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144、第四章—7—（5）

　　7（5）

　　我和女友很少会在天气暖和时去看录像，好天气更合适用来郊游。只有天气冷了，在外边不好找地方待在一起时，才会去录像厅。去享受一下那冒烟咕咚的氛围，和震耳欲聋的枪战电影。

　　录像厅每次播放的影片，都会稍微调整一下。他们租来的录像带，会在几个录像厅之间窜着播放。让一次租用，体现更大的商业价值。但所播放的录像，总是不会脱离港台的枪战电影。白天循环看录像的价格是三块钱，过了下午六点钟就开始算通宵了，要五块钱的票价。三块钱可以在录像厅里看上一整天电影，这也是我不喜欢去学校的俱乐部，花两块钱看老掉牙的电影的原因之一吧！

　　老二开学之后，也忙了好多天难见个人影。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不跟我们中的任何人说。我自己估计，他大概是在帮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摊主做生意去了。等再过了些日子，容易看见老二的人影了，但还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在校园里看见他时，他也是在快速地朝前走着。即便是我们走到了对面，要是我们不喊他，就算已经看见老二抬头看了一眼，也是白看。因为那只是形式上的看了一眼，在他脑袋里只装着一个走过来的人的实物。与他是否有关系，则在他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形成应有的反射弧。

　　老二即便是在看不清楚别人的情况下，也不肯戴眼镜这件事儿，我一直弄不明白。除了他说的那种刻意的心理素质，可以因为看不清而强大些以外，还有什么更有意义的事儿呢？看着那双深陷明亮的大眼睛，在看了别人一眼之后，却等于什么都没看到的结果，总觉得怪怪的。每次遇见，喊他一声，他整个身体都会顿一下。然后，好像才知道谁在喊他，在什么方向。

　　在录像厅遇见老二和自来卷，是我之前怎么也想不到的。看来老二也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根本就不想在自来卷身上花什么时间和精力。老二说他们俩聊过，自来卷也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个人待在一起，完全是你情我愿的，就只是为了摆脱日常的无聊而已。用老二的话说，他要时时刻刻需要依赖女性的温柔，来抚慰他那个孤寂难耐的灵魂。老二到底在思想上像个玲珑剔透的流氓，都明说了也挡不住自来卷凑上来。看来，我是没办法理解这种关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