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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无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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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是什么样的人季晨空心里比谁都清楚,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非是什么好人。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步入“花丛”中,全校但凡长得有点姿色的女生都皆与他有过一时期的关系,而且每次都是轰轰烈烈地展开又轰轰烈烈地收尾。季晨空开始时还不习惯,觉得李森这人神经有点不正常,到后来时间一长熟悉了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怪了。当时他们寝室的门后挂有一类似于记录和倒计的日历,上面画满了红钩钩或绿钩钩;红色的钩钩是代表着李森和某某女生甜蜜交往几日,绿色的钩钩则是表示着李森几月几日与某某女生壮烈分手,帮李森全程实记,一天也没有少过。也正是因此,李森帮季晨空解决了不少“麻烦”的同时又使得季晨空原本枯燥郁闷的灰暗初中生活添上了一些彩色。
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李森在“花丛”激情穿越的同时也不忘随便到“学海”里游荡游荡,要知道,现在女生所欣赏的男生可是看着顺眼、用着顺手、听着顺耳其“三顺”的男生,就是既要长得帅又要用处多,还要嘴甜语蜜;虚有其表却败紫其中的绣花枕头式的帅哥们已经不符合现在女生的口味了,落伍了,该充值或升级了啦!李森不但长相俊帅,性格爽朗,脑袋瓜子也挺聪明的,向来学习不错,还是他们班上的班长呢。当初考高中的时候就差两分就考上“一中”了,李森的家庭条件一般,不想掏赞助费才去“六中(跟“市一中”差不多,只是不让住校”上高中的,用李森的话说,反正都是学习,在哪儿上不一样?考大学时才能见分晓,现在再高也不算高!上了高中之后由于不在同一所学校和学习紧张的关系,季晨空、李森二人之间也不怎么联系,最多就是放假打个电话或在网上见到了随便聊几句罢了,根本跟魏彬没有办法相比。去年高考,李森以优越的成绩考上了“武汉大学”,证明了不是非在“一中”才能考上重点大学的真理。说老实话,其实人家李森喜欢美女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自古才子爱佳人,试问,哪个男生不喜欢美女?好色是人类的本能,只要是合理又不伤害别人的就没什么不对的,多情不能代表花心,花心总比无情强!不过,以季晨空对李森的了解,一般李森所问及的女生都暗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为了避免这场没有必要到来的暴风雨季晨空还是警慎点为好,免得真到覆水难收之时伤情又自悔。
红颜祸水,请各位男生记住这一条真理,在找女朋友之前务必要先测试一下自己的心理承受力高低再决定是找长相美艳的美眉做女朋友呢还是找相貌平平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如果你觉得自己心理素质不错,可以承受各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与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的强压而不歪不倒的话大可放胆去追绝代佳人,如若不然,还找个长相差不多的女生做女朋友就行,保住自己的心身健康才是王道。
通常男生想认识某个女生或者想与女生搭讪,最常见的同时也是惯用的一招就是,似曾相识。
“哦,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是你阿姨的女儿吧?”李森继续追问,他也算见过大世面(大千世上的所有各种美女的颜面)了,但还从来未曾见过这么精致清雅的美女,感觉她(杨果)像极了古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怎么会坐在轮椅上呢。
“对,也是我女朋友,我们要去前面办点事儿。”季晨空坦然自若的笑着说,与其编造借口倒不如明朗的告知他果果已经名花有主,他没有机会了来得痛快果断。
季晨空不想让李森对果果有所幻象的同时也不想让李森知道果果住在附近,所以告诉李森他们去前面办事儿。
“你女朋友?”李森一脸不相信的反问,季晨空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
李森始终都记得当初季晨空是怎样冷漠地拒绝那些对季晨空表示好感的女生们的,那冰冷又坚硬的态度让他曾以为季晨空有什么毛病或者是同志(同性恋),无论多漂亮的女生站在季晨空的面前季晨空也能视若无睹而视而不见。同学们都说季晨空的眼光真高啊,这么漂亮的女生也不看在眼里,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样儿的女生才可以入得了季晨空的眼里?有时同学们看季晨空那一脸无情又冷血的模样还真是替那些向季晨空示好投情的漂亮女生们感到寒心,认为季晨空心硬如石,就只会读书考试,半点温情都没有,将来迟早会出家成为吃斋写经的僧人。况且,这么多年来李森从未看到或听说季晨空和什么女生走在一起,别说跟女生走在一起,就连多看哪个女生几眼这种最平常不过的情景在季晨空身上都没有发生过。聪明人是不会寻问他人的隐私的,尽管李森对此感觉到既惊讶又好奇,但从没有问过季晨空为什么。
一直以为季晨空这辈子很难会开窍了的李森在听到季晨空亲口说出自己已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一个长相精致淡雅如画中仙一般却坐在轮椅上的女生的时候自然有一时的质疑。
“嗯,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季晨空转身看向不远处坐在黑色轮椅中身穿纯白连衣裙,散落在背后的长发被清风吹得飞舞着的果果幸福且甜蜜的说,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到现在不是很久了吗。
“是吗,难怪一般女生都打动不了你呢,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
“呵呵,你呢,在武汉(过得)怎么样?换了几个女朋友了?”
“网上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戒色’了!”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要能‘戒色’,那母猪就会上树了啦!”
“哈哈,那我还是别戒了,以免母猪从树上掉下来把你压死!”
“压死你也压不死我,你比我胖,正好当充气垫!”季晨空逗乐的说,停了一下又说:“好了,她们还在等我,不能跟你多说了,改天咱再好好聊!”
“行,你快过去吧,代我问弟妹好哦!”李森逗趣的抬起右手拍了拍季晨空的肩膀说。
“一定!走了,有空常联系。”季晨空笑着向后倒退着说,然后转过身去大步地走向等在前面不远处的杨美玉、杨果母女。
季晨空要让全天下的世人都知道果果是他季晨空的,只属于他季晨空一个人。
李森看着季晨空走到杨美玉、杨果二人身边说了几句话后重新推动黑色轮椅和杨美玉向前方继续走去之后才转身向回走,并略感失落的仰面笑了一笑。
一般果果出来的时候都会带着欢欢(小狗)一块儿出来,果果觉得欢欢整天跟自己呆在屋里不能出去一定会感到很无聊、烦闷与郁积,渴望到外面自由狂奔,就像她渴望有一天自己能不用靠别人和轮椅代步就能自己行走一样。因此,果果不希望欢欢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原本属于它的自由,她已经让很多人失去自由了,尽管她很努力地想还给那些人一些自由,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所能够还给那些人的自由就那么一点儿。其实果果有时挺羡慕欢欢的,因为欢欢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也可以很随性的闯祸、玩乐、叫唤,不像她自己,连偶尔任性与放纵的资格都没有。果果常常想如果自己是个正常女孩儿的话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也像现在这样乖顺听话吗,也像姐姐(刘甜甜)一样学习好吗,也像别的女孩儿那样受男生喜欢吗,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来,果果自己也无法回答。所以,在这些话的后面是没有问号的。
上午出来的时候果果问妈妈杨美玉可不可以带欢欢一块儿去季晨空家,杨美玉摇摇头说太远了,而且季家向来都特别干净,带欢欢去的话怕林冰、季平会嫌脏,给人家弄脏乱了屋子也不好。不是自己家的宠物就是洗得再干净再听话再可爱也会觉察出异样来,自己家的宠物就是再脏再臭再丑也仍然感觉不出来!就这样,欢欢被杨美玉连诱带骗的弄进屋以后杨美玉转身速度地关上了屋门锁在了屋子里,徒留欢欢在屋门后生气着“叽叽”的叫。
当季晨空推着轮椅中的果果和杨美玉三个人终于抵达杨家母女所居住的小区大门口之时方才下午三点多钟,自他们从季家出发开始算起到杨家小区门口为止一共走了整整两个小时。
“杨阿姨,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果果去找魏彬玩会儿,现在外面这么凉快,让果果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再回去,等我回家的时候我会把果果送回去的,可以吗?”季晨空站在轮椅后看着拿钥匙准备进楼洞开门的杨美玉问,他想和果果在外面多呆一会儿,不想让果果这么快就回家。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果果离家近没什么,你们家这么远,万一下雨了你可是就得住在阿姨家了哦!”杨美玉面带慈爱的看着季晨空说,孩子想在一块儿多玩会儿很正常,反正甜甜不在,若是真下雨了就让小空在这儿住一晚上再回去。
“嗯,那我就盼着快点下雨了,这样我好在阿姨家住一晚上再回去!”季晨空满面欢喜的笑着说。
“果果,你想不想上厕所?”杨美玉弯腰俯在杨果的耳边悄悄的问,见杨果摇摇头表示不想上厕所之后便起身走进楼洞开门回家休息去了。
小狗的听力是极强的,大约十几里外的响动小狗都听得很清楚,比窃听器还灵敏。故此,早已听声等在门内的欢欢一见屋门被杨美玉打开就速度地从即将展开的门缝如一阵风似的溜了出来。
“欢欢,”杨果见欢欢从楼洞里跑出来略感意外的叫,欢欢听声激动得一下子跳到杨果的身上:“你怎么出来了?中午还没喂你吃饭呢,一定饿坏了吧?!”杨果无比宠爱的抚摸着跳入怀中正撒娇着的欢欢雪白毛皮夹说,早上出来时喂了欢欢一半馒头,现在肯定饿了。
“欢欢~~ ”杨美玉叫着,神情慌张的从楼洞里跑了出来。
“妈,欢欢在这儿!”杨果见杨美玉慌张的从楼洞跑出来笑着说。
“我刚打开门它就从门缝中间跑出来了,我看它跑出来就立马追了出来,生怕出来晚了它乱跑跑丢了!”杨美玉紧张的一边喘着粗气儿一边说,然后走到杨果的身边弯腰伸手去抱趴在杨果腿上的欢欢,可是就在快要触及欢欢的时候欢欢不愿意离开杨果似的缩着小身体不让杨美玉抱。
“它不想回去就算了!阿姨,您别管它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会看着不让它乱跑的,放心!”季晨空站在轮椅后面低头看着缩成一个雪球一般赖在杨果怀里不愿回去的欢欢其可怜又可爱的模样觉得于心不忍便抬起头笑着替曾经帮助他的欢欢向主人杨美玉求情,反正它的存在不仅不会妨碍到他和果果,也许还会有助于他和果果能进一步呢也说不定。
“嗯,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一定要看好它!”杨美玉说着重新转身走进楼洞,没有再出来。
由于是周日并且天气忽然转阴凉的双重因素所致,此时小区的院子里显得格外闹腾(东北话,意思是说热闹),到处都是小孩子们追跑、做游戏、骑小自行车,老爷爷老奶奶们坐在路旁看着孙子孙女或外孙外孙女、说家长理短、下围棋象棋和青年男女们来回悠闲缓慢的散着步、坐在凉亭里聊天、在健身区做运动。总之,找不到一处无人清静之地。
“你不是要找魏彬哥吗?怎么往这边走啊?魏彬哥家在那边呢!”坐在黑色轮椅中的杨果见季晨空推着自己向南走着仰面看着季晨空奇怪的问,魏彬哥家在七号楼,应该向东拐才对,晨空哥怎么一直向车库那里走。
“今天魏彬去看他奶奶了,没在家。”季晨空听声低头看着杨果精致迷人的小脸儿答,昨晚魏彬告诉他今天要跟爸妈去大伯家看奶奶,吃完晚饭才回来。
“哦,你中午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他昨天晚上说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说要来找魏彬哥玩儿呢?”
“因为不这么说的话你妈就不让我来送你们了啊!”
“也对哦,那我们回去吧,天快下雨了,把我送回家以后你就可以早点回家了,要是下雨了就不能回家了啦!”
“小傻瓜,我如果想回家的话还用骗你妈说我要和你一起去找魏彬玩儿让你妈把你留下,让她先回去吗?再说了,我天天能见着魏彬,用得着特意来找他吗?何况我一直跟他一块儿有什么意思呢?我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才拿老彬当借口的,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就离开我的视线才骗你妈把你留下的,我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季晨空一边推着轮椅朝车库附近一片相对来说比较人少幽静之处走着一边跟坐在黑色轮椅中的杨果坦白,真是的,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果果却还不明白,非得要他都说出来果果才会听明白、弄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的确,季晨空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果果,几乎再没有其他的原因。他为了和果果在一起而把自己对果果早已超越任何情感的感情隐藏在心里长达十几年,无论他多么渴望向果果表达;他为了果果不受到干扰与伤害而独自承担起相思极其沉重难熬的气压,无论他多么希望见到果果;他为了果果以后能够生活得安稳快乐而不惜敢于跟距离宣战,无论他多么盼望时时刻刻陪在果果的身旁;他为了果果,甚至于已经做好了和父母翻脸的心理准备,如果父母反对他和果果在一起的话他会跟父母对抗到底,绝不会因为向父母服输投降而放弃果果,实在不行的话他还会跟父母做个了断。季晨空很久以前就想好了,上半年先演习了一遍似的他没有向他妈林冰要过一次生活费,打工不仅是为了给果果买手机,同时也是他试着脱离他妈林冰的支撑自己独立在社会上生存的一种方式。季晨空想看看没有了父母的支撑,自己能不能在这个既美好又残忍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经事实证明他可以,而且可以生存得很好,并没有饿死,也没有倒下,更没有受人欺骗。不只是季晨空会这样想,每个长大后的孩子都会有想要推离开父母的手臂看看自己能不能迈步的欲望,不同的是有人怕跌倒而不敢向前迈步,有人怕摔跤而蹲在地上不肯站起来,也有人怕伤痛而死死地抓住父母的手臂不让父母放开。完全没有想过父母扶得了自己一时却扶不了自己一生,毕竟父母迟早会累会病会老,会放手离开,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与其到那时因一点准备与经验也没有而突然失去所有支撑似的身体没有了平衡一般摔得四脚向天,还不如在父母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脱离父母的搀扶来得明智且正确一些。
由于季晨空学习成绩优越,所获得的奖学金就已足够交学费,完全不必担忧没有他妈林冰的支付他就不能顺利上完大学。对季晨空而言,他可以放弃所有就是不能放弃果果,他可以失去任何人就是不能失去果果,他可以没有什么就是不能没有果果。因为果果是季晨空的灵魂与心血,没有了果果季晨空就是一个无心又无血的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季晨空推着轮椅和杨果来到小区最南边的车库附近一处,这里因为偏僻而通常比较寂静幽然,很适合情侣在此谈情说爱或聚友呼朋在此说东道西。以前季晨空、杨果、魏彬、刘甜甜四人经常在这里说风云、聊八卦、谈是非,不厌其烦又不亦乐乎。一片草坪中间设有一个小凉亭,非常小,亭内大概只容得下五、六个人,这五、六个人还得分别坐在亭内周围的石台价上,形成一个六角的形状。
走到凉亭下季晨空从轮椅后移至轮椅前,先弯腰把趴在果果腿上的欢欢抱起来放在地上后回身又弯腰将坐在黑色轮椅中的果果横抱起,移步走上凉亭。
“我爸说得对,太瘦弱的话会影响到身体中的免疫力,免疫力下降了就会容易生病,你这么瘦弱可不行,身体肯定抵抗不住一点儿风吹草动,为了不让自己生病和你妈担心着想,你就应该多吃一些,好让自己可以变得强壮一点儿!”季晨空轻柔着把横抱在怀中的杨果放到凉亭内的水磨石台阶上安坐好后蹲在杨果的面前伸出双手握住杨果放在腿上的双手抬起头看着杨果那双大圆明亮的眼睛无比怜爱且认真的说,果果再这么瘦下去的话是会影响到自身健康的,他抱果果的时候感觉就像抱着一只装满衣物的旅行箱那样轻松,为了果果的健康他必须想办法使果果胖起来。
“我就是瘦了点儿,没你说得那样弱不禁风,身体很健康,吃再多也还是这样,胖不起来啊!”杨果笑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季晨空鼻梁上黑边眼镜里那双深如海底的眼睛说,她看来很不健康吧,没办法,不管她吃得再多再好再特意也还是这个样子,可是她没有整天病怏怏的(如林黛玉),很康健。
“胖不起来也要多吃一些儿,就当(作)是为了我!”季晨空央求似的抬起右手帮杨果整理了一下被夏风吹得飞舞着的长发说。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胖起来的!”杨果温顺的点点头,晨空哥不喜欢她这样的话她愿意竭尽精力去改变,直到晨空哥喜欢为止。
“说话算数?”季晨空伸出右手的小母指故装不相信的问。
“嗯,不算数(的话)谁就是小狗儿!”杨果伸出右手的小母指钩住季晨空举在自己眼前的右手小母指坚定且调皮的答。
这种情景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有三、四年了吧?为什么呢,也许只有果果自己知道。其实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装作出一副平常、平和以及平静的样子也是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与努力的,不是说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听说过“不由自主”这句话吧?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我们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不由自主”的想要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关注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告诉他,也“不由自主”的想要对她好;而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能为了某种原因而有克己为彼的控制住自己的“不由自主”,动物则不会。季晨空的优越让原本就因为自身的残疾而感到自卑的果果觉得望而生畏,她不相信季晨空会像她喜欢季晨空一样喜欢她,不对,不是喜欢,应该说是爱,因为喜欢跟爱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刘甜甜对季晨空的暗恋让原本就不敢奢望季晨空会像自己由生(与生俱来)而爱季晨空一样爱上自己的果果越加向后退,她不敢去证明季晨空是否会如同她爱季晨空一样那样爱她,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自己对季晨空那深沉的眷恋,尤其是在季晨空的面前。果果宁愿让季晨空误会,生气,甚至伤心她都不愿意向季晨空表达出一点儿爱意来,更不愿意让季晨空感觉到她的情(绪),观察到她的意(思),聆听到她的心(跳)。她不许自己自不量力的同时也不准自己自讨其辱。在了解季晨空也像她爱季晨空一样那样爱她的时候她又因为对刘甜甜感到内疚而来回徘徊着,不知道怎么做才既能使刘甜甜不受到伤害又能让自己坦然的面对季晨空,倘若找不到可以两全的解决方式的话她会毅然决然的选择保顾刘甜甜而舍拒季晨空。然而,这并不是说果果不够爱季晨空才宁肯拒绝季晨空也不想为了季晨空而害得她与刘甜甜姐妹之间出现裂痕,季晨空与刘甜甜二人在果果心中的重量是同相又各站在一个极端,犹如将亲情与爱情分别放在天平的两端一般,轻重无分。因为这两种情感本就互不相渗、干涉以及冲突。并不需要相比较的同时又不必舍弃其中任何一种来获得另一种,不是吗?当然,不可忽视和逃避的是,亲情与爱情这两种看似不相冲突的感情在现实生活中却往往因为种种原因而处于你死我话,你进我退,你出我来其争锋对抗的敌视状态,把我们紧夹在当中间左右为难又进退无路。
然而,当果果为了顾护刘甜甜而选择割弃季晨空的同时也就表示果果将自己的心割除了,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无心人,因为果果的心一直以来都生长在季晨空的身上,一脱离了季晨空她的心便如离开水面的鱼儿一样立即缺氧窒息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