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师战争》一样花开

76、三、本色演出？

　　查德•布兰登的成绩不怎么样。而且还被斯莱特林学院内部分配了饲养小动物的工作，以此来赚取分数。加上布兰登家族只是一个比较没落的家族……
　　没人能想到，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其实挺高。
　　作为斯莱特林黑魔法集会的主导者之一，克拉伦斯夫妻既然指导安秋拉来找他，他确实是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将安秋拉引进的。
　　而见到了安秋拉的夺魂咒以后，布兰登的疑惑就消除了大半。斯莱特林有个优点也是缺点就是，自己的谋略不见得怎样，但是是很喜欢阴谋论的——将别人的行为阴谋化。
　　至少在现在，这是优点。
　　布兰登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就直起身来，露出了恍然之色，“唉，谁让安秋拉你平时不表现呢？你特意表现出那种不讨厌泥巴种的姿态来，也难怪我们误会嘛！”
　　——看，连称呼都变了！却没有应承她之前的请求！
　　安秋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用试探我啦。我确实对你们所谓的泥巴种没什么恶感。但这又不妨碍我学习黑魔法。我知道，你们当中高年级的甚至有些直接得到过那位大人的指点呢，至少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我今年有些事情，圣诞节不回家，自然就只好加入你们了。”
　　布兰登的脸色一变。
　　还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来，安秋拉已经补充道，“哪怕我目前对麻瓜巫师没什么恶感，但这可是我换来的。我正在为那位大人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比你们做的可重要多了……”
　　安秋拉愉快的看见，布兰登的脸色再次和调色盘一般青青白白的变化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无奈开口，“安秋拉啊，你非要在这儿说这些事情吗？”
　　唔，这里瞅着他们谈话的就是蜘蛛老鼠刺猬……不是挺好的么？
　　虽然味道不大好，不少动物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一边看着一边排泄，一边排泄一边闹……
　　但至少没有一个会把事情说出去啊！
　　两个距离近，但是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可能过来的变形术教师，既然不来，那就比这些小动物还无害！
　　安秋拉鄙视的看了布兰登一眼，“我早就说清了来意，可是你自己一直拖拖拉拉的。”

　　得到了满意结果的安秋拉带着微笑离开了饲养室，但是这种笑容和她真正的笑容到底有些不同。最不同的一点就是，她没有露出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这是一种标准的贵族式的浅笑。
　　走过一个拐角以后，看见四下无人，安秋拉才伸出手来，使劲儿的揉了揉脸，“可恶！我最讨厌这些虚伪虚假的礼节了！当时就讨厌学，现在还得用起来。”
　　等到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淡漠，安秋拉才考虑起了之前布兰登透露的消息。
　　——有求必应屋，集会地点是这样的一个名字。
　　而且据说还是乔伊发现的地方。所以他一开始就获得了参加黑魔法集会的权力——他贡献出了那个秘密基地，并且摸索清楚了那里的全部用途。
　　安秋拉打赌，这是源于他带着的，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也就是说……艾弗里和亚尔弗列德其实也该知道才对！但那两个人没有把那地方用上，也没有透露。
　　至于凯希么……
　　安秋拉摇摇头，也没多想。
　　反正下次集会她就要参加，那个时候，她就要正面面对一大群未成年的小蛇了。到时候……
　　她应该怎么表现，事实上都是邓布利多已经计划好了的，也和她商量过。那是结合她的性格做出的结论——会是一个醉心于魔法、其他事情都看得比较淡，有些肆无忌惮、张扬骄傲，甚至为了魔法研究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疯狂的巫师强者。
　　安秋拉觉得这扮演的难度确实是不大。
　　可是强者这一点，那就是要用实力说话的。只是扮演，那可不行！
　　——那样的话，应该可以稍稍发泄一下演戏的郁闷了吧？
　　安秋拉挠挠脸，转头就笑得眉眼弯弯了。这次非但露出了洁白的几颗小牙齿，两个酒窝也露了出来。

　　安秋拉等了五天，才等到了布兰登的消息。
　　“总之，我有这个权力把你介绍进去。但是具体的筹备过程不能告诉你。”晚餐后，布兰登引着安秋拉避开了别人的视线，从偏僻的楼梯上走到了八楼，而且还七弯八拐的到了一个偏僻的通道中。
　　在这里没有雕像也没有画像，只有一个挂毯，上面绘着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图案。
　　“我想你这么七弯八拐的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忘记这儿是哪吧？”安秋拉打量了一下他们停下来的场所，颇有兴趣的问道。
　　这里和霍格沃茨大部分的通道都不同，是完全黑暗的。
　　前后都是别的通道，而左右则都是墙壁。他们也用了“荧光闪烁”来照亮环境。布兰登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安秋拉确实没看见这里有任何门之类的入口。
　　“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避免跟踪。有求必应屋虽然特别，但要是被人跟踪的话，还是会暴露的。”一边说，布兰登一边走到了挂毯的对面，轻声说道，“人鱼、马人与巨怪。”
　　一扇门悄无声息的滑开了。

　　有求必应屋，据说是一个特殊的房间，完全根据使用者的想法出现。而且出现的时候会完全满足使用者的需要。只要有人真正的需要它。不问黑白正邪。
　　但是有人进去了的话，即使有另外的人在这儿，并且也需要这个屋子，有求必应屋也不会打开。
　　除非最开始的进入者一开始就设定好了开放的条件。才会将符合条件的人放进来。
　　所以斯莱特林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作为集会地点，可真是安全的很。似乎每次筹备的时候都会考虑好前后的各种情况。每次已经做好了准备，才会通知与会者进入的口令。
　　几乎每一次，口令都会变换风格，绝对让人无法推断。

　　回想着这些得到的信息，安秋拉跟着布兰登走进了有求必应屋。大门反应很快的在他们身后再次滑上了。
　　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斯莱特林，错落的站着，机会看来还没开始。
　　没有办法！现在的决斗俱乐部也是在晚上开办的，几乎每一天总是有一两个年级有事。要么就是上课，要么就是参加决斗俱乐部。
　　安秋拉相信，这十几个人绝对不会是黑魔法集会的全部成员。
　　但在这里，她确实是见到了不少“熟人”。
　　比如说早有所料的乔伊•巴多克——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再比如说安秋拉之前没有想到的西勒弗斯•斯内普以及他的“忠诚的守护者”凯希•贝克。
　　她确实没有料到，一年级还被当做弃子的斯内普居然会加入黑魔法集会——而且还被允许了！
　　为什么？她真有些想不通。接受斯莱特林的示好也就算了……
　　还有同年级的埃弗里。因为和艾弗里的名字相同，安秋拉对他也比较熟悉。

　　“好了，大家都看过来——我带来了一个新的同伴。”布兰登有些无奈的说道。
　　在这里的斯莱特林明显有人是已经知道了的——比如说乔伊。但是大部分都并不知道。顿时看向安秋拉的眼神，就带上了震惊和惊疑。
　　“哦，克拉伦斯。”乔伊先发制人的说，“布兰登说让你加入的理由，是因为你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允许？”
　　对于乔伊的行为，安秋拉不算意外。
　　——乔伊是伏地魔的死忠，并且很讨厌西里斯他们。而她，是西里斯他们的朋友！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难道你们没有去确认？”安秋拉眼睛微微一眯，懒散的回应。在这一刻，乔伊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蹲下身子休息，却随时能够暴起，亮出爪子的猎豹！

　　其实不只是因为安秋拉的某些倾向，拥有某些“先知”而在黑魔法集会中拥有某种特殊地位的乔伊，更害怕的是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
　　现在，他是三年级中的佼佼者，放到四、五年级也很有优势。
　　哪怕是斯内普的黑魔法成绩很优秀，但有一个凯希拖后腿——哪怕他自觉自己是在帮忙——本身也只是一个混血儿。因为卢修斯和纳西莎后来刻意重新修好、引进而进入这个圈子，却是无法在斯莱特林中树立威信的，看他每次都是沉默的在那里练习就知道了。
　　所以，他自觉自己可以在这儿作一个“头儿”，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甚至成为真正的领导人。
　　可安秋拉•克拉伦斯不一样！
　　哪怕她有一个叛逃的哥哥，却还有一双是食死徒中重要人物的父母！她本身的实力和倾向，更是让人忌惮。

　　他避开了安秋拉的问题，只是摆出了十足的贵族的架子，“我们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那位大人。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靠我们的双眼看出来！一个在学校里面自称是狼人的人，去掩护一个泥巴种、一个狼人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同伴？”
　　乔伊的话，看来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安秋拉在卢修斯订婚的那个典礼上，得到了伏地魔的看重——至少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这本来就令很多人不满了。何况这两年来，安秋拉的表现，似乎是完全“配不上”那份“看重”的。
　　立刻就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少年点头符合说，“没错！”
　　“那只是策略。”安秋拉的态度依然闲适，“这让教授们对我普遍有好感。哪怕我在图书馆长期逗留，进入禁区，平斯夫人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点吗？”

　　在对峙中，气势和态度很重要。
　　这也是谈话、谈判的技巧。在少年的礼仪训练中，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收到过类似的训练。
　　安秋拉注意到，除了斯内普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面，在这个有求必应屋——目前看来这就是一个大厅——中的所有纯血少年全部端出了贵族的架子，似乎要用气势将她压倒。
　　说实话，这样的“贵族风度”，她从来没认真学过。
　　可是难道只有这种东西，才有“风度”和“气势”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秋拉的样子反而越来越闲散，硬生生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却又并不惫懒，明明是小小的年纪，却让人觉得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风情。

　　“一张嘴巴怎么说都可以。”乔伊说，“有一个叛逃的兄长在前，和泥巴种和贵族的叛逆交好在后，想要加入我们的话，你需要证明你自己，安秋拉•克拉伦斯。”
　　“哦。”安秋拉不甚在意的回应了一句，拿出了魔杖，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你想证明什么？克拉伦斯。如果只是想用几个黑魔法的话，那你走错地方了。动物都在角落里，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个认同……”乔伊有些讥诮的说道。
　　安秋拉同样讥诮的看了他一眼。
　　——对她抱有怀疑之心的人不止一个。却只有这个家伙跳了出来。他难道没有注意到，自己同样已经成了其他人手中的剑？
　　“用黑魔法能证明什么呢？”安秋拉慢条斯理的打断了他，“我，又为什么要向你们证明什么呢？”
　　给出证明，本身就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
　　安秋拉并不是一个擅长谈判和辞辩的人，对此却很清楚。
　　证明？顺着他们的意思做出了任何证明的举动，不但会让自己的位置变低，也有可能引来各种各样的反驳和为难。
　　——言语交锋，那不是她擅长的。以彼之短攻敌之长，岂不是笨蛋？
　　乔伊自己也说得很清楚嘛，一张嘴，怎么说都可以！
　　要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不待乔伊再说话，她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非辩论的语气说道，“如果非要证明什么，我要证明的也只有一样。那就是，我有不需要任何人承认而站在这里的力量。请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吧。”

　　摆出贵族的架势来，哪怕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这么做，那也不过是代表他们将安秋拉放在了平等的、对手的位置上。
　　但是此刻，恰逢一二年级的决斗俱乐部时间，安秋拉面对这里至少是她同年级的人，却堂而皇之的，将自己摆在了绝对强者的位置上！
　　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
　　她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她可能攻击任何人，当然，任何人也可以攻击她。可是，她可以伤到任何人，却没任何人能够伤到她！
　　哪怕都是有些城府的少年，那也都是少年。
　　在场的纯血巫师们一个个都被气得不轻。哪怕是在心底大叫着“这真的是个疯子！”的布兰登也不例外。
　　而除了斯内普隐隐露出了讥嘲之色以外——当然，他也拿着魔杖。而且他也已经退后了，直接靠在了墙壁上——其他人也全部都一脸戒备。
　　安秋拉略带欣赏的看了斯内普一眼。
　　在这里的斯莱特林不少，但真正能让她高看一眼的不多。
　　斯内普对魔法的努力她一向都看在眼里。哪怕这会损伤他的身体、折损他的寿命，但确实是在短期内，能为他带来相当多的魔法使用经验亦即……力量！
　　背靠墙壁，看似退无可退。
　　但若是魔法对准了他，“后退”本来就没可能躲开魔法。相反的，这没有可能躲开的办法，却是很多人情急中会采取的本能行动。就好像危机在眼前的时候会闭眼那样，是本能，却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些本能，本来就需要在锻炼中克除。
　　退到角落避开视线，避免腹背受敌，还有可能……还想到了这才是躲避魔法的最好办法。
　　如果这全部都是斯内普想到的东西，那么他确实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安秋拉也没有过多的去思考这些，而是魔杖放在胸前画了一个圈，让人无法知道她到底想要对准谁。这个时候，
　　同样也能看出这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准备不足了。安秋拉站在顶峰俯视的气场太过强烈，居然没有人抢先出手，而只是摆出了防御姿势！
　　“统统石化。”安秋拉说。
　　在开口的那一刻，她的魔杖似乎没有对准任何一个人——宽敞的大厅站了十几个人，本来就并不密集。但就在她话语落下的那一秒钟，她的魔杖一颤，准确的对准了一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
　　受到安秋拉开始念咒的影响，其他的学生们也全部都受到刺激一般的念出了各种各样的咒语。
　　“魂魄出窍！”
　　“统统石化！”
　　“昏昏倒地！”
　　“障碍重重！”
　　真是千奇百怪。各种颜色的光芒也从他们的魔杖中射出。而目的地，只有一个。
　　不过，在自己魔杖的火花射出以后，安秋拉就动作敏捷，但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连续向边上、后面、再是左边……跳了三大步。
　　所以前前后后的魔法大部分落空，没落空的那一些……射中了其他人。
　　安秋拉已经悠闲的揪住了埃弗里的领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魔杖朝乔伊一指，用了想用很久，但是一直没这个机会和借口使用的魔法。
　　“摄神取念！”
　　她并不指望得到什么信息，只是想要看看乔伊的大脑封闭术如何。如果不行，而他记着的信息又很重要的话，说不得，她也只得下点儿阴手了！

作者有话说

　　三日更的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