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雷鸣-到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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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目火影也不过如此！”
面对着大笑讥笑的敌人，白发的男人只是冷笑着，把身上崩裂的临时绷带又紧了紧。
血早染红了布料，又干涸成一块一块的暗红色污渍。
天气阴沉，雷声也渐渐的大起来，可能快下雨了，他猜。
事情变得糟糕，〖千手扉间〗的查克拉已经稀薄到连一次像样的大规模水遁都凝不出。战场已经是满目疮痍，乱石碎石遍地，他背靠断裂了一半的岩石，得了片刻喘息。
他看向自己的右肩，它遭受了一次火遁攻击，在重度烧伤下，疼痛甚至变得隐秘，左腿上插着三支有倒刺的苦无，他懒得拔出它——止血也要耗查克拉的，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查克拉。
而二十米开外，金角晃动着琥珀净瓶，嗤笑着看着眼前的“手下败将”，银角攥紧手里的芭蕉扇，准备着所谓的最后一击。
“木叶的影不过如此嘛！”金角啐了口血沫，他半边脸被扉间的水刃伤过，伤口深可见骨，“大哥，这老家伙的飞雷神苦无已经全被我摧毁了。”
一道闪电劈过，把灰暗的天地，乃至这疮痍满目的战场照亮一瞬。
在轰隆隆的雷声下，扉间垂眼扫过自己布满灼痕的手臂——他能感知到，战场上的那些苦无确实已经在雷遁和火遁的攻击下失去了功能。
肾上腺素的效果已经过去，查克拉枯竭，现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在作痛，神经一刻不停地尖叫着，然后把这种感觉传递到四肢百骸。
他扯下碎了一角、伤痕累累的护额，用它缠紧腰间渗血的伤口。
距离猿飞他们撤离已经过去二十三分钟，他们是忍者，全力赶路的话，这段时间足够逃出云隐的追击范围了。
二代目回不去的话，起码三代目会回去。
“二代目火影！”银角蓄力结束，一下子挥动芭蕉扇，大量查克拉输出立即有了成效，飓风裹挟着砂石劈来，“你那些宝贝学生可没回头救你哦！”
扉间猛地蹬地跃起，原本靠着的位置下一秒便被风刃切出几米深的沟壑。
他在半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结印，〖水遁·水阵壁〗！，凭空涌出的虚弱水流勉强抵消了第二波风刃，但过度使用查克拉的反噬还是让他的鼻腔涌出血来。
还剩两次小型水遁的量...…扉间抹掉嘴角血迹，余光瞥见金角正偷偷展开幌金绳。他逐渐摸出这些六道忍具的套路了——他猜想一旦说出关键词，就会被吸进红葫芦。
“飞雷神斩！”他故意高喊，并丢出一把苦无，却脚下一转反向冲向银角。果然金角立刻将幌金绳甩向声音来源，而银角慌忙用芭蕉扇护住面门。于是他指尖凝出高压水刃，在对方格挡的瞬间突然变招，水刃化作锁链缠住芭蕉扇柄。
“起！”随着他嘶哑的喝令，水锁链迸发雷光。银角惨叫一声松手，扉间趁机夺过芭蕉扇，在发现这东西异常坚硬、难以摧毁后立即想要将它丢出战斗场地——起码减少一样对方的攻击手段。
“你上当了老东西！”金角的狂笑从背后炸响。扉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知何时缠上脚踝的幌金绳正闪着诡异的光，红葫芦黑洞洞的瓶口已然对准自己。
“说遗言吧手下败将！”金角舔着嘴唇，“你最后的话会被永远封进...”
“蠢货。”扉间冷笑一声，引爆了在交手的一瞬间，藏在芭蕉扇里的起爆符。
在起爆符爆炸发出的轰然巨响中，金角被气浪掀飞，没了查克拉输出的幌金绳应声而开。他借着爆炸冲击波撞向一旁，左手趁机结出最后几个印。
“互乘起爆符...唔！”术式尚未完成，他低头，看见一点染血的银光，那是银角从烟尘中突袭而来的七星剑——已然刺穿了自己的右肺。
他咳着血，毫不避讳的抓住剑刃，伤口硬生生撕裂两寸，来换取趁机将起爆符贴到银角护甲内侧。
与此同时捏下最后一个印，术式完成——〖互乘起爆符〗！连续七次爆炸把银角炸飞出去，与此同时，他的一侧身体也在爆炸的冲击波被波及。
漫天的雷声似乎越来越近，惊雷撼天动地地响彻，却无法再让他的心脏再多出哪怕一点波动了。
现在他跪倒在地，视野开始发黑。远处传来金角发疯般的咆哮，在暴走的九尾查克拉带来的强烈震动下，地面开始裂开。
“哈……查克拉...耗尽了么...”，扉间喘着气，试着凝聚查克拉，他想着最简易的水遁，可惜一切毫无动静。
身体很痛，肋骨可能断了几根……动不了了。
空气里酝酿着的雷暴让他的神经很不舒服，不过他感谢它，这让他不至于一下子陷进黑甜的梦里。
他想起十六岁那年，他的大哥柱间按着他脑袋，半是埋怨半是担心的调侃：“扉间你这拼命三郎的性子，迟早把自己折腾死！”
岩石在崩塌，大地在震荡。他看见金角将昏迷的银角放下，然后捡起了那把被他丢出去的扇子。
查克拉在躁动，随着九尾查克拉的注入，一切像是一场缓慢至极的高压爆炸。
“猴子...这次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想起他的弟子，临危受命的青年，他将要担起村子的未来。
然后他想起建立忍者学校那天，一个有着一头卷毛的宇智波孩童躲在柱子后偷看，眼睛亮得像黑曜石。“镜...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天地突兀的失去声音，他似有所感，用最后的力气昂起头，平静的接受那一刻的到来。
然后————
水桶状的雷电漫天而下，如同饕餮一般，转瞬间吞没了离他一尺之外的一切。
绝对的喧嚣和寂静。
雷电里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胜利与死亡的天平，就这样戏谑的，在完全倾斜的前一秒，被莫大的伟力整个掀翻。
怎么会——？！他狼狈的匍匐着，对面前的一切愕然地睁大眼睛，即使视网膜被强光刺痛几近失明。
他惊骇的发觉那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是一场超乎想象的大型忍术。
“……”
一双微凉的手就这样，在无言中抚上他的后颈。
谁在他背后？！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的回头，在模糊的暗淡世界里，只看见那人眼中一点金色的，弥散的，不可言说的绮丽光晕。
黑暗降临。
那是谁
为什么
好眼熟
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不许——————
无形中，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崩断。
于是雷电应召而下。
世界在一瞬被雷电映成银白，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摸向那人的脖颈。
呜……
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活着的。
她低着头，看着手臂里悄无声息的人。
弥散的光芒被一滴眼泪浇灭。
然后那滴眼泪脱离了眼眶，轻飘飘的砸在沾染了血污的、紧闭的双眼上。
捏出那一个术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目子看了看，发现那是一个叫【命躯缚】的残缺封印术，属于优先级后于完整封印术的类型。
目光略过术式的简介，然后在一行
模糊不清的字迹上停留。
【运用封印术式，将生命力封印于身躯内，达到延长生命的效用.....】
【但因术式繁琐，施术中极易被打断，又需要大量查克拉，其综合效用差，已失传】
目子眼前的，是一个只留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术式。
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书页，目子的眼光定定的注视着这残缺的封印术。
【可不可以...将它补完？】
可不可以....救下你？〗
这个术我已经补完了。
可不可以……救下你？
……
扰人的阳光钻进眼皮里的时候，扉间呼吸一变，睁开眼睛。
“……”他是死了吧，只是净土也有树和阳光吗？
然后疼痛一下子把人拉回现实，一缕金色光芒在记忆里闪回，他几乎是要跳起来——可惜身体不允许，他狼狈的滚下了石床，脸朝下地摔在草地上。
倒是不疼。
今天天气很好，雷暴天气后的空气总是清新。
在火之国的森林里，阳光穿过树叶，打在铺了一层落叶的地面上。
坐在一旁的目子这时候才堪堪回头，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挣扎着爬起来，居高临下的。
“……”
明明是应该关心的吧，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没有了问候的心情。
她的心情突然很坏，躁动的不安定的思绪在胸膛里游曳。
她闭上嘴，嘴角却不自觉的抿起一个向下的弧度，冷肃。
“……请问你是？”
扉间看着这不说话已经有足够威势的女人，这个轻描淡写用一场大雷暴改写结局的人，这个在他意识模糊时搂住他的人。
他想起失去意识前，眼皮上感受到的一抹温凉。
是泪吗？是幻觉吗……
落难了的二代目现在颇有些忐忑，捂着不知不觉快了一拍的心跳，真诚地向着这素味平生的人抬头发问。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雷鸣-到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