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20、第二十章 消失的塞壬

　　“住手！！！”人群中传来莫妮卡.施莱彻尔的声音。
　　塞壬以人鱼的形态瘫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最后的审判，被削掉右臂的伤口不住得往外冒血，羽蛇的毒素让她无法像平时那样快速愈合，只能用左手摁住伤口，让血流得慢一些，背后被削得只剩下一点残渣的翅膀无法收回皮肤中，孤单的挥动着。莫妮卡的声音让她重新抬头看着注视着所有人。
　　“够了，你们”莫妮卡的脸色相当苍白，乱糟糟的银色留海盖住眼睛，微微发红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汗珠。拖着还未被允许出院的身体赶来，她在塞壬面前停下，脱下黑色的外袍给塞瑞丝披上。穿在莫妮卡身上及地的外袍，还没遮住塞壬的尾巴的一半。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塞瑞丝看着眼前的女人。
　　“别靠近她！这个恶魔！凶手！怪物！”詹姆波特几近疯狂地朝她冲去，艾琳死死拉住他不放。
　　塞瑞丝苦笑一声，别过头去看着詹姆，带了点嘲讽的语气“来，杀了我，为你心爱的德洛丽丝报仇!”
　　“你给我住嘴！”莫妮卡淡紫色的瞳孔从乱发后面露出来，看着塞瑞丝。“你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说话！为什么连德洛丽丝也要杀！她那么喜欢你！”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塞瑞丝望着露出几丝光线的天深深的叹气，勉强支撑自己站起来，鱼尾分裂成了两条修长的腿，朝城堡方向走去。
　　“站住，你去哪！”哈利等人拦住去路，并用魔杖指着她。
　　“我带你去见莉莉。”
　　面前的人互相看着对方，考虑了好一会才让出一条小道，她继续向前走，诺思•斯特利站在人群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塞瑞丝经过诺思身边停了一小会儿，低声说着。
　　“啪！”的一声，诺思狠狠甩了塞壬一耳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哈利紧张的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多余的回应，塞瑞丝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只是把头埋低了些继续向城堡方向前进。

　　经过一段下旋楼梯，通过狭窄粗糙的石壁悬关，塞瑞丝的办公室出现在众人面前，还算整洁，保持着下午离开后的样子。只是失去主人魔力供给，原本收纳在一个小手袋中的行李恢复原来大小，七零八落地散在墙角，办公桌后出现了连诺思都没见过的抽屉。
　　“你……其实早就打算离开了是吗？”莫妮卡看着沾灰的行李，皱着眉头说。
　　“是的”塞瑞丝静静地说。“早点离开就好了。”
　　继续向里屋走。
　　“等一下”莫妮卡吼了一声，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塞瑞丝没有回头，背对着她。
　　莫妮卡靠近办公桌，从那个刚显形的抽屉中拿出一叠文件，那正是开学前在校长办公室消失掉的教师及学生档案。
　　一张写着‘致诺思•斯特利’的卡片，从资料中掉下来，莫妮卡将它拣起来交给诺思。

　　致诺思：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很高兴看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调配这例药剂，这就是莫妮卡每个月都要喝的药，还没取名字，你可以想一个好的。但请别忘了创始人是一位叫“莉莉.伊万斯”的人。以后莫妮卡就拜托你了，但我认为在配方上还可以继续改良，你不妨试试。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说有可能……希望能跟你再见面。（只要你能认出我）
　　你的
　　塞瑞丝
　　PS：考试加油！

　　“很好”莫妮卡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她努力让自己不受正在哭泣的诺思影响，保持冷酷“这就是你没走的理由？为了我？”
　　“呵呵，为了你？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你不过是个实验品，一个成功的实验品。”塞瑞丝冷笑两声。“你的记忆恢复了吧。”
　　“是的，你的遗忘咒实在是太糟糕了。”莫妮卡语气像跟别人讨论天气一样轻松“跟你的衣着品位一样糟糕。”
　　“什么？”面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哈利替在场的所有人问了一声。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人类。”莫妮卡看着塞瑞丝答到“这个笨蛋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疏忽，常常会露出马脚，实在不行就把对方给灭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珞音.安达鲁有点气愤，好象莫妮卡是塞瑞丝的同伙。
　　“我不记得了，她对我施了遗忘咒。”莫妮卡露出无辜的表情“梅卡杜拉那一刀很厉害，竟然让我自己把咒语给冲破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
　　“是的，我并不擅长这个咒语。”塞瑞丝歪着脑袋说。“早知道该好好练练。”
　　“你干吗不直接杀了我”莫妮卡苦笑着。
　　“我说过了，你是个实验品，是个成功的实验品。”塞瑞丝转过头不再看她“也是第一个对我说‘谢谢’的人类。”

　　“那根甘草……放进去会变成毒药是吧？”罗丝战战兢兢地说。
　　“是的”塞瑞丝闭上眼睛。
　　“当时你是想杀了斯科皮斯？”罗丝问。
　　德拉科.马尔福向前走了一步，赫敏伸出手拦住他，示意不要动。
　　“恩，你也在计划之列。”塞瑞丝答到。
　　罗恩也向前走了一步，赫敏转身踩了他一脚，阻止他的行动。
　　“为什么有待遇差别？你又情绪波动了吗？”罗恩揉着脚小声问，赫敏瞄了他一眼。
　　斯科皮斯担忧地拉着罗丝的手，想起来的确很可怕，她竟然曾经离死神那么近。
　　“可是……你没有杀我”罗丝握紧了斯科皮斯的手“而且……”
　　“你们闭嘴吧，说得好象我很高尚似的。就算是我脑子发热阻止你下毒了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德洛丽丝能回来吗？雷克斯能复活吗？连梅卡杜拉都死于我的手下。”塞瑞丝冷笑两声，往里屋走去。
　　面前仅有一堵灰绿色的砖墙，塞瑞丝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上前，当她靠近时，砖墙上显现出一扇狭窄的拱门，传出水声。里边是一间湿乎乎的石屋，大半间屋子都是泛绿的池水，最里面的墙上钉着一盏古怪的油灯。
　　“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来着？就是在这里。”塞瑞丝思索了一下“雷……什么来着？”
　　“雷.尔兹”诺思无奈的答到。
　　“恩，就是他。”塞瑞丝点点头“在仓库睡着了，醒来后竟然跑到这里来,真是愚蠢。”
　　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房间里充斥着肌肉绷紧声，塞瑞丝停了一下，似乎对没人上来揍她感到有点失望。她对着那盏已经快腐蚀掉的油灯吹了口气，右面的石墙消失了一小半，又显现出一个跟之前看到的风格完全不同的房间，里面铺着红色的绒毛地毯，暖白色灯，看起来很舒服的淡黄色沙发，房间的中间还有一架黑得发亮的三角钢琴。房间里传出了莉莉.波特和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声音，哈利再熟悉不过了，那个曾经让他厌恶，让他害怕，又让他感动的声音。
　　“后来，你奶奶把膨豆荚扔了进去，那锅就炸了，当时她的样子滑稽极了。”斯内普蹲坐在画像里，跟画像外蹲坐在地上的莉莉波特聊天。她咯咯地笑着，全然不知自己处于危险。画像里的斯内普笑得很慈祥，活像一个父亲，哈利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莉莉波特听到响动，转头过来看到满身是泥和血，还少了一只手的金发女人，吓了一大跳，扑进父亲怀里紧紧抱着他。
　　“你回来了”画像里的斯内普上下打量着塞瑞丝“看来，不需要我去找波特校长来这接莉莉了吧。”
　　塞瑞丝摇摇头
　　“那也不需要我提醒那个级长看信了？”
　　塞瑞丝还是摇摇头。
　　“你还真是狼狈……”
　　塞瑞丝苦笑两声。

　　莉莉仔细端详了眼前的女人好一会，小声地问父亲。“塞瑞丝教授怎么了？不疼吗？”
　　“你能看出她是塞瑞丝？”哈利惊讶的说，不可否认，塞瑞丝平时的变装还是挺成功的，连德洛丽丝都没第一时间看出来水晶球里的塞壬就是她天天见面的塞瑞丝。
　　莉莉点点头，掏出魔杖对准那架三角钢琴念了个显形咒，房间里暖白色的灯光熄灭了，钢琴自动打开，周围发出飘渺的银色光芒，将房间渲染得如梦境一般。几屡闪着亮光的银丝从钢琴中飘出，模糊地形成一排亮眼的字迹：“致詹姆.波特献上最诚挚的歉意。”飘散消失。房间又恢复了飘渺的银色。虚无的半透明的女人影子出现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键盘上，钢琴发出的声音组成了旋律，女人的形象逐渐清晰，轻屡薄纱，卷得很好看的金发散在背后，身体虽着手指的力量轻轻摇动，那是没有带眼镜的塞瑞丝。
　　（歌词来源：滨崎步）

　　☆听到了，你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低着头，你注视着，我的容颜。
　　☆听到了，我的声音，呼唤着你的名字，
　　☆低着头，我注视着，你的容颜

　　这幅嗓音曾经属于‘消失的塞壬’。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没有更多的乐器，只有钢琴声陪伴，静静地述说，轻轻地吟诵。
　　“是德洛丽丝的歌”詹姆的眼睛湿润了。

　　“先生，我完成了莉莉伊万斯的药剂”塞瑞丝对着斯内普的画像说，语气就像孩子给家长做报告一样。“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拿过你的信。”
　　“我知道”画像里的斯内普表情很平静“你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我把信放在袍子的贴身口袋里，然后我把那袍子穿在你身上……但没想到你竟然穿到现在……”
　　“你是说那件磨得发白的始终不肯扔的巫师袍？”莫妮卡皱起眉头，塞瑞丝没再跟她说话。
　　“你们人类的文献中这样写到‘因为阿弗洛狄忒的嫉妒，她拒绝给以海妖爱情，于是，追求爱情往往是海妖毕生的努力’”塞瑞丝把目光放到钢琴的幻影上“我曾经问德洛丽丝什么是爱情，她说爱情是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情感。先生做到了，斯科皮斯也做到了，所以我没能对斯科皮斯下手，很愚蠢的理由吧。先生说了，成为人类就能拥有爱，德洛丽丝说我不懂爱。我渴望拥有，所以想成为人类，当我快成功时，被你们给毁掉了。”

　　☆事到如今，最想对你的说的话已无法出口
　　☆难以言喻，即使是这样的我，唱着这样的歌，也不会有错

　　“你真是大错特错了！”哈利的表情很严肃“人类的感情很复杂，并不是你所想的这么简单，连人类本身都无法互相理解。爱也并不是那么狭隘的东西，爱很广泛，是男女之间一份特殊的感情，也是母亲对儿子的感情（斯内普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也可以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德洛丽丝也好，雷克斯也好，诺思还有莫妮卡以及我们大家，我们都曾经爱着你。”
　　“可德洛丽丝说她恨我。”
　　“如果她真的恨你，她会直接告诉我，而不会冒险去找你，因为她爱你，相信着你，所以才要确认到最后一步才放心。雷克斯也一样。你不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欧阳薇儿从人群后走上前，交给塞瑞丝一封干净的米黄色信封，封口处的红蜡已经断裂，被人拆过的样子。“这是我在神奇生物保护教师办公室里找到的，看看吧。”

　　☆所有的爱，送达到你身边，从心底唱出，爱的歌

　　亲爱的塞瑞丝：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最坏的情况是我死在你的手里，不知道我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呵呵。
　　2年前，我在霍格沃茨地下室迷路了，误打误撞进了你的密室，漂亮的绿色尾巴，漂亮的金发和漂亮的眼睛，原谅我词穷，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我不明白为何平日你总要将自己漂亮的脸藏在那副奇怪的眼镜下？直到你从池子里上来后梳理背后的翅膀羽毛我才发现你不是人鱼，而是一只塞壬。我将我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麦格教授，她说你是个好教授，不会危害学生，如果有任何异样，她愿意找你谈谈。
　　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麦格教授她会……
　　但我相信不是你干的，就像她说的，你是个好教授。下午我故意告诉你我将在尖叫棚屋见塞壬，如果不是你，我只需要在尖叫棚屋睡一觉，明天的阳光依旧灿烂。但如果是你……恐怕你和校长都能读到这封信了。
　　最后向你道歉，与你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你好象很思念家人，于是自作主张去了墨哥拿海域寻找塞壬，可惜一无所获。在当地有很多关于你们的传说，我却连塞壬的羽毛都没找到。原本打算如果你不能回家，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但现在不行了，请原谅我的无能。
　　献上最后的祝福
　　爱你的雷克斯•卡斯帕

　　☆听到了，你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低着头，你注视着，我的容颜。
　　☆听到了，我的声音，呼唤着你的名字，
　　☆低着头，我注视着，你的容颜

　　钢琴前的影子忘情的唱着，歌曲进入高潮部分，简单重复的歌词带动着纯真的感情，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塞瑞丝，你知道吗？原本你拥有一切。”莫妮卡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是的，很讽刺吧。我一直渴望的东西，被我自己亲手毁掉了”塞瑞丝哭着，带着悲伤的笑容。
　　向后退几步，身体周围突然燃起青色的火焰。
　　“住手！塞瑞丝……停下来……不要走……不！！！”诺思尖叫着几近发疯地说着不成句的语言，她想冲上去，却莫妮卡死死拉住。

　　“对不起，我只是很累了……”
　　火焰将她的身体吞没，不到2分钟便消散开来，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尊积压成人形的石灰，石灰失去重心倒下来，随着旋律摔碎……飘散……结束……

　　☆所有的爱，送达到你身边，从心底唱出，爱的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