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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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硝子。”夏油杰久违地坐进教室里，转头却没看到另一位同期的身影，“悟呢？”
他感觉五条悟今天比他起得早，结果至今没见到人。
家入硝子单手托腮望着窗外风景发呆，听到招呼声，转头看向夏油杰。“他和琉璃出去玩了。”
……
哈？
这样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硝子见夏油杰露出一脸被挚友抛弃的神情，于是对他挥了挥手里的手机。
短信是琉璃五分钟前发来的。
「要不要烟？」
是的，琉璃是有手机的，但她从来不用。向来冷静的家入硝子破天荒收到她的短信，也是大跌眼镜了一下。
夏油杰也同样疑惑：“从没见过她给悟打电话发短信。”
作为一名无与伦比的兄控，他和悟出任务的时候，居然没有见到琉璃任何电话和短信轰炸。
“因为电话和短信没有意义吧，对琉璃而言。”硝子转着手里的笔，目光停留在练习本上琉璃替她纠正的正确答案。“她在意的，不是那种行于表面的联系。”
硝子？
夏油杰看向这位日常漫不经心，对他人之事不太在意的同期。
……其实意外的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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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久违的一起溜出去玩。
五条悟和琉璃都是不在意旁人目光的类型，他们在彼此身边的时候，这种排他感会变得更强烈。世界只是供他们娱乐的场所，路人都是背景而已。
可那样的画面看在路人眼里，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现在的学生可真不得了呢，居然翘课出来约会。”
琉璃握着棉花糖与窃窃私语的陌生人擦肩而过，蓝眸轻扫一眼他们，而后跑向前方的白毛少年。被琉璃看了一眼的路人愣神片刻，紧接着离开原地。
大朵粉色的棉花糖快要遮住五条悟和琉璃的脸。
怎么吃，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琉璃尝试张口直接咬，然后被糖糊了一脸。
“……”
五条悟边笑边擦她亮晶晶的鼻头。
没辙了的琉璃把棉花糖递给五条悟。毕竟是兄长大人说要吃的。
后者伸长舌头，卷起一小团。根本不管自己在用那张好看的脸做什么颜艺。
琉璃恍然大悟点点头，学着五条悟的样子预备伸出舌头……
白毛眼疾手快，从棉花糖上撕下一小片塞进琉璃的嘴里。
不远处，坐在咖啡馆里写生，正巧画到他们的女人长舒一口气——幸好琉璃没用那张好看的脸学身边的少年做颜艺。
简直是暴殄天物！
全然不知自己入了别人画中的琉璃也撕下一小片棉花糖递到五条悟嘴边。
接触到体温后棉花糖有些融化，沾在指尖粘粘的。琉璃嘬了一口手指。
好看但不好吃，还弄得手和脸都黏糊糊的。
“棉花糖嘛，应该这样吃。”
五条悟接过被琉璃嫌弃的食物，把好大一朵棉花糖从棍子上拽下来，暴风席卷般将其迅速压缩成一小团，最后丢进嘴里。
琉璃呆愣一秒，笑出声。
奇怪的兄妹已经离开原地，渐行渐远。咖啡馆里写生的小姐姐翻了一页新的速写纸，为五条悟的行为单独画了四格漫画。
漫画最后一格，是琉璃灿烂一笑的画面。
“真好啊，这样的青春年华有那么个人在身边，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很开心。”
不在意旁人目光的身影没入游戏厅内。偌大的游戏厅，可供娱乐的设施类型越来越多，玩法也是五花八门。
他们从门口的打地鼠一直玩到最后的投篮机。
百发百中的五条悟引来一阵围观。近一米九的身高出现在公共场合原本就很亮眼，配上他那头乍眼的白毛，轻而易举吸引旁人的目光。
“我果然是最强的。”
五条悟轻松将最后一颗篮球投进没有比他高很多的篮球框里。
琉璃拿着草莓味的圣代冰淇淋，一边吃一边看兄长大人耍帅。
“哇，好帅诶。”“天哪这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怎么发育得那么好？”“帅哥为什么要在室内戴墨镜？莫非是明星吗？”“这身高这命中率，来我们篮球队吧。”
五条悟一回头，就看到少男少女们对自己露出崇拜爱慕的眼神。
……这种感觉，超爽诶。
难怪杰那个家伙那么爱出风头。
少年推推墨镜，摆出一个胜利的pose。配合度超高的迷妹们发出一阵赞叹声。
琉璃还在吃冰淇淋，那些吵闹的陌生人虽然看起来很想靠近五条悟，但还是维持了一米多的安全距离。这样的距离，不足以踩到琉璃心底的红线。
但事态总是会失控。没过多久就有少女上前来向五条悟交换联系方式。
琉璃站起身。
拥作一团的人们忽然像见了鬼一样，如潮水般退去。
“诶？”五条悟愣住。然后回头看向罪魁祸首。
一直握着冰淇淋的手冰凉。
五条悟见琉璃朝自己走来，收起无下限，所以那只冰凉的手毫无阻碍地抓到他的手腕。
好不容易今天夏油杰不在，怎么还能有别人试图占领兄长大人身侧的位置呢？她不喜欢。
——少女眼里满是这样的抱怨。
“没有那么夸张啦。”五条悟故意揉乱琉璃头顶的黑发。倒也没纠正她的行为。
他们接着去娃娃机那里消磨时光。这次换五条悟站在一边吃章鱼烧看她玩。
有一对游戏里坐骑形象的玩偶，琉璃吊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原本没那么想要这对公仔，却因为屡次失败被燃起了斗志。
“角落这个角落这个，对对，这个好夹。”
“哎呀——”
肌无力的娃娃抓夹又一次放跑了晴天小飞猪。
“啊诺……”
打招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琉璃和五条悟同时回头。
是一位少年。他满脸抱歉地继续说：“可以让我抓一下吗？”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无声胜有声——让少年试试，看是他们的技术问题，还是这台机器有问题。
一黑一白两颗脑袋自两边让开。
少年投币，启动娃娃机，移动摇杆，抓夹下移，抓住娃娃，向出口平移，稳如泰山，娃娃掉入出口。
“……”
五条悟张了张嘴。琉璃眼下被一排阴影覆盖。
“哈哈……”少年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应该是概率刚好到了。”
配色明亮，表情可爱的晴天小飞猪出现在琉璃的视线里。吊到娃娃的少年把新鲜出炉的小猪递给她。
“送给你。”
咦？
少年把从另一台机器里吊到的配对玩偶一起递过去。“这个也送给你。”
琉璃眨了眨眼，没有伸手接住天降的礼物。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送她娃娃，但她知道送礼物是要礼尚往来的。
“我没有东西可以回礼。”
“那种事……没关系啦。”少年笑笑，“一定要回礼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琉璃更疑惑了。手机号是什么好东西吗？而且她背不出自己的手机号。
“啊……不要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你很可爱，想认你做妹妹而已……”
五条悟吃完手里最后一个章鱼烧。推开语无伦次的少年。
他搭着琉璃的肩膀，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他。戴着小圆墨镜的五条悟气场两米八，但说出口的话语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没有自己的妹妹吗？干嘛认我的？”
琉璃在五条悟的带领下已经走远了。
少年迎风落泪：我没有那么可爱的妹妹，家里只有三个糟心的弟弟。
最后的最后，五条悟还是绕回娃娃机边，使劲浑身解数把晴天小飞猪吊到手。——使劲浑身解数确保不毁坏那个可怜的娃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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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有一台老式的影音播放器。学生们偶尔会租一些碟片，在休息的时候一起观赏。
五条悟和琉璃路过一间租售碟片的小店，于是两人走进店里。
“美式恐怖，好像不错。”五条悟在惊悚与恐怖区翻阅。“生化危机2还没来得及看……”
琉璃在另一排翻阅。不是因为喜欢什么类型的影片，而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封面，很好看。
五条悟挑了三部影片，抬头去找琉璃。
结果一抬眸就见两位成年人一左一右站在琉璃的身侧，把她夹在中间。他们好像在和琉璃搭话，但被无视了。
五条悟忽然发现，这只琉璃很双标。
对，就是双重标准！
她不允许别人离他很近，但从来没制止过别人靠近她。以琉璃的术式，完全可以做到百米内无人能够接近她。
习惯这种东西是会耳融目染的。从前并不认为“靠近”这件事是不可以的五条悟，眼下好像被琉璃带坏了。
“小妹妹，你喜欢这部吗？内容挺有趣的呢，是说……”成年男人还在搭讪，试图用自己丰富的阅历让小姑娘崇拜。
五条悟骤然冷下脸。
“琉璃。”他喊她。“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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