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232、第六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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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女友说，大壮和褐毛衣最近好像闹别扭了，她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大壮哭了几次，有时候早上起床时眼睛都是红的。在寝室时，大壮好几次想和我女友开口，但都在要张嘴的那一刻缩了回去。女友见到我时，问我现在能不能在学校看见大壮和褐毛衣在一起了。

　　我是不会专门注意他们两个人的。在学校偶尔还能看见褐毛衣行色匆匆地走着，但也只是瞥一眼的功夫，倒是从来没有看见大壮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许大壮和褐毛衣在校园里边溜达了，但在我看见人家之前，人家早就在避开我了。大壮和褐毛衣处对象，倒不是大壮回避我的原因。而是大壮自己主动来我们学校找男朋友这件事儿，让大壮总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女追男还是挺少见的。

　　大壮是想让我女友问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看见别的什么事情，是不是褐毛衣这小子在和别人交往。大壮是觉得褐毛衣不像当初那样陪着她了。来学校找她的次数，也不如刚开始交往时那么多，反倒要大壮总去找他。

　　我可没有心情给别人当什么间谍。再说了，我跟褐毛衣不是同班同学，印象也不佳，更不了解他。让我介入别人的感情纠葛里边，这玩意闹不好，可不是一般的麻烦。但自从女友和我提了大壮的事情以后，我确实在有意无意之间，对能否看见褐毛衣留意起来。但往往是你越是在注意什么，就越是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事情。褐毛衣就跟消失了似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就他那精瘦的，背还有点微陀的样子，离老远其实都是相当明显的。

　　褐毛衣跟老六打架，没占到什么便宜，也没吃什么亏。但这一打却有个副作用，把他与小黑鞋之间的同学关系也给打生分了。虽然后来小黑鞋没跟老六处男女朋友了，但褐毛衣也啥都没捞着，甚至连和小黑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二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收获了小黑鞋这个解闷的友情赞助。不过，话得这么说。小黑鞋冷不丁的看上去，长相还算可以，她确实有选择男友的权利。小黑鞋想要的，是那种既能给她提供精神食量，也能给她提供物质价值的男友。而且长相一定得不赖，最低限度要干净利索。老六输掉了机会，是因为他提供不了前者。老二赢得了机会，是后者也算说得过去。而褐毛衣这两个点上，都是没有的。他除了个子高些，感觉总是蓬头垢面的，那里会进小黑鞋的眼。

　　褐毛衣与大壮之间，更像是临时凑合的一对儿。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毕竟是同学一场。虽不是同班同学，本校同届的同学也是同学。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凑合，俩人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一方就会有其他的想法。产生这个想法的就是大壮。她想着在他俩之间，可以让爱情的火苗燃烧得更旺些，不能老是不温不火的。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可以说的算的。

　　我确实不清楚褐毛衣在心态上，过没过小黑鞋那关。还是他在用跟大壮处对象，来在表面上报复小黑鞋。要是他这么想，他的算盘可能是打错了。有谁会在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呢？而且，这个报复的目标还是小黑鞋这样的女生。

　　褐毛衣与大壮之间相处了这么久，褐毛衣并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他与大壮之间的关系也就在忽而发冷，忽而急热的状态中乱窜着。大壮的情绪也如大海了的水那样，每天都潮起潮落的了。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那么，大壮问不问我女友，或者我是否在校园了看见褐毛衣，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