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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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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呦,小姐这是在想情郎啦。”
黎桑看着一旁丫鬟的调侃,转头就娇羞的否认:去去去,小菊,你别乱说。
黎桑想着那天去丁香山的场景,时不时会傻笑,顺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
“付念尘,我们...要爬到山顶吗?”
付念尘继续向前走着,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去看一旁的黎桑,只是他个子很高,面部的异样一下就让黎桑看到了。
“付念尘你的耳朵,好像红了?”
“黎桑顺势好奇的将手凑了上去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结果刚凑上前的手,就被对方擒住,一时间,周围似乎静止了,付念尘的喉结来回滚动,黎桑傻傻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知所措。
“你...”
话还没等说完,黎桑的嘴就被对方的唇围住,一时间,黎桑乱了阵脚,双手被扣在了对方的胸膛上,整个人似乎像是僵住了,柔软的唇划过,一个更柔软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贝齿,吓的黎桑睁开了眼睛,四周弥漫的都是喘息声,付念尘睁开迷离的双眼,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黎桑,眼里写满了宠溺和欲望。
“张嘴。”
付念尘声音带着欲望的冲击显得更加有磁性,黎桑确实被吓了一跳。
“我...”
刚要说些什么,嘴巴打开的那一刻,一下就被付念尘逮住了,毫不留情的啃了上去,柔软的舌头在黎桑的口腔里来回探索,黎桑的嘴很小,整个唇都被付念尘的唇包裹,来回吸吮。
黎桑感觉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心跳的速度也是及快的,面颊也开始发烫,黎桑低下头,害羞的不敢直视对方。
“小姐,小姐?该上学了。”
小菊在一旁拿起了书包递给黎桑。
思绪打断,黎桑害羞的拿起书包,跑着去了学校。
路上那条必经的小路上有一个少年穿着黑色笔挺的校服静静的等候着。
“念尘。”
黎桑满脸笑意的看着付念尘。
“拿着,今早给你买的桂花糕,新出炉的尝尝。”
黎桑接过桂花糕,满脸笑意,黎桑的嘴唇很小,吃起桂花糕来嘟着嘴,有些可爱,付念尘一时没忍住,宽大的手掌,捏造柔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快速的收回,装作一脸正经的样子,左顾右盼。
黎桑到是对付念尘的举动有些惊讶,被亲到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脸颊也开始发红。
黎桑娇羞的低下了头。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黎桑和付念尘即将毕业,付家可黎家也开始商量两家的婚事。
付老爷:亲家,您看啷个孩子也情投意合,这门亲,咱们做父母的也成全成全。
付老爷的态度,十分恭敬且谦卑。
黎老爷:只要我家女儿过得开心吗,我倒没什么意见,我这丫头从小锦衣玉食的,娇惯坏了,就怕来了您家,添麻烦呢。
付老爷:亲家放心,我们夫妇待小桑啊,就和亲生女儿一般,你们黎付给的,我们加倍,加倍给啊。
黎桑和付念尘的订婚仪式就这样定在了5月初8,这天,宾客满座,宴请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富商,黎桑穿着蓝色的绸缎旗袍,腰身极其美丽,盘着发髻,画着淡眉,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仪式在中午举行,付念尘牵着黎桑的手走到了台中央,向各位亲朋好友致谢并说道:能和小桑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儿,能与她成婚,不负此生。
黎桑眼角含泪,望着付念尘,两人相拥相吻。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念尘,此生能和你一起,也是我的幸运。
......
婚宴结束,几天后,付念尘和黎桑也拿到了毕业证书,黎桑准备回家学习经营绸缎生意,付念尘却选择了投军。
付府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付老爷气的已经连夜叫了大夫诊治。
付念尘是付府唯一的继承家业的男丁,付老爷怎么能舍得。
付老爷:眼下战事吃紧,我看你是疯了,去投军,九死一生,你叫我和你娘怎么办,偶对了,还有你未过门的媳妇,你要真有个什么叫她怎么办。
付老爷,气的一直咳嗽,还是忍不住骂着付念尘。
付念尘,却异常冷静,跪在了付老爷面前。
“爹,从小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大丈夫忠君爱国,有所作为,你知道家里的生意本就是我不喜欢的,您放心,抗战结束,我自会回来,至于小桑,我和她说过了,她等我,所以您放心吧。”
付念尘连磕了几个头,转身就离开了付府。
几年过去了,黎桑只收到过几封付念尘的信,信中每次都会写着对黎桑无尽的想念,最近的一封也是半年以前了。
黎桑拿着算盘继续核对着账目,父亲走了进来 ,眼里带着悲伤,看似好像哭过。
“父亲这是怎么了?”
黎桑放下算盘,看向父亲问道:父亲今日怎么了,看上去有些疲乏?
“小桑,付老爷昨晚没了。”
黎桑带着一脸震惊:怎么,怎么会,上个月他来家里做客还很好呢。
是日军,他们逼迫老付说出念尘的下落,老付不从,和他们周旋了半年,昨天还是被....哎。
黎老爷哭的泣不成声。
黎桑从未见过父亲这样哭过,总觉得不妙。
有问了问。
“那...其他人呢。”
黎老爷不做声,继续哭泣。
“不行我低去看看,我一定要去看看。”
黎桑刚跑到门外就被母亲拉了回来。
“小桑别去,太惨了,日军,在付府,奸杀妇孺,就连几岁的孩童都不肯放过,现在付府全是血迹,政府正派人清理呢,听娘的,好好在家。”
“怎么会这样,政府都不管吗,日军这些暴行,我一定要登报,登报控诉日军。”
话语刚落黎桑就像发了疯一样往外跑,结果被黎老爷拉了回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你是疯了不成,付府已成定局,我们是斗不过日军的,你想让咱们家也送命吗,几百号人一起赔进去。”
是啊,就算登报了又怎么样,谁不知道日军的独断残忍,登报只是让人们再一次看到而已,一点作用都没有。
黎桑哭笑瘫坐在地上,不发一言,他为付念尘能做的也只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