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31、第三章—3—（2）

　　3（2）

　　老九有两个高中时的男同学，经常到我们学校来找老九玩儿。他们说，老九在高中时暗恋着一个苗条漂亮的姑娘。校花级别的那种。

　　高三那年，老九以为靠他那稀烂的篮球技艺，颇能俘获女生的芳心。高考之前，老九终于鼓足了勇气跟人家表白了。但据说，追那姑娘的人可以排成连队。老九的综合成绩虽然不是倒数的，但也并不是排在正数的前列。那姑娘既没同意，也没拒绝。高考之后，人家远去西安的大学读书去了。他们之间也就失去了，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联系。老九的爱情悬空了，像是失恋。但我说不是，老九只是在单相恋。

　　这学期的课程，就像是都市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星星在墨兰的天空中，留下了许多空间。学校的课程，也给我们留出了许多时间。学校的意思好像是要用这些时间，来让我们消化消化学过的知识。空闲的时间多了，所有的人都仿佛在做“填空题”，也不光是星星。

　　老三的填空题做得最好，他用作息时间表计划着。他把那些空出来的时间，赶尽杀绝般地填满了。

　　老九也做填空题，但是他和老三的方式不一样。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做，班级的，系学生会的，校学生会的。

　　军训时，教官说想找一个临时的体委。老九抬了抬头，挺了挺胸，就成了我们班的体委。开课了，他给了我们导员一个深邃的凝眸，又成了我们班的班长。我觉得，这小子就特么是个官迷，大小通吃。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九迷失了爱情，却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虽然，老九每天走路时仍是摇摇晃晃的。用饭勺敲打着饭缸，去食堂窗口走个过场。末了，他还是去小吴家的小吃部吃饭。

　　在篮球场上玩几个小时的篮球，投进篮筐能得分的球，依然没有几个，还把自己弄得水落落的。他那脚丫子臭的，蚊子飞近了都怕中毒。老九的脚丫子从未被叮出包来，就是蚊子都躲着飞的结果。但一年以后，他已经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和预备党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