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10、第九章 雷克斯•卡斯帕

　　“塞瑞丝”雷克斯叫住了迎面走来的女人，他挠了挠头，把原本整齐的短灰发弄得乱了些“我，能请你去圣诞……”
　　“对不起，我从来不参加舞会”。还未等雷克斯说完，塞瑞丝便不耐烦的打断他。周围聚集了一些学生，对着两位教授议论纷纷。
　　“哦……这样……那太可惜了”雷克斯有点扫兴。
　　“那么，失陪了”塞瑞丝示意雷克斯让开。
　　塞瑞丝向左移一步，雷克斯跟着向左挪动，塞瑞丝向右移一步，塞克斯同样跟了上来，周围发出阵阵笑声。
　　“请……请你让开好吗？”塞瑞丝推了一下大眼镜，皱着眉头把怀中的书抱得紧了些。
　　“诶……其实我也只是想让你过去。”雷克斯摸摸脑袋，向后退了一步。“请”
　　塞瑞丝低着脑袋赶快走过去。
　　“傍晚请到湖边来，我有话对你说。”在她经过的一瞬间雷克斯小声说了一句，语气似乎有点严肃。

　　四年级魔药课间，塞瑞丝端着一口厚重的大坩埚准备回办公室，德洛丽丝踌躇了一会，向塞瑞丝走去。
　　“嘿，塞瑞丝”她轻声打了招呼。“很沉吧，我帮你搬。”
　　“不用，没关系的”她走进办公室，把坩埚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怎么了？快进来吧，自从你跟詹姆在一起后都没来过我这了，最近有什么演出活动吗？我很想听你说说。”
　　“恩……圣诞节要参加麻瓜世界那边的活动录影。”德洛丽丝耸耸肩，找了张软沙发坐下来。
　　“清理一新”塞瑞丝拿魔杖对着自己念咒。“不参加学校的舞会了吗？”
　　德洛丽丝抿着嘴唇摇摇头。
　　“可惜……本来还期待看你漂亮的礼服……”塞瑞丝端来两杯白水，坐到德洛丽丝对面的软沙发上。
　　“想看也没问题，我这里有相片。”德洛丽丝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正方形的麻瓜速成照，上面是一套奇怪的服装，四层布料叠成一件厚重得像床单一样的衣服，袖子有半个人那么长，颜色鲜艳得出奇，最外边一层是浓厚的黑，散布着华丽的粉色樱花，从外至里分别有三层里衣，闪耀的金配上鲜艳的红，再加上纯净的白色做低。墨绿色宽腰带缠绕了厚厚两圈，腰间一根用复杂手工编织的锦绳环了一个节，背后大蝴蝶结像翅膀一般张扬着，衣服的旁边还放着一座黄金雕花头饰，金色的流苏结与之相配，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塞瑞丝睁大了眼睛。
　　“和服” 德洛丽丝颇为得意地笑了一下“日本的传统服饰”
　　“奇怪的衣服……不过很漂亮，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你穿上了。”塞瑞丝的目光从这套华丽的服饰上移不开。
　　“这套衣服是公司帮我租的，我不能带走，不然就带回来送给你了……呵呵，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张相片送你好了。”德洛丽丝笑了笑
　　“谢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服饰。”塞瑞丝小心翼翼的把相片放进办公桌抽屉里。“快上课了，咱们出去吧。”
　　“好” 德洛丽丝向门口走去，突然又转身说到“塞瑞丝，我觉得你傍晚应该去湖边看看。”
　　“什么？”塞瑞丝刚刚将整理好的课本拥入怀里
　　“我是说卡斯帕教授的事，你应该去。”
　　“我不太明白……”
　　“你去了就明白了，真的”
　　“那……那好吧。”塞瑞丝犹豫了好一会，不解的点点头。

　　傍晚的湖面总荡漾着一丝不安分，有时候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周围的东西看不实在，天暗成了沉醉酒红色，雷克斯坐在湖边的草坪上，被这太阳最后的余辉染红。
　　“雷克斯”塞瑞丝拉了拉斜下肩膀的大T恤，她没有穿巫师袍，显得整个人更加奇怪。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雷克斯没有站起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不会去参加舞会的，真的”塞瑞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呵呵，我不会再跟你提舞会的事了，放心吧”雷克斯笑了笑，但随即表情又变得很严肃，他望向太阳消失的地方，酒红色正一点点变成粉红“我只是想说……我……我大概知道杀害麦格校长的人是谁了。”
　　“是谁！”塞瑞丝有点吃惊地转过头去望着他。
　　“塞壬”雷克斯与她的目光交接，神情复杂。
　　“不要开玩笑，哪来的塞壬？”塞瑞丝赶紧将视线移开，紧锁眉头。
　　“我想我知道在哪儿……”
　　“那咱们赶快去告诉校长！”塞瑞丝站起来准备回城堡，雷克斯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慢着！”
　　“放开！”塞瑞丝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迅速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大步，原本就被夸张放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
　　“对……对不起。”雷克斯立刻道歉“只是……还有一些情况我需要确认，我并不是很肯定自己的推断，你不要着急。”
　　塞瑞丝深深吐了口气，走近了一些“那个，塞壬，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但我今天晚上会去见它，在尖叫棚屋”最后一丝粉红色消失在天边，整个空间变成了淡蓝色，雷克斯的表情也跟着颜色一样充满着忧郁。
　　“不行！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但，可能是我错了也说不定，没关系的，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实力吗？”雷克斯表情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那好吧，明天一大早如果没见你回来，我就立刻去找你，一定不要以身试险明白吗？”塞瑞丝拼命看着对方，脸上满是不确信。
　　“恩好的” 雷克斯重新挂上微笑。“那，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能和我一起去圣诞舞会吗？”
　　“你说过不会再提舞会的事！”塞瑞丝转身回城堡去了。

　　夜晚，月亮昏沉沉地挂在天上，慵懒地洒下点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古旧的门缓缓被推开，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我该说你勇敢？还是说你愚蠢？”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娇艳的粉唇似在召唤，覆盖着暗金色羽毛的翅膀自然合在身前遮挡着下半身。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是温柔的茶色瞳孔。
　　“我以为你不会来，塞壬。”雷克斯从布满灰尘的破烂沙发上站起身来。
　　哼~塞壬冷笑一声。“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找死吗？”
　　“如果可以死在如此的尤物手上，也很值。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塞壬挑了一下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麦格教授是你杀的吗？”雷克斯深吸一口气，问到。
　　“是。”塞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科妮莉娅是你杀的吗？”
　　“不是。”
　　“真的？”雷克斯露出一个既担心又放心的奇怪表情
　　“我没有必要对一个将死的人说谎。”塞壬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那雷•尔兹？”
　　“是。”
　　“为什么？”雷克斯焦急的向前走了一步，但又立刻缩回去了。
　　“哈哈，你在害怕？害怕我”塞壬夸张的笑了笑。
　　“说实话，是的，但我……愿意……尝试。”雷克斯好象慢动作一般，一步一步走近塞壬，离它还有2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想我们的距离就不会太远。”
　　“可你在发抖。”塞壬比雷克斯矮一个头，偏着脑袋抬头看他。
　　“是的，因为你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没可能反抗。”雷克斯伸出手扶着塞壬圆润的肩膀，尽量不让自己抖得太明显，“麦格教授的死我有一部分责任，但我认为你是想保护自己所以不得已才杀害她，科妮莉娅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那雷•尔兹究竟是为什么要死？”
　　“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虽然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但我相信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会挖去我的眼睛把我丢进湖里吗？或许是你根本无法抑制对食取灵魂的渴望？但是你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为什么突然恢复本性了？”
　　“如你所说，本性……”塞壬嘴角向上扬了个优美的弧度，一点点的笑容让她的脸更加美丽。
　　“塞……”雷克斯想说什么，又把话给吞了回去。他鼓起勇气，抬起塞壬的下巴，对着发出诱人粉唇吻了上去。不敢有多余的动作，雷克斯双手渐渐环住塞壬的身体，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塞壬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回应着雷克斯亲密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带着血一样红的指甲顺着雷克斯的手臂缓缓伸向他粗糙的手指。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雷克斯条件反射地推开塞壬，他的手在流血……从中指的指甲处……原本该有指甲在的地方，现在只有一片血肉模糊。塞壬的嘴角大规模地向上扬，雷克斯对上她视线的一瞬间绝望了，那是散发着琉璃色光芒的金色瞳孔。
　　“障碍……”雷克斯迅速掏出魔杖，塞壬玉手轻抬，往左一挥，雷克斯的魔杖脱手飞了出去。
　　“魔杖飞来！”
　　塞壬立刻化做一阵金色的粉尘，比魔杖先一步到达，雷克斯脚没踩稳摔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古旧的木头被他摔出几条裂缝，塞壬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死死把他钉在地板上，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绕上去。
　　“或许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吻是表达爱意的方式，但对于我们来说，吻可是进食的手段……”塞壬腾出一只手轻轻按住雷克斯已经发白的薄唇。
　　“住手！住手！快停下来，你可以控制自己的！”雷克斯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塞壬的束缚。
　　一切都太晚了，身体的力量一点一点被抽走，没有一丝犹豫，意识渐渐模糊，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挣扎了，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塞壬停了下来。
　　“塞…………停……下来”雷克斯呼吸很微弱，连声带的力量也无法带动，气若悬丝地吐着不成句的字。
　　“我在想，如果就这样让你死去是不是太无聊了？”塞壬放开雷克斯，咬着下嘴唇笑着，眼睛里充满着期待“你还剩下一小片灵魂，应该会有知觉的，好好感受一下吧……呵呵……”
　　塞壬蹲下来，托起雷克斯宽大的手掌，将自己鲜红的指甲伸进他的干净的指甲缝里，用力往上一挑……
　　“2个！”
　　雷克斯的食指指甲与肉分离了
　　“3个！”
　　灰发被冷汗浸湿，浅金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4个！”
　　连说疼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默默忍受这份痛苦，等侯塞壬数到10，或者自己先失去最后生命的迹象。
　　“5个！”
　　“6个！”
　　“7个！”
　　…………

　　哈利.波特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心里老硌得荒，穿着晨衣到城堡外面的湖边散步。清晨的薄雾还没散，深吸一口气都能吸一鼻子水，有时候能传来点奇怪的鸟叫声，湖水不时发出扑腾声。远处一个黑影走得很慢，越来越近。哈利扶了扶眼镜，想看清楚。渐渐进入视线的竟然是塞瑞丝，吃力的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雷克斯•卡斯帕。脸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生气，眼睛闭得死死的。塞瑞丝沙哑地喊了一声校长，眼泪夺眶而出，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哈利面前。
　　卢娜一脚踢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让吓了一大跳。罗恩与赫敏也跟在后面走进来。
　　“这是第四个了！而且还是那个雷克斯，跟好多神奇生物都交过手的雷克斯！”卢娜显露出特别愤怒的样子。刚刚还躺在沙发上不停抽泣的塞瑞丝也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竟然还怀疑他是塞壬的同伙！”卢娜对着赫敏咆哮，让不停的劝她。
　　赫敏转过头去没有说话，示意让罗恩赶快看看。
　　罗恩揭开盖在雷克斯尸体上的白布。
　　“果然又是塞壬么？”赫敏小声问。
　　“不知道，也许是的”罗恩叹了口气“指甲被翘掉了，十根。虽然这很痛苦，但绝对不致命。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死前非常痛苦……”
　　“天哪……我觉得塞壬已经发狂了。”赫敏摇了摇头
　　塞瑞丝把身子背过去，不停地发抖。赫敏朝她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是你把他背回来的是吗？你好，我叫赫敏，赫敏.韦斯莱。”
　　“是……”塞瑞丝吸着鼻子，仍然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昨天他对我说……说他好象知道谁是凶手，但有一些事情要确认，所以……让我先不要告诉校长。”
　　“这个笨蛋！居然自己去冒险”哈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尖叫棚屋”赫敏继续问。
　　“难道你在怀疑她吗？”卢娜走过来说“雷克斯当然会告诉她。”
　　“为什么？”赫敏和塞瑞丝同时发出疑问。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对雷克斯不敬”卢娜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白布印出的轮廓“他一直都不愿意我们把这事告诉别人。”
　　“是的”让走过来抱住卢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但我想如果是现在，他不会介意了。塞瑞丝，雷克斯一直一直都喜欢着你。”
　　塞瑞丝沉沉地底下了头，凌乱的头发盖住了脸，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