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BONES遇上SNAPE》琅珍

42、第一节 Relationship

　　心里挣扎了多少日子？
　　连我自己也不甚清楚。
　　─或许，是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剎那开始，我就一直和自己抗争。
　　今天，终于是要说出来了。
　　Severus脸上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对我来说是有些扎眼，也令我心里头不是很舒服─他是不是宁愿不知道？
　　我开始思索着如何摆脱有关孩子的话题。
　　我实在是怕他说出一些伤人的话语。
　　─我自嘲：Brennan，妳是甚么时候学懂了害怕的？再说，Severus是怎样的人，妳会不清楚不明白？他可是妳所爱的男人！
　　Severus忽然开口：「妳…为甚么……」可又兀然住口。
　　我只能去猜测。
　　为甚么不告诉他？
　　─这似乎有点蠢，不像是他会问的。
　　为甚么要将孩子生下来？
　　─他也不会直接。
　　为甚么要现在告诉他？
　　─好吧，我得承认自己不善于猜心此道。
　　「甚么为甚么，Snape？」追问，是我一向作风，简单、直接。
　　他盯着我的双眼，问出一个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为甚么孩子的名字叫Sullivan和Valentina？」
　　我实时反应：「那是因为……」你说过男孩要叫Sullivan，女孩要叫Valentina。
　　不知为何，我最终没有说出原因，而是作出别样的解释：「…那是因为Sullivan有一双黑眼睛，Sullivan这个名字本就有眼睛、黑色和暗的意思。而Valentina这个名字喻意健康和坚强，正是我对她的期望。还有，Dylan，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只想到这个名字。」
　　「我可以假设那天妳对我施展了遗忘咒，以致我失去那天的记忆？」Severus突然问。
　　他一向都很聪明，亦善于推测─不过，他显然没有想到他所失去的记忆并不止一天。
　　「当然，你是有这样的权利。」我回答。
　　Severus上下扫了我一眼，道：「是有甚么东西改变妳，Ms. Brennan？还是妳是发烧生病，脑子烧起来变得更灵光？我记得妳更善于回答Yes或者No。」
　　「没有甚么改变，我也没有生病。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不想说谎，却又不想告诉他推断错误。
　　「那就是说…我的假设不成立。」
　　不得不说，Severus的智商至少比得上Mr. Bray，我上辈子其中一个助手。
　　Severus接着问道：「是哪里出现了错误，Ms. Brennan？」他向前走了两步，与我贴近。
　　「妳使用的并非遗忘咒？」他稍稍低头看着我，使我不得不略微抬首。
　　他那低沉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是我耳边的炸雷：「还是我失去的不单是那天的记忆？」
　　我的心跳脉动和呼吸瞬间变得急速和强烈。
　　─是他那重点的问话令我的肾上腺素急升，影响心跳的频律和呼吸的急缓，使得我的手心充满了汗水，亦导致我口中缺乏应有的湿度。我认为与他的贴近没有关系。
　　「……我认为……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我干巴巴的回答。
　　「妳并不适合撒谎，Temperance。」Severus嘴角微扬，「即使真相对我来说仍然陌生，但是有时候，直觉会领导一切。妳在逃避正面的回答，妳只是在陈述无关重要的事实。」
　　─或许他已经知道一些真实？
　　「……谁说我不懂得说谎？只不过谎言只会使这次的对话变得糟糕。」我绝对是个很出色的撒谎者！
　　Severus轻挑眉，说：「妳拒绝回答也是一个糟糕的对话方式。」
　　他是在用我的话来挤兑我？真是一个讨厌又令人怀念的行为。
　　「我想我们这次的交谈重点并不在这里，Mr. Snape。」我忽然很抗拒这样的对话相处，就像从前一样的。
　　不过，所有事都改变了。
　　「显而易见，Brennan。」Severus一摊手再耸肩。
　　─他绝对是在挑衅。
　　我暗地命令自己深呼吸：Brennan，他一向如此。
　　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明显的挑衅。我对自己说。
　　「有甚么问题吗，Temperance？」他挑眉的动作，令我有了挥巴掌的冲动。
　　忍耐，Brennan，忍耐！
　　「当然没有，Severus。」我只能很被动的装作没事。
　　不过，他脸色突然一变。
　　「How’s you call me？」他问，两手十分快速地抓住我的肩膊。
　　「…Severus…有甚么问题吗？」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是带着惊愕的。
　　─有多少没和他接触了？
　　「妳……叫我…Severus？」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表情，惊奇？惊喜？惊讶？还是惊恐？
　　但，是何等诱人？
　　我不由自己的奉上双唇，贴在他那微张的性感薄唇之上。

　　~~~~~~~~~~~理智迷失的分隔线~~~~~~~~~~~~~

　　茶青色的床幔，雪白的床单，有着银色蛇纹刺绣的白枕头，钴绿色的被子，裸色的睡床使用者。
　　现在究竟是甚么情况？
　　─该死的青春期荷尔蒙。
　　「…甚么使妳分神了……」
　　越发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回响。
　　猛然的撞击。
　　─该死的青年期男人！
　　「…Nothing…」我好不容易地回答。
　　覆在身上的男人先是埋首于我的颈间，嘴唇的位置慢慢转移，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被单下的起伏渐渐加速，幅度也越演越烈。
　　我被动地抱上他的背，双手在坚实的后背留下红色的抓痕。
　　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情欲高涨。
　　兀然的停止，意味着新生命有将会孕育的可能。
　　粗重的喘息。
　　似乎不单是我，压在身上的人，都觉得有点累。
　　「…Severus，你可以起来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不得不说，虽然他很瘦，但并不瘦弱。
　　他双手撑在我的腋下，挺起上半身─这令我瑟缩了一下─然后慢慢退出，躺在我身边。
　　「……妳怎么想？」他问，左手抓上我右手。
　　我转身向着他，道：「这只是荷尔蒙的影响。另外，你有很不错的技巧，我感觉挺满足的。」非常认真的响应他的问题。
　　他脸上一抹浅红─血气方刚的证明；胸口有着点点红痕─我得说我很满意自己的勋章─打住！Brennan！妳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很了不起的评价，My Lady。不过，我问的是现在这种情况和我们之间的关系。」Severus嘴角一扬。
　　「…如你所见，意外的关系？」我们之间的纽带从那天开始就不是情侣关系。
　　他转身面对着我，脸色稍微变得有点难看，道：「…意‧外‧关‧系？」是在不满意这个形容？
　　「是的。上一次是因为醉酒，这一次是因为荷尔蒙。或许，我们可以发展成床伴关系？我是很满意你的体能、体魄以及劲道。」我尝试转换一个形容。
　　「这是妳的见解，Ms. Brennan？床‧伴‧关‧系？」他生气了？
　　「是的。」我有点不明白，这是一个很理性的形容。
　　「连孩子都生了三个，我们之间只是床伴关系？」
　　─我敢说，他的确是生气了。
　　这有甚么值得生气的？
　　「我不明白，Severus，我们不是夫妇，也没有订婚，甚至不是情侣。把孩子生下来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在今天之前，你根本连自己有三个孩子都不知道！」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Tempe！我是孩子的父亲！」他坐了起来，倨高临下的望着我。
　　「你甚至没有见过他们！」
　　「那并不影响我是妳孩子父亲的事实！」
　　我转身下床，边道：「我们没有任何情感的纽带！在这之前，我们只是一同长大的邻居。」
　　「妳要离开？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对话还未完结。」他下了床跟在我的身后。
　　「不然？我只是在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完事后我可以一走了之。」将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一一拾起。
　　他拉住我，驱使我转身面对着他。
　　「……我并不认为这是我们之间应有的关系，Tempe。」
　　我望着他的眼睛，然后被他眼中的坚定打败，低下头─这使他浑身一僵，我也变得有点尴尬，即使平常我并不会这样觉得。
　　「或许…在继续讨论之前你会想先穿上裤子？」

　　~~~~~~~~~~~~~穿戴衣物的分隔线~~~~~~~~~~~~~~

　　Hogwarts教职人员的福利并不似我认为的那么好。
　　稍微狭小的客厅里，有着两张灰色的单人沙发、一个长方茶几、一个壁橱和一个大书柜。
　　没有窗子─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处于地窖的关系？
　　不单书柜和壁橱里塞满了书，就连茶几和其中一张沙发上都堆成了小书山。
　　「我不能想象每天生活在这种狭小和紊乱的环境是怎样的感觉，不过我认为是很糟糕的。」我对Severus道，他正在整理沙发上的书本，以空出座位。
　　即使在蜘蛛尾巷，他家里也是整整齐齐的─至少上一次正正式式到他家里的时候是。
　　他将最后一本书放到茶几上，然后坐下，道：「没有人邀请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Ms. Brennan。我恐怕妳是不懂得些许的尊重。」说得有点咬牙切齿的。
　　「你是男性，有紊乱的居住地是很正常的。」我也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Perhaps，Ms. Brennan，妳已经忘记了我们真正要商讨的正事是甚么？」Severus横视着我。
　　「当然没有！我的记忆力比你的还要好，Mr. Snape。」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开始谈话？」
　　「对。」我点头，「你刚才提出的，我们的关系。」
　　「妳认为是床伴。」
　　「但你并不认同。」
　　「……在我得回记忆之前，我不会妄断我们之间的关系，Temperance。」Severus说，「我并不相信我现时的记忆。窜改记忆的魔法是存在的。」他坦然的望着我，又道：「而且，我的记忆与我的情感似乎不能完完全全的吻合。」
　　「…那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甚么能够证实。」我觉得自己像是犯罪者，一如审讯室里撒谎的那些混蛋。
　　Severus没有理会我的说话，自顾自的道：「刚才发生的事可以证实，Temperance。」一反常态的直接，如同告白的当日，「我知道自己并不爱Lily。她只是曾经的知己好友。我爱的人，虽然想不起来，但总有一天会。」
　　这句话，听得我有些感触，鼻尖那儿有点发酸。
　　我有冲动想告诉他所有真相，但我没有忘记Dumbledore说Voldemort还没有死去。虽然我并不认为Voldemort拥有不可撼动的能力，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他的天赋才能和凶残暴戾的思想。
　　「那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爱的人将得回所值。」我望着他。
　　「…Temperance，妳应该很清楚……有一种魔药…是用于流产的。」Severus垂首道。
　　他…在想甚么？
　　「我知道。Muggle也有不少方法终止怀孕。Severus，决定生下Sullivan他们的人是我，我认为我懂得拥有基因优越的继承人，而你的基因正好附合要求。」无论他在想甚么，我早就准备好独自抚养孩子们。
　　「…我不是种马，Ms. Brennan！」他忽然生气的站了起来，向我低吼。
　　「我没有说你是。」我皱眉。
　　「妳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怀孕的时候需要通知令妳怀孕的人？」
　　我的确有想到过，但那并不是理智下的我。
　　「从来没有。」我回答。
　　他粗重的喘息着，这令我有点担心他的健康。
　　我问道：「Severus，你还好吧？要是不舒服的话，你该去给Madam Pomfrey诊断一下。」
　　「如果妳能够学会说话婉转，我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Severus面无表情的道。
　　「这世界上如果并不实际。而且，Severus，我想我说话婉转的时候，没有人会明白我在说的是甚么。」我曾经尝试过，但肯定比直接的效果差。
　　「……回归重点，Ms. Brennan，我可以假设妳从来都没打算让孩子知道我这个父亲？」Severus不再纠结在直接与婉约。
　　「不成立。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打算。」
　　「妳从来没有打算知会我！」
　　「为甚么你在乎一些非重点地方？我们现在不是要讨论我们之间的关系？」
　　「Ms. Brennan，我得称赞，妳气死人的能力见长了！」Severus说。
　　「…这听起来并不像是称赞。」我道。
　　Severus瞪了我一眼，道：「……我想我有权利参与抚育下一代？」
　　「当然。不过，我已经在美国发展，我也不打算放弃在美国发展。Lucas，我的养子，也在美国读书。而且，我聘用的褓姆是美国人，居住在美国。」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前往美国。
　　「这表示，妳认为我应该放弃我在英国的发展？」
　　「并非如此。我想我们可以计划一下，这需要另外约一个时间，Severus。」我得去看看我的日程安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看看孩子们，你也该是时候去看顾一下你的学生了吧？」
　　「明天下午三点，The Leaky Cauldron。」Severus说出一个时间。
　　「可以。那…明天见。」我站起来，与Severus吻别─脸颊上的。
　　然后就离开Hogwarts，回到格里莫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