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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剥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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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林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让我有点生气。他这样说好像是我在私底下与屈静怡有什么一般。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关键是这话我也没法接啊。小林说完这句话便很干脆的转身上了车。
后来,没多久,我就听别人说,他退学了。退学的原因不祥。可能是我总是和他在一起的关系吧,我也被人怀疑是“富人家的孩子”。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解释几句,可越解释别人就越认为你是。他们都说我能懂小林,证明我和小林是同一类人。这完全是谣言,我真不懂他。屈静怡当时可能就是受这个谣言的影响,才“看”上的我。但那个时候我并不清楚,我还傻不拉几的觉得这可能是真爱。当初是她追的我。女追男隔层纱很快我们便在一起了。
而我之前的那一番工作稳定才找对象的空论。在屈静怡的攻势下就跟张面纸一样吹口气就飞走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将她带回了老家见了见我的父母。我的老家在一个二线城市,父亲是外科医生,母亲是公务员。家庭条件跟小林是比不了,但在普通人当中也算不错的。在屈静怡知道我家情况后,有一瞬间的惊愕。当时我对那个表情还有些不解。
再后来双方家长见面,我才知道她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不过我并不在意,结婚吗。当然是要两个人相爱就好了,再者说我一个男方。没有挑女方家室的道理,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回了老家,那自然是要把表哥叫出来了。我和屈静怡、表哥三个人聚了聚,在一番闲聊之后,屈静怡知道了表哥家的情况,表哥的父亲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母亲是重点中学的老师。
我记得当时屈静怡的眼神中露出了猎人般的目光,可是按照当时我对那个眼神的理解,我觉得她可能就是饿了。于是把一个大肘子夹进了她的碗里。
后来我才知道,她露出那种眼光是发现了表哥这个猎物。狩猎的时间地点,我都不清楚。反正是成功了,只是展示“猎物”的时间有点不厚道。在我的订婚宴上,表哥一把搂住了屈静怡的纤腰。像是宣誓主权一般道:“我们在一起了!”
我当时人都懵了。现在想想真他妈的亏啊,订婚宴我们家出的钱。他俩官宣。就他妈的这么省?这俩钱儿拿不出来就。。。我XXXX
如果不是为了过审,我真想骂街!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俩个玩意儿是怎么在一起的,问他们也不说,说是怕伤害到我。X的,自此我们两家便不再来往了。
那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也烦意也乱,就想着离开这个城市。然后用了一年的时间,考了个研,研究生毕业后发现自己找不到工作了多亏了师兄张铮的内推我才到了这家报社做了实习生
做记者的这段日子,忙碌又有趣,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这段痛苦的回忆,没想到表哥又将电话打了过来。那些让人难受的记忆如电影回溯一般,在我的眼前不断闪应。我闭上眼捂上耳,趴在床上嘴里乱七八糟的哼着一些不着调的歌曲。口腔中因唱歌发出的震动,传导入脑与曾经的记忆互相对抗,直至那些“回忆”结束。我这才满脸是汗的从床上爬起来。
这天夜里我睡的极不安稳一会梦见了表哥一会梦见了屈静怡,在梦中屈静怡还是初见时的模样。我梦到了她,她的身材还是那样好丰腴的胸部与翘挺的臀部,紧窄的腰身。我将她扯到身下云雨着一番,接着就被表哥从那女人的身上提了起来。表哥骂我禽兽畜生、她跟着骂声一起骂然后是笑。她笑声很快又变成了,师弟韦庒的笑声。他说:“就你这样的,还想转正。如果你不是研究生学历,你根本没机会来这儿实习。别瞎耽误工夫了,赶紧滚蛋吧!”我想揍他,可师弟又变成了屈静怡的模样。她脱光了衣服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谅,说她还想我,还爱我!
她越这么说,我越来气。早干什么去了?贱人,浑蛋!我大声喊着,她见我凶神恶煞,许是被我惊到了。于是开始尖叫,那尖叫声不停。紧接着又变成了刺耳的嚎叫,听不出是人是兽。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凄厉听上去犹如厉鬼哭泣。
“啊!”我不由大喊一声。惊醒了过来,
身旁的闹铃正在发出刺耳的声音,它身子颤抖。就跟得了帕金森的病人一样,床头柜因为它的“犯病”正在发生局部的震动!
“操!”我直接将闹钟摁停了。娘希匹,上班去!
到了报社,刚坐到工位上。我就看见师弟韦庒一脸的得意,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嘴里还哼着口哨,见到我竟然难得的打起了招呼。
我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哎呦,今天啥喜事啊.”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依然是这么讨厌,每次他笑我都想打他):他冲我挑了挑眉,笑道:“哎呦,这都要托你的福啊!”
“啊?”这话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要问,编辑便将我叫了过去。
我用手干搓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当我正要像店小二一般问:“您有什么吩咐”
编辑直接道:“卧底黑煤窑的事儿,张铮和我说了。他想带着你去。”闻言我内心一喜,张铮和我是一个学校毕业。但是他比我大一届,研究生时期我就经常受他的关照。
只是未等我喜上眉头,编辑接下来的话则是让我心中一凉:“不过,我觉得这事儿你不太适合。还是让韦庒去吧?”
“啊?”我的内心在咆哮,那小子?他凭什么,刚到报社的实习生是没有采编权利的,那都是先从杂物做起。我刚来的时候前三个月做的都是杂活儿。所有实习生都一样,韦庒那小子刚来半个月他凭什么可以不守规矩!?
“我。。。”我NM啊!我的嘴唇微动!
编辑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我那个。额,再去找找其他活儿干吧!”
编辑道:“用不着,用不着。马大爷那个事儿,挺有意思的,也挺有话题点的。我听马大爷说,现在网上有很多网友在猜测他的动机。众说纷纭的!现在警察那边不是定性了吗!好心办坏事。还有,受伤那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把后续给人写上。。。我看网上很多人都想知道呢”
我敏锐的从他的话中摘出:‘我听马大爷说’
我说:“马大爷联系您了?”
编辑说:“对啊,他居然还知道我的电话。。。。。。”
我。。
我说:“您看这选题定位在,‘农民工’讨薪这事儿上来可以吗?这样的话,似乎更有意义一些”
编辑冷眼看了看我说:“你觉得我说的那个选题没意义是吗?”
我见编辑脸色不善,连忙赔笑说:“那当然不是了,新闻选题一定要寻找老百姓关心的事儿。这是您反复跟我们说的。只是 。。”
编辑接过话头道:“只是,‘讨薪’更有话题,还可以维护农民工的利益。这种报道更有意义对吧!”
我心说你这不是明白吗?
我说:“是啊,您不是常教育我们说,我们媒体人要为人民服务吗!”
编辑道:“没错,是我说的。但我记得我还说过,媒体决不能成为导致社会混乱的催化剂吧”
我没说话,这为工人讨薪怎么就成了导致社会混乱的催化剂了?
他见我不说话道:“我问你,农民工讨薪,讨薪的主体是谁?”
我说:“当然是农民工啊!”
编辑说:“对,农民工的界定是有农村户口,从事相关劳动的劳动者叫做农民工。崔兴的案子我看过,我也做过了解。他干包工头很多年了。他不是干活的!他是负责工地的管理的。所以你觉得他还是农民工吗?”
我听后沉默不语,一方面觉得编辑说的有道理,一方面又觉得他说强词夺理。
编辑说:“他之前找过有关部门,但没有给他解决。已经说明问题了。我们这个时候如果胡乱插手,给他报道了。老百姓会怎么想这些有关部门,会不会给机关领导们造成不好的影响?是不是导致混乱的催化剂!”
我依旧不说话,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是我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而且旁边的师兄张铮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那个眼色我认得,是让我服软的意思。我依旧不说话,我不服气。我总觉得编辑的话说的很不对劲。
这时,张铮走了过来。照着我肩膀拍了一巴掌道:“怎么听傻了?平时编辑的金玉良言你不是都用本记下来吗?这次怎么不记了?!赶紧拿本去。”
张铮随后扭头对着编辑说:“师父,您的话太高深,这小子入行也就几个月经验太少。估计啊,且得悟呢。”
编辑闻言溜达着“台阶”而下。对我道:“嗯,我想我的话应该是触动了你的灵魂。你好好领悟吧。”说完便扭头走了!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的工位的,只觉得脑子懵懵的有点乱。
就在我失落之际,韦庒这个贱人还在我面前晃,一脸的得意:“师哥,不好有意思啊,听说你手上有事儿。没事,你该去采访去采访。像暗访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由弟弟我来替你完成吧。”说完贱笑几声离开了。
哎,我水果刀呢!这个贱人,我真想给我那亲爱的师弟“开开眼”,可惜法律完全不允许!
“哎,走!抽一根去!”一道男声从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