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师战争》一样花开

26、十二、佩格斯的选择

　　安秋拉会发表那样的感叹，是因为她对斯内普这个特殊的斯莱特林学生也有几分好奇。但这份好奇心并不是太大，她很快就将自己的思维从此事上转移了开来，放到下午的魔药课上去了。
　　下午只有这么一堂课而已。
　　学校开设的如此多的课程中，魔药课算是她比较期待的课程了。毕竟这门课，她只知道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完全欠缺。
　　虽然她的哥哥不会介意她用他的东西进行试验，但是要学习和研究的东西从来都不少的安秋拉并不愿意分心。她认为，11岁之前，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既然对魔法的本质感兴趣，那么就应该专心于此。

　　令安秋拉意外的是，在她和两个室友离开大厅不久，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一个浅色头发，介于英俊少年和英俊青年之间的家伙拦住了她们，或者说，她。
　　是卢修斯•马尔福。
　　他的脸色相当的阴沉。在拦住了同寝室的三个人以后，他没有任何掩饰的开口说道，“安秋拉，你是不是影响了你哥哥，佩格斯在七年级的课程选择？”
　　这种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显然不是他日常奉为圭臬的那种。也许是时间紧迫，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安秋拉没有多想，因为她也为他的话感到愕然。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据我所知，哥哥七年级的课选的并不多。但是七年级了，似乎有权利过得轻松一点。”
　　马尔福冷哼了一声，“课不多？如果撇开麻瓜研究和邓布利多教授的黑魔法防御，他选的课确实不多。”
　　麻瓜研究，和黑魔法防御？
　　安秋拉诚实的瞪大了眼。
　　马尔福从她诚实的表情中读出了意外的答案——安秋拉对此确实一无所知。
　　当然，佩格斯并没有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他选了这两门课。这两门课的教科书，都是今天，由别人送到他手中的。如果安秋拉确实没在这件事情上起到作用，那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沉默了半晌，安秋拉摸摸在肩膀上的小佩格斯，说道，“也许哥哥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对付某个敌人，必然要先了解它。”
　　马尔福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麻瓜研究如今已经成了邓布利多鼓吹麻瓜的工具。而黑魔法防御术，更是他诋毁黑魔法的基地？”
　　这次安秋拉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了。
　　——不管这是不是偏见，反正，对这种带有强烈个人情绪的言论，争执是没有意义的。
　　艾弗里却在一边小声的问着格丽塔，“邓布利多教授也有课吗？刚才我没有听错？”
　　马尔福显然在现在已经暂时忘记了他的贵族教育，得不到安秋拉回应的他看了艾弗里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我们叫他邓布利多教授，而不是邓布利多校长！”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艾弗里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倒是安秋拉在他的背后，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了解敌人是怎么诋毁己方的，嗯，应该也是一种了解吧。”
　　本来因为马尔福来势汹汹的模样有点吓到的格丽塔抚了抚胸，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听见安秋拉那悠闲的语气，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她想起了艾弗里的问题，带着一种小小的优越感，对艾弗里解释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当然有课啦。一般来说，他只教六年级到七年级，或者单单是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毕竟他是白巫师的领袖嘛！黑魔法防御术，是我们的课程里面最奇特的啦！不会由某个教授一路教到底，一般来说，在四年级是要换教授的。至少也会在六年级换掉。因为不少校长——尤其是邓布利多校长认为，黑魔法防御术虽然必要，但过早的接触黑魔法，对巫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至少前三年，我们顶多只能学到一些对付恶咒，或者对付那些古怪的魔法生物的咒语。”

　　格丽塔解释得相当详细。
　　想来艾弗里的“不学无术”，已经深入人心了。
　　事实上，早已经接触过黑魔法的安秋拉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格丽塔定位为“包打听”这一类的人物了。
　　不过，安秋拉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很有道理的。因此，也不由得对艾弗里那副呆呆的表情瞩目起来。
　　——这表情，有些难以理解啊！
　　忽然间，她有点后悔自己没学会摄魂取念。
　　当然，她也没真的想着去学。

　　所以，没有学会摄神取念的安秋拉，自然不知道，外表呆呆的艾弗里，其实正在心底狂呼——
　　天哪！难道这才是原著里面，前面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是那种货色的真正原因吗？不是为了剧情需要或者别的什么任何NC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自动的逻辑修正？
　　可是这么一来，就没有必要少了一个防御课教授就要立刻补上了吧？难道其他的教授不能兼任一下？而且，还有那个传说中的伏地魔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诅咒”啊！若这个诅咒当真强大……一年间，学校得损失多少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啊！？
　　剧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啊啊，既然带着穿越是很犯规的事，那为啥不让我们丢掉了记忆来穿越啊？这样至少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啊……

　　格丽塔凑近了安秋拉，小小声的、不安的问，“安秋拉，难道是打击太大了吗？”
　　小佩格斯好奇的看着艾弗里，“嘶嘶”的叫了两声。
　　安秋拉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但是不觉得被打击。”
　　“呃……安秋拉你不一样的吧？拥有你这样的天赋的话，这些信息本来也就是无关紧要的啦……”格丽塔说道。看见安秋拉迈开了步伐，她连忙拉着艾弗里跟上了。
　　这个时候的她可不知道，已经被她认定为天才的安秋拉，很快就要栽上一个大跟头了。

　　1971年9月2日，星期 ，天气晴好。
　　今天是我认识卢修斯•马尔福以来，他态度最差的一次。以前他顶多在眼神中隐晦的透露出傲慢和不屑来，但今天他显得有些敌视我。
　　但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我对他有了一定的改观。
　　我今天才确认了，他对哥哥确实是有一份真感情的。虽然他的父母一定和我们的父母一样，从小教育了他，没有真正的感情，只有绝对的利益。
　　夫妻、父子、兄弟姐妹，同样都是一种利益的联系，这种联系的纽带，是家族的名字和荣耀。
　　遑论其他。
　　但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不产生感情，只谈论利益。尤其是少年时期。嗯，怎么说……或者可以说，这就叫做情不自禁？
　　所以我对他有点改观了。不成熟的“巫师贵族”，虽然看着也别扭讨厌，但是总比那些已经完全成长的大人要可爱些的。

　　哥哥选择了那两门课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还是他告诉我的。刚知道的时候，确实是有些惊讶，但是想开了也就觉得欣慰。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干涉了他的课程选择。本来哥哥就已经在迷茫父母为他安排的道路，加上我希望他能脱离那个泥沼，所以告诉了他，我对“真正的贵族应该是怎么样的”的看法。
　　完全否定贵族的话，哥哥是绝对受不了的。
　　没想到，当时只是若有所思的哥哥，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既然黑魔刻印只会烙在确认了对神秘人忠诚的人身上，那么哥哥至少暂时免去了一劫。尽管这样做肯定还会有别的麻烦，但路总要一步步走，总是瞻前顾后，永远也迈不动步子的。有麻烦的话……到时候水来土淹吧。
　　我想我应该更多的观察邓布利多，尽管不容易看见他。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今天最值得记录的或者是艾弗里。没想到离开家之后，立刻就有这么多的事情值得记录了呢！
　　看她的表现，我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她确实是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尽管这种“了解”是不是应该归类到“误解”的范畴，我很怀疑。即使是这个世界有什么他们了解的东西，正如穿越到历史中的那些知道历史进程的人一般……他的了解，也有太多“自以为是”的成分了。
　　某些认知似乎已经固化在了他的脑袋里面，所以他才会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
　　如果是这样，那份“了解”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她的兄弟和那个叫做凯希的家伙，这样的症状似乎还要严重一点。
　　愿三清道祖保佑他们吧，也保佑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帮助他们，才能偿还我连累他们的因果呢！甚至，我都还感受不到那份因果的存在。只对艾弗里有隐隐约约的感觉——我欠他什么。在和他真正接触以后。
　　这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最后，或者我应该列下一个研究课题。
　　我无法理解，在今天的课程中，明明不过是一种简单的治疗药水，我完全严格的按照书上写的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教导做了，为什么居然能引起药水爆炸？
　　真是岂有此理。
　　我打赌我没有弄错任何一种药草的分量和添加顺序，也绝对不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是想要炫耀我的魔咒水平——我阻止了那场小型的爆炸可能造成的破坏。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表情可真糟糕。
　　虽然他似乎不愿意责怪我的模样，但这一点实在太明显了。然后，我上午为学院得到的分数，又这么被扣掉了。
　　不可思议，不可理解。
　　这种简单的实验，我不可能出错的。
　　倒不是我在乎那个什么“拉文克劳之光”的帽子，那没什么意义。但这样超出掌握的事情，还是应该尽快查清缘由的。
　　这本来应该是我的长项啊！以前我制作丹药的时候，成功率可是很高的！

　　——摘自《安秋拉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