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赛丽艾降临咒术界》枕羽观柚

55、让渡魔法

　　两个体术教练显而易见的凭个人喜好偏心行事，导致训练场出现了截然相反的画风。

　　天予暴君面对天才、咒术师双重不爽，嘲讽式魔鬼操练噼里啪啦痛打，等人都躺地上挺尸后，不给休息时间，挑衅垃圾话输出，刺激的五条夏油日下部怒……

　　倒霉仔怒不起来了，对方手握可以中断术式的特级法宝，天予咒缚极致的肉、体能力像是永动机一样，根本不带累的，几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伤害打回去，反而被游云一锤一个准，纷纷趴窝。

　　其中最惨的是咒灵操使夏油杰，本想着用咒灵格挡偷袭之类，结果库存咒灵哗哗流失。

　　所幸，喝魔药，配合高强度的体术暴打特训，咒力会蹭蹭的上涨，能量转换也愈加得心应手起来，几人只能捏鼻子忍了。

　　对比男生方的惨烈修罗场，女生那边相当的平和。

　　梅特黛面对可爱娇小的女生们，根本下不了狠手，她心知赛丽艾此举的用意，并非要把学生们练成近战高手，掂量着进度，配合她们消化魔药改造体质差不多时，开启小灶解说模式，手把手教她们练习漂浮魔法。

　　如此，男生们鼻青脸肿瘫痪每一天，女生们被摸头抱抱细致指导每一天，诡异的填平了男女体力差异、天赋差异带来的鸿沟，双方进度持平。

　　然而，总体还是惨烈的，没有成功琢磨出漂浮魔法之前，都在咬牙煎熬着。

　　距离训练场甚远的水晶花庭内，赛丽艾相当悠闲。

　　内外诸事，学生训练，有魔法界弟子们与勇者一行代劳，不再需要她亲自处理，精灵身上隐藏的宅属性冒出来了。

　　学院范围内各种情况只消感知一眼，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学生们进度如何，剩下大把时间除了研究些悬而未决的魔法课题，便是和系统看看科幻视频，翻翻娱乐杂志，很是清闲了段时日。

　　距离一月期限倒数两日的清晨。

　　赛丽艾坐在花圃边，懒懒的看系统抱着水壶浇花，这家伙笨手笨脚的，所过之处总会压倒几株。

　　她凝眸看了一会，用魔法重新注入生机，白色的花儿登时挺直腰杆，舒展美丽的花盘冲着她灿烂微笑。

　　感知中出现了温和细腻的能量波动，赛丽艾眸光微动，嘴角浮现浅淡的笑意。

　　“硝子先成功了。”

　　“唉，不是五条悟吗？”

　　对于这场集训，系统内心也有排名单，放下水壶，惊讶的看过来。

　　“硝子观摩圣典多时种下了基础，相较其它人对能量变化更敏感……说起来，被眷顾的僧侣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作弊了。”

　　赛丽艾淡声解释着，看到学渣笨蛋系统的蚊香眼，叹气挥手在半空凝结光幕，系统忙飞过来坐在她肩上看直播。

　　训练场内——

　　淡淡的白光环绕硝子周身，她双脚离地半米，宇航员姿势横呈飘荡，短暂的兴奋后就是惊讶，俨然还不能自如控制身体重心，眼瞅着要飘到男生那惨不忍睹的修罗场地界了。

　　“嘶，真惨啊。”

　　系统的目光跟着移动，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几人是谁，可见甚尔下手多重。

　　赛丽艾想了想，隔空发出指令。

　　正在和赞因熬制魔药的海塔站起来，把硝子拉下来。

　　“好，硝子的测验成功通过，奖励！”

　　海塔从口袋里取出一袋花花绿绿的糖果，笑眯眯的递给硝子。

　　“……海塔老师，我不是小孩子了。”

　　硝子不爱甜口，推搡不掉只能收下。

　　“哎呀，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嘛。”

　　外表年轻，实则百岁老爷爷的海塔和莱尔恩、邓肯差不多，看着这群天真的小辈，尤其是和菲伦差不多的小姑娘们，自动切换出和蔼爷爷脸，话语中常带着股小孩的溺爱与纵容。

　　他取出圣典温和说明：“赛丽艾大人吩咐了，集训结束后再去找她兑换想要的魔法，现在先和我熟悉圣典。”

　　“好的。”硝子拿出自己那本，学着对方把书按在心口。

　　即使在琢磨魔法书时，她也没忘记观摩圣典，通篇都是看似简单的图画游记，整本书已经看了几个来回，总是雾里看花差那么点。

　　海塔便给她讲解圣典形成的背景，当她理解后，圣典自动变成文字版，又是通篇复杂深奥的歌颂篇章。

　　即使在琢磨魔法书时，她也没忘记观摩圣典，整本书已经看了几个来回，总是雾里看花差那么点。

　　“这……”

　　硝子看着经文段落，差点变成蚊香眼。

　　“看不懂很正常，治疗魔法是隐藏在歌颂经文中的，蕴含无限可能。”

　　“接下来，跟我学……”

　　没多久，训练中场结束，纷纷朝硝子看去，发现了怪异的一幕。

　　海塔教学，赞因陪练，想象中僧侣的修行是严肃的，圣光环绕的。

　　实际上，氛围是轻松的，并且烟雾缭绕的，围坐的矮几上摆满了酒瓶、香烟、扑克牌。

　　赞因的脸上贴满了白纸条：“再来一局。”

　　海塔半醉，迷迷糊糊的抱住酒瓶：“你运气真差啊，要不要让你？”

　　硝子喝酒吸烟两不耽误，顺便帮老师洗牌：“这样的修行我喜欢。”

　　跨越两界文化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彼此相望数次，诡异的达成共鸣，一言难尽脸：好堕落啊！

　　歌姬纠结：“那个，是不是哪里不对啊，为何，为何……”

　　被她望着求证的梅特黛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至今袈裟不能脱身的夏油杰目露沉思，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虽然我不懂魔法界规矩，但大概知道，侍奉圣典的僧侣，和我们这边僧人差不多，都是需要遵守戒律的吧。”

　　今日监管学生的是辛美尔。

　　看着老搭档不着调的模样，他扶额苦笑：“那可不巧，罕见几个堕落僧侣在这里凑齐了。”

　　冥冥从语义上想岔了：“既然如此，海塔先生是怎么史书留名，被称为传说中的僧侣？”

　　醉醺醺的海塔晃悠悠站起来，抱着酒瓶笑呵呵的拍着心口。

　　“哎呀，因为我可是很虔诚的啊。”

　　其它人：……

　　赞因煞有其事的拍着桌子：“前辈，给他们露一手。”

　　圣光笼罩了整个训练场，温暖治愈的能量洗涤着疲惫的精神，伤痕累累的学生们不可置信的满血复活。

　　使出高级修复的海塔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赞因醉眼朦胧，头脑昏昏，还不忘解释：“虽然我们喝酒、吸烟、打牌、爱好成熟稳重的大姐姐……坦诚面对内心喜好有什么错啊，女神知道我们是虔诚的，才会赐予感悟魔法的天赋。”

　　“叫什么堕落僧侣啊，没礼貌的臭小鬼们！”

　　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东西，还犯了口舌，啪叽倒头就睡。

　　硝子若有所思中……

　　歌姬汗颜的举起手：“硝子，咱们学技术就行，坏习惯伤身体要改啊。”

　　她双眼剔透闪闪，小心建议的模样看起来超极可爱，梅特黛忍了忍，终究忍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摸了摸她的脑袋，歌姬这些天都被摸习惯了，某人得寸进尺的伸出双手，一脸幸福的贴贴抱抱。

　　旁观的冥冥稍稍后退，望天：“还有喜爱小女孩，僧侣果然都是不正常的家伙。”

　　之前觉得难为情，现在莫名害怕，挣扎不能的歌姬：！

　　硝子双眸亮起来，她摊开手，治疗魔法的能量结构在手中逐渐，变成光辉泡泡形状，随口一吹飘向满头鼻青脸肿的男生组。

　　仿若清风拂面，他们还没觉得异常，其它人已经惊呼起来。

　　伤口眨眼消失，又恢复成精神帅气小伙，甚至乱糟糟的头发也变回柔顺，闪烁健康光泽。

　　硝子转过身看着众人，摸着下巴煞有其事问道：“怎么样，我也很虔诚吧，突然就会了治疗魔法呢。”

　　其它人：懂了，越堕落越厉害是吧。

　　“唉……”

　　能言善辩的辛美尔罕见心梗，拉着海塔和赞因的衣服把人拽走。

　　硝子的成功，刺激其它人更加努力，在最后的期限到来之前，陆续都成功飘起来了。

　　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魔法让渡环节，因着赛丽艾有言在先：不准贪多，要结合自身术式想好未来发展方向。

　　师祖虽然时常鄙夷咒术比不上魔法，各种不行怎样。

　　关键时刻，还是切合实际，并没有让学生们彻底抛弃咒术转职魔法。

　　集训结束后，赛丽艾特意给他们放了个小假期，众人难得沉静下来认真思考，今后的发展方向到底要如何。

　　*

　　夜间。

　　水晶花庭在浓黑的夜色中犹如光亮优雅的美人，这里不需点灯，皎洁银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柔软通铺满室，潺潺流水悦耳催眠，衬走道两旁花丛合拢花瓣静谧沉睡。

　　静谧，美好，安逸如童话中的宫殿。

　　地面洁白如镜，魔法作用下纤尘不染，来人学着赛丽艾那样，光脚行走其间。

　　坐在花圃边的赛丽艾合上羊皮卷，侧首看向不远处背着手，垫着脚慢腾腾游移过来的硝子。

　　“等不到明日让渡了么？”

　　硝子磨蹭了半晌，终于挪到近前，蹲在花圃边轻轻拨开几从飞燕，蜷着身体坐在其中，恰好比赛丽艾矮半截。

　　“感觉，有点为难。”

　　“有些话想私下和老师说。”

　　“何事。”

　　硝子默默瞅了眼她肩上巴巴望来的宠物咒灵，惯常平淡的表情罕见露出抹孩子气，目光幽幽的指着系统。

　　“小金有智慧能听懂人话吧，回避。”

　　“我只想悄悄和赛丽艾老师说。”

　　硝子的声音低软，带着些微弱的请求。

　　赛丽艾有些稀奇，自己是什么样的个性自己清楚，她可不是柔软的女性长辈，这孩子此刻把脑袋靠在她膝盖上，如同迷路的小动物般，带着说不出的信任。

　　忽然有些幻视曾经的……幼年弗拉梅。

　　“小金，回去睡觉。”

　　系统紧扒着她不撒手。

　　赛丽艾目光微顿，冷酷的将系统从肩上拂开，不看玻璃心家伙的崩塌表情，顺便将它‘嗷嗷老大偏心，有了别的孩子就不疼我了’的戏精发言屏蔽。

　　等着听八卦的系统见老大不维护它，怨念的咬着手指飞远。

　　硝子有些不安，紧紧盯着小金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它为止，才放缓精神开口。

　　“我没有父母的记忆了……”觉得不对，她停顿片息改口：“或许是之后发生的不愉快，让我忘记了。”

　　“很小的时候被咒术界发现反转术式，不知怎的就被带到佐藤家学习，只记得老人们僵硬褶皱的脸像极了死人，长长的黑夜好像没有天亮时刻。”

　　“起初我什么都不懂，本能的惧怕，本能的听话，反转术式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曾经我很感谢自己生得术式是这个。”

　　“稍大些后熟练了技能，我被带去佐藤医院，跟着同样术式的佐藤筑学习临床治疗，手术实验，在那里所有的认知都被打破。”

　　花庭内温暖如春，硝子止不住的打冷颤，平淡的叙述中浮现黑暗的涟漪，随着她不自觉抹眼睛的动作，头发蹭的乱乱的。

　　“反转术式用来害人比救人时，更多更多。”

　　赛丽艾凝视膝盖上毛绒绒，似是线团的棕色短发，她想：有些乱，看不下去。

　　藏在袖中的手探出，三两下随意的抚平，自认并非柔软女性，梳理‘幼崽女娃’头发的动作却意外熟练，还捏了朵粉白的小花别在发梢。

　　回忆恐惧厌憎的事物时，说出来的远远没有脑子里播放的快速，完整。

　　硝子换了个姿势，仰面看着精致的穹顶，目光空洞没有落处，漆黑的瞳仁淹没了一切。

　　“我很讨厌反转术式，皮肤破开，脏腑迸裂，鲜血淋淋……外科手术我都很讨厌。”

　　柔软温热的掌心覆上双眼，硝子慢慢闭上眼睛。

　　“你想彻底抛弃反转术式，选择圣典？即便是高阶治疗魔法，面对横断伤害，该见血的时候还是要见的。”

　　赛丽艾淡淡的看着硝子，对于她说的这些并不陌生，早在之前玉藻前的幻梦中，硝子同样中招。

　　那时她便看见了，小姑娘被面目扭曲的黑影逼迫，拿起手术刀，溅了满身污血的画面。

　　不同于歌姬的开朗外向，硝子虽然表现的成熟理智居多，其内心压抑了更多东西，应了咒术传统，不扭曲不成咒术师。

　　“……嗯，是这样没错，我也说不好，在纠结呢。”

　　“逃避是懦弱的行为，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吧，明天还想不到就要在仪式上发呆闹笑话了，为了不丢人，所以来寻求老师的看法啦。”

　　硝子的语气中带了些俏皮和苦恼。

　　“呵，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另一个老师更适合倾述。”

　　赛丽艾不太习惯被如此直白的依恋告白，把手移开。

　　硝子换了个姿势，工整的跪坐在面前，认真的看着她金色的眼睛回答。

　　“我觉得辛美尔大哥说的有道理，每个人都需要心灵支柱，在我看来，无所不能的老师是最最最厉害可靠的啦！”

　　赛丽艾：……

　　眼神一瞬间锋利：多管闲事的勇者！

　　思及与对方曾经的契约，这番把他叫出来，是让其来打工还债的。

　　他倒好，没有欠债的自觉不说，还不改多事本性，在这群没见识的笨蛋弟子中，都传授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师，有没有不需要手术、见血的治疗术啊？”

　　吐出某些糟糕的东西后，硝子如释重负，表情轻松下来的同时，提出异想天开的问题。

　　“比如意念治疗法？”

　　赛丽艾玩味的看着她。

　　硝子乖巧眨眼：“真的有吗？”

　　“没有。”

　　赛丽艾严肃思考后，泼冷水：“很敢想，但现成的没有，魔法确实是靠想象，经过研究化成现实的，你不可能了。”

　　“如果我现在开始研究，这类概念魔法等一百年吧。”

　　“唉，我根本等不到嘛。”

　　硝子头次感觉到精灵与人类的差异，她都不一定能活到百岁，然而在老师的眼中，只是钻研一个魔法的时间而已。

　　不过，她也没失望，继续信心百倍：“老师是活着的魔法书，肯定有办法的。”

　　赛丽艾被她的信赖取悦到，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知道了，需要准备点东西，等明天吧。”

　　*

　　隔日，让渡魔法的仪式在后山举行。

　　正经的日子里，系统总是很注重，按照赛丽艾给魔法使开会的惯例，在石台阶上摆上威严的宝座，还给老大披上繁复的魔装。

　　一通严肃操作，搞的原本懒散闲站的学生们整实列队，按照从高年级到低年级的顺序，挨个站在赛丽艾的下首。

　　因此，第一个出列的是冥冥。

　　“你思考的结果是想要哪种魔法？”

　　赛丽艾盘腿俯身，单手托着半边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冥冥今天打扮的也很隆重，穿着成套的战术装，扛着她的巨型战斧。

　　“老师，我希望您帮我提高战力。”

　　“哦，说说看。”这是个相当理智的孩子，并没有一上来就狮子开口，看她认真的模样，赛丽艾来了兴趣。

　　冥冥详细的介绍：“我的术式是黑鸟操术，通过控制咒力驯养的鸟类，视线视觉共享……不是什么强力的术式，和歌姬一样都是辅助，出任务就只能当前哨侦察兵。”

　　她蹙眉叹气：“现在的咒灵等级逐年升高，我渐渐应付不来，开始思索更加强力的攻击方式，如果内在的条件不能改变，就在体术上下功夫，与辛美尔先生请教了剑术后，实力确实有所替身，但感觉还是不太理想。”

　　她释放了咒力，平日饲养在山林中的乌鸦们应召而来，冥冥转身看向后方的夏油杰。

　　“我需要演练战斗模式，拜托放个一级咒灵出来，回头出任务会给你抓几条补上。”

　　夏油杰苦笑着释放了只丑陋的亲亲怪。

　　“一级消耗光了，它勉强达到二级，凑合着用。”

　　近段时间，夏油杰的咒灵遭了血霉。

　　天予暴君揍人体训时，夏油杰用了术式，结果出来一个灭一个，咒灵们纯纯炮灰定位，被打死了不少。

　　之后硝子练习圣典魔法，又拿他的咒灵们当小白鼠，低级库存告罄。

　　已经可怜的兜比脸干净了。

　　模拟战场开启。

　　夏油下达了攻击命令。

　　诞生于‘亲吻’的执念的奇葩咒灵通体暗粉色，锁定原地不动的冥冥后，果冻状的身体不断增生体积，眨眼变成了卡车般的庞然大物，浑身长满了手与嘴，循着‘亲吻’的本能，以与身体不符的矫捷速度朝冥冥袭去。

　　冥冥手脚利落，演示起助她晋升一级的绝技：神风。

　　“通过与乌鸦建立束缚，必要时刻，我将咒力传送给对方，可以命其自杀攻击。”

　　话音刚落，盘旋在她头顶的乌鸦群中，有一只获得了强悍的咒力，身体笔直头朝下俯冲而来，瞬间贯穿了咒灵的核心。

　　夏油杰库存之亲亲怪，日常恶心作怪好帮手，惨烈卒。

　　除了他面色不舍的目送一程，其余人都在品味这招的内涵。

　　在其发动之前，看似毫不起眼，因为所有的咒力波动都在冥冥身上，相当于原地立了个显眼靶子，殊不知暗处险恶的必杀一击迅猛而来，击破核心刹那，所爆发的威力因束缚加成超越了普通一击的攻击力度。

　　非常厉害，作为绝杀，名不虚传。

　　“威力尚可，更多的是偷袭作用，你目前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持久战的话的效率太低。”

　　赛丽艾看向冥冥手中形制粗暴的战斧，瞬间明白了她的战斗方式。

　　她本人尽量格斗制敌，发现破绽后使用神风必杀。

　　冥冥严肃的点头：“老师说的是，如果观察出错，死的会是我。”

　　赛丽艾看出她微笑温和的外表下，是极其强势的内心，不吝夸赞。

　　“能把有限的资源开发到这个地步，很不错了。”

　　“所以，老师觉得，我的发展空间该如何提升呢？”

　　冥冥诚恳询问，之前她是想过学习魔法中的一般攻击，能量炮的威力可比神风厉害多了，晋级特级咒术师绝对不会是梦想了。

　　但是她与硝子一样，面对自身的生得术式，不管其如何优劣，毕竟相伴十几年，埋头苦练技艺十几年，纵有嫌弃哀叹之时，也有靠其死里逃生之际，实在做不到将其彻底抛弃。

　　“那便将这个技能延伸至多频瞬发吧。”

　　赛丽艾在看完这个技能后，就已经想到要给予她哪个魔法了，她挥手隔空施展光幕魔法。

　　随着光幕在半空中播放出魔法界的风景，记录于赛丽艾记忆中的某次遭遇逐渐浮现。

　　那是深秋的某日，黄昏时刻。

　　昏暗的森林溪边，几个游侠打扮的冒险队准备安营扎寨，忽然有个身材娇小瘦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光脚女孩走出来。

　　“我迷路了，请收留我一晚吧。”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眉眼柔和，笑意温存，眸中沉淀着天真的光彩，长长的绿发柔顺披在身后，双手交叠按在心口处，细声细语，弱不禁风的模样无害极了。

　　游侠中有经验丰富的魔法使，看到她额间那双没有掩饰的红色犄角，握紧魔法杖谨慎的展开防御。

　　“长犄角的是魔族，不要被她骗了。”

　　“咦，我施加了迷惑魔法呀，看来你是个厉害的魔法使呢。”

　　女孩面对魔杖顶端发出的闪烁光明毫不在意，自言自语的摸着额间犄角，一般攻击的能量炮即将击中她时，周身浮现了防御魔法结构。

　　“遵循一对一法则，接下来是我出手了哦。”

　　魔族抬起温柔的笑脸，双手改变姿势，变成正三角状。

　　……

　　赛丽艾的光幕魔法，生动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所有人就像是亲临其境一样，甚至能感受到深秋的凉意，风中枯叶划过手腕的细痒，还有魔法使的魔力攻击轨迹。

　　但是对面的魔族，她展开攻击时，魔力波动非常细微，几乎不存在。

　　这样也造成了魔法使的败局，华丽的重剑凭空出现，毫无预料的穿透他的腹部。

　　歌姬条件反射的捂住眼。

　　然而，并没有可怜人类血溅当场的惨剧。

　　那天，旅行中的赛丽艾路过广袤森林另一侧，察觉到了魔力波动与魔族的臭味，隔空打出万千金光破魔的攻击。

　　万道金光虚幻穿过重重森林，从魔法使与游侠的身后拐弯冒出，化作锋利的光箭击中了对面的魔族，将她的手脚束缚住。

　　接下来，众人看到精彩的反击一幕。

　　魔族顷刻发现挣脱不开光箭束缚，铺天盖地的华丽重剑迅疾砸下，压住光箭的同时舍弃手脚逃之夭夭。

　　光幕的画面就停留在人类一方侥幸得生的表情上。

　　“然后呢，你杀了那魔族没？”

　　五条悟把教学视频当成了电影片段，举着手问她后续。

　　“没有，懒得多管闲事。”

　　赛丽艾表情淡淡的挥散光幕，她又不是勇者那家伙，没有见到魔族必杀之的责任，更别提当初感知到对方很弱小，压根提不起追赶的兴致。

　　“她是无名的大魔族索利缇尔，不论是单兵还是群攻都非常灵活，她的魔力重剑可以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碾压，算是冥冥那招的升级版了。”

　　随着赛丽艾的解说，众人不以为意的表情逐渐凝固。

　　隔着光幕看赛丽艾像是逗猫似的，轻易把魔族打的望风而逃，并不觉得对方的招式有何厉害。

　　听到介绍是大魔族，在场踏踏实实学过魔法历史的醍醐灌顶，顿时脑补公式：中等魔族等于宿傩，宿傩等于特级，大魔族便是特级+特级，非常特级的水平。

　　冥冥听见胸腔里传来怦然心动的声响，她不由自主的握紧战斧把手。

　　“赛丽艾老师，这个招式适合我，就是它了，有名字吗？”

　　她摇头，当初觉得这招有点意思，隔空感知解析学会后，就随手抛在了脑后，谁知道索利缇尔如何称呼。

　　不过，给学生用，得有个名字。

　　“姑且叫天降战剑，上前来吧。”

　　根据招式特性起了个名，赛丽艾朝她招手。

　　冥冥闭目半跪在她面前，赛丽艾依然是那副慵懒随性的姿势，空出的右手平摊，浮现绚烂的魔法光团，缓缓飞入对方的头顶。

　　随后，她打个响指，手中出现一本花纹复杂奥秘的厚重魔法书。

　　“我将此魔法的原理让渡给你，只是免去了漫长的参研时间，理论上你不需要理解魔法结构，可以自由使出这个招数，想要精进还需要看书勤学苦练。”

　　“是。”

　　脑子凭空多了经验的感觉说不出的妙，冥冥睁开眼，抱住魔法书退下。

　　得到合心的魔法，让稳重的冥冥也忍不住喜悦上脸，当场想要试验一番。

　　于是，她看向了夏油杰。

　　“再借个咒灵让我练练手。”

　　俨然成了工具人的夏油杰……

　　因着也想看看实际效果，苦笑着寻摸出只一级咒灵。

　　索利缇尔的重剑是魔力构成，以冥冥现阶段的咒力转换，可以凝聚……

　　心随意动，十把臂长的模型款重剑浮现，从各个角度呼啸着砍向咒灵。

　　咔咔把咒灵击穿。

　　夏油杰库存之凸眼井盖，日常作怪坑人陷阱，惨烈卒。

　　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没有看到索利缇尔那般石破天惊的碾压群攻，夏油闲闲的吐槽了句。

　　“也不是多厉害嘛。”

　　仅仅一击差点身体被掏空，冥冥拄着战斧勉强站直身体，心知是自己魔力不够多，导致威力不行。

　　她撩起遮眼的长发，微笑：“技能很有用，等我练练，再找你交手。”

　　夏油杰：……

　　冥冥之后，轮到了日下部。

　　如果说一年级里，五条悟的画风频频迥异。

　　日下部便是三年级里的独立画风。

　　“比起想要的魔法，我最大的愿望还是不当咒术师，和平度过每天多好啊。”

　　这几天的休息时间里，日下部并没有闲着，咒术界的任务每日都雪花似的纷沓而来，听闻那群魔法使代出任务，条件是佣金都给对方。

　　日下部觉得不行，有个极其会榨钱包的同期在，时不时掉进坑里被诈一笔钱，他也是兜比脸干净，非常贫穷啊，抓紧时间去做了个任务，钱包鼓起来的同时也遇到不少危险。

　　以往的懒散咸鱼，今日是拄着拐杖，半身缠满绷带出场的。

　　“所以，你不想要魔法了？”

　　冥冥眸光微转打趣，颇有种你敢说是，她就当场冒领的意味。

　　“不不不不，我是想问赛丽艾老师，有没有把人变透明的魔法？这样就能光明之大的摸鱼啦。”

　　在同期铆足劲变强时，他毫不掩饰想当咸鱼的心志。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赛丽艾倒是见怪不怪：“以冥冥为例，初期效果减半，你若是不想凭空少了半截身体，变成异类就上前来。”

　　她伸出了右手，掌心黯淡的光团缓缓转动。

　　日下部想象了下那个场面，后知后觉实在不美，别人且不提，夜蛾肯定要暴打他一顿。

　　“算，算了，我就……选择和兰托小哥一样，学习分身魔法吧。”

　　众人看透了他的脑回路，目光嫌弃：你还真是执着当咸鱼啊！

　　五条悟凑乐子建议：“你还不如干脆变成咸鱼，躺湖里晒太阳呗。”

　　这么咸，干脆别做人了。

　　日下部深深看了眼五条和夏油，预判道：“然后被你们捞起来折腾吗？”

　　刺头五夏对视一眼，吐舌望天。

　　赛丽艾的指尖敲了敲扶手，打断他们多戏的谈话，让日下部上前接受让渡。

　　当日下部接过魔法书，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要退下时。

　　赛丽艾凉凉说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咒术界任务机制不合理，会分身意味着可以复数接任务。”

　　日下部震惊，遇见了极其社畜的未来生活！

　　首选透明魔法糟到驳回，次选着实没考虑到这点，天崩地裂脸的回头，期期艾艾重新跪下。

　　“老师，拜托您把魔法收回去吧。”

　　他不要年纪轻轻过劳死哇。

　　赛丽艾勾起唇角，冷酷抬手：“下一个，歌姬。”

　　歌姬小跑着上前半跪好，从宽松的袖里取出神武解。

　　“老师，我已经想好了，感觉自己和雷电系合的来，请给予我一个强力雷电魔法吧。”

　　和硝子一样，她用自身咒力酝养神武解数月，参悟了期间的雷系咒力，反正她本身术式是增幅，不挑类型和任意技能都搭，不如近水楼台学雷电。

　　“那么，让渡你毁灭之雷的魔法，没有上限。”

　　暗紫色电闪雷鸣幻影缠绕的光团出现，眨眼没入歌姬的身体。

　　“谢谢老师！”

　　她兴奋的站起来跑到场下，双眼发亮看向了……

　　夏油杰汗毛战栗，预感很不妙。

　　“夏油，喊个咒灵出来练手。”

　　关键时刻，某些损友不能两肋插刀，只会插他两刀。

　　五条悟按住他的肩膀，堵住后路，笑眯眯的说：“杰，歌姬前辈喊你呢，不要小气啊！”

　　硝子也帮腔道：“冥冥前辈给了，换成歌姬前辈，不能厚此薄彼哦。”

　　夏油杰只能继续贡献，本场最佳辅助没跑了。

　　搞怪的猴型咒灵跳出来，歌姬定睛一看，好呀，曾经抓住她头发作弄的混蛋。

　　本来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霎时烟消云散。

　　“出来吧，毁灭之雷！”

　　魔法使施展技能时是需要法杖助攻的，歌姬没有，她灵活的举起神武解，发动积攒数月的咒力转魔力，配合增幅的天赋。

　　晴天晌午，霹雳一响，暗紫的雷电从天而降，视觉特效比起冥冥的玩具剑酷飒多了，让日下部和五条悟都忘了吐槽她中二的始解语。

　　夏油杰都没忍心看，最后的日常搞怪小能手猴子，惨烈卒。

　　三年级搞完了，终于轮到一年级。

　　“硝子。”

　　赛丽艾朝她招手。

　　硝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上期，诉求已于昨夜递上，省略问询环节，好奇的看着对方再次挥出光幕。

　　画面徐徐展开，出现了魔法世界空旷的城市街道。

　　刺目金光差点晃花众人的眼睛。

　　光幕直播魔法带来的身临其境，分毫毕现，高清分辨率，让众人清楚的感知到，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喷泉里流线的水柱，甚至是街边的小狗，都是……

　　“没错，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是纯正黄金！”

　　对‘钱’有着特殊执着的冥冥快速鉴出结果，目露向往的看着满城金光灿灿。

　　“太豪横了吧。”

　　众人都相信冥冥的判断，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却也难掩震惊，满心不可思议的荒谬之感，黄金微型模拟城市不罕见，但真实的黄金都城，哪怕是电视里都不敢这么拍啊！

　　光幕转场，喷泉背面的台阶上，坐着个垂首思索的人影。

　　他模样俊美，眉眼柔和，气质疏离矜贵，头上螺旋双角预示着其非人的身份。

　　贵族打扮的年轻魔族看着远方街角，旅行中的冒险者误入此地，如坠梦幻的看着满目黄金，狂喜的伸手抚摸。

　　“喜欢，就留下来。”

　　当他们听到身后突然响起冷漠的男声，来不及反应，便在惊愕的贪婪目光中，变成了黄金雕像。

　　“呃……”

　　突然明白了街道上的逼真人、体雕像是如何来的。

　　那岂不是满城‘尸体’雕塑？！

　　同款梦幻脸的众人犹如冷水浇头，登时清醒了。

　　“这是魔族，黄金乡马哈特的绝技，整座城市都是他万物成金魔法的杰作。”

　　赛丽艾昨日听了硝子的想法后，便想到了这个魔法。

　　临时抽取了这段黄金乡的记忆，示意硝子上前来。

　　“黄金只是攻击呈现的方式，并不具备相同的性质，这个魔法的特点是保真封存。”

　　她的掌心出现金光灿灿的魔法光团，没入硝子身上的同时淡淡解说。

　　因为实在特殊，硝子接收的时间都比别人久点。

　　良久，她震撼的睁开眼，喃喃道：“只要被黄金化，时光也会失去作用。”

　　“什么意思？”歌姬没太听懂。

　　“就是说，黄金化的同时凝固了生理时间，且没有上限。”

　　五条悟不假思索的回答，继而眉头紧锁：“这打破规则了吧？”

　　光幕是为了形象的解说，达到用处后便挥散，赛丽艾闻言，指尖不易察觉的停顿，最后看了眼黄金乡。

　　意涵悠远的说：“这便是，魔法的世界。”

　　出现任何奇迹，都不奇怪。

　　七崩贤，马哈特的绝技。

　　饶是见过各类魔法，难以轻易升起惊叹的赛丽艾，也曾被其精妙的结构，破规格的作用惊艳过。

　　可惜，在魔族手中只是杀生的工具，辱没了这个魔法的美感。

　　赛丽艾垂眸看向硝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想见血，可以黄金化，如何平衡两种魔法达到你想要的治疗效果，就看你如何钻研技术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难题啊。

　　“我看很难。”这回泼冷水的变成了五条悟。

　　纵观其余人，也认同的点头：“当医生不见血，绝对不可能啊。”

　　硝子同样压力山大，但充满了信心。

　　她抱着万物成金的详解魔法书，昂起下巴：“魔法是想象的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众人：……

　　当着严肃导师赛丽艾的面，真的不敢嘴瓢开玩笑反驳啊。

　　遂投去鼓励眼神：你行，你上，我们等着看。

　　夏油杰关心的则是，千万别再来句：夏油，借个咒灵练练手。

　　硝子蹲在地上，拿起石头昆虫练起手，黄金化一个，冥冥就跟着收一个。

　　精于盘算，已经在想放在黑市坑坑黑心富商，能换多少钱了。

　　之后，说说想要的魔法进度，轮到了夏油杰。

　　他毫不避讳的展示了咒灵操术的使用方式。

　　众人看着他硬生生咽下咒灵球，纷纷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夏油杰说起了个人困扰：“咒灵球是沾满呕吐物的抹布……”

　　“呕……”

　　吐的不是他，而是其余旁听者。

　　事实上，这事不稀奇了。

　　集训喝魔药那次，众人便听到他说过，但不论听多少次，还是会被他这种怼嗓子眼的描述恶心到干呕。

　　夏油杰其实也很难受，尤其想到满满当当的库存被这群家伙霍霍光了，之后要加急补充各种等级，各种功用的咒灵，那数量那滋味光是想想就双眼黢黑。

　　原本打定主意要埋藏术式秘密，打死不说的。

　　这种‘绝望的’未来近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根本绷不住。

　　于是，他诚恳询问万能的魔法老师——

　　“根据我的术式特性，咒灵必须存储在体内达到自由使用，有没有什么外置的空间魔法，可以收纳咒灵球？”

　　赛丽艾摇头：“空间魔法不能解决你的问题，思考的方向从本质上就弄错了。”

　　夏油杰怔楞：“啊？”

　　她用手比划出连接的含义：“咒灵操术，使用者与咒灵通过特殊契约方式，达到存储命令的使用效果。”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油杰豁然开朗：“我应该换种契约方法？”

　　说来简单，实际操作充满了壁垒。

　　等同于将麻瓜改造成魔法使。

　　赛丽艾还没说出解决方案，夏油杰已经想到了这层，这段时间喝夺命魔药的痛苦，除了感觉清爽，丝毫不亚于吞咒灵球带来的精神痛苦啊。

　　他的表情太好懂，周围都是些有勇气没义气的损友、前辈、同期，个个努力压着嘴角上前按他肩膀，戏谑目光表示：走好。

　　夏油杰还想挽救下：“老师，要不您看看，是否能研究个外置空间魔法？”

　　赛丽艾觉得这群笨蛋弟子戏很多。

　　若是没有与系统契约的她，还真会被这个问题难住，需要耗点时间研究契约魔法。

　　但她与系统契约千年，期间又有形形色色的人物结契，早已摸透了契约魔法的关键点。

　　所有的学生都被她观察过，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原理也看穿了，根据他的情况现场捏个契约魔法不难。

　　她的手心浮现晶莹的魔法能量光团，兜头罩在对方身上，花了点时间改变术式的结构。

　　夏油杰很快察觉到术式的条件发生了变化。

　　对此，只有一句万能的：“魔法的世界没有上限。”

　　赛丽艾又找出个空间魔具扔给他：“日后咒灵球收纳在里面即可。”

　　五条悟和硝子嘀咕：“杰真的成了宝可梦大师啦。”

　　想起乌漆嘛黑的咒灵球，硝子目光飘忽望天：“呕吐味，怪物版宝可梦？”

　　“别说那个词……”歌姬表示听不得，弯腰干呕。

　　赛丽艾看了眼将黑的天色，打断闲话：“五条悟，你想要什么魔法。”

　　快说，说完散场。

　　画风另类的五条悟可不像其它人那么恭敬，他单手掐腰走到赛丽艾面前，呈九十度弯腰把脸凑到近前，抬手将最近爱好的装饰品漆黑圆圆小墨镜往上推。

　　熠熠苍瞳专注的盯着灿金的双眸。

　　“我想要——”

　　按照对他顽劣性格的了解，与近期的表现，所有人都以为他绝对会狮子开口，耍赖扯皮多要几个高等魔法。

　　赛丽艾指尖微抬，已经准备好岩浆倾倒的魔法光团。

　　“和你讨论如何将赫实现一般攻击的多频瞬发技能。”

　　众人：……

　　什么，没太听懂？

　　赛丽艾表情微怔，眸光莫测闪烁，恒定流转的奥秘金光泛起涟漪，稍稍染了些兴味的色彩。

　　“你，野心真不小啊。”

　　不愧是敢叫板，和她比肩的家伙。

　　平素嚣张任性，仿佛没头脑的讨厌鬼，实际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比起其余人略过学习繁杂晦涩的原理，满足于直接送来的馈赠，只想着刷熟练度即可。

　　他想的则是：如何学会原理技能，丰富提升自身术式。

　　“行不行嘛？”

　　五条悟见她没立刻回话，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淬冰般的雪白发丝快要贴上温暖灿金的发丝。

　　鉴于他在众人心中刺头的形象根深蒂固，并没有人觉得这一幕有点暧昧，只觉得他没大没小敢挑衅老师，坐等他被打。

　　五条悟会被打么？

　　除了实在没规矩这点，以下犯上次数多了，赛丽艾再不顺眼也已经看习惯了。

　　一把将金光闪闪的魔法能量团拍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拂开老远，她站起来往回走。

　　“能量的原理形成太复杂，短时间说不完，没空陪你，自己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