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9、第八章 哭泣的槲寄生

　　校长办公室很安静，哈利坐在办公桌旁，头深深埋进双手中，赫敏一直往着窗外，让给正在玩指甲的卢娜倒了杯红茶，雷克斯刚刚进办公室就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到了，只好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不说话。
　　翅膀的扑腾声打破了此刻沉静。
　　“来了！”赫敏赶紧接下猫头鹰脚下绑的信，眼珠焦急地左右移动。“没有，哈利没有。”
　　哈利长叹一口气，把自己摔在椅子靠背上，瘫在上面“哦，不……”
　　“什么没有？”雷克斯忍不住说话了。
　　“罗恩的来信，验尸结果，应该是肺部没有积水吧”让向赫敏投过去询问的眼神，赫敏点点头。
　　“什么意思？”雷克斯眉毛拧成了一团。
　　“如果肺部有积水，说明雷•尔兹是自己掉进河里淹死的，眼球应该是被湖里的什么动物或者怪兽吃掉了，如果肺部没有积水……”卢娜补充解释了一半便不再说话了。
　　“那就说明艾琳没有说谎，正如人鱼所说，雷•尔兹是被杀害后丢进湖里的。恐怕，跟杀害麦格教授和科妮莉娅•克罗夫茨是同一个人。”让补充到。
　　“什么？麦格教授是被杀害的？科妮莉娅，不是那个7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吗？” 雷克斯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 让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他解释了一遍，并把之前大家讨论出来的两个凶手的推论说了出来。
　　“以人类灵魂为食，并且与力大食人内脏的怪兽为伍的怪兽有哪些？”卢娜突然开口问。“我回家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发现，你不是常说书上的东西不能全信么？那么你有何高见？”
　　雷克斯咬住手指想了想，“我……不太清楚。”
　　“是吗？”卢娜眉毛轻轻上佻了一下“能麻烦你把平时跟雷•尔兹走得比较近的学生叫来吗？”
　　“好的”雷克斯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詹姆•波特带着弟弟——阿不思•波特走进办公室，他是硬要跟着来的。后面跟着斯莱哲林级长诺思•斯特利、艾琳•布鲁斯以及菲比.桑，雷克斯没有回来。
　　诺斯是最后一个见到雷•尔兹的人，那天下午三年级上魔药课，雷•尔兹与菲比.桑在课堂上斗嘴被塞瑞丝教授交给诺思，菲比留下来清理魔药课教室，而雷的任务是清理仓库。接着诺思和塞瑞丝教授一起去了郊外采集需要的魔药材料，直到晚上才回来。菲比很快清理完教室，前往仓库找雷，但当时仓库的门是关上的，敲门也没人应，看样子雷已经先行离开，菲比便回八楼格莱芬多公共休息室去了，詹姆证实那天下午他一直都在公共休息室，没有见到雷回来过。根据人鱼提供的信息，同一天深夜有人将雷的尸体丢进湖里。很有可能雷没有乖乖清理仓库，而是偷偷溜了出去，结果被袭击了。
　　“抱歉，父亲，我查询了很多关于怪兽的信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阿不思等学生们都离开后悄悄对哈利说。
　　哈利冲着儿子微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们大家都在积极处理这件事情，现在我们有更多的线索，凶手也许是以人类灵魂为食，并且与力大食人内脏的怪兽为伍的怪兽。”
　　“哦，那就是塞壬和梅卡杜拉”阿不思脱口而出。
　　“什么？”所有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阿不思有点不好意思。
　　“书上说塞壬吃人，但雷克斯教授说他近两年研究塞壬发现他们实际上是靠吸食人类的灵魂为生，而且教授还说梅卡杜拉也是一种怪物的名字，并且只有塞壬可以驯服它。我没有找到梅卡杜拉的资料，艾维告诉我，麻瓜世界中有一种叫电子游戏的东西里边有提到过这种怪兽，女人外表，穿着华丽，力大无比。”阿不思对自己的解说颇为得意。
　　“就是他们！”赫敏激动的叫到，卢娜也睁大了眼睛。让忘记自己在为卢娜面前的杯子加茶，茶水溢了出来。哈利满意的称赞了阿不思一番，让他赶快回公共休息室。
　　“可是……为什么雷克斯要说谎？”让一边对桌上的茶水使用清理一新一边问。
　　“谁知道，也许是顾虑着什么……”卢娜喝了口茶。
　　“或许，是在隐瞒什么……”赫敏没发现卢娜瞪了她一眼。
　　“总之，先发布晚间出行的禁令。”哈利说到。

　　“阿不思……阿不思！”欧阳广元在二楼楼梯处截住正准备往魔法史教室的阿不思.波特。
　　“Ken，什么事？”阿不思停了下来。
　　“我想，果然还是天儿不在的原因…… 那个……我想去找找。”
　　传说凤凰是带来吉祥安定的神鸟，有凤凰在的地方就不会有战争，伤亡和痛苦。那个遥远神秘的东方国度的人民一直都这样相信着。
　　“好，我陪你去找，但在那之前能不能陪我先去借本书？”
　　“可图书馆不是这个方向。”
　　“不，去腹黑教授那里。”
　　“什么？”欧阳广元为了忍笑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就是魔法史教授，他那里收藏了很多奇怪的书，图书馆禁书区都没有书。”阿不思郑重的说。
　　“我是指他的名字？腹黑教授？”
　　“是的，听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每次上完课也是匆匆离开，也许只有被盗的教师档案里才有记录吧。”
　　“难道他很坏心眼吗？你们叫他腹……腹黑教授”
　　“才不是，我刚进学校那年，听说他把墨水当黑加仑汁喝进去了，所以……”
　　两个孩子一边笑一边敲门往魔法史教师办公室里走。“教授，我们……”

　　“你听我给你说哦……你知道阿弗洛狄忒吧，你知道吧，阿弗洛狄忒是最早人格化的神，她是不朽诸神中最美丽的一位，在所有神和所有人的怀抱中舒展肢体，降低他们的理性和智谋，使宇宙充满生殖繁衍的力量。”腹黑教授正缠着德洛丽丝讲他独特的神话传说见解，德洛丽丝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到阿不思他们似乎看到救世之星一般，立刻投去求救的目光，阿不思满头黑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腹黑教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德洛丽丝觉得他的口水已经快喷到自己脸上了。
　　“希腊神话中也有多处关于海精灵的记载，但对其起源，都是模棱两可。未纳入现行版本希腊神话的一部分地中海传说记载，海妖的祖辈海洋女神同爱与美的女神阿弗洛狄忒打赌得胜，阿弗洛狄忒不得不按照事先的约定，使海洋女神的后代都具有超乎寻常的美貌，能令大地上所有的人类陶醉。”
　　“我看教授自己够陶醉的。”阿不思拉着欧阳广元躲在门口不敢进去。
　　“教授有病呀？”欧阳广元也快满头黑线了。
　　“还……还好，教授非常博学，但一遇到人问问题就滔滔不绝，并且话题会被他逐渐岔开，最后远到连浑巴巴都拉不回来。”阿不思在广元跟前比划着。
　　“教授，收一下好吗！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关于地中海海妖地中海传说的文献资料，您直接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好吗？”德洛丽丝带着哭腔冲教授咆哮着，她在这里足足呆了20分钟了，不停地听教授讲海妖史。
　　“恩……看在阿弗洛狄忒的面上我告诉你，我确实没有，但你知道吗？阿弗洛狄忒不能容忍海妖具备同她一样的魅力，为了报复，她拒绝给以海妖爱情，于是，追求爱情往往是海妖毕生的努力。”
　　德洛丽丝终于忍不住趁教授转过身去偷偷溜出门，腹黑教授仍继续乐此不疲地说着：“‘当奥德修斯的船只走过后，塞壬深深地爱慕着他，她就投海自尽了。’由此推断，关于海洋女神同阿弗洛狄忒打赌的事，是合情合理的，海妖追求爱情，却往往得不到爱情，我一点都不骗你，真的！喂！！姑娘你去哪？”
　　“你……你还进去吗？”欧阳广元做好了两手准备，第一种，如果阿不思要进去，他就自己去禁林；第二种，如果阿不思不进去，他就……还是去禁林，带上阿不思一起。
　　看来他可以选择第二种，阿不思波特头摇得脸上的肉都飞起来了。

　　禁林位于霍格沃茨城堡的西面，是一大片阴森森的树林。按照学校规定，学生不得进入禁林。禁林内长满又密又高的树木，将整片天空都遮盖着，偶尔有一些微弱的白色光线透进来，土地很潮湿，常年弥漫着薄雾。
　　“Ken，我们怎么找？”阿不思提着昏暗的油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
　　“听说禁林西南方有个峡谷，我想去那里看看。”
　　“是谁……闯进了我……森林……”周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大地的颤动和巨大脚步的靠近声。
　　前面的薄舞散开了，迎面走来一头神情凶恶的怪牛。
　　“是浑巴巴先生……”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浑巴巴先生你好”
　　“我记得……你们……是卡斯帕……的学生”浑巴巴把厚重的鼻息喷在两人的脸上。
　　“哦，是的。我们想找一只凤凰，请问您有见到过它吗？”阿不思捏了捏鼻子，问到。
　　“没有……森林危险，快离开……”说完，浑巴巴转身向森林深处跑去，大地再次颤动了几下。
　　“Ken，浑巴巴是森林守护兽，如果它说没有，那天儿一定没在这里。”阿不思有点累了。
　　“正如你所说的，它是森林守护兽，所以我们要穿过森林去那边的峡谷找找看啊。”欧阳广元非常坚定“其实……我认为天儿回来的话，学校就不会再出事了，难道你不相信吗？凤凰的力量。”
　　阿不思微笑着点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走。

　　“我觉得好象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周围景物有什么变化……”阿不思停了下来“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恩……我们一直都在朝西南方向走”欧阳广元拿着一个指南针“这个指南针是经过魔法改造过的，不会失效。”
　　森林里一直地发出奇怪的叫声，虫子，鸟叫，还有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叫声，不远处又响起一阵鸟类的长鸣。阿不思开始警觉起来“Ken，呆会如果你见到有鸡身蛇尾的东西，一定不能去盯它的眼睛，明白了吗？”
　　“什么？”欧阳广元还没有反映过来，突然头顶一个鸟形状黑影飞过，在他们面前落地，并不断发出啸叫。
　　“快回头跑！！”阿不思拉起欧阳广元的手臂往相反的方向跑去。那只怪物紧紧跟了上来。
　　“那是什么呀？”
　　“鸡蛇！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阿不思突然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绊了一交，拉着广元一起摔了下去，4、5只胖老鼠踏过他们的身体向鸡蛇冲了过去，在接近鸡蛇的瞬间爆炸了，发出巨大的响声。鸡蛇被吓个半死，拼命扑腾着翅膀，尾巴上的蛇不停发出嘶嘶声。
　　“好机会！抓紧了波特！”欧阳广元深吸一口气，把阿不思波特紧紧抱住，脚尖向上使力，整个人腾空起来，踩着低矮的灌木叶子向前飞奔出去。
　　阿不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欧阳广元终于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没……没事吧，波特。”
　　“没……没事，你刚刚那是？”
　　“轻功，中国功夫”欧阳广元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阿不思激动得快鼓掌了。“刚刚那几只肥老鼠是怎么回事？”
　　“那是精灵鼠，是一种自杀式爆炸的老鼠，外观看起来跟普通灰老鼠没有区别，一般都不会亲近人类的，恐怕是浑巴巴先生派过来帮助我们的。对了，鸡蛇的视线里有毒素，千万不能看它的眼睛。”
　　“恩，明白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在哪？”欧阳广元看看周围的景色全变成了灌木植物聚集的地方。
　　“指南针呢？”
　　“不……不见了”欧阳广元搜遍了全身，都找不到那个指南针。

　　“阿不思.波特……阿不思.波特”变形课上，珞音•安路达教授的点名没有得到回应，她挠挠蓬松的短发，一点也没变乱，反而更好看了“没有来上课吗？”
　　“他已经消失一整天了，跟那个中国人一起”一名金发棕眼的瘦弱女生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听说去了禁林，谁知道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简•本杰明” 珞音教授惊讶地看着这位名叫简的女生。“天呐，我得去告诉校长。”
　　德洛丽丝被詹姆波特拉到校长办公室，最后见到阿不思和欧阳广元的人正是她，但是也无法提供任何线索，除了之前那位叫简的女生偶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是要去禁林以外。
　　教授们也聚集起来，很担心那件事情会再度发生。
　　雷克斯•卡斯帕主动请缨前往禁林寻找两个孩子，哈利立刻答应下来，但为了安全起见，希望他跟另外一位教授一起行动，德洛丽丝这时突然主动推荐让魔药学教授塞瑞丝跟雷克斯一起行动，正想示意想一起去的纳威不得不停住动作。似乎德洛丽丝认为魔药学教授比草药学教授更懂得魔法植物。

　　阿不思.波特和欧阳广元两人不知道走了多远，周围全是灌木，他们想往树木高一点的地方走，似乎就是从来到现在这片陌生林子里的，但根据常识树木越高，林子也就越深，两人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了。阿不思和广元轮流从魔杖里向天空设出红色或者绿色的光束，表示自己的位置，希望一些人能找到他们，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救……命，救……命”一片灌木后边传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声，比小号还高的声音。
　　两人慢慢拨开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趴着一头狮子样的怪兽，脸与人类十分相似，长有3排非常锋利的牙齿，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充满忧郁，浑身皮肤布满了血红色，尾端还长着布满针状物体的肉球。它趴在地上不动不动，眼睛里传来求救的信号。欧阳广元向它走过去，阿不思却死死地拉住了它。
　　“快救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广元想摆脱阿不思的束缚，但对方就是死死抓住不放。
　　“等等……这是狮身人面兽，我没读过关于他的资料，但我敢肯定它是在危险怪兽一列的。”
　　“你看它，没有攻击性的。也许是浑巴巴先生的朋友也说不定。”广元仍然很执意往前走，在狮身人面兽前蹲下来“你……怎么了？”
　　“呜……”怪兽不停呜咽着，深蓝色的眼睛湿润着。
　　欧阳广元伸出手去准备抚顺它乱糟糟的毛发，狮身人面兽也伸出厚重布满老茧的肉爪。
　　“倒挂金钟！”阿不思迅速掏出魔杖对着眼前的怪兽施展咒语，狮身人面兽被倒掉着，不停摆动身体。广元抬头看着它的脸，口水早流下来，嘴咧着，舌头不停地晃动。
　　“他想吃了你！快回来！！”阿不思焦急地呼喊着。
　　欧阳广元有点不知所措，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狮身人面兽突然挣脱咒语束缚向他扑来。
　　“障碍重重！”阿不思继续挥舞着魔杖。狮身人面兽被无形的障碍阻挡下来，开始发疯得嚎叫着，很快便不见踪影。
　　狮身人面兽在一瞬间移动到阿不思背后。
　　“昏昏倒地”广元紧紧攥着魔杖向阿不思方向施展过去，就在咒语到达的前一刻，它再一次不见了。
　　“钻心剜骨！！！”狮身人面兽移动到阿不思前面，面对着欧阳广元，正准备扑上去时，一道绿光从不远的地方喷射过来，击中了它。咒语强大的冲击力将狮身人面兽弹开一些，它因痛苦在地上扭曲。
　　“阿不思！！广元！！”雷克斯跑了过来，塞瑞丝跟在他身后，手中拿着她那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的紫杉木魔杖。
　　“雷克斯教授，塞瑞丝教授！！”阿不思和广元看到两位教授到来欣喜无比。
　　“那是什么？”塞瑞丝指着还在地上不停扭动并的怪兽。
　　“应该是狮身人面兽”阿不思说。突然，怪兽发出一声咆哮。
　　“快离开！离他远点！！！！！”雷克斯向他们大吼。
　　肉球上百来根针像离弦的箭一般朝四面八方射出。施障碍已经来不及了，雷克斯顾不了那么多，将两个孩子紧紧拥入怀里，躬起身子把他们挡在自己宽厚的身前。
　　听到好几根针扎进了肉里的声音，雷克斯没有感到疼痛，他立刻站起身来，转过身的他被眼前一幕吓坏了，塞瑞丝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的身后，帮他挡下了所有的攻击，脚下全是断针，但她的身体还是承受了几根针，渗出丝丝血迹。
　　“塞瑞丝！！！”雷克斯赶紧跑上前扶住她。“这个有毒的你知道吗！！！”
　　“是吗？”塞瑞丝自己将那几根毒针拔了出来狠狠地扔到地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欧阳广元突然脚一软，倒了下去。阿不思吓坏了，赶紧接住他。广元的小腿上插着一根针，只流出一点血，他却失去了知觉。
　　“你赶快送他们回去！！这里我来对付。”塞瑞丝对雷克斯说。
　　“笨蛋！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受伤了！”雷克斯十分着急。
　　“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实力吗” 塞瑞丝望向广元的方向，示意雷克斯送他们离开。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勉强自己！”雷克斯抱起欧阳广元，带上阿不思波特立刻向禁林深处跑去。
　　看着大家都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塞瑞丝松了口气，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她扶住受伤最重的肩膀。“还真疼……”
　　钻心咒的效果已经过了，狮身人面兽再次开始炫耀传说中闪电般的速度，向塞瑞丝背后移动去。
　　“昏昏倒地！”塞瑞丝只是把魔杖向后点了一下，完美的击中怪兽。“在我没改变主意以前，饶你一命……”

　　学校医务室
　　秋张第一时间赶来学校，正在医务室外走来走去，哈利站在旁边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庞瑞夫人满头大汗的进进出出，每次秋张都期待她能说点什么，但又不敢去打扰她。时间过得很慢，整个空气都像凝结一般让人透不过气。雷克斯陪阿不思坐在门口雕像的台座上等消息，不时往城堡门口的方向张望。
　　“卡帕斯教授！”庞瑞夫人冲了出来“毒液随着血液进入内脏了，这里没有条件治疗，赶快请塞瑞丝教授来看看！”
　　“可是塞瑞丝也受伤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雷克斯顿了一下，立刻向地下室方向转身“我去看看！”
　　秋张很快冲进医务室，广元躺在医疗床上显得特别瘦小，脚肿得发紫，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睛微微闭着，不停地喘气，唇色已经有点微微犯白。秋张不敢碰他，只能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广元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秋，这个已经满脸泪痕但使劲忍住不哭出声音的母亲。
　　“母……亲”广元想要抬起手臂摸摸妈妈的脸，却始终使不上劲，发白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放弃了抵抗。微弱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了，只做出几个空洞的口型“不……要……哭”。

　　满身泥泞的塞瑞丝跟着雷克斯冲进医务室，手中拿着一小瓶淡紫色的药水。
　　“校长！庞瑞夫人！解毒剂来……”雷克斯呆滞地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欧阳广元，以及哭得昏天黑地的秋张。
　　“太晚了，教授” 庞瑞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走到雷克斯身边“欧阳广元已经……”
　　“为什么广元的毒性会扩散这么快！塞瑞丝教授都没事！”哈利问。
　　塞瑞丝低着头，捏紧了装药水的玻璃瓶，瓶身立刻显露出丝丝裂痕。
　　“不知道……这种毒素我……”
　　“因为广元受伤的是小腿，扎的位置是动脉，所以毒素扩散很快，塞瑞丝受伤的部位血管比较少，所以扩散很慢。”刚刚咬着手指的雷克斯打断庞瑞夫人的讲话。
　　“也……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庞瑞夫人有点吃惊的看着雷克斯“但，毒素控制了，伤口还是需要处理一下，塞瑞丝教授。”
　　“不用了”塞瑞丝转身离开，装着药水的小瓶被她悄声捏碎，紫色的液体一滴滴从她手中滑落，大了好几号的T恤肩膀处又掉了一半下来，露出光洁如玉的肩膀。

　　“秋……我”哈利一时语塞，校长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秋张一直站在那儿，默默的哭泣着。
　　“哈利……你要知道我说过不会怪你的。这是个意外。”她的黑发散了下来，柔顺的搭在两边，泪水的痕迹还停留在脸上，她不停地抽着鼻子。哈利突然想起了当年在有求必应屋的秋张。
　　她扑进他的怀里，泪水还是决堤。他没有哭，虽然感同身受，但只能紧紧抱住她，吻去她睫毛上的泪水，吻去脸庞的泪痕，用吻去温暖她发冷的双唇。头上的槲寄生开花了。
　　“哈利，你在做什么？”让走进来。
　　“没什么”哈利赶紧放开微微拉开的窗帘一角。
　　“学校圣诞节舞会快到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让递上一份文件。
　　“是的”哈利接过文件没有看，只是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白纱窗帘望向秋张所在的方向。她的丈夫正紧紧的拥抱着她。
　　“偷窥人家可不好。”让看了一眼窗外空旷的草坪上发生的事
　　“我没有……”哈利赶紧把头埋在文件里。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同样是在她失去生命中最爱的男人的时刻，同样的拥抱和亲吻，同样的槲寄生，只是那个给她温暖的男人，早就不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