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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妖大战 ...

  •   次日一早,程澈被轩儿叫醒,到了妖界攻打人界的时间了。程澈更衣完,出门看到妖界士兵们已经齐装待发,狐王也换成轻装亲自上阵。程澈来到狐王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王,心想:似乎好久没见老头子穿成这样,也好久没见他亲自上阵了。狐王感受到了炽热的目光,转头看向程澈,正想说什么,程澈就回避目光跑走了。狐王叹了口气,望望天空,太阳已高高悬挂在天上,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将士们,为了我们狐族的荣誉,出发!”
      士兵们举起刀剑跟着一起呐喊:“为了狐族荣誉!”
      上次这么大规模还是在三界大战的时候,妖界各族都派出了比人界预想高出整整一倍的士兵,一大片乌压压的抵达人界主城门口。这时人界士兵也已在城门口准备就绪,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身穿黑衣的亓晚怿。随着妖界进攻的号角吹响,大战一触即发,亓晚怿在前面使用仙术,以一敌多。在他那里突出重围与狐王对战,狐王高深的妖术,亓晚怿有些占据下风,但与狐王每次交锋,亓晚怿发现狐王都是急攻而不守,招式均为短招,招招足以致命。凭借这一点亓晚怿采取迂回战术与狐王不相上下。在人妖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程澈偷溜进了城内,被城内景象震惊住了,街上十分荒凉。不知是今日战争的原因,街上没有一个人,街边店铺许多已被搬空,还在的也是破败不堪。程澈戴上面具,使用妖术将身上的军衣换成白衣,走上街张望,发现在一个小巷子里有很多百姓和乞丐坐在地上,个个衣服又脏又破,头发凌乱,嘴唇干到起皮,脸都十分消瘦。程澈走进巷子里,人们都用奇异又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程澈来到一位抱着熟睡孩子的大妈前面蹲下,大妈紧抱着孩子疯狂往后靠。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想请问你们这发生了什么?”
      大妈神情稍舒展了些,但还是保持着警戒状态,缓缓说道:“皇上为了这一次仗,几乎把国库掏空装备军队,军粮什么的不够补给,就来抢我们老百姓的。交不出的就搜刮店铺,没了的就硬拉人去充兵,哎什么都没了只得睡在这巷子里,年轻的都被拉走了,就剩我们这老老小小没得吃没得穿,已经饿死冻死好多啦!您从衣着上就像贵公子,就高抬贵手,帮帮我们吧!我的孩子跟着我受苦,呜呜呜......”大妈说完大哭起来,其他百姓看了纷纷向程澈磕头,希望程澈可以帮帮他们。
      程澈看到百姓们如此境地,心里暗骂皇上,也顿时心软,“大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大家请放心。”百姓们听了,向程澈磕了好几次头,紧张的神情也终于放松下来。程澈告辞后,陷入困境,一方是人界百姓的安危,一方是妖界,但心中想到人界百姓痛苦不堪,最终下定决心,决定帮助人界。
      “但不能伤害妖界的同类,看来终于可以用欧阳浩交给我的仙术了,只是太久没练会太耗费内力,希望可以撑到结束。”程澈喃喃自语。
      程澈变出白扇,朝战场奔去。与此同时亓晚怿仍在于狐王对抗,几轮下来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但狐王太急于求成,疯狂进攻,内力消耗巨大,开始大口喘气,脚步也开始变得轻浮。突然飞下来一把白扇,朝狐王飞去,狐王来不及躲闪,被击中连连后退。程澈从城门飞下,在亓晚怿腰间抽出刀鞘,几计敲在狐王肩、肚、腿上,狐王没站稳坐倒在地上。狐王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一跃而起,一声怒嚎身后出现九条狐尾,程澈暗想:这老头子还真经不起撩,一点就着。狐王直接飞扑而来,亓晚怿愣了一下,抬剑挡在程澈身前,使用千刀斩向狐王砍去,二人纷纷开大,接触时发出刺眼的亮光,已看不清人,只能看到白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但亓晚怿仙术不及狐王,很快败下阵来,被狐王一掌击倒在地。亓晚怿躺在地上,表情痛苦,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
      程澈一看就知道老头子来真的了,扔掉刀鞘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对亓晚怿说:“兄弟,借用一下!”几个轻步闪到狐王面前,举剑向狐王腹部刺去。
      二人交锋,狐王看向程澈感到眼熟,抬手想要摘下程澈脸上的面具。程澈使出欧阳浩交给他的狐绝决,但只是使出了三分力,狐王直接晕倒在地。这个狐绝决是当时程澈询问是否有专对狐族的仙术,欧阳浩便教了她这个,也告诉了他这个的破解法以防万一。程澈熟练地从狐王胸口处掏出狐族令牌高高举起,妖界各族看到就连最强的狐王都被打败,便连忙撤退。狐族士兵小心翼翼走上前扛起狐王就走,程澈喊住士兵将令牌抛给他们,便扶起亓晚怿向城内走去。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亓晚怿艰难地说完,重重咳了几声。
      “我是白衣帅哥,就是觉得好玩。”
      “你是仙界的人吗?你刚使用的是仙术。”
      “你不用知道这个,我先帮你疗伤。”
      程澈扶着亓晚怿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布满灰尘的床和桌子,程澈想扶着亓晚怿坐下,但亓晚怿手指微曲抵在床边,皱着眉盯着床。程澈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床,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
      “大少爷,就这条件,干净重要还是身体重要?”程澈按着亓晚怿的肩将他硬按到了床上。
      “嘶——”
      “哎呦不好意思,我给你疗伤,忍一忍。”
      程澈让亓晚怿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将他身上的衣服半褪去,亓晚怿握住了程澈的手。
      “疗伤疗伤,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
      亓晚怿将自己上半身衣裳脱去,一个宽阔结实而有力量的后背展露在程澈眼前,程澈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时看入了迷。
      “看够了没?”
      “没有......哦哦,看够了,不是,我哪里看了?”
      “别狡辩。”
      “嘿,你小子,切我才不稀罕呢!”
      程澈撇了撇嘴,开始给亓晚怿疗伤,他将内力慢慢输送给亓晚怿。亓晚怿从后背慢慢到全身开始充满一股强大的力量,身上的一些伤也缓缓愈合。程澈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好了。”
      亓晚怿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睁开双眼,活动了下肩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看向眼前的人。这人身形有些单薄,但单从露出的眼睛看,一双桃花眼,就觉此人样貌应该极好,亓晚怿抱拳鞠躬。
      “感谢,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程澈思考了一阵,说道:“先欠着吧,以后再还也不迟,哦对了!”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袋黄金扔给亓晚怿,“这个是给百姓们的,你帮我给他们安顿好,发点吃的穿的,不要让他们再流落街头了,这个狗皇帝真不是人!”
      亓晚怿看着手中的钱袋,笑了笑,“行,我叫亓晚怿,什么时候想让我还人情了就来亓府找我,喊我名字就行。今天多谢了,告辞!”
      “亓晚怿......好!去吧去吧。”程澈摆摆手。
      亓晚怿看着他,无奈地笑笑,走了。程澈望着亓晚怿的背影想:这人身份肯定不低,而且能跟老头子制衡这么久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嗯!又认识了个强者,真好!
      程澈换回军衣,赶回桃花林。刚进入口,就见轩儿双手叉腰在那踱步,一转头看见程澈,怒气冲冲地冲过去拗了一下程澈的肩。
      “你又去干嘛了?要不是狐王重伤昏倒,你就要被大卸八块了!”
      “重伤昏倒了?”
      “王年纪也大了,伤倒不是很多,只是牵动了陈年旧伤,叠加在一起就严重了。”
      程澈拍了拍额头,小声说:“艹还是重了!”
      “什么?”
      “哦没什么,我去看看老头子。”
      亓晚怿回到亓府,发现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他的父亲——亓缄站在马车旁,本还是一脸愁容,一抬头看到亓晚怿忙招呼他过去。
      “晚怿,快快快,皇上急召我们去!”
      亓晚怿听了,加快脚步,三两步登上马车,坐在位子上,看了眼手中的钱袋,脑海中浮现出面具男子的样子。
      “他到底是谁?”
      很快到了皇宫,一进大殿,只见皇上坐在龙椅上大笑。
      “好好好,好哇,不愧是亓爱卿的儿子,竟能将妖界打退,哈哈哈,晚怿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满足你!”
      亓缄与亓晚怿一齐行礼后,亓晚怿上前再行礼。
      “臣,谢过皇上,臣无需什么奖赏,只求皇上能否同意臣去将百姓都安顿好,近几日为了备战,民不聊生,百姓们都睡在巷子里,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
      “好!晚怿如此体恤百姓,朕甚是欣慰,批准了!等安顿完,朕让你去当军营将军,以后军事上就有你负责了可好?”
      亓晚怿惊喜抬头,亓简上去拍拍亓晚怿,“还不快谢恩!”
      亓晚怿跪下谢恩。
      “无须多礼,晚怿起来退下吧。”
      “是。”
      两人走出大殿,亓缄笑着摸了下亓晚怿的头。
      “我们晚怿也是出息了呀!”
      亓晚怿听后笑了笑,坐上马车来到了街上。下车看到街边有个人严肃地站着,亓晚怿径直走了过去。
      那人微鞠躬,说道:“亓少爷,您吩咐我重置街市,给百姓们施粥发衣,都办妥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不用了,钱袋拿着,里面钱若是还有剩余你自己收着,我去看看情况。”
      “是,感谢少爷!”
      亓晚怿走在街上,百姓都十分感激他,连连道谢。程澈也正巧来到街上,看到百姓脸上的笑容,自己也满意地笑了。
      “这小子干的不错,执行力挺强。”程澈边走边点头。
      程澈走到糖葫芦铺子前,老板略惊地看向他。
      “嘿嘿,老板,我要两串糖葫芦!”
      “我这才刚出摊,你就来了。”
      “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你的糖葫芦呢,好久没吃,可馋死我了!”
      “好好好,这两串我请你吃了。”
      “这怎么行?钱放这儿了,我走啦!”
      老板看着程澈蹦蹦跳跳的背影,噗嗤一笑,“这孩子!”
      程澈心满意足的吃着糖葫芦,出神间直接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本在看着两边的店铺,被程澈撞得闷哼了一声。
      程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没看路,你没事吧?哎?亓晚怿?”
      “你认识我?”
      亓晚怿看着这个陌生男子有些诧异,只觉得这对眼睛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像是上次帮他的那个蒙面男子。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当时都蒙面了,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那现在或许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应该是认错了。
      程澈顿了一下,改口道:“啊哈哈哈,谁会不知道亓晚怿呢?”
      亓晚怿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不一会儿,转身就走了。程澈呼了一口气,心想:好险,今天出门太急,还忘带面具了,吓死我了。
      “亓少爷!亓少爷!”随从慌忙地跑到亓晚怿面前。
      “有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夫人她,她又病倒了!”
      “母亲?走,回去。”
      亓晚怿坐上马车赶回亓府,一进家门,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快步踏入房中,看到何晓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咳得全身剧烈颤抖。
      “母亲,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修养吗?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了?”
      “怿怿回来啦,咳咳,没事,咳咳咳,我就是想给你烧顿饭,听你父亲说你要当军营将军了,想着你也好久没吃我做的菜了,正好庆祝一下,咳咳咳……”
      “母亲饭让沈姨烧就行了,您要静心修养,刚经历……算了不提了,你也别去想了,好好休息。”
      “那孩子可怜呐,偏偏遇上我这个病秧子,还没好好看这世界,就没了,可怜呐——”
      在几个月前,何晓怀上了第二个孩子,亓简安排众多人守护安全。但一次突发高烧,病的很严重,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受了些风寒。直到后来深夜何晓房里传来一声尖叫,侍从们持灯跑到何晓那儿被眼前景象惊住了,床上满是血,何晓的衣服也被浸满了血,是你们也着急忙慌去找医生。是的,她流产了……何晓因为这次,子宫受损,再也无法生育。对亓简来说,无伤大雅,已经有亓晚怿可以继承家业了,但对何晓来说,成了一辈子的噩梦,她一直自责是她害了那个孩子,也落下了病根,身体大不如前。
      “是我的错,不该提这个的,母亲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您注意身体。”
      “怿怿母亲就你这一个孩子了,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吃亏了。”
      “嗯。”
      亓晚怿与何晓道别后,吩咐下人照顾好她,就去了亓缄的书房。
      “咚咚咚”
      “进来吧。”
      “父亲。”
      “晚怿啊,有什么事吗?”
      “听说隐尧回来了?他不是在边界阵守吗?”
      “哎,皇上对隐家也一向看中,隐侧室舍不得自己儿子在边界受苦,就让隐尧回来参与朝政事务了,让他负责地方监察。隐尧最初也不肯,但他母亲哭得病倒了也是……”
      “啧,真烦。”
      “晚怿不要这么跟隐尧对着干,小时候不是还一起玩吗?以后你要待在营地了,也不太看得到的,好好相处。”
      “我是厌恶他的母亲,现在这个侧室仗着自己儿子有出息,都骑到正室头上了,真恶心。”
      “隐夫人生的两个女儿,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皆是女子才会这样,这也没有办法。对了,隐尧昨天还让我带话,说想跟你叙叙旧呢。”
      “嗯我知道了,父亲那我先退下了。”
      “去吧。”
      亓晚怿回到房间,提笔给隐尧写信。
      耀儿:
      听说你已回都明日在宴声楼一叙吧。
      晚怿
      亓晚怿写完,吹了一下哨子,一只信鸽飞到窗前,他将信绑在信鸽脚上,放飞了它。亓晚怿早上醒来,就看到信鸽站在窗沿上,许是隐尧回信了。
      亓哥:
      收到!宴声楼二楼包厢你懂的。
      尧儿
      亓晚怿看完轻笑,这么多年还是没变。亓晚怿更衣完,就来到了宴声楼,楼内热闹非凡,店小二跑来跑去,一抬头,隐耀探着头朝亓晚怿招手。
      “亓哥!你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就你还会想我?”
      “哎呀,怎么不会呢?我可是盼星星,盼……”
      “停停停,收起你那些肉麻的话,你找我不是单纯叙旧那么简单吧。”
      “嘿嘿,还是亓哥聪明。仙界有动静了,小霖仙突然给我传了封信。”
      “小霖仙是?”
      “你关注点在哪儿?主要是那封信,他告诉我说仙帝安于享乐,仙界发生了内乱,仙帝被人给……给弄死了,这事一闹出整个仙界乱做一锅粥。有很多人在看戏议论谁会成为新仙帝,毕竟仙帝无子,连遗言也未说一句,也有很多人在猜测仙帝是怎么死的,为了找出真凶,就把仙界给用屏障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原来是这样,但仙帝那儿都有重兵把手,想进寝宫并非易事,更何况悄无声息,没有一丝痕迹呢?”
      “他们都在说仙帝是被鬼缠上了,遭报应是他活该。哦对了,小霖仙说仙帝胸口有处黑掌印,其余无外伤。”
      “黑掌印?难不成是妖族?但妖族明令禁止进入仙界,很难潜入,难道是……”
      “邪术!”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但是亓哥,练就邪术的人练到极其高深程度,不是疯就是死,更何况是仅一掌就能将仙帝打死的人,仙帝虽说安于享乐,但实力我还是给予肯定的。”
      “嗯,此人不简单,现在仙界能与外界联系,说明屏障也打开了,要小心点。”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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