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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又幸福了,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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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耳国以孕为贵,国内无女子,均是男儿。一方为主,一方为受,受孕胚胎,延绵不绝。
这男子若是能为主家产下孩子便是头等功臣,夫家地位越高,夫凭子贵,受子的地位便能扶摇直上。
容竹盯着眼前给自己科普的绿衣男子,冷汗直流。
踏马的,别人穿越当种马,自己穿越要种娃,包生的那种…
绿衣男子扭得千娇百媚,笑眯眯的抚着他的手:“奴家讲的很清楚,太傅,您可别忘了在大内总管那多为奴家美言几句啊…”
“我说话管用?”容竹皱眉,太傅不就是个拿编制教书的。
“太傅真会开玩笑,答应好的事啊…”男子神秘一笑,低声道:“子贵蛊,奴家已经下好了,祖传的技术,太傅只管放心…事成之后什么话不管用?”
“子贵蛊?”
“悄声些…”男子急忙捂住他的嘴:“让别人听见我们都得死…”
“今日亥时,蛊毒发作,你只需保证太子在你身边…其他的…”男子笑得他发慌。
“其他的如何?”
“其他的顺水推舟,你情我愿,夫凭子贵…我自可随你鸡犬升天。”
啊???容竹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不就是情蛊?
男子嘴上的笑容不减:“一发包中。”
啊啊啊啊???原主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横竖是个读书人啊,这种下作手段?
“我好歹是太傅…如果不去呢?”容竹攥紧拳头 ,弱弱驳了句。
“咱们是受子…”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中了子贵蛊不解…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有选择的余地吗?
太傅,这原主可是太傅啊…!这他么跟爬床丫头有什么两样…
“那个方便问下,我为什么要种这个吗?”
男子听他这么问,吃惊极了:“天下谁不想为皇家一族延绵血脉,你属于近水楼台了,这是能飞黄腾达的大事…”
“你今天怪怪的。”男子将他扶起。
“是吗…”容竹心虚的笑了一下。
“快去吧…殿下找不到你,该心急了。”
“什么?”
没等容竹问完,就被男子一把推了出去。
屋外繁华的街景让他不由愣了神。
“太傅,现在要回去吗?”屋外的仆从小心翼翼问着。
“嗯…”容竹没有多说话,随着他坐上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腹部在鼓动。
容竹在穿越前一直在给高三带语文的。
没有系统没有车祸,只坐地铁睡着而已…就来到这种鬼地方…
不过,容竹适应性很强。
再苦能比半夜改作业交教案,带一群叛逆期的孩子苦?
多死鬼的设定只要摁下不表…就能继续…
嘶……他皱紧眉头,第一波疼痛感袭来,继续………继续肝肠寸断了…
鼓动的感觉又明显了几分。
容竹捂着腹部,手死死攥着,面色铁青……不过是…被人凿而已,能有现在痛?
他不想这么快死,他想活着,怎么都成。
下车时,他特意问了仆从一句:“今晚可是有什么安排?”
仆从活像见了鬼,一个劲的磕头谢罪。
……
容竹眼瞅着在他这讨不到话,便自己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竹子占一半,森林公园似的。
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现在夕阳还在边上,应该是不着急的,容竹揉着肚子,进了唯一一间房子。
房子陈设很简单,文房四宝,一张竹床 。
好穷酸,容竹小心坐在床上,咯吱一声,质量堪忧。
突然理解原主为什么要这样了…
枕头边有一个小册子。
翻开,里面全部是原主不得手的记录。
“第四日,洗浴出图,太子脸红但无感。”
“第七日,携手作画,太子脸红但逃走。”
“第二十三日,灌酒,勾腿,太子脸红。”
“……三百四十六日,种蛊,成败在此一举。”
纯爱,太纯爱了。
作为现代人,容竹承认自己保守了。
原主种蛊之事也说的通了,他既然这么想得到,却次次失败,所以想赌一把大的。
不过…三百日了,这个太子每次只会脸红…?希望他是不行。
随着时间流逝,容竹眼神开始迷离,周遭的感官被不断放大。
夜色早降下来了。
黑了。
快来了吧?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来了。
容竹艰难起身,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蛊对他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他需要解药。
“太傅,今晚练哪一副字帖…?”来人很好闻。
容竹看不清脸,只想速战速决,抱上去。
“太傅想干什么…?”太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往后猛退。
“…救命…”容竹将人扯回来,摁住。
温热鼻息窜动。
“只有你能救我。”
“不……不行。”太子快哭出来了,灵活躲过去,死命拒绝。
容竹锁上门,目光坚毅。
“不可以,太傅…不合规矩…”
半个时辰下来……他还没得手。
容竹望着躲在烛台后面的人影,头疼无比。
不是…都是男人,凿一下我怎么了。
亏得刚刚锁了门,不然又要逃走了。
他逃走了,自己就得肝肠寸断,这家伙是戒过什么吗,还能忍??
容竹看着自己凌乱又白皙的模样,铜镜里的人,花一般的娇弱,正常人早忍不住了好吗!!废这劲?
“为何?”容竹慢慢走近,腹部的疼痛让他不由加快脚步。
太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缩在烛台下,一声不吭。
“是微臣不够好吗…”
太子摇摇头。
“您不喜欢我吗?”
太子继续摇头。
“那是…我…”容竹艰难站着,他快撑不住了,肝肠寸断这几个字环绕在他脑海。
他必须得手。
“我…是我…”太子带着哭腔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太子拒绝了这么多次,他也能猜出个七八,痿也没关系,有东西就成……!!他快死了啊…!
“我不介意。”容竹贴心的拉起那人的手。
“不是…不是这样…”太子抽回手,面露难色。
“没关系的,总得有第一次。”容竹不由分说的往上靠。
“别!!”随着他的吼声,容竹再次停下来。
不是,您到底怎么了!!!没看过上赶着还这么费劲的。
半晌,太子才开口,带了丝哭腔:“太傅还是不要费心思在我身上了,我…我是…受子……不可能与你……与你……”
“草。”
原来,你不是有病,而是纯粹没有呢。
好幸福呢。
如果穿到种蛊之前,就更幸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