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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重吻 ...
“如果你爱上了一朵长在星星上的花,那么,当夜晚你仰望星空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幸福。所有的星星上,都像开着花。”
“当你在夜晚看着天上的星星时,因为我住在其中一颗星星上,因为我在那里笑,你仿佛看到所有的星星都在笑,你将拥有会笑的星星。”
“每天当他熄灭他的灯时,就仿佛星星重有多了一颗,或者一朵花开了。当他点亮他的灯时,那多花或者星星就仿佛睡着了。”
楚弦清轻轻地念着那些美丽的文字,上次读这本书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在仁华电台作主播的时候,他读过这本书的法语原文。
如今当他再次来读《小王子》,依旧会被字里行间的浪漫和温暖所感动。
好吧,就选这一段。
楚弦清调整语速声调,对着手机试录了几次,但是每次回放他都不满意,因为背景里时不时就会响起床边医疗仪器发出的检测音。
而且这间病房的位置也不够安静,正好在护士站对面,他录音的时候总有护士推着治疗车从门口经过,还有病人家属来咨询病人的事情。
总之,背景杂音太多。
虽然夏夏可以在后期做消音处理,但是楚弦清并不想平白给同事增加工作难度。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录音,可医院毕竟不是录音棚,他能去哪儿录呢?
思考半晌,楚弦清还真想到一个地方。
卫生间。
他们这一层的卫生间因为整修关闭了好几天,他今天回病房的时候,听见维修工和护士长打招呼说刚修好可以用了。
大多数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楚弦清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趁现在去的话,大概率不会被人打扰。
楚弦清走到床边,桐桐睡的很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楚弦清拿着手机,抓紧时间去卫生间录音。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主意还不错,卫生间里安静空旷,收音效果甚至有一点儿像录音棚。
楚弦清很快就搞定了,他点击发送音频,才觉得喉咙一阵灼痛。
幸好幸好,在他出现感冒症状之前,事情已经搞定了,要是像现在,哑了开始发哑,音频肯定也录不成。
楚弦清走到洗手台前洗了一把脸,然后拿出口罩重新戴好,这个时候生病很麻烦,还是要找护士长拿点儿药,赶紧压下来。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踢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新装修的洗手台是个半隔离的空间,楚弦清和那人彼此看不见。
听声音,来人走到了另外一边的小便池旁,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男人一边往外挤尿,一边打电话。
“我家老汉儿病了,心脏不舒服,我现在在医院,一会儿再过去找你。”
紧接着,男人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咱们村征地的补偿款马上就下来了,可惜咯,你家的宅基地被你卖了,这次没有资格分钱。”
“老孙家买了你家的宅基地,这次可赚翻喽,我听我家老汉儿说,他家足足多分了三十万,那可原本是你们老楚家的钱。”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粗很难听,仿佛被砂纸磨过的破锣,立刻引起楚弦清强烈的生理不适,他感到呼吸困难,要用两只手压住嘴巴上的口罩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干呕的声音。
偏偏男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嗓音阴沉,“这回这活儿我已经盘算很久了,你跟孙家老五说话声音最像,只有你来办,才办的成。”
这个声音,这个说话的人,楚弦清握紧双拳,是他,没错,就是他!
他的额角蹦起青筋,眼前全是阴森的虚影,尘封的记忆如魑魅般向楚弦清袭来。
*
十几年前,江城乡间。
“孙叔。”
农家小院门口,身型单薄的少年,一手拎着书包,肩上还扛着满满一大筐的落花生,脆生生地叫人。
天井里喝茶的男人放下水烟袋,朝门口招手,“清伢子,放学啦,找我家小伍玩儿吗。”
“我刚从地里回来。” 楚弦清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牛皮本,“这是我的整理好的初三笔记,小伍弟弟明年考高中,他说他想借我的笔记复习用。”
“巴适的很,快进来嘛,“孙叔笑的合不拢嘴,”得了你乡状元的笔记,我家小伍一定也能考上高中,我叫你婶煮赖汤圆给你吃。”
“不了,我还要赶回家做饭。”楚弦清说完刚要走,却被人粗暴地从身后揪住了衣领。
“说好了你给我家干活儿还你老子的赌债,你小子倒好,跑到这里偷闲!”
楚弦清一回头,对上一脸痘疤的小青年,小青年嘴里叼着个烟屁股,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脸。
青年叫楚全钢,村长家的独生儿子,读到初中就辍学了,抽烟喝酒,赌博打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了几年,最近刚回村,没几天已经成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皮混混。
楚弦清一辈子也不想和这种人产生任何交集。
无奈一个多月前,他爸楚连发在村长家打麻将输了钱,差点儿被这个无赖剁掉半根手指头,吓尿裤子的楚连发跪地求饶,答应让楚弦清给村长家当免费劳动力,害的楚弦清整个暑假都成了他们家的长工。
楚全钢揪着楚弦清的衣领,手指头不老实地在他白净修长的后颈上揉搓,他仗着身高优势,强行将楚弦清拉近,带着劣质烟草气味鼻息,一股股喷在楚弦清的脸上。
恶心的令人作呕。
楚弦清脸上没动声色,肩膀却忽然发力,身上的竹筐流星锤一样,抡圆了甩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楚全钢身上。
这一招出其不意,楚全才先是被竹筐打到肚子,然后又被一筐花生结结实实地砸了脚面,他怪叫了一声,松手放开楚弦清,连着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身体。
楚弦清和楚全钢拉开距离,少年冷着脸,不卑不亢,“你家的花生我都收完了,这是最后一筐。”
“小仔子,你他妈的!” 吃了瘪的楚全才破口大骂,他举起拳头,却又停了手。
小混混眯缝起眼睛,歪嘴咬着烟屁股,上一眼下一眼端详起站在面前的少年郎。
十五岁的楚弦清尚未完全拉开骨架,但是少年身材匀称,腰细腿长,翩然如修竹,清朗挺拔,藏着未竟的锋芒与风姿。
楚弦清的一双眼睛尤其生的好看,眼线流畅,眼尾如凤尾般微扬,瞳仁清澈如水,无风有波。
这个少年明明在地里干了一个暑假的农活,皮肤依旧白皙透亮,此刻,他瓷白的面颊正因为愠怒涨红,笼在夕阳余晖之下,好像一朵镀了金边的秋牡丹。
楚全钢将烟屁股掐到手里,用脚将花生踢到一边,阴阳怪气道,“你们一家人都滑头的很,你说收完了就收完了?你敢和我一起去地里验收么?”
“这有什么不敢!” 桀骜的少年挺起胸膛,“走就走,你要是挑不出毛病,我爸欠你家的钱就一笔勾销!”
“行,算你小子有种。”
于是,楚全钢踢踏着不成形的脚步和楚弦清一前一后,去了他家的花生地。
楚全钢家的花生地就在自家屋后,从远处望过去,一垄垄泛黄的植株排列齐整地倾倒向一侧,露出下面被仔细梳理过的松软土层。
收花生的人显然非常仔细,就连地里的碎花生壳都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楚全钢走进地里,抄着手绕了好几圈儿,也没能从鸡蛋里挑出一根儿骨头来。
“我说了,你家的花生我都收好了,你检查也没问题,我明天就不来了。” 楚弦清扔下一句话,转身要走,楚全钢却从背后叫住了他,“等一下。”
楚弦清回头,看见楚全钢撅着屁股蹲在最头上的一垄地边,他用烟蒂指着黄土,”你瞎啊,这里不是还有一大片没收么?”
“不可能。” 楚弦清不信那个邪,他也下了花生地,大步走到楚全钢身边,踢开土层,然后指给楚全钢看,“这里明明连一个花生壳都不剩,你少造谣污蔑。”
说这话的时候,楚弦清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地里,他没注意,楚全钢的手悄悄伸到了他的脖颈后面。
楚弦清一句话还没说完,后颈一阵阴风袭来,脆弱的枕骨挨了重重的一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隐约间,楚弦清听到了楚全钢的一声阴冷的狞笑。
绝对不能让楚全钢得逞,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如一道残光,倔强地在黑暗中闪过。
*
鼻尖顶在粗糙的夯土上,全是陈年稻草的土腥气,脑子里像是是被楔入了锥子,疼的让人眼冒金星。
尽管意识像是被按入深水般昏沉,楚弦清还是奋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眼前是一团模糊的红白色,楚弦清费力地认出来,那是一条秃了毛的烂枕巾。
枕巾?
他在谁的床上!
身后有动静传来,“跐啦”一声,很像是拉链被暴躁拉开的声音。
楚弦清忍着头疼和头晕,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勉力朝身后望去。
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他身后,裤子脱了一半,楚全钢嘴里叼着烟,一手擒着自己那二两烂肉揉搓,两只熏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人的下半身。
楚弦清脑子里“嗡”的一声,
乡间闭塞,学校里也没有正规的生理课,但是正处于青春期发育的少年,凭借本能也能感知到这样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极度羞愤的楚弦清挣扎着要从土炕上起来,他刚一动,却被楚全钢发现了。
“草,老子还没吃上居然就醒了。” 楚全钢一个饿狼扑食,将楚弦清重新压倒在床上。
“醒了更好,老子正好不想吃煎死鱼。”
楚全钢这些年在外面混,学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他用膝盖顶开楚弦清的一双腿,一手掐着楚弦清的脖子,一手摸到楚弦清的腰间扯他的腰带。
“流氓,混蛋,你放开我。” 楚弦清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骂,“畜生,王八蛋!”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不识抬举。”楚全钢二十多了,比楚弦清多出半扇肉,楚弦清刚被他偷袭受伤,此刻不是他的对手。
楚全钢抽出楚弦清的腰带,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用皮带捆住打了个死结。
楚弦清吃痛,“啊”了一声。
得了手的楚全钢得意洋洋,整个人骑在楚弦清的身上,嘬了口烟,像是观赏猎物一样,拍了拍楚弦清的侧脸,“小嗓子叫的挺勾人的嘛,待会儿好好叫,把爷叫爽了,留你半条命。”
楚全钢说罢,扯住楚弦清的裤腰连同内裤一起往下拽,“让咱们看看,乡状元的屁 i 股是不是和小脸儿一样白。”
文章开头三句,摘自《小王子》
无虐,小坎儿是为了后面的爽。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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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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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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