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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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还是试图反抗，颤声乞求着他。
他凑过来亲在我嘴角，慢悠悠地说：“我会轻一些的……”
疼痛感瞬间袭来，我眼泪横飞。屈辱感和疼痛感不断地刺激我的神经。
我多想就这样昏死过去，然而却只能清醒着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磋磨。
头顶的天花板摇摇晃晃，我感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哭到最后，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心，好似已经碎了。
我昏昏沉沉，不知道这种折磨持续了多久，终于失去了意识。
早上醒来，头还是晕乎乎的，我摸索着爬起身来，腰疼的不行，身上有些许青紫的痕迹，骨架快要散掉。
不过他应该在事后抱着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裙，不过里面什么也没穿。
想到这里，我不禁攥紧了拳头，扭曲着脸，将被子捏得发皱。
许是听到房间里的声响，陈澈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他脸上有种餍足过后的得意，眉梢带笑，阴郁的气质一览无余。
果然，温润如玉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如今将那层外壳剥去，彻彻底底暴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他走过来，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恨死他了，巴不得掐死他。
然而成年男女的力量差距却让我不得不将这一口恶气憋在心里。
“对不起，昨天晚上没控制住，下手有点重……”他低垂着头，像是真的在寻求我的原谅。
我看着他头顶，真想一把薅光他的头发。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会轻一点……”
下次，还有下次，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拉着他同归于尽。
我彻底被困在这里，成为他的禁脔了。他指东，我不敢往西。
我闭上眼睛，满脸的绝望。
我想，要是再逃不出去，我就会彻底死在这里。
他见我没有动静，也就没在说什么，转身出了卧室。我以为他走了，便站起身来去找衣服穿。
他回来后看见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我大力拍着他的手臂激烈反抗：“陈澈，你还是不是人！”
他愣了一下，低头一笑，然后掀起被子一角，盖在我腿上：“小心着凉。”
我苦涩一笑，这时还装什么温柔体贴啊……
他说：“我来给你上药……”然后掀开被子，试图用棉签靠近那些青紫的痕迹。
我又开始反抗：“我自己来！”
“别动。”他微抬眼皮，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声音低沉，含了几分森冷的寒意。
我想起他那时审讯时的神情，忽然吓得动也不敢动。
“这才乖嘛……”他说。
我只得在心中骂他。
他一碰到那些敏感部位，昨日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中闪现，屈辱感一阵阵袭来，在我再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他打开一条缝隙，站在门口，完全挡住了我，因此我也无法看清外面的景象。
我看见那人递了一些厚衣服过来，从里到外，都是商场里我买不起的名牌。
他这是做什么？把我当作他的洋娃娃吗？
眼看他还要上手为我穿上，我赶紧制止了他：“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这次倒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让我就在这里换。
我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行，老娘就在这里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衣服倒是十分合身。换好了衣服，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我出了门。
在这里，没有人保护我，也没有人能够帮我。所以无论再痛苦，再委屈，都要自己咽下去。
我要活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绝不能就这样放弃，就这样彻底成为他的玩物。
我要努力活下去。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逐步打消他的防备，以及，学会这里的语言。
关于前者，我想，我一直知道如何将自己表现得温顺弱小。而后者，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阿诚。
17
陈澈揽着我出去吃完饭，晃荡了一圈。
所有人看我都神情各异，就连以前跟我交好的那些妇女都表现出了一丝恭敬的神情。
我一路僵住脸。
那些从前会看着我脸红的青年男子看见这一幕，脸霎时变得苍白，都纷纷低下头来，站着不动，等我们走过才抬起头来去做自己的事，却是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而陈澈，始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然而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有种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的睥睨之感，让人不敢轻易忤逆。
只有阿诚，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陈澈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很快收回目光。
……
“我听不懂这里的话。”我说。
他挑眉看我，在等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学会这里的语言。”我把语气放柔，以此显示出我态度的友好。
“你只需要和我在一起，只用在乎我，不用管其他人。”他不可置否。
“可是你没在的时候，我很孤独……”我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陈澈将我看得很紧，并且占有欲极度旺盛。我出门，他一定要派人看着我。因此这件事情只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不能触怒到他。
“哦？那我教你。”他边说着，边贴近我，手指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我汗毛直立。
“我想换一个人嘛……你在我身边，我根本学不好……”我软软靠在他肩上，晃了晃他的手，娇软着语气说话。
鬼才信他。
姑且不管他教得对不对，就是他在我面前，我都坐立不安。
我靠在他身上，忽然察觉到他身体变得僵硬，我一动也不敢动。
这好像，确实我第一次对他撒娇。
反正我看那些偶像剧女主都是这么演的，也不知道我演的像不像。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要是你一直这样，你要什么我不给你……”语气听上去好像很是宠溺。
演什么深情剧本啊……
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去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不是你将我绑来，我早一拳打爆你的头，离你要多远有多远……
“那你想要谁教你？”他将我的脸转过来，深情注视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看我，我心下微颤，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听这语气，这是事情有得商量的意思？
我还是迎难而上，继续娇声软语：“你觉得阿诚怎么样？”
他嘴角一扬，笑容玩味，又有一丝意味不明。
我还没有解读清楚他的这一抹笑意，他就忽地凑到我眼前轻声说了一句：“那你想要怎么感谢我？”
他眸色漆黑，像摄人的深渊。
与魔鬼做契约，就是牺牲的多，得到的少。
我凑过去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刚要离开，他却忽然控制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挽住我的腰间，俯身猛烈地亲了过来。
我用力反抗，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渐渐地我的身子逐渐软下来，只能双手搭在他肩头，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离开之后，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站起身去洗手台漱口，手背用力地擦着泛红的嘴唇。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绯红的脸和散乱的头发，凄然一笑。
……
之后我就开始了和阿诚的学习。
我发现他只是会说本地的语言而已，至于写字的话，只会写一些简单的文字，大概水平就相当于一个二三年级的小学生吧。
我只好用中文简单代替发音。
“没人教过你吗？”我好奇问道。
他摇摇头。
“你父母呢？”
他也摇摇头：“我没有父母。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这个村子里了。他们都说，我是老大捡回来的。”
“陈澈？”他有这么好心？
阿诚先点了一下头，思考了一下，再摇了摇头：“是他，但是他不叫这个名字。”
果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那他叫什么呢？”我循循善诱。
阿诚思考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我也就没在追问了。
不过让我意料之外的是，我自己反而没学到什么，倒是阿诚对我写的中文很是好奇，像个刨根问底的小孩一样，一直追问我。
我看他这么好学，也就教他一下，没想到却没完没了，几节课下来，仿佛我才是他的老师。
这场景，让我有种大学时期出去做家教的即视感。
不过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阿诚对我越发信任，我也无意间得到了许多消息。
比如，这里确实是在境外，这个寨子叫“隐”，与雾隐山相连，因此有些偷渡者便会通过雾隐山出入。
这里治安不好，小帮派之间争抢地盘，打杀不断，因此这里守备才这么森严。
这个寨子地形易守难攻，上次也是因为出了叛徒，陈澈才受了伤。
原来如此，想必就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个被绑着的人了。
至于这个寨子还能存活下来，生活安定，是因为陈澈是做军火生意的。几方都不偏袒，几方都畏惧，因此才能独善其外。
“那你们老大的父母呢？”等下次阿诚来的时候，我就随口问了。
“老大也没有父母，听人说，他也是被前任老大收养的……”他嘿嘿一笑，仿佛被收养是个老大接班的传承。
我鼓励他：“加油！”
阿诚腼腆一笑，继续写我给他布置的作业了。
“那上任老大呢？”我问。
阿诚还在认真写作业，闻言轻飘飘回答了我一句：“被老大杀了呗。”
我如坠冰窟。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我突然有些发抖。
我绝望地意识到，不能因为些许的善意，就忘记这里是恶魔的巢穴。
18
我的学习进程总体而言进展得还不错，有时候陈澈也会过来看一看，他一早就知道我也在教阿诚读书写字了。
而每次陈澈过来的时候，阿诚都会坐得笔直，态度认真，并且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只是陈澈说一句，他答一句。
有次，陈澈又过来，将我抱到他腿上。
一开始我还会反抗一下，后来知道没用之后就由着他了。
陈澈看着阿诚学习的背影，忽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要不我们也要个孩子怎么样？”
我闻言一惊，马上要跳起来。
我看到阿诚也止住了笔。
“你在说些什么！”我想挣脱开他的束缚，他的手臂强硬，我难以撼动分毫。
“真的，要不我们现在就生一个。”他语气认真，目光炙热，手在我腰间摩挲着。
“还有小孩在……”我怒极，又气极，脸色通红。
“你先出去。”陈澈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再度摁着我的后颈，吻在我脖颈处。
阿诚僵住身子，一声不吭地抱着本子和笔出去了。
室内空气旖旎，陈澈欺身咬上我的耳垂，我不由得闷哼一声，余光瞥见门大开着，阿诚忽然滞在了门边。
我使劲锤了陈澈一拳，咬着唇角尽量不发出声音。
陈澈轻笑了一下，门忽地关上。
“哒——”
一声门锁合上的声音。
我听见他暗暗说了一句：“也只有你把他当小孩……”
天旋地转，又是一地旖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恶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