次精进。
只见他勾起嘴角笑了下,若有所思地回:“不怎么你。”
“你拍得好看,不是应该的吗?”
有被愉悦到,余年关上录像,把相机放到旁边的空桌上,转身往讲台走去。
几乎是刚放上的瞬间冯乐川就伸手去拿,但被转回来的余年握住了手腕。
再换另一只手去够,不想再次重复第一只手的结局。
后退一步,双手往回收,企图挣开,余年顺势将他两只手都举过头顶,变成了被迫双手投降状。
后退着磕到了桌子,冯乐川一下坐到了桌沿。
想用力把双手放下,起码不能是投降状,挣扎中,余年直接把他的手钉在了墙上。
案板上的鱼被掐住鱼身,鱼头鱼尾挣扎着拍打两下,最后认命。
认命的鱼放弃挣扎,冯乐川握拳的手松开:“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余年手上的劲也减小,“猜的。”
冯乐川上下左右打量余年,奇怪地问:“怎么每次都能预判我的预判?”
气声喷正好在余年下巴处。
因为姿势的原因,冯乐川更比余年矮一截。
余年也垂眼看正在打量比自己矮上一截的人,不想回答他的话,又想堵上他的话,正低头准备用行动堵他的嘴……
“滋滋滋……”桌子刮擦地面的声音打断了余年。
教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余年?”
门外的人又看到探出头的冯乐川,
更惊讶了:“班长?”
视线在分开的两人身上流转。
“你们在做什么?”
关于摄像,一个很会却装不会,一个不怎么会也要装很会
PS:哈哈哈哈,地下恋这么久了,大家猜猜是谁先发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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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分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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