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14、第十四章 德拉科.马尔福

　　“你？”
　　“你？”
　　德拉科.马尔福在圣芒戈门口见到了准备接女儿出院的赫敏.韦斯莱，本来就很奇怪的橱窗前多了两个更奇怪的人，大眼瞪小眼。
　　在治疗师的精心看护下，斯科皮斯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经常休息。因为罗丝可以出院了，说什么也要父亲让他出院，德拉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好赶过来给他办出院手续。
　　病房里罗丝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还好赫敏事先已经给罗恩打好预防针了，否则看到这情景，罗恩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我……”罗恩实在无语得很，但做为父亲又不得不说点什么“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那么，你们仍然坚持己见？”赫敏抱着双臂，老公逃了所以脸色很难看。
　　两孩子点点头。德拉科今天换了身样式的衣服，但还是黑色的。他靠在墙上扶额不语。
　　“如果我说不行呢？”赫敏皱起了眉头。
　　“那我今天就不出院了！”罗丝任性地说，德拉科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赫敏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什么……觉得这样的威胁很……”德拉科的手在空中画了好几个圈，想找点形容词“很……强大，恩，很具有威胁性。”
　　罗丝脸有点泛红，的确自己这样的做法很幼稚，但一时情急也没想那么多。
　　赫敏憋气好一段时间，最终放了下来。“哎……反正阻止你们也没用，随你喜欢吧。”
　　罗丝和斯科皮斯露出难以置信的灿烂笑容。
　　“不管怎么说”赫敏严肃的冲着德拉科补充“罗丝的事情谢谢你……的儿子”
　　德拉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摆着一张臭脸保持沉默。
　　赫敏从斯科皮死那里得到自己女儿的手，拉着出去办手续。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同意。”德拉科突然发话，一盆冷水泼向儿子。
　　“爸爸……”斯科皮斯浑身凉透了。“不会吧……”
　　“哎……”离开赫敏的视线，德拉科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嘴角向上提了提，坐到儿子身边“你真的很喜欢那个韦斯莱家的孩子吗？”
　　斯科皮斯点点头。
　　“那好吧”德拉科摸着他的头“我不希望你在感情上留有遗憾，你也不需要像我一样为了家族去娶一个三天两头不回家的女人。”
　　“爸爸……”斯科皮斯想帮母亲说点好话，但他不能连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不闻不问的母亲是称职的母亲“那爷爷……”
　　“爷爷那里你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能支撑他自尊的也就是那点所谓贵族的骄傲，又不能当饭出，今天的好日子还不是你爹我拼死拼活挣出来的。”他掳起袖子，手臂上有一块淡淡的粉红色伤疤，那里曾经属于食死徒标记。
　　“爸爸，如果你没有跟妈妈在一起会怎样。”斯科皮斯突然问。
　　“也不能改变什么。有些事情，不努力就无法得到。”德拉科将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开，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口的母女，陷入沉思“但有些事情，即使努力了也无法得到，特别是那些之前就被自己毁尽的……”
　　斯科皮斯努力地去理解父亲的回答，但一无所获。
　　“别在意，如果我没有跟你妈在一起，也就没有今天的成就，就这么简单。”德拉科从沉思中醒来“走吧，咱们也该去办出院手续了。”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烦躁地响着滴水声，梅卡杜拉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两把雕刻着精美咒文的银制匕首透过她的手掌深陷入地板。
　　门口传来脚步声，梅卡杜拉骤然惊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被钉在地上无法逃离，她尝试动了动，手掌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流下的冷汗。
　　塞壬来到她身边，蹲下来看着她。
　　“饶命……”眼泪不停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我……错了。”
　　“如果没有遇到你有多好……”塞壬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抚摸着她的头，指尖顺着脊梁骨慢慢下滑“这里……”
　　塞壬面无表情，她的手在她后腰处停下，拳起手掌，开始向下施压。梅卡杜拉的后腰位置好像一坨烂泥一般散开，吞噬了塞壬的拳头。
　　“不！……不要……!” 梅卡杜拉惨叫着，不停得扭曲着身体。“求求你……求求你……”
　　“出来了！”塞壬从她身体里拖出一片包裹着淡黄色粘液的脏器，在手中点起青色的火焰，梅卡杜拉身体卷缩成一团，发出刺耳的惨叫，直到火焰消失。“我说过，你若再擅自袭击巫师，不会放过你！”
　　塞壬从拔出钉在地上的匕首，梅卡杜拉紧闭眼睛哆嗦了两下，缩回已经快废掉的手。塞壬把匕首放在她面前。
　　“手给我……”
　　梅卡杜拉恐惧的摇摇头
　　“给我！”塞壬提高了音量，梅卡杜拉吓了一大跳，还是摇头。
　　“梅卡杜拉”塞壬声音平缓下来“你走吧，离开这里，好么？”
　　不知道是摇头成惯性了还是啥的，梅卡杜拉仍然摇头。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唱歌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塞壬坐在地上，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脸颊旁，梅卡杜拉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心的伤口涌向身体里，伤口渐渐愈合了。
　　“我不能……离开主人”
　　“你的主人是我杀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成为你的主人……”塞壬皱起眉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控制不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那两个孩子看到了你的脸。”
　　“没关系……我可以补救……我会让他们闭……”一股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梅卡杜拉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被塞壬使劲按住，“对不起……我不会的……”
　　“圣诞节……”塞壬抓起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旁“最后一次演出，无论在哪……然后你可以选择后路，自己离开或者被我杀死。”
　　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塞壬继续说，带着一丝落寞“这个我留给你，这是你的第三条路，杀了我，成为自己的主人。”
　　“不……我不能”
　　塞壬没有理她，只是默默离开房间。

　　一只猫头鹰重重地砸在德洛丽丝头上，她晕头转向地看到詹姆跑过来。
　　“没事吧……”詹姆努力地想从猫头鹰嘴里拿出那封信，可那猫头鹰也晕了，以为自己是狗呢，死咬住不放。
　　德洛丽丝揉揉额头上凸起来的硬块，从猫头鹰嘴里拿出信“我的，不能给你…… 我家死蠢的猫头鹰这一点还是很明白的。”
　　“你刚刚骂它死蠢了……”詹姆小声嘟囔了一句。
　　“诶……要换歌！”德洛丽丝简单浏览完信件后吼了起来。
　　“咋了？”詹姆把头凑过去，又被推了回来。
　　“我的信不给你看……”德洛丽丝任性地把他推开“圣诞节麻瓜界的那场表演，我要表演新歌，怎么会……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把半个月不到……居然换歌”
　　“不给我看你还念……”詹姆抢过信封里的另一张薄纸，反复看了几遍却皱起眉头“算了，还你。我看不懂乐谱。”
　　“活该~谁让你抢了，呵呵” 德洛丽丝拿回乐谱“哇~好华丽的曲子”
　　“这个我不太懂，但我觉得如果是塞壬的作品肯定很华丽。”詹姆补充到。
　　“啥？”
　　“作者是塞壬啊，这儿写着的”詹姆指着薄纸的一角“她不是那个乐队的制作人么？莉莉告诉我的。”
　　“塞壬为什么要给我写歌？”德洛丽丝惊讶的瞪大眼睛，额头上的肿块向她的动作发出了疼痛的指令，她又揉了揉
　　“咱们往好的方面想，假设这个制作人塞壬并不是在学校杀人的凶手。主唱梅卡杜拉已经被我们认定了有问题。也就是说连塞壬也察觉出了端倪，所以想找寻其他的歌手来扶持，你刚好是那天的暖场嘉宾，于是她发现了你的才华。”詹姆分析到。
　　“事情都有两面性，那坏的方面呢？”
　　“谁知道呢……我希望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好的一方面。”詹姆捧起她的脸微笑着。德洛丽丝发现詹姆的脸越变越大，轻轻闭上眼睛。
　　“詹姆！”阿不思从走廊另一面跑过来。“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德洛丽丝别过头咯咯咯地笑起来，詹姆涨红着脸露出一幅严肃的表情。“干吗……”
　　“妈叫你回去吃饭……”阿不思背过身去，也红着脸。
　　“吃什么饭，吃德洛丽丝就好……”詹姆说得很小声，旁边的人还是听见了。
　　德洛丽丝笑得更起劲了，狠狠打了他一拳。
　　“总……总之，呆会你去爸爸办公室问吧，我不管你了！！！”光速逃跑。
　　“对了”詹姆突然凝聚起很奇怪的表情“这个是你麻瓜世界表演的事情，为什么会用猫头鹰送信过来？”
　　“我签的那家公司，YNOS呐……在麻瓜世界也很出名，名字是倒过来的。你肯定不知道他们ATV分部的老板是个生活在麻瓜世界的伟大巫师，他在麻瓜世界创造了很多奇迹，听说10年前去世的时候，全世界都为他悲伤，那时候我才4岁，不太记得了，但我妈妈告诉我他曾经到我家做客，还抱过还在襁褓中的我。”

　　“哟~稀客”哈利.波特露出一种很扭曲的笑容，伴着奇怪的音调对眼前的男人说话“你剪头发拉……”
　　脸有点发绿的德拉科.马尔福及腰的金发剪掉了一大半，服帖的梳在脑袋后边，就跟他当年在学校时一个样。
　　“你想跟我怀旧不用把发型也改成以前那样吧”哈利继续笑到。
　　德拉科的脸已经发紫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纸仍到哈利办公桌上“我警告你！如果你跟你的罗罗不把斯科皮斯的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我跟你没完！”
　　转身走了几步，又回来把桌上那叠纸重新拣起来狠狠扔到哈利脸上。
　　德洛丽丝和詹姆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德拉科从里面走出来。
　　“马尔福先生” 德洛丽丝向他行了个礼，惊讶地瞪大眼睛“您……”
　　“闭嘴，西瑞尔小姐” 德拉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

　　“爸爸你怎么流鼻血了……”詹姆刚刚经历过一个成年人愤怒，走进办公室又见到自己父亲挂了彩。
　　“恩……马尔福”哈利扶正了眼镜。
　　“你看到马尔福他爹流鼻血了？”詹姆还不太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哈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绢捂住疼得火辣辣的鼻子。
　　“我就笑了他的头发，他拿东西砸我。”透过手绢，哈利发出像苍蝇一般的声音。
　　“校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德洛丽丝表情变得有点严肃“您不明白，马尔福先生头发的含义。”
　　哈利好奇的看着她。
　　“当然，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 德洛丽丝思考了一会“在他们商界有这么一种说法——要马尔福的命不如去剪了他的头发。所以我想他不会主动剪短头发的，一定是为了什么……”
　　哈利沉默了，从地上拣起那叠纸展开整理好，露出小孩子做错事一般的表情“这……这是塞壬乐队的演出合同”
　　“爸爸，阿不思跑来跟我说什么回家吃饭。”詹姆赶紧转移话题，以免继续尴尬下去。
　　“对，圣诞节当天我们几个都会很忙，所以提前一周去你舅舅家聚餐，庆祝圣诞。你提前安排一下学校的事情，周六一定得把时间空出来。”哈利开始提笔给赫敏罗恩写信。
　　“好的。”
　　“还有……德洛丽丝你的演出假期是从下周一开始，我想你周六应该还呆在这里吧，能来参加家族聚会吗？”
　　“校长……我……我可以参加吗？”德洛丽丝跟詹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
　　“当然，除非……”哈利抬头看了詹姆一眼“你觉得我家詹姆配不上你。”
　　“谢谢校长！”
　　“谢谢爸爸！”
　　“还有，只有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叫我校长的。”
　　“好的，谢谢哈利叔叔” 德洛丽丝开心的回答，她能感受到，詹姆握紧的手。

　　可接下来的日子让德洛丽丝不太好受，课程表上满满的魔药课让她无所适从，自从那天起，塞瑞丝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连上课也不再让自己回答问题。
　　罗丝的手已经痊愈，但斯科皮斯每隔一两天还是得去校医院呆几个小时。塞瑞丝说是想帮斯科皮斯配点营养剂，帮助他早日康复，罗丝很高兴地跟去帮忙。
　　“药剂我已经熬了一会了，现在进入最后阶段，非常简单。把曼德拉草根切成小块，每隔一分钟放一块进去，熬十分钟就可以了。”塞瑞丝说到“最后会变成透明的清水，喝起来很苦，不过效果很棒，你一定要监督他喝下去。”
　　罗丝点点头。
　　“我还有点作业需要检查”塞瑞丝拿出一个沙漏放在桌上“交给你了，这个是十分钟的沙漏，这样你就不会出错了，更何况这例汤剂很温和，剂量或多或少也没有影响。你也想亲手为斯科皮斯配置帮助他恢复的药剂不是吗？”
　　罗丝抿着嘴笑了。

　　德洛丽丝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塞瑞丝，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么？”
　　门自动开了，塞瑞丝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涂涂写写，没有抬头。
　　“我已经道过歉了” 德洛丽丝走进来，站在她办公桌前。“如果你执意要这样，那我永远不跟你说话！”
　　“别小孩子气了，我没生气，可是你看……”塞瑞丝指指桌角快堆成山的魔药学作业。
　　“那就好……”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观察着塞瑞丝的表情“塞壬给我写歌了”
　　“恩，很好不是吗……”
　　“你不好奇吗？”
　　“恩？”塞瑞丝收起手中的羊皮纸，又拿过另一张。“……你刚刚说什么？”
　　“塞瑞丝！”德洛丽丝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我说塞壬给我写歌拉！”
　　“哪个塞壬？”
　　“消失的塞壬那个塞壬！”
　　“哦，真了不起” 塞瑞丝看了看墙上古怪的钟，仍旧是平淡的语气。
　　德洛丽丝撅起嘴不高兴的看着她“你不想听听吗？”
　　“改天吧，我现在很忙……”
　　“……我要去参加波特家族的家庭圣诞晚宴！”
　　“家……家庭……晚宴？”塞瑞丝停下挥动的羽毛笔。
　　“恩恩……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能跟詹姆的家人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好象我也是他们的家人。”德洛丽丝坐在椅子上，双腿开心的晃动。
　　“家人……是吧”塞瑞丝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虽然称为家人还为时过早……但被邀请总觉得很开心。”德洛丽丝的脸上充斥着幸福，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说起家族晚宴，不知道罗丝和斯科皮斯怎么办，好不容易在一起，双方父母却很火大，看来圣诞节要分开过了。可怜……”
　　塞瑞丝发了几秒的呆，又看了看古怪的时钟，突然站起来朝里屋走去。
　　罗丝正准备往坩埚里放甘草，塞瑞丝突然进来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夺过手上的植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丝觉得手腕有点疼。
　　“教授……怎么了？”
　　塞瑞丝转到桌子另一边，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药很苦，我看到桌上有甘草，只是想放一些调味。”
　　“加蜂蜜比较好”塞瑞丝塞给罗丝一个粘乎乎的瓶子，顺手把桌上所有的甘草都扔进垃圾桶中。“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这是上好的蜂蜜。”
　　“哦……谢谢”
　　罗丝装好药剂，再次向塞瑞丝道谢，欢快的向校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