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24、消失的塞壬 后传 Last Moment (二)

　　一阵金色的烟雾在神秘事物司的房间里降落，塞瑞丝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毫无生气的金发垂在胸前，暗淡成土黄色的翅膀好像断掉一样拖在地上，被砍掉的右翼还没长起来，身体因失重倾斜着。
　　眼前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帷幔飘扬着，塞瑞丝吃力地爬过去，帷幔明明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抓不到，也始终无法靠近一步。
　　“塞瑞丝……”雷克斯穿过墙飘进来“都跟你说了不要移形……”
　　“雷克斯，怎么办，我进不去……”她慌张的围着那道门寻找入口，无论哪个方向看到的景色都一样的，腐朽的门框，黑色帷幔，张扬的飘荡，似乎在招手，又在嘲笑她无法靠近。
　　“帷幔，只有人类才能通过它，奉贤生命，消除罪恶的□□，灵魂进入另一个世界。”身后响起一副苍老的声音，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老妖精拄着拐杖，慢慢度到他们面前。
　　“你，已经死了，不能通过帷幔。”老妖精颤颤微微举起拐杖指向半透明的雷克斯。“而你，不是人类，无法奉献出生命，帷幔是不会接纳你的。”
　　“可我想见德洛丽丝……怎样才能进去？”塞瑞丝慌张的问“你也不人类，但你是从帷幔里出来的。”
　　“我当然不是人类”老妖精咳嗽了两声，露出鄙夷的眼神“人类只能进去不能出来。我是妖精，我可以往返里外，但你不行，你是妖，不是妖精。不过……也许……我可以……带你进去。”
　　塞瑞丝不停的点头，想去抓老妖精的爪子。
　　“不过……呢~”老妖精转到一边，两只爪子不停搓，一张大嘴歪着咧到一边，露出让人汗毛倒立的笑容。“不可能白送你进去啊。”
　　“老妖精，你想要干什么？”雷克斯挡在塞瑞丝前面，妖精透过他半透明的身体上下打量着塞瑞丝。
　　“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可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享受过，孩子你这么年轻漂亮……”
　　“老流氓”雷克斯愤怒的打断了他，挥了挥拳头。
　　老妖精生气了“只有你们人类才那样肮脏下流！别把你脑子里那点事儿加到老朽头上！”
　　“什么想法？”塞瑞丝好奇的望着雷克斯。
　　“没什么……”雷克斯脸颊颜色变深了一些，如果身体还有颜色的话，大概会变成红色吧。
　　“那你要什么？我身上没有钱。我听说妖精喜欢金币。”塞瑞丝把谈话对象重新放回老妖精身上。
　　“金币……金币……啊……美丽的金色，闪闪发亮~那当然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老妖精陷入无限的沉醉中，随后立刻又恢复理智“可再多金币也换不来生命啊。孩子，我想要你的永生。”
　　“胡扯！就连最伟大的巫师也不可能抽离别人的生命……”雷克斯离得很远，心虚的小声吼叫。
　　“不要以人类的狭隘眼光来看待妖精，小子！”老妖精最后对他吼了一句，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他。“孩子，你要想好，拿走你的永生，你就会变成一个肮脏的人类。”
　　“就是说我会受伤？”
　　“是的”
　　“我会变老是吗？”
　　“是的”
　　“我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不用再从人类身上拿噼咔噼咔来吃了？”
　　“哈？”
　　“她指的灵魂”雷克斯补充到。
　　“你闭嘴！”老妖精冲他跺了跺拐杖。
　　“我愿意！我愿意！”塞瑞丝激动起来。
　　“而且你的所有巫术都会消失，这样也可以吗？从那些巫师的语言来说，你就是个麻瓜。”老妖精不解的看着她。
　　“……”塞瑞丝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答到“恩，没关系的。先生……先生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巫术什么的无所谓的，恩。”
　　“好”老妖精突然扯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地上扔去，塞瑞丝毫无防备地重重摔在台阶上，原本已经恢复的精致脸颊划出很大一条口子，血顺着脸颊划过脖子继续往下淌。
　　“你干什么！”雷克斯冲了过来。
　　塞瑞丝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伤口一点一点恢复着。
　　“没事吧。”他伸手想扶起她，意料之中扑了个空。
　　“哈？你说什么？声音好小，听不清楚。”塞瑞丝摸了摸脸颊，伤口仍在恢复。
　　“我只取了你一半的生命，否则你进入帷幔后就不能回来了。”老妖精弯曲的驼背慢慢变直了些，被褶皱覆盖的脸也慢慢恢复了五官的轮廓，拐杖被他扔到一边。“你进去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你要找的人一定在里面。”
　　“没关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看看才安心。”塞瑞丝深吸了口气，向前迈着步子，她惊讶的发现帷幔离她近了些。
　　“塞瑞丝！”雷克斯焦急的想要抓住她的手，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她的手臂。不断袭来的寒意引起她的注意，塞瑞丝转过头来，冲着雷克斯笑了笑“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在这里等等，我会尽快回来的好吗？”
　　雷克斯只能不住的点头，望着塞瑞丝单薄的身影进入帷幔中，最后几缕金发被暗灰色的雾气包裹，彻底消失。老妖精走在她后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后的幽灵，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麻瓜什么的能看到幽灵，听都没听说过，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