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三章 节点回溯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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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奥奇坎送去全是人类的聚落中？恕我直言，贤者，如果你真的在为龙众考虑，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他已经趋近于完美，你的基因迭代实验要耗费的时间太久，而图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兄长等不起，龙众更等不起。”
意识还很混沌时，两个不同声音就一直这样争辩着，交流着。
“……完美？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任何一个单一变量的引诱都会改变他，你又怎么能保证他成长后会一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成为龙的薪血，而不是人类的？把他送走后，他周围的一切都会发生不可控的改变，经可能数据推测：这是隐患。”
这道声音似乎很在意那个要被送走的薪血。
“……我不保证，月王，但如今兄长一度沉睡，剩下的只有你有创造灵魂的经验，说起来，法涅斯是你的第一个作品吧？你更倾向于法涅斯是什么？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个不达你预期的失败作品？还是一个改变了世界的救世主？”
而这道声音中……有好多的迷惘。
“很有意思的问题，你还是除法涅斯自己后第一个这么问的，回答：法涅斯只是法涅斯，于我而言祂也只是法涅斯，祂没有别的任何身份。”
……
“同样的问题也能问你自己，贤者，对你而言奥奇坎又是什么？”
“完美的王储？试探人类的道具？还是你想向你哥哥证明什么？”
……
“那个孩子，我对他多有亏欠……但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们都做不到融入人类，或许你的实验可以，但能有更好更快的选择，为什么不使用？我相信奥奇坎，我的爱子能够做到，最后他也一定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至于兄长……他会理解我的，一定会的。”
“……好吧，好吧，知道修库特尔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
“我还记得你和那个人的对话，在我尚且不懂得何为语言的那个阶段里。”
奥奇坎强行掐断了回忆，金色的竖瞳牢牢盯着对面的银发游侠。
希巴拉克陷入沉思，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年轻人方才似乎并没有在开玩笑。
毕竟奥奇坎这段时间经常出去就是为了找一位古龙前辈。
哪怕如他这般不在乎虚礼的人都瞬间意识到了刚才的失礼，却碍于奥奇坎正在和客人交谈，他目前不方便表达歉意，还是先听听奥奇坎所说的挑战一事吧。
“‘那个人’？贤者吗？他在你这里居然连个尊敬的称呼都讨不到啊。”
对面的游侠似乎并不满意奥奇坎这样称呼那位盗火贤者，语气略带了些……怜悯的意味？
希巴拉克转了转同样是金色却颜色更浓烈一些的眸子，看向回话的奥奇坎，不知道他的谋士会拿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嗯，月神的祭司。
“别岔开话题。”奥奇坎巨大的龙形像融化那样消解，他变成了一个发色极深的青年模样，其脸上的黑色彩绘给他凝重的神情平添了几分凶恶感，“你有胆量接下这个挑战吗？”
“胧月夜暴君。”
可惜禄涅尼根本看不见交谈对象脸上的细节，但他听得出奥奇坎的急切：“冷静点，奥奇坎，我现在不是你们的敌人。”
奥奇坎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他深吸了口气，尽力平复心境，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好了许多。
“本来也没想过怎样，只是那样子被打败，还是不好受。”
禄涅尼双眼无神，知道他是在说炸弹的事了：“哦，不好意思，因为不想飞，只能那样把你打下来了。”
奥奇坎：“卑鄙！”
禄涅尼：“这叫善用工具，小朋友。”
希巴拉克左右看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好了，回归正题吧，你说的挑战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一定得是我？”
奥奇坎冷哼一声，指了指天上：“我查过，天梯轨道的指令权限里只有三个名字。”
“修库特尔，库库尔坎，还有你，胧。”顺着着名字，奥奇坎依次压下一根手指，浅金色的竖瞳也慢慢显露凶狠。
如果禄涅尼现在还看得见，他一定会觉得这浅金色的竖瞳很眼熟。
他在脑中找到了上次这个名字出现的地方，露出有些许怀念的表情：“啊，很久没听见有龙族再叫这个名字了，看来贤者也并没有对你特别不上心嘛，还是好好上了历史课的。”
奥奇坎：“别岔开话题，暴君。火龙王已死，而我没有天梯的权限，那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个选择，怎么样，暴君，难道你就不想反抗天空岛所谓的规则吗？”
希巴拉克这时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走到奥奇坎身前，侧首看着他：“等等，奥奇坎，违抗天空岛？你可没给我说过这事，魔神战争快要开始了，你一定要这个时候去挑战天理？”
“我到时候可没法去支援你，甚至，我可能活不到那天。”
希巴拉克不认可地看向奥奇坎，他早跟他说清楚过利害，他和死之执政做了交易，只能用人类有限的寿命去完成「赫布里穆」这个名字所属的权能，应尽的职责。
而他现在确实没多少年可活了。
“攻打天空岛，奥奇卡纳塔可能会迎来毁灭的风险，你此行无异于自寻死路。”希巴拉克揉了揉奥奇坎毛绒绒的发顶，要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人里，奥奇坎就是其中之一。
青年总是戾气太重，早年的经历让奥奇坎不信任人类，仇视龙众，唯独只听他的话，希巴拉克原本还打算慢慢引导他，让奥奇坎可以在他回归源火后可以继续管理奥奇卡纳塔，哪知奥奇坎偏偏对他的逝去怀有极其深刻的执念。
甚至起了挑战天空岛的念头。
“不，我做下这个决定不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是为了你，吾主，奥奇卡纳塔需要的是你，人类需要的是你，没了那执政的法则管控，你就不用再遵循交易回归源火。”
奥奇坎眼神带了几分属于野兽的凶性：“我绝不能失去你。”
希巴拉克完全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他反倒有些无奈：“唉，奥奇坎……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而且就算没有魔神战争，没有若娜瓦和我的交易，等我寿数自然用尽，我还是会离开的。”
“那就让事情变成我想的那样，希巴拉克，我知道你寿数有限，但你绝不能轻易的逝去。”
“我一定会让世界留下属于你的故事，你的道路。”
『胧，你是霜月国度的大法师，唯一能耐心改造整座城邦的龙，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我恳请您的帮助！』
这句话奥奇坎还专门用了龙族的古语，语气和情绪似乎也真诚了不少。
“奥奇坎，告诉我，在你所说的这个故事里，是否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希巴拉克没完全听懂这句龙语，但单凭奥奇坎的语气，他多少也能猜到些许话中的意味。
“自然没有，希巴拉克，吾主，你会是唯一的主角，奥奇卡纳塔唯一的永燃的太阳。”
黑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金眸闪亮。
希巴拉克感受着奥奇坎情绪上的狂热，一词一句的体会他的意志和执着。
“可你不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很残酷吗？奥奇坎。”他冷如琥珀的眼睛里有藏几分不忍，那通常被称为怜悯。
奥奇坎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丝不明显的情绪，若是换作他人，黑蛇定觉得这是种羞辱与蔑视，可若这哀怜是他最慈爱的君主降于他身的不舍，其却甘如蜜露。
“你虽拥有人魂，却不也不懂自己为何与人类格格不入不是吗？”
“不要孤注一掷，奥奇坎，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我亦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要吝啬向我求助。”
“可是吾主……”
“奥奇坎，这是命令，你必须向我求助。”
“是。”
后世的黑蛇之王在初代火神的命令下低垂头颅，但其眼中的灼热和执着并不曾熄灭。
站在两人身边的禄涅尼保持着良好的沉默。
他倒是一直在想，要如何对付生和死之执政。
脑中所有的方案都被推翻，这完全是场没有结果的徒劳的战斗。
不说四执政只是法涅斯的影子这事，她们自身就不算生命体，就算杀掉或者吞噬掉，四个法则还是会在那里，只是没有了管理者或者吞噬她们的人成为新的管理者而已，该运作的契约，交易都无法撤销，法则一直在「世界」这个河床上流淌，倒不如说法则也是河床的一部分，摧毁「世界」赖以存在的它们，「世界」不就没了吗？
为了保存1号化身，夜殷暂时不能考虑读档重来，要真把世界玩炸了祂从哪里再找一个提瓦特？
考虑到要挑战天空岛还醒着的那两位执政，禄涅尼斟酌着开口道：“那就简单和你们阐述一下地脉和规则的塑造问题吧。”
“希巴拉克，奥奇坎，你们是知道那位龙族的尊主王，尼伯龙根的对吧。”
奥奇坎垂眸回想了一下，不久后他答道：“那个黑翼大王，我只在那个人给我灌输的记忆和知识里见过。”
希巴拉克则从并不多的历史课记忆里翻到了关于尼伯龙根的记述：“哦，是石壁上刻的那个吧。”
“从天外归来，摧毁了什么的黑色巨龙。”
禄涅尼点点头确认了这份历史的真实性，他取下披巾内扣里的一管粉末瓶，往空旷处一抛，瓶体碎裂，瓶中亮晶晶的粉尘洋洋洒洒，原本明亮的室内瞬间失去了光芒，随后，在空中慢慢扩散组建出了一副立体的可动影像，随着禄涅尼的动作发着幽光。
它代替那些壁画，讲述了葬火之年发生的那场大战——漆黑的巨龙从天外回归，两轮明月破碎，金色的戴冠天使流血而死的场景。
“当初尼伯龙根带着漆黑的力量从天外归来，焚毁了法涅斯造的地脉源——世界树。”
“那位尊主王的怒火和漆黑的天外力量结合后非常可怖，大地上生灵涂炭，几乎让人类和龙全部灭绝。”
“然后，葬火战争结束，修复地脉的工作就由我和库库尔坎还有天使们一起完成。”
“因为纳塔兰提亚境内的地脉很特殊，库库尔坎和本地的天使貌似有过意见上的分歧，直到后面引入了黑曜石大灵的系统，将其交给天使管理。”
希巴拉克走到那微缩了不少的夜神国雕像前，伸手触摸那些没有重量的尘埃，暗自惊叹这北国的投影技术。
他颔首道：“夜神之国，听闻纳塔的地脉能量都流向那里，流泉之众的前辈察阿克就是因此才早早选择牺牲自己。”
察阿克是受盗火贤者带来的龙族知识启发的第一个人类，他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夜神之国的显像大灵。
禄涅尼感受着尘埃的温度，以此来控制它们变化：“天使们在那之后的百年因忤逆法涅斯的规则被诅咒剥夺了形体，我建议她们将残魂投入了地脉，纳塔的天使就完全和地脉融为了一体，成了那个所谓的夜神之国。”
“至于月神……她们中的两位，也在葬火战争中阵亡了，后来我将她们复活，让她们能继续运转。在第一场大洪水之前，她们竟然也决定去反抗天理和四执政。”
“也许她们是难以继续忍受现在的规则约束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们向天理和四影下了战书，一场赌局，一个游戏。”
“只要胜利，她们就能让法涅斯撤去虚假之天，让蛋壳不再抑制文明的发展。”
影像特意隐去了关于禄涅尼自身的投影，没把尼伯龙根和他四分五裂的画面呈现出来，但那场几乎冲破整个星球大气层的战争才促使了法涅斯铸造更完整的护堤和蛋壳，尼伯龙根的血肉骨头将整个星球都包裹了起来。
“但就结局来看，她们输了，为了骗过规则的惩罚，虹月失手杀死了她姐姐恒月，天体神的力量于她们自身而言也是恐怖的存在，桑娜妲和艾莉娅为此付出了生命，而卡侬则失踪了。”
尘埃在最小的霜月闪烁于晨昏线时失去了光芒，影像如雾散去，室内重新变得明亮。
希巴拉克眨了两下琥珀色的眼睛，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有些头疼地捏住了眉心。
他大概知晓月神祭司为什么要放这些画面给他们看。
站在希巴拉克身边的奥奇坎似乎也被那毁天灭地的战斗震撼，影像散去后久久没有回神。
希巴拉克：“原来那段历史讲述的真实场景竟然是这幅模样……而根据传说，月神和初代祭司亲如家人般的存在。”
禄涅尼神色不变，但手依然能用显像粒子画出三轮月亮最清晰的样子：“所以，我曾尝试过吞噬四执政，但那没用，她们是物体受光影响投下的影子，只要有光，影子永远不会消失，只要我不愿意成为管理员，我吞下的永远是几个空壳。”
“正因为这样，世界的阴阳平衡才不会被打破。”
希巴拉克当然明白其中原理，也知道禄涅尼的言下之意了。
“所以，只要受限于世界的法则，我们就没办法对世界的规则本身出手对吧？”
禄涅尼：“正是这个道理，要杀管理者难度确实不大，难的是覆写世界的规则，得让新的规则去覆盖旧的。”
当时，禄涅尼在控制住四执政时计算过她们的组成成分，和脱去形体的意识体更相似，并且更接近计算素，是按程序走的几段能量。
法涅斯制作她们的物质融合了部分本体的粉末，很显然，祂也曾造访过漂泊在天外的本体，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留下访问记录。
用这个世界的力量无法对抗其自身的规则，吞噬掉四执政的意志只是让管理层面的力量回归本体而已。
就像一瓶水，里面的水无论怎么变化，都会存在在空间的某处，瓶子就算消失，瓶子里的水也会一直存在。
不论是被蒸发被凝结被倒进土里，亦或是被生命体消化代谢掉，水依旧存在「世界」中。
这么多年的迭代更新，再完美的程序都会跑出问题。
阿斯莫代，纳贝里士，诺娜瓦和伊斯塔露，她们四个对法涅斯其实并不算特别忠心，葬火战争时她们全部在星球的不知道哪个空间里猫着，也没说去帮法涅斯的忙。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认为这种级别的战斗她们帮不上忙？或者是法涅斯没让她们来帮祂？这些他就不得而知了。
真想知道的话就得亲自去问法涅斯。
帮希巴拉克他们理清楚攻打天空岛这个主意完全不划算后，禄涅尼单独叫住了奥奇坎。
【为回应诉求，①你交给奥奇坎一瓶炼金药剂：】
【→A.永生泉（从死亡能量中提取的透明液体，液态不死诅咒，形似清亮的泉水得名）】
【→B.浓缩月引力（化作特殊药剂的浓缩月矩力，可以激化生物衰老的细胞组织延长50年寿命）】
【→C.血肉融剂（弥弗隆斯用来制作空壳躯体的脊髓液，可延长或缩短5~20年不等的寿命）】
【你选择把A.永生泉交给奥奇坎，①你可太了解龙了，仅是告诉他们结果阻止不了他们固执的心】
“如果，你真不愿意让在乎的人类离去，就喂他喝下这瓶药水，然后，他便能永生。”
“永生……”
希巴拉克现下不在，而到了他真的能掌握选择权后，奥奇坎反倒犹豫了。
永生是多少君王的渴望。
任何人都不能永生，大部分生物都做不到永生，奥奇坎想。
可唯有希巴拉克的意志和他的道路可以代领他……他们，前往下一个黎明。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奥奇坎回神盯着禄涅尼，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冷淡但绝对称不上残酷的龙族前辈看了许久。
他似乎比那个人，对自己的造物更……用心？这样的有求必应，真的不会给那北方的国度带来灾难吗？
奥奇坎看了多久，禄涅尼就拿着那瓶药剂在他面前站了多久，他似乎并不在意奥奇坎的犹疑，既没有出声催促，也没有把手中之物强塞给他，而是一定要他自己做出选择。
奥奇坎到嘴边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变成了一句简单的感谢。
他接下了那瓶会让渴望永生的短生种趋之若鹜的透明药水，保留了一份永生的选择。
奥奇坎接下药剂后他的委托便消失了，但天蛇船的任务似乎并没有改变。
【（限时任务）天蛇船：奥奇坎从造物者（盗火贤者）那里得知了天外宇宙的存在，并想要建造一座安全的要塞，可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意外收获（9/rd5）：找到了一条时间裂隙】
【①你从中感受到了■侬的气息】
果然，失踪的卡侬是被困在时间的罅隙里了。
两个任务同时触发不是没有道理。
“关于你想制作的那艘天蛇要塞，我有些想法。”
【→A.修建天蛇船（将与主线关联）】
【→B.拒绝奥奇坎】
【→C.■毁天空岛（奥奇坎等角色好感度变动）】
【你选择A.修建天蛇船，①你有在月亮上修建宫殿以及构建天梯轨道的经验（「基建」点数：320/rd50），自然也能修建一艘高空要塞】
为了找到失踪的卡侬，禄涅尼留在了奥奇卡纳塔。他慢慢根据遗址和早期天梯轨道的设计图找到了位于奥奇卡纳塔上空偏移不大的天梯轨道残片。
很幸运，材料都还有现成的，哪怕这天梯轨道的残片只剩了几个框架也还能用。
“需要我们帮忙吗？”
希巴拉克和松伽塔以及奥奇卡纳塔的众多人类工匠都自告奋勇地来到了禄涅尼和奥奇坎身边，打算参与到天蛇要塞的打造工程中。
已经变回龙身的巨大羽龙看了看奥奇坎那小了他三分之二体积的龙形身躯，又看了看脚边那些工匠身后的秘源龙像，调出了它们的高度设置。
一番在设置里的翻找后，银白羽龙道：“秘源游龙没办法到那么高的地方工作，在地基打好前，人类不用跟到上面来。”
奥奇坎也低头道：“等地基造好，自然会安装高空游隙灵道，吾主，你们只需要在城内等待几日就行。”
希巴拉克抬手遮挡着耀眼的烈日，问奥奇坎：“只要几日吗？奥奇坎，你和祭司阁下如是需要我们帮忙，尽管说。”
“祭司阁下，缺少了机关辅助，你的眼睛和耳朵没关系吗？”
“很快就结束了，不碍事。”
“好，请两位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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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蛇要塞修建进度：loading……】
【20%】
【45%】
【51%】
【60%】
“好壮观的画面……”
“宏伟的建筑，和图兰圣山的景色何其相似。”
“龙族建筑的中空结构还是这么特别，太值得一画了，还正好有两位模特。”
叼着一块轮毂飞过时，小助手贴心的把人类赞叹的话语播报给了禄涅尼。
巨龙没有神采的玻璃眼中空无一物，他掠过平台融入寒冷的云雾中，云中飘落的几根金属色飞羽随着高空的冷风盘旋，砸在了那个嚷嚷着要把他们画下来的工匠脑袋上。
【75%】
【第三权限者认证中……认证成功】
【是否添加「量子桥dlo.」插件？】
【→确认】
【加载中……添加成功】
【90%】
【100%】
【天蛇要塞修建完成】
一块不起眼的天梯横轴轮毂上亮起一串银色的字符。
禄涅尼用翅膀抚摸着这块银亮的光斑，在奥奇坎发现前抹去了这显眼的弦月光泽。
灰色的石块建筑物色斑上这串符号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热度，留下了一种独特的花香味。
羽龙心想，就快了，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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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光辉正在注视你！】
【注意！警告！】
【月亮的光辉正在注视你！】
【①你找了■月女神-■侬】
霜月神的力量原本带着圣洁如雪山的白，溪流深潭的蓝与绿，现如今却变得漆黑，血红，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倒转的月亮变得如此破碎，引力之间互斥。
黑发的神明坐在两座巨大的卫星尸体上，她紧握手里的石花，混沌的眼睛里空无一物，似乎是在注视银白色的巨龙，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她脚下盛满血红的花，和她的眼睛一样。
但那些并不是血液，月神流不出真正的鲜血，那些正流淌着的是红色月矩引力。
当通往外界的门被打开，停滞的时间便重新开始流淌，它如海水般飘荡。
引力在漆黑的河床中互相排斥，不规则地扭动，像无数只栖息在深海里的冥河水母，舒展它们柔软如绸缎的带状口腕，形似一簇簇畸形的胎盘。
空间因它们的慢动作发出沉闷的碎裂声。
“没有，意义的，时间，是……囚笼。”
“姐姐……复活？”
受空间和时间之力腐蚀浸染，卡侬的嗓音变得断断续续，她身上属于死亡的味道也开始浓郁起来。
虽说听不见卡侬的声音，银白的羽龙还是凭着对她的了解猜出了这位失踪已久的月神最在意的事。
“我修不好她们了，卡侬，死亡的能量积累到顶点后会变成污秽。”
不使用读档的力量，一次复活就是极限，提瓦特可没有魔阴身还有丰饶力量的存在，如果继续让卡侬像现在这样活下去，体内的力量迟早会被持续转化成诅咒，变成污染，她现在的黑发赤眼就是污染的证明。
“让她们去安睡吧，卡侬，我很抱歉。”
内心空无一物的生物假惺惺的说着抱歉，把自己伪装起来，模仿出自认为“正常”的情感流露，平白惹神发笑。
所以卡侬笑了。
她面部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略显怪异，像是在朦胧的幻觉中又见到了姐姐们。
是啊，她的姐姐们和她一样，都会像这样互相惹彼此发笑，明明是无比冷漠的神，却装作拥有能爱每个生灵的本领，从而萌生了最难以割舍的渴望，她们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真正的生活。
卡侬轻哼着已经不成调的歌曲，手中的因提瓦特碎成几瓣落进血红的花田。
“……睡吧，小鸽子。”
“……缥缈的梦，散去了。”
“再给我唱首安眠曲吧，姐姐……”
“明明不想留禄禄一个继续当这世界的怪物了……”
朦胧的月色出现镜面裂纹，赤月的倒影破碎，漆黑的满月升起，它越过天幕的那一刻瞬间变得白。
幽幽地发着惨白的月光，像一盏古板的白炽灯。
虚假的月亮亮起的那一刻，这片被时间排斥的空间坍塌了。
“安心睡吧，卡侬，别担心。”
我本不曾失去过■■的身份。
“我会在新的未来迎接你们的回归。”
只是……新生的月神还会是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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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的小鸽子， (Dormi cara, Columbula)
噢，我亲爱的小鸽子。 (O Columbula mea)
静倚在窗棂旁， (Senti ad fenestram)
繁花入梦正呢喃。 (Adsint somnians flora)
噢，月亮的爱女， (O cara filia lunae)
不再行走于常世， (Ne verum ambulo)
唯为你而活， (vivo te tam)
纵使爱人难相伴，(Nec ea cum est sua amans)
皎洁如故， (Tam pia, bona)
在梦中，与月同眠。 (Somnians a luna)』*
【恭喜玩家获得成就：〖心向明月〗】
【获得：月相月髓*1（会不断变换面貌形态的月髓，颜色也可以改变）】
【说明：掠夺了两位执政部分力量的月神月髓，其中拥有时间完全静止的四维空间，尚可容纳一间卧室的大小（可成长/冻结中）】
“又一次，永别。”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节点回溯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