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丸观丸】听雨说 ...
-
雨落在伞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今天的天色着实是变化地过快，不过六月的天从来难以捉摸。天色灰蒙蒙的，有点闷热，街上的男女或撑着伞或在雨中飞奔，在这滂沱大雨里行色匆匆，轿车飞速行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人的裤脚。
丸井“啧”了一声，稍稍加快了脚步。
他转身，进入一家书店。
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被店里的冷风一吹带着凉意。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丸井走进了店里，听着门上的铃铛重回于平静。
他是一名烘培课老师，今天过来买几本书好送给平时分优秀的同学。只是出门没多久就下起了暴雨，引地有许狼狈。
丸井捻起一撮红发，他的发色因为过于鲜艳已经被组长提过几次，偶然也会遇见活泼的同学问他染的什么发色，他只是为她们推荐几个风纪委员看不出来的绕过这个话题。现在这些头发湿答答的，粘在额前影响了视线，他勉强把他们捋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需要吗？”
身边传来一道声音，优雅的像是大提琴缓缓拉动，丝绸吹拂着包裹脸颊。
丸井侧头看去，那人一身清爽，眼里是疏离与高傲，但那张脸确实让他愣神，甚至无法想出一个词语形容。
直到那人轻咳一声，丸井才如梦如幻地回神，低头看他手里的纸巾，道谢着接过。
“没事。”那人勾起唇角，明明只是处于礼貌的行为，引地丸井面热，在一瞬间摒除所有杂念，只是看着对方，看他便径直进了店里，留下一个灰色大衣的背影。
超级大美人！
丸井迷迷糊糊地走到他要的区域，偷瞄了一眼在在挑书的黑卷发青年又装模作样地在书架上扫视，他甚至差不多忘记了他本挑好的几个书名。
丸井不是喜欢计划的人，他大多时间随着心意做事，上课也是心血来潮想做什么就上，只要最后改上的课该打的分都打了不扣工资，年级组长的恼怒他算不上在意——虽然有时是有点烦。
所以喜闻乐见的，他没有给自己的方案备份。
他只能反回去看看手机里的记录，但东西又过于杂乱，最后也只是看了几本见过不错的和评分高的带回去。
他想了想，打算过会找几张同学们喜欢的唱片带回去，免得他们抱怨礼物不走心——因为丸井的好相处，和学生们打成一片，那些自来熟的学生会嚷嚷着带礼物，换个规矩重点的大概要被骂死。
他等着店员把书本包好，用看手机打掩护，看那头坐在书店的咖啡厅的身影，纤细的手亲捏着铁制的小勺，搅和着手中的冰块。
丸井吞了口口水，立刻移开眼，在店员小姐疑惑有了然的神情中心虚地接过那袋书，又回到店里随手拿了一本漫画，找了个离那人不近不远的位子放下书，在前台点了一份抹茶拿铁，回了座位。
他开始还会往那边看去，但当他翻开漫画，发现这是最近同学们讨论的jump便一头陷入漫画的世界。
说来他本身也不喜欢漫画，只是他认识的一位朋友的一个卷发学弟格外喜欢，偶然用着那翡色的猫眼盯着他大力安利，他才对这些起了点兴趣，可惜工作忙，大多数时间只是从学生那顺来一本过两天还回去。
听起来不太道德。
“65号，66号，你们的餐好了。”
前台的叫号声在这里格外清晰。丸井抬头，把书放下，起身去那他的饮品。
但有一只手先他一步。
是大美人。
丸井：？这是搭讪？
他莫名其妙地看过去。
对方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拿错了东西，专心致志地和手机对面的人吵架，哪怕声音压得极低丸井也听出了对方的怒意。
男子把吸管插入盖中，十分自然地喝了一口，那双秀气的眉拧地更深，才认真看向的手里的液体，被丰富的色彩吓得顿住，然后看向丸井。
“额……你的生椰拿铁？”
丸井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把手中的浅咖色液体递过去。
那人的耳垂一下子充血，一双凤丹眼被瞪圆，他匆匆挂了电话，向丸井道歉。
不得不说，长的好看真的有用，如果是平时丸井肯定生气了，但对面的颜在他xp上来回碾压，再加上进门时的行为，丸井笑着应下了对方的道歉：“没关系的，我再买一杯就可以了。”
“不……”他张了张嘴，看看周边，破囧地眨眨眼，然后指着那边的冰淇淋机问，“不如我请你吃冰淇淋吧……当做补偿。”
丸井愣了一下，这家书店的冰淇淋确实不错，只是今天下雨，他又带着一大把书，所以选择了饮品，但大美人的主动提议怎么能拒绝呢，于是他点头：“谢谢。”
那人松了口气，向丸井露出一个足以让他脸红心跳的微笑，走到前台点单。
到手的是两颗巧克力球。
凉滋滋的感觉从手心传入，白色的棉花糖和巧克力形成强烈的对比，草莓酱被淋在玻璃制的盘里，薄荷叶点缀期间。
甜腻的气息散发着，飘入丸井的鼻腔。他惊喜地“哇”了一声，这正是他最喜欢的那款。
丸井抬眼看了一眼已经匆匆离开的背影。
没问名字呢……
好在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来的异常地快。
明明是七月，四周却是微冷的空气，顺着衣领进入丸井的身体，他抬头看刚刚还是蔚蓝的天，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被点了一下。
“那个……打扰一下。”
丸井回头，呼吸一滞。
大美人的外貌依旧给力，只是嘴唇不同上次红润，而是泛着白，干燥起皮。他好像有点憔悴，眼睛里有着红血丝，连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也暗淡下去。
“怎么了嘛？”丸井问道，他有点担心对方没认出自己，自报家门，“我是丸井文太，一个月前在书店里见过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他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想说那边的热气球项目因为傍晚的台风取消了。”
丸井下意识往那边看去。这里是著名的度假山庄，最吸引人的一项就是热气球，丸井也是以这个为目的而来的。
“啊——真可惜，只能下次再来了。”丸井感叹一句，又看向大美人，主动搭讪，“这是第二次见了，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他迟缓地眨眨眼，然后勾起一个笑：“我姓观月，名初。叫我观月就好。”
丸井应声：“你叫我丸井就好。那个，冒昧问一下，你没事吧？”
观月明显愣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抱歉，很明显吗？我刚刚分手……”
丸井：！“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他手足无措起来，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观月开始下滑的情绪：“额，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喝个酒——就是我朋友有事本来是热气球之后吃完晚饭才来，所以我现在也挺闲的……”
观月意外又茫然地看了看他，笑着接过了他的台阶：“多谢丸井先生了……我在这附近有一家酒店，也是我的住所，不介意的话去那里吃晚餐吧。车程大约十分钟。”
共进晚餐……！虽然对方刚刚分手就想这么失礼的事很不道德，但但但无法住脑啊！而且观月先生好温柔……
“那就麻烦观月先生了。”
观月轻哼一声：“不用客气，走吧。”
他的指尖勾着钥匙扣，除了车钥匙还有一个殷红的樱桃毛线球，随着观月的行动一晃一晃的。
是前女友送的？
像是感受到丸井的目光，观月回头道：“是我自己做的，他哪里会做这个。”
丸井一愣，被看穿了……等等，他？“再失礼一下……请问观月先生的性取向是……？”
观月笑到：“男哦。”
丸井瞪大眼，说不出话来。所以他是被搭讪了吧……是的吧，毕竟观月笑得那么好看……不，等等，别自恋了丸井文太，说不定只是凑巧……可他连自己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都知道啊……
好苦恼……
丸井的脸色变化，他摇头强行把脑中的东西甩出。
观月看了看他，领他去了一辆白色的，贴着彩色的涂鸦，显得有点可爱。
“抱歉，姐姐的恶趣味。”
“不，很可爱。”丸井笑到，“我弟弟也喜欢往我车上贴贴纸，不过他现在死活不承认。”
“弟弟吗？那至少比死亡芭比粉的小猫好吧。”观月无奈地看向车头，他口中的小猫被恶趣味地写上了初的姓名，“这甚至是定制的。”
丸井随着笑起来，坐上副驾，车里相比花里胡哨的外表好很多，不过小摆件一样不少。
“得给二姐买车了……”观月嘟囔一句，看向丸井，“嗯哼，走了。”
“出发！”
“想听点什么？”观月突然问，“自己选。”观月递过一个开锁的手机。
丸井接过时先是感叹了一下这部的型号居然是前段时间刚出的最新款。壳是白色的，挂了一个小乒乓球拍，看上去莫名可爱。他没有自己挑选歌曲，而是问：“有没有小众一点的，没什么人听过的。”
他是团建（日本好像有别的说法）时点歌不会唱就被拉上去的大怨种，市面上的热歌他大部分都听过，和学生聚会时会唱一些女团歌，早就把这些歌反反复复听过好几遍，比较喜欢的非主打没什么人听，他哪怕喜欢再听也会腻，总是想着找点新鲜的。
观月看了对方一眼：“有，抒情歌。”
“我都可以，哪个歌单？”
观月伸手要过手机，点了几下，车里便响起了风笛声。清亮的声音让丸井轻呼，短暂的前奏后，人声想起，熟悉的嗓音似是微醺，带着空气都一块变得甜腻，丸井问：“你的声音……？”
“是啊，父亲帮我写的曲，十八岁生日礼物。”观月解释，他的父亲是一名退休歌手，丸井立刻想到了对方是谁，惊讶地鬼叫，把观月吓了一跳，承诺带一张签名。
“如果是他写的就不奇怪了。”毕竟这首歌好听地超过，和观月清亮偏哑的嗓音恰好契合。
“不过你唱歌好好听，是学过吗？”
“算吧，父亲教过，我小时候他还希望我去当个歌手……现在偶然在酒店唱歌，应该也算。”
“哇哦，那我们找个时间唱K吧，这几天有台风肯定不合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算盘子会不会太明显了……但逻辑上没有问题吧。
观月看他一样：“当然可以。”他报出自己的手机号，听到来电后随手关掉。
两人沉浸在音乐里，直到观月把车停入车库。
入眼的小别墅坐落在奢华的庄园边，清雅的风格与大片的樱桃园格格不入。
“那边是家里的庄园，如果想进去可以和我说。”观月笑着看发出赞叹的丸井。
丸井向四周看了看，吞了口口水：“你，你家？”好像见到有钱人了……
“怎么，很惊讶？。”观月好笑地看他，却没有听他回复，门上的铃铛传来响声，引来屋中店员的视线：“观月先生。”
观月摇摇头制止了对方的起身，向丸井介绍：“我后辈，在这里打工。”那个青年露出礼貌的微笑，向这里挥了挥手，“这是丸井，我朋友。”丸井点点头：“下午好。”
“我带你去餐厅。”观月笑了笑，从吧台的小门上楼，“这是我家。”
入眼是大片的白，平层被收拾地很干净，明明是容易脏的颜色却看不到什么污渍，空调已经开好，空气里是温暖的玫瑰花香，淡淡的，混合着一点果香，和观月本身一样。
观月换了鞋，给丸井抵了一双备用拖鞋。
“我去做饭，你想看什么自己选，投屏也可以。”观月给丸井塞入一个遥控板，转身去了厨房。
丸井愣了一下，忙站起来，跟上观月：“我帮你吧，我可以洗菜。”
观月眨眼，没有拒接：“那就麻烦了。”
“晚餐吃牛肉咖喱可以吗？还是说蛋包饭？”
观月从贴满冰箱贴的冰箱里取出一根胡萝卜，递给丸井：“嗯哼？”
丸井接过：“牛肉咖喱吧，快一点。”
观月擅长做饭，通过询问，丸井知道这是他的母亲和两位姐姐从小忙于农事没时间管他，父亲在世界各地巡演，年幼的时候为了防止饿着，自己学了做饭。后来家人闲下来了，就更多用于创作和变得精美。久而久之就练就了一手厨艺。
“好厉害。”丸井道，“我擅长烘培，饭菜什么的倒是不太行——这些洗好了——有什么喜欢的甜品吗？”
观月把手里的牛肉倒入锅中：“嗯……和菓子？时间够吗？我倒是有栗子。”
丸井看看锅里的牛肉，算了算时间：“饭后吃的话应该可以，想要什么口味的？”
“红茶，餐厅那边的柜子上随便挑。”
两人正式吃上饭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中间裕太进来告诉观月他和一个叫木更津的人换班。观月把饭菜端到桌子上，看上去就令人食欲大增。
丸井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观月客气，向观月要了一杯柳橙汁对坐吃饭。
“这个咖喱味道好好，那里买的？”
“食不言寝不语，丸井先生。”
“别这么生分吗，我也叫你观月了啊。”
“……”重点不在这里。
“好吧好吧。”
丸井把一勺拌着咖喱的米饭塞入嘴里，看上去像在赌气。
“我自家炒的，下次给你一份。”观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橙汁，在丸井的目光中道，“丸井。”
面前的红发青年露出一个笑：“你要不要再加点？”他把橙汁的瓶盖打开。瓶子的外面已经起了水珠，捂住后有水在掌心，丸井是易出汗体质，不在意这个，观月反而皱眉递上手帕。
丸井眨眨眼，先把观月的杯子里加满，拧上盖子，这才接过手帕。
“说起来之前给的是纸巾呢。”
观月挑眉，心里感叹一句他居然发现这个细节：“是啊，因为这样不用还了。”
丸井看向手里的手帕。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当然知道什么意思。还手帕，不仅意味着二人之间说不清的感情，更意味着第二次见面，是对对方有意思的反应。
丸井把视线移到观月脸上。
他想和我谈恋爱？
不不不，他才刚刚分手，怎么可能会想出现展开一段恋情……但确实这个时候接触一段新的感情会恢复地更快……怎么能这么想，对方可是张着一张盛世美颜脸的观月啊……可今天车上听的也是情歌啊……好纠结。
好在丸井是一个不内耗自己的人，作为一个铁E，他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观月，你是喜欢我吗？”
被直球击中的观月：……
丸井又说：“可你不是刚刚分手吗……”会不会有点渣……“你想进入新的恋情？”来恢复情伤？
观月：不，他只是想用这个方法骗一下人，然后接机暧昧拉扯一下，谁知道你真信还问啊！没有经历过暧昧期吗？
丸井·没有暧昧直接交往·文太看着陷入沉默的观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额，抱歉，我可能有点敏感，你不是这个意思可以直说……”
“我是喜欢你……”
“那要交往吗？”丸井立刻接话。
作为一个颜狗，他自然不会拒接一个长得漂亮又多才多艺的人，更何况丸井在这一个下午里已经把对方几乎里里外外都扒干净了。好感有，可能差一点不至于喜欢，但喜欢向来是循序渐进的，他们总共就见了半天不到丸井对他的好感就UPUP了，更何况交往呢，所以他立刻发出邀请。
观月：……再次被直球吓到。
他之前的套路向来是弯弯绕绕居多，有时候先doi后暧昧也是常有，见到这样一个直白的还真是——
说不出话。
被高中老师碾压了啊……
丸井见观月不回答，也没有多说，他不是没见过喜欢但不交往的，虽然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方式，但既然喜欢了，那再追求一下就好。
丸井看看外面天色，下雨了。
哗啦啦的雨声在两人就餐是越响越烈，观月养在阳台上的蔷薇已经有几朵摇头晃脑。外面的天色阴沉，只能看见路灯下的雨丝。
“暴雨呢。”观月出声。
“嗯……”丸井看了他一眼，“开夜路不是特别方便呢。”
观月是何等的人精，怎么可能没听出来对方的意思，他挑眉露出笑：“那今晚要留宿吗？”
“——那就麻烦了。”
他当然不会拒绝。
观月递给丸井衣物，调笑着问要不要玫瑰色的内衣，被丸井抽着嘴角拒绝，观月把丸井推到浴室，自己则去了卧室里的独立卫浴洗漱，回忆与他的相遇。
那天他被姐姐要挟去看看他工作室周围的学校——是的，酒吧只是他的一个收入来源，他是一名投资人加制作人，丸井和同学们聊天偶尔谈到的一个女团就是他手下的一个作品，不论是mv还是综艺代言都是他亲自所选，而他第一次见到丸井就是这样。
那天也是雨天，只是雨滴一点一点，落到地面都没有打起水花，作为一个在常年多雨的东京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观月自然没有把着称为雨，按时地赴约了。
他跟着老师在学校里游荡，擦肩而过了一间教室，响着耳熟的旋律。
观月下意识地看过去，那是一间只有一个人的烘培教室，里面的人吃着一份冰淇淋——是观月常去访问的书店的那款，他的小侄女很喜欢，观月学着做过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那人有一头耀眼的红发，不着调地坐在桌子上，一本书被摊在桌子上没有看，他腿上放着手套，像是在等烤箱里的东西成熟。
他背靠灰暗的雨，在明亮的教室里。
红发几乎灼烧了观月的眼。
他没有收着声音唱歌，顺着歌曲的律动摇头晃脑，他没有跑调，嗓音也算不错，观月立刻听清了那首歌是什么，是前段时间在一个成员solo曲中的一首单曲。
那个女生的粉丝大多都是红人粉，本人性格也算不上好，唱衰的人很多，但这次的全专都是他根据对方的嗓音和风格专门写的（当然其他成员也是这个待遇，观月不至于在这方面偏私），这首是他最喜欢的，但由于不适合主打，又是抒情歌还时间长，哪怕好听也少有人喜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这么有品的人。
观月挑眉，问带队老师他的名字：“丸井老师吗？全名丸井文太，他教学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观月没有让带队老师继续说下去，但确实起了一点兴趣——毕竟学校不错，侄女不出意外会来这里，还担心见到的少吗？说不定可以拐去他工作室。
真正有了处一下试试的想法是在书店，男人温柔闪亮的紫色眼瞳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赏和喜欢，像猫一样……
失误拿错是设计，热气球项目是从女同学口中打听到的，邀请吃饭，暴露喜好。
观月编织起一张网，把那个鲜红色的男人拉入。
——但他或许失败了，毕竟那些直白的话语已经让他丢盔弃甲，但已经编织好的陷阱怎么可以随意丢弃？
观月从充满湿气的浴室出来，没有扎紧的浴衣露出里面的白皙，他看着穿着短袖短裤的丸井，突然笑了起来。丸井不解，看着观月昳丽的眉眼，揉了一下因为出浴而红的耳朵。
“还在下雨。”
没有逻辑的话让丸井愣了一下。
“外面晒得被子还没干，麻烦你睡沙发了。”
观月吐出礼貌的话语，一步一步走到丸井面前，红发青年看了一眼对方纤细的脚踝，又看向连鼻息都喷到他脸上的观月，在对方有动作前碰上对方的鼻尖。
疑似被预判了你的预判的观月眨眼，偏头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吻。他没有继续，只是一触即离，纤长的手指抵住对方的胸口，却被抓住吻上手心。
观月愣了一下，快速抽回手，偏头用发丝挡住染红的脸颊：“晚安。”
丸井看着只余下背影的观月，露出明朗的笑：“晚安，初。”
嘘，听雨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丸观丸】听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